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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求道篇三十八 于我如浮云

太上老君出现在梦里,明诚表示很惊奇,惊奇得说不出话来。明诚还没有说出话来,就被太上老君催眠,又倒了下去。这次明诚睡得香甜,小白狼叫醒明诚时,明诚打了个哈哈,睁着惺忪的睡眼起来。

不过明诚没有立即走出八景宫,而是去找太上老君。虽然太上老君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明诚也不知道去哪里能找到他,不过明诚记得自己和石年、姬子三人觐见太上老君的殿宇。明诚就想去哪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见圣人。

不知道是不是明诚运气好,或者太上老君就料定明诚会来找他又或是太上老君一直是在这里休息的,早就在大殿里打坐。察觉到明诚来了,太上老君睁开眼睛,正好看见明诚进入殿门。

“圣人……”明诚的声音很急切。

“你来了!”声音不改的波澜不惊。

果然,太上老君料定自己会来找他。

“圣人请救救我吧!帮助我解脱那个轮回梦境。”说着,明诚的声音变得低沉。

小白狼在进了殿门后就安静了下来,也不围绕着明诚转,就跟在明诚的左边。察觉到明诚伤心的语气。小白狼近过身去,用头蹭着明诚的小腿。察觉到小白狼的善解人意,明诚弯下腰来,用手搓搓小白狼的头。小白狼用舌头舔舔明诚的手掌,给予明诚安慰。明诚对于小白狼的行为很感动。

“我要如何救你啊?”太上老君反问明诚。

明诚一怔,似乎不明白太上老君何出此言。

“这,圣人……我,昨天晚上……你……呃,啊……”突然间,明诚的头脑好混乱,理不出一句通顺的话来。

怎么回事,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哦,该死。

“你是说你的心魔?”

“呃,是的,就是那个梦!”看样子太上老君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了。

“我帮不了你。”

“为什么?”明诚一瞬间又不明白,太上老君何出此言。

“昨天晚上,呃,那不是……”明诚发现自己又说不出话来。舌头打结了,明诚真恨自己不争气。

“你那不是梦,而是你的心魔。”

“心魔?”明诚手指着自己的心。

“没错,就是心魔。你不是第一次梦见了吧!”

“是的圣人。”的确如此,圣人不愧是圣人。嘴上说不帮忙,心里却乐意。

“心魔是要靠自己听挺过去的,谁也帮不了你。若是有人真的要帮你,那只会助长心魔吧!”

“啊!那,那昨天……圣人你……”明诚发现舌头又打结了。

“我只是帮你驱散了心魔而已,也会助长心魔。对你并没有多大好处。”

“那,那……”明诚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这是你的心魔,谁也帮不了你。只有挺过去,谁没有心魔,终归是要自己挺过去的。”太上老君感叹道。

“知道了,圣人。我会努力的。”明诚虽然还有些失落,却也不像之前那么沮丧了。至少明诚知道了心魔以及应对之法。

“你的心魔在你心中已经根深蒂固了。”这一点,太上老君深有体会。

谁说不是呢?明诚苦笑,况且你看到的还只是开始呢?

“不过却有办法降低心魔的强度!减少对你的影响。”太上老君肯定的说。

“哦!”看眼样子,天无绝人之路嘛!

“要我怎么做呢?”明诚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有两个办法。一是用强大而有灵性的物质镇压你的心魔。在你陷入心魔无法自拔的时候拉你一把。臂如先天法宝、天外陨石、神异的矿藏晶核等。”

的确是好多的方法,不过太上老君说的明诚一样都没有。如果……

“不过我却不能给你什么。”太上老君平静的说。

我就知道这样珍贵的多少,不管是谁都不会轻易的拿出手的。

“那样的办法的确是能解决你现在的问题。因为就算我给了你,你也藏不住。”

的确如此,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况且这也不是最好的办法。”

“圣人请讲。”明诚的态度愈发恭敬。

“第二个办法嘛!就是……”

就是什么嘛!急死人了。

“就是让你与一头神兽缔结契约。”

“神兽,缔结契约……”明诚怔住了。

“不是吧!”明诚忍不住叫出声来。有这等好事,那我和石年和姬子不就同在一个起跑线上了。虽然有些落后于他们,却也不会差太远。不得不说,明诚心动了。

“没错。神兽强大的血脉威压,可以破除一切虚妄迷幻。使你即使是陷入心魔中,也能随时保持清醒。”

“缔结契约。”明诚苦笑着。显然被太上老君的大手笔吓住了。

“对。心魔无形无质,永运杀不死。只要你的意志不够坚定,就会滋生心魔。而你与神兽缔结契约后,你将拥有抵御心魔的能力。”

“呵呵。”明诚皮笑肉不笑,“圣人,不得不说,我很心动。不过请允许我拒接。”

“哦!”太上老君表示很惊讶。这可是神兽啊!与神兽缔结契约的好处可不小。没想到明诚什么也不问就立即拒绝了。有趣啊!的确有趣!

“呵呵,圣人您不是说了嘛!意志不够坚定就会滋生心魔,如果我道心圆满、坚固,又怎么会滋生心魔,畏惧心魔。哈哈哈~”明诚大笑。一瞬间明诚的气势就不同,变得磅礴、浩瀚。

“况且,圣人您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救它吗?”明诚接着说。一把抱起小白狼。

太上老君看着明诚,却没有出声,等着明诚解释。

“这小白狼在面对饕餮时毫不畏惧,英勇赴死。使我沉睡的心再次悸动,让我想起那时我也曾这样面对着死亡。那种死亡的感觉抑或会使我害怕,想要逃避。”明诚哽咽着说。明诚用手抚摸小白狼,小白狼很安静,任由明诚动作。

“但是……”明诚话里含着坚决,“面对死亡的胁迫,我也会试着去变强大。使我迎难而上,跨过刀山火海。只要是活着,守护好自己在乎的人,即使是再苦、再绝望、再害怕也不会去放弃。”

“心魔使人害怕、使人绝望、使人堕落,心魔又何尝不是在锻炼心智,圆满道心。我又何必去畏惧、逃避,我又何不用心魔锻炼我的心智,圆满我的道心,何不用心魔成就我自己呢?”明诚说到无力。明诚都不敢相信自己能说出这样的豪言壮语。

“历史上曾有人说过,‘万钟于我何加焉’‘不义富且贵,与我如浮云’就是要告诫我等,坚守本心。只要坚守本心,心魔又算得了什么!”明诚一笑而释,仿佛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说的不错。”太上老君对明诚另眼相看。想不到明诚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觉悟。而且明诚还说“曾有人”,太上老君不觉又高看明诚。

“只要看着它,我就会觉得像是在看着曾经的不放弃自己,激励着我前行。”明诚掐着小白狼的前肢,把它举高,“我已经决定,如果小白狼愿意,我就和它缔结契约。”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太上老君也搞不懂明诚所做是何意了。

“当然。”明诚清脆的声音响起。“我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选择释放心魔自任,意味着我放弃了与神兽缔结契约的机会,意味着我放弃了能在修道路上走更远、更顺畅的方法。我——不后悔。”

“你能有这样的心,的确不错。”太上老君也开始肯定明诚。

“你愿意和缔结契约吗?”明诚举着小白狼,又摇摇小白狼身体。

“呜呜!”小白狼似乎能听得懂明诚的话,又伸出舌头想要舔舔明诚。明诚把小白狼环抱起来,小白狼如愿以偿的舔着明诚的脸颊,似乎再说愿意吧!

或许这对他来说这是最好的选择吧!太上老君看在眼里。不得不承认他开始欣赏明诚了。总之就是太上老君很满意。

“你明天再来吧!”

太上老君开始下逐客令,不过明诚听出了弦外之音。

“是。”明诚激动的应和。圣人要指点自己修炼了。明诚立即带着小白狼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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