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八章生日宴故事会
说来,颖儿还真是个怪学生,我一直觉得她很神秘,从来不回家,也没人知道她家在哪里?我印象里她父母从没来过,又好像很有钱,据说每个月会定时的有一笔不菲的钱打过来,和她逛街时,出手真的很大方,买东西,都不问价;还经常用文老师的电脑买东西,上什么阿里舅舅网。整天笑嘻嘻的一张娃娃脸,说话慢声慢语,办事极有分寸,和谁都要好,没见过和谁红过脸。1米7多的个子比我高出了半个头,长这么高干嘛,太显眼了吧。
文老师打了两个电话,一个给小饭馆,一个给蛋糕房。
文老师孤家寡人一个,懒,很少做饭,常叫外卖,偶尔那个叫玉彩的老师来做一两次饭,也是捎来的。
半个小时后,饭菜就上齐了,五个菜一个汤,我听奶奶说这叫梅花拼,看来文老师还懂讲究。外卖挣懒人的钱,但自己却勤快,精瘦的外卖小男生衣服后背上绣着:兔子腿,跑得欢。
一个小蛋糕,很别致,白白嫩嫩的奶油上有山有水有花有果,还用红果酱写着:颖儿生日快乐!
书桌当餐桌,不够宽又合并了靠墙放着的一个课桌,有些高低不平;座位不够多又凑了两摞书。
颖儿座首,头上戴着纸做的生日帽,一贯的笑容,红扑扑的大脸煞是好看;文老师、五斗老师、小五福坐左边;我们几个靠右一次排开;亚艺和姚强坐在了桌尾。
五斗老师在蛋糕上插了五只小蜡烛,点燃,五只蜡烛代表15岁。在我们HappyBirthdayto颖儿的歌声中:颖儿一脸严肃的许了个愿,吹灭了蜡烛。等不及了的小五幅,吐着舌头,咽着唾沫,站起来了好几次,差一点就要用手去抓蛋糕了。颖儿切了一大块蛋糕,先递给了小五福。五福捧在手里,都来不及说声谢谢,一口咬下去,由于用力过猛,半个脸扎进了蛋糕里,弄得鼻子、嘴、下巴上全是奶油,还调皮的伸出舌头在嘴唇四周舔。引得大家哈哈大笑,亚艺和姚强也舒开了脸,笑的跌下了那两摞书。
好热闹的一桌,好歹冲淡了刚才的不愉快。
文老师和五斗老师喝酒,我们几个学生喝饮料。文老师家就是不缺酒和饮料,他教学生业余弹琵琶不收费,学生家长们总觉过意不去,时不时的就送些东西,其中不乏酒和饮料。文老师也是来者不拒,有一次文老师说过他的理由是:夺夺巴巴的不好看。平时文老师也不喝这些东西,有时我来琵琶宅文老师还让我喝过饮料。来人请客时,他也能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几次碰杯下来,我们都敞开了话匣,大谈着一些乐事。最喜欢说笑的燕子提议说:“这样光喝没意思,来点刺激吧?”文老师和五斗老师也觉得好,反正他们谈点正事也谈累了,想谈也不成,满桌子的喧闹。燕子说:“要不我们每人讲一个故事,讲什么都成,只要好听就行?”文老师接过话茬说:“这个主意不错,挨个讲,我收尾如何?”他看了看五斗老师。五斗老师喝过酒说话更直了,说:“可以啊!与学生们在一起还真是年轻了不少呢,陪你们玩玩!讲的不好听,你们不要说孬晗!”我也很兴奋,文老师讲故事听过不少,只是太过严肃,有时也不像故事,像教训人。五斗老师的故事就听得少了,他是教体育的,在操场上安安静静的讲故事也不太符合常理。现在听听五斗老师讲些什么吧!
五斗老师说那让我先讲了,话说:有这么一郝姓人家,世代以中医为业堪称中医世家。到了儿子郝样这一代,郝样尤其爱好中医,又加上天资聪明,把个中医学的是极其精湛,声名远扬,被称为一代名医神医。
恰巧当朝皇上得了重病,皇上的御医们都医束手无策,没法子只好贴皇榜向民间求取良方,正所谓高手在民间吗。郝家得知此事本没有打算应征,给皇上办事弄不好有性命之忧,不办也罢。何况郝家世世清明,不求高官厚禄,不求大富大贵。但地方官员却不这么想,他们为了讨好当今皇上三番五次的来到郝家,让郝家给出良方。无奈之下也为了尽医生之天责--治病救人,郝样只好根据皇榜上的病情描述细细斟酌了一个方子交给官家。并有言在先说:“此方成与不成很难说,但是无害,此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治病也要看缘分,治不好请不要怪罪我们家”。
不久就传来了好消息,皇上经过小剂量试吃没事,后又大胆的根据方子抓药调试,三个月后病愈。皇上大喜,并派专人到郝家重金答谢,推荐的地方官员也连升三级,可谓皆大欢喜。但有一点让郝家始料不及,就是皇上看中了郝样让他到京城里伺候在左右。看似是荣升,但失去了自由,没办法一人之天下的制度那里容得个人的自由呢。郝样只好去了京城,由一个为天下百姓治病的神医变成了只为皇上一人服务的御医了。
这一去就是20多年,皇上离不开郝样,郝样就回不了家。郝样思念父母,父母也思念儿子。郝样刚去京城的那几年郝样的父母还到过京城看过儿子。当年是没有车的,再加上山路崎岖坎坷,每次两三个月的路程还是让郝样父母有些畏惧。20多年了过去,郝样的父母年纪老了,念儿心切,郝母思念成疾重病染身,也想让儿子给瞧瞧病,给儿子写信催促其回家,回信说皇上不准。
没办法,郝父母只好再去看儿子吧。母亲心想也许这回,看一回就少一回了呢。
先坐轿走出大山,再坐马车一路奔向京城,二个多月的坎坷路途不表,好歹到了京城见了儿子,满心欢喜。儿子在风光大堂正和一些大官聊天,有说有笑。见到父母来,特别是见到母亲一脸的疲惫,有气无力的病态,郝样用手一搭母亲手腕,脸色阴沉,二话没说,只一句“快走,快回家!”又吩咐随行的家仆“在路上越快越好!不要停歇!”
父母一路走一生气:这个不孝的儿子,天天在京城享福享惯了,容不得乡下的父母了是吧?给他丢脸了是吧?家仆也在旁边帮腔:是啊!郝少爷,以前不是这样啊,20年的变化大啊!人也变了!
来京城的时候,准备的很充分,干粮水都足备。出京城时匆匆忙忙没有什么准备。这天,走着走着就到了一个荒郊野外,天气燃热,郝母有些口渴,就嚷嚷着要喝水,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里有水来?但郝母叫得厉害,郝父只好让停车,吩咐家仆四周走走找一找。郝父也下了车,去找水源。说来也怪,有两个喜鹊在郝父周围盘旋着飞来飞去,像要指引着什么,郝父跟着喜鹊一路追过去,只见那两个喜鹊飞到一个小灌木上停歇了一会,又打打闹闹的盘旋一会就飞走了。郝父追到灌木旁,见小树下阴凉处有一个骷髅头,正面朝上两眼窝处有两汪清水,水里有两条小红蚯蚓一动一动的。吓得郝父赶紧退了回来。家仆也回来了,说没有找到水。
郝母还是叫的厉害,一说口渴,又说再不喝点水就要渴死了。怎么办?郝父就对郝母说:“有一个骷髅头里有点水,不知你敢不敢喝?”郝母说“什么水我也敢喝,我的病看来是治不好了,本指望到京城看看儿子,儿子医术高,又加上这些年的磨练,应该医术更高明了,可儿子眺也不眺,就打发我们回家,我是气也气死了。现在就想喝点水,还怕什么?”
郝父就引着家仆把那个骷髅头抱了过来,郝母抢过来,两口就吸干了那里面的水。郝父走得慢,刚来到车前要说,那水里还有两个小蚯蚓呢,你要渗着点喝。郝母已经喝完了,一阵清凉,透心肺的滋润,郝母感到病痛减轻了不少,脸色也好看了很多。
听到这里,我有些紧张,喝死人头里的水,真恶心!
五斗老师接着讲道:继续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