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只看章节名就知道这一张很无聊。)
虽是清晨,但是深夏季节要让人出汗没有理由。(太阳公公:就是这么任性!)
在群山包围之中,一处高桥耸立横上,桥上,一辆火车疾驰而过,而在某节车厢之内,就是我们的小夜等人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遍了天地的每处地方,群山间的屡屡烟雾贪婪的吞噬着第一缕霞光,浑身变的金黄。
阳光也洒进了火车的某一节车厢,几分钟后.......“唔啊!好热啊,我眼前怎么一片黑暗,眼睛睁不开啊!我是不是要死了,感觉缓不过气来了,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沸腾,好热啊!”小夜在卧上大叫。
“唉,小夜您老人家是不是忘了?您的眼罩没摘啊,而且你现在就沐浴在太阳公公的圣光下,所以........”乐乐抹了一把汗。
“我说呢,感觉眼皮抬不开,脑袋也有点勒得慌。”小夜摘掉眼罩,回敬乐乐:“乐乐,您这位老大爷身体也发福的早啊,不比我这位大爷年轻呀。”
“嗤。”乐乐不屑道:“小屁孩也跟我叫板,想当初我参加辛亥革命的时候你还在某个地方撒尿活泥玩呢!”
皓月表情高傲:“闭嘴,一群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如果不是我当初死得快,也不会让司马光那小子建立了三国!”
小光无语:“皓月,司马光是砸缸的那一位.......”
皓月:“.........”
“对了,小夜,你来看一下这是什么意思,你智商高应该看得懂。”小光指着手机。
“嗯?什么呀?”皓月凑过来。
小光手机上显示着一行行小字。“《本色》的歌词。”小光正用手指着一横小字:“倒浇蜡烛夜行船。”
“噗!”小夜一口老血喷出来,小夜有些口齿不清:“小.....小光....这....这个我.....我也不知道.......”
皓月此时倒显得很淡定,并且脸上有一抹迷之微笑。
小夜接着勉强看着:“嗯.....歌词很古风.......文绉绉的....不错不错.....”
宝妹也过来看:“咦?本色?这不是那个传说中黄歌界的一股清流吗?”
小夜又喷出了一口老血。
乐乐也过来看了一眼:“嗯?黄歌?”
小夜倒在血泊里.......
小光脸上都写了“懵逼”二字,“额?怎么回事?”
皓月这时候慈爱的过来了,“小光小朋友,你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吗?”
小光一脸兴奋,激动的有些脸红,他说道:“知道!是我天上的仙鹤把我送到我妈家里的!”
“..........”众人石化。
“唉~”皓月叹了口气,“像你这样天真的孩子不多了,真的不忍心玷污呀。”
小光:“????”
皓月脸上浮现出坚定的神色,浑身忽然散发出凌然正气,那光芒.....
“好耀眼呀。”宝妹和乐乐捂住眼睛。
“来,我们从开头说起......”皓月像一位亲切和蔼的人民教师一样给小光进行讲解。
小光觉得皓月似乎不那么可怕了。
“我居然觉得皓月此时有点帅了。”乐乐对宝妹说。
“你看这里,谷树皮三寸丁,《水浒传》里指武大郎。从这里可以看出这首歌讲的是潘金莲。”
“嗯。”
“再看这里,冠花街,压群芳。黄庭坚《满庭芳·*****词:“初绾云鬟,纔胜罗绮,便嫌柳陌花街。花街:所谓花柳巷什么的。比如说,帝都的八大胡同。”
“嗯。”
“这里,倒浇蜡烛夜行船.......呃....倒浇红烛想象一下样子,夜行船嘛,古时的渔船是要用长篙的,插入河底撑一下抽出来重复运动什么。”
接下来乐乐和宝妹目瞪口呆的看着皓月将每一层的意思都解释得清清楚,此时宝妹和乐乐的想法一样,“碉堡了!”
小夜此时也在后面,他惊呆了,“小光从此可能不会再纯洁了。”
..............
“好了,讲完了。”皓月长呼一口气。
“我.....我好像知道了我是从哪来的了。”小光脸红。
“小光,有些事情你是需要趁早明白的,你需要早一点长大来应对这个残酷的世界。“
“可是,我还小。”
皓月摇摇头,“你不小了,将来,你也会结婚生子,到时候就知道我们孰对孰错了。”
小光躺下,睡了。
皓月坐在小光的床边,抬手拍了拍肩膀,不过,他拍完之后内心掀起惊涛骇浪。“怎么可能?”
皓月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不过这种难看旁人无法察觉,因为旁人想要看清皓月的脸就很难了,怎么可能再去注意到他的表情呢?
众人都爬到自己的床上,车里变得安静。
几分钟后......
乐乐说:“小夜,把窗帘拉上。”
小夜说:“哦。”
小夜拉紧了窗帘。
............又过了十来分钟。
小夜说:“好无聊啊。”
宝妹说:“嗯。”
乐乐说:“对。”
小光说:“是呀。”
皓月说:“yes。”
小夜说:“我们找点乐子吧。”
宝妹说:“哦。”
乐乐说:“好。”
小光说:“行。”
皓月说:“中。”
下面是找乐子的无聊对话:
小夜说:“皓月,你怎么说“中”啊?”
皓月说:“我是河南的,我们那的人都这么说。”
乐乐说:“你们那个地方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方言啊?”
皓月沉思了一会儿,“有很多,我捡几个说。”
众人说:“好,快说。”
皓月说:“我们那个地方,把“你”说成是“恁”。把笔说成是“bei”,把自行车说成是“洋车子”,把西红柿说成是“洋柿子”.......”
“哦哦哦?”小光兴奋得接下去,“是不是把红薯说成是“洋土豆”?”
“不,红薯就说成是“红芋”。”
宝妹说:“有没有什么骂人的方言?”
皓月说:“有的,不过我不想说,万一教坏你们就不好了。”
众人一笑。
皓月说:“小时候啊,我和孤儿院的玩伴说过过这样的话:我说:“你看人家大城市的人,骂人都那么文明,比我们这里动不动就说XXXX和XXX的文明多了。”他就说:“对呀,例如?”“你大爷的!”“你大爷的!”“我XXX,我没有骂你!”“X了个XXX我也没有骂你。”就这样,我们就骂了起来,然后呢,打了起来。后来院长来了,把我们俩拉开,从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玩过。”
众人笑,问道:“然后呢?”
皓月说:“然后我有一天就溜出去玩,经历了一系列事情后我被我现在的妹妹音月和她的父母领养了。后来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见他的最后一面是在孤儿院里,我站在音月旁边,她的父母在旁边和院长谈话,他在远处望着我,眼神灰暗,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个眼神。”
众人沉默......
就这样,话题终结了。
“我放歌吧。”小光说。
众人:“哦。”
音乐响起,“突然醒来,坐在床边的你。指向天空那一颗微弱的光芒,逐渐清晰。”
“忽明忽灭,忽暗忽明,披挂着余下的光晕。孤单地化作流星。”
此时,乐乐再扭头看着窗外,黑色的土地,茂盛的植被,“呵。”
宝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车厢顶部,好像透过车厢看到了天空,她的眼睛泛着细微的天蓝色。
小夜想起了昨晚的一个梦,梦中,在天还未亮的时候,小夜醒过来看了一下对面的皓月,皓月好像不在那里,在那里的是一个银发飞扬的人,那个人伸出手,对着天上的星星,就像是在拥抱那虚幻的星空一样。然后那个人回头,就在小夜即将看见那个人的面庞的时候,梦醒了。
“奇怪的梦。”小夜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