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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一世爱(2)

真心去爱一个人要经过很长很长的时间,那么,不爱一个人,真的可以在一瞬间吗?有人写过这样一句话:“放开你,我也解脱!”可是,你从来都不是我的负担,我又拿什么来解脱?怎样去解脱?此刻,我是有太多的话想要对你说,然而现在,我却什么也不想说了也不必说了,因为我已经知道,无论再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了!

可是,当我每个晚上都是一个人面对着同样孤独的电脑等着你的信息的时候,我的心真的很痛,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局?但是我的愿望却从来不是这样的,我准备了要用一生一世的时间来呵护你,陪你望每一次春花秋月,陪你看每一个日升日落,只是现在已经没有用了!

再见了你说,我们以后做个好朋友。你拼命挣脱,要我放开你的手,不要再去找你。那一次你说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那一晚,我的心痛痛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我从没有过的乱,让我手足无措!我一直强逼自己不要伤心不要流泪,可是不伤心不流泪又怎么会想到这样我会伤心会流泪呢?!我只有把泪放落在转身,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才不会让你看到我的不坚强。

回想我们走过的点点滴滴,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却令我前所末有地想要去珍惜。我怎么能忘记,我只说我口渴,你一个女孩子就从北区步行到西区,只为了给我送水让我解渴,要知道那是个黑夜,你独自一个人!我怎么能忘记,为了你过生日我练吉他练到手指尖变成篮色,去忍受十指连心的痛楚只为你能听到我的歌声会开心哪怕一点点!我怎么能忘记为了多些时间陪你,无数个月黑风高风雨交加的晚上摸着黑冒着雨爬门翻墙回宿舍浑身湿透!第一次拉手第一次接吻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梦里醒来喊着你的名字……这一切的一切,叫我怎能就此忘记?!更何况我们俩个一起喝酒,撑一把伞在大雨中,一起躺在草地上数星星,这些都是我的第一次!然而更使我难忘的不是因为这些是第一次,而是和我在一起的人是你!这些你都知道么?

有时我想,如果我再表现多一点再关心多一点,你还会不会走?

在我们都还是班干部的时候,我们仍有时间见面,现在我们彼此都不做班干部了,却抽不出一点时间来见面?

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了,你的心中已经有了别人,而我就是一个多余并且让你为难的人。

那么,好吧,淡淡一笑,对错已不重要,就用一个微笑代替转身的难了。既然不再是对方的骄傲,当忧愁再一次牵动我破碎的心弦时,我不再言语,就让眼泪在梦中流尽,一切如画,彼此不再是彼此的牵挂!

我的心很乱,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想说什么。想到从今以后,我们在路上见面就是陌生人了,情不自禁写下这些点滴片段,只为记念我们昙花一现的缘分!

乞求的爱情不长久

女人天生爱流泪,开心了,会有幸福的泪水,激动也会流泪,伤心难过的时候,更是可以泣不成声。还记得以前自己是多么的脆弱和幼稚啊,因为爱他,因为怕以后会分开,我整夜不睡觉,就这样一直看着他,看着他熟睡的样子,那么安静,我就会忍不住流泪,我多怕我有一天会失去这个我深爱的男人啊。他总是说我多愁善感,他说不用担心,我会永远守护着你,让你永远都幸福,不会再让你掉泪的。以前每次放假的时候,就是我们最痛苦的时候了,我们在车站依依不舍,我们流泪说再见,假期的时候更是天天电话不断,每次他说想我的时候,我就恨不得马上能飞到他的身边,因为我是如此爱他。

两个人在一起,也会有吵架的时候,我们也不例外,可是我知道无论我们吵得多厉害,只要我开始流泪了,他就会开始哄我了,他说我默默流泪的样子会让他的心好痛好痛。所以他说,我想我都离不开你了,因为我舍不得看见你哭。

呵,以前的事了,都不想再说那些过去,我怕说着现在眼泪又止不住了,其实我知道,曾经我们是多么的相爱。

也许现实的生活会改变人的很多想法吧,从和他的关系确定,我们就告诉了双方的父母,并且都见过彼此的家长,可惜,他家人不喜欢我,而我家人也同样不喜欢他,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让我们做得不够好的,虽然双方父母反对,但是仍然不能动摇我们的爱情,我们坚持要在一起,我们说好不分手。

转眼大学毕业了,我为了和他在一起,不回老家去让家里帮我安排工作,而是跟他到了他的家乡广东,我想在广东应该可以找到事做的吧。可是我却把妈妈惹怒了,她威胁我,只要不回去,以后都不要回家了,但是为了能和他在一起,我就真的走了。以为付出那么多,会有应用的回报吧,可是到了他家,才知道一切才是恶运的开始。

他爸妈一见到我也和他回去了,马上把见到他的笑脸都收埋起来,只对我说了声,你也过来玩啊?我说我过来找工作。她妈马上用一种很高傲的口气说,哼,外地人在这边能找到什么工作啊?我们这边都看不起外地人的,还有啊,在外面不能说你是他的女朋友,免得别人笑话~~~~~每次背了他,他妈妈就对我冷嘲热讽,我们每天去找工作回来,如果没收获,他妈妈就会板着一张脸,在他家我常常觉得眼泪会不自觉的流下。

后来他找了份不错的工作,待遇也不错,我们总算觉得可以松了口气。他家在广东的一个不开发的城市,因为语言不通,所以我找工作的时候就更加难了,我想去深圳或者东莞,他又不让我走,他说无论如何都要我陪在他的身边,我可以暂时不工作呆在家,他说反正以后结婚了你也不用工作的,先学好做老婆吧。所以我开始每天早上起床就把他家上上下下的地全拖了,把他的衣服洗了,把家具擦干净,等他妈妈买完菜回来就要帮忙洗菜~~~~我在家都是爸妈的宝贝,我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但是妈妈却用了她最普通的爱来爱护她的女儿,所以我在家也是从不做家务的,而去他家我样样都要学会做。

我天天在家,他天天上班,我们之间的话语越来越少,他每天回来也懒得哄我了,他总说上班太累了,只想休息,我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孤单,我说想去上班了,他又说先在家呆着,和他家人把关系培养好了再说,现在又不需要我来赚钱。可是,我上完大学就这样当家庭主妇,我真的好不甘心啊,我越来越觉得对不起父母,我都不敢打电话回去,我怕他们知道我现在的处境难过。

许我向你看

(一)

第一次见到许夏,是在白天,我的身份是快递员。

你那天的样子看起来不但狼狈,而且莽撞无礼。这是后来,许夏说的。

十一月的上海,天气渐冷,很容易让人贪恋被窝的温度。那天,我有点睡过头了。头天从老板办公室出来,他一再交代,明天要送的快递,记得赶在十点以前送到。

第二天,等我一觉醒来。早已过了那个时间点。我一个弹跳下床,裹了件大衣,抱起礼盒匆匆出了门。

我用飙车的速度赶到玫瑰庄园酒店201室,临敲门前,我将放在摩托车后备箱里的围领裹在了脖子上。顺便,把整张脸也藏了进去。

门铃响过几下后,隔着猫眼,里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谁啊?”

“送快递的。”

“你怎么用围巾裹着脸啊?拿下来,让我看清楚点。”

“对不起小姐,这个……好象不在我的服务范围内……”

“你挡着脸,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入室抢劫啊。”

我有点哭笑不得地将围领往下拉了拉,然后一只手撑在门上问:“这回总可以了吧?”

“还是有点可疑。”

“那你想要我怎样?”

“告诉我,这快递是谁让你送的?”

“严川。”

听到这个名字,门开了。快递的主人“许夏”,着一身丝质睡衣,湿漉着头发出现在我面前。她接过笔低头签收时,我撇见她白嫩的脚丫贴在地板上。看样子,她刚从浴室里出来。

签好字,她沉默着用眼睛扫了我一眼,转身关上门回房。

我无奈地笑着正欲离开,门很快又被打开。

“这个,你看怎么办?”许夏重新湿漉着头发,站在我面前。她手里打开的礼盒里,是一堆碎裂的酒瓶玻璃。

从北京快递过来的,原来是一瓶法国红酒!

“这个,对不起,我赔。”我掏出钱包,抽了几张百元钞,放进了她手里举着的礼盒里。

许夏瞪着我,原本那张干净的脸变得气呼呼的:“没按时送不说,送过来的还是弄破的。你是怎么送快递的啊?”

我歉意地笑着说声对不起。

她站在门口,悻悻地说:“这是赔钱能解决的事吗?”

我忍不住,笑着回了她一句:“你先生,还真把上海当乡下了?这种酒上海哪里都能买到,根本不用费劲,大老远从北京快递过来。”

她正想张口解释,我又补充说:“还有,哪有丈夫纵容自己的妻子酗酒的?除非,这个男人对这个女人动机不纯……”

“懒得跟你说,你懂什么?”许夏瞪了我一眼,转身将门狠狠地关上了。牋牋

这女人真泼辣。我边想着,边下了楼。

(二)

再次见到许夏,是在晚上,我的身份是酒吧调酒师。

晚上12点,我所兼职的那家酒吧,客人渐渐少下来。我正在吧台,想着白天送快递的事情发呆。这时候,卡座里有人喊了一声:winter!

我抬头看过去,瞅见了白天遇见的那张干净的脸。只是这回,不再湿漉,而变成了阴郁。远远地看见,她那身名牌职业装,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强大气场。

我的嘴角动了动,这样的巧合,真算得上是狭路相逢。

走到卡座旁,我欠身礼貌地问向她:“小姐,请问你需要点什么?”

许夏抬起原本平视前方的眼睛,惊讶地看向我:“怎么是你?”

“我是这里的调酒师。”

“那白天……”

“没错。那也是我。”

许夏愣了一秒,然后又很快点头:“你一天打两份工,白天送快递,晚上在这里当调酒师?你白天的样子看起来不但狼狈,而且莽撞无礼。”

我笑着听她说完,然后继续问她:“如果你弄清楚了我的身份的话,那么现在,是否可以告诉我,你想喝什么?”

她瞅了一眼吧台的酒柜说:“要一杯,你最拿手的鸡尾酒……”

我笑着点头离开。

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我将一杯调好的鸡尾酒放到她面前。她举起酒杯,轻轻地将杯子里艳丽的液体摇出一个小旋涡,然后饶有兴致地抬头问我:这酒叫什么名字?

“前世今生。”

许夏若有所思地笑着轻轻嘬了一口说:“白天你说,纵容女人喝酒的男人,动机不纯。那现在的你,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动机不纯呢?”

“你忘了,我是这里的调酒师,为客人调酒,那是我的职责。”我保持惯有的礼貌语气,给了她一个滴水不漏的回答。

许夏一连喝了好几口,然后突然解释说:“其实,白天送我酒的,不是我丈夫。”说完这话,她的表情很快暗淡下来。眼里汪下一片忧伤。很容易让人联想,她刚刚有过一段不好的经历。

我并未接她的话。这种时候,沉默比什么都来得礼貌。酒吧里剩的客人不多,我有点担心,以她这样的状态,如果没带同伴,喝醉了谁送她回家?

出于礼貌,我劝了她一句:“可以的话,少喝点吧。回头有人来接你回家吗?”

她猛喝了几口,迷离着眼睛自言自语地说:我哪有家啊,他给得起我家吗?说完,一头趴倒在吧台上。

我推了她几下,都不见醒。我想:今晚我又不能按时下班了……

(三)

我照白天送快递的地址,将许夏送回了玫瑰庄园酒店201室。经过酒店大堂时,我留意到前台登记处的几个服务员,眼睛看向我们进来的方向,嘴角挂着一丝戏谑的笑。

我没理会,顾自扶着许夏,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叫来服务员,开了房间门。我将许夏放进房间。转身临出门时,许夏迷糊地起身追了出来。嘴里喃喃地喊着:严川,别走,你说好……今天陪我的。你忘了,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啊……

我停住脚步,才撇见一旁的茶几上,有未动的蛋糕和留下点过痕迹的白色烛台。两个高脚杯,寂寞地空着。我白天送来的那个礼盒,安静地搁在一旁。里面的红酒瓶玻璃碎片,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我正看得发愣,许夏摇晃着身体,从身后拉住了我。那只拉住我的手,透彻地凉。我停在原地,很快,拉住我的那只手,一点点往下滑。许夏的身体也跟着向地上倾倒过去,我赶紧伸手扶住她。

许夏被我一拉,整个人向我怀里倒过来。我伸手稳住她的肩,才勉强使她靠在我肩旁。一直迷糊的她,被我这么用力一拽,好似突然清醒般,抬起头定定地看着我。

“你没事吧?”我赶紧松开手,脸上突然一阵火辣。

“你是谁啊?严川呢?”

白天差我送快递的那个男人?看来,她并未清醒过来。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我不认识她说的严川。她“忽”地一下,吐了我一身。翻江倒海,毫不客气地将我帮她调的那杯“前世今生”还给了我。

看来,她未卜先知,在我犹豫的刹那,记起了我的身份。她这一吐,算是讨回了白天吃过我的那阵亏。

吐完之后,她突然又哭了。泪湿的双眼看向我,满眼的哀怜,让人不忍直视。她边哭边呢喃:“你说酒到,人就到。最后我只见酒不见人。我的要求不过分,我只是想在生日的这天,让你陪陪我。人没见到,连送来的酒都是碎的……”

尽管我知道,伤害她的是那个叫严川的男人。但我的内心还是升腾起一阵深深的愧疚,对许夏来说,我犯的这个错,加深了她今晚内心留下的伤口。

那天,我在酒店守了她整晚。看着她那张干净的脸,发了整晚的呆。

(四)

第二天,在许夏醒来前,我离开了酒店。

骑上摩托车去送快递的路上,我接到老板的电话。说玫瑰庄园酒店201室有位姓许的小姐,有快递要发,叫我去一趟。

许夏?

我担心她对昨晚我送她回去的事有什么误会,在电话中,我委婉地向老板推辞说能不能换其他同事去一趟。老板在电话里大声命令说:她点名就要你去,就现在!

直到进了酒店房间,见了一脸微笑的许夏,我一直忐忑的心,才算放下来。

她谢过我,穿上一件杏粉色的大衣,然后拉我出门。

我在身后追问她:“你要快递的东西,是不是忘记给我了?”

她回过头,突然笑得一脸灿烂地说:“不在你面前吗?”

我正发着愣,她早已进了电梯,见我没动,又跨出一步,伸手将我拽了进去。

“如果不介意的话,把我当成要送的快递,带我逛逛上海。”临出电梯前,我才弄明白:原来许夏,活用我这个快递员,给她当导游逛上海。

摩托车启动,许夏带上头盔,将手搭在我的腰间。摩托车开动,许夏对着我的耳朵大声喊:“你为什么打着两份工,很缺钱吗?”

“不是,我只是喜欢这样的生活。因为在上海,白天送快递,能感受到这座城市的流动和发展;晚上在酒吧,能享受这座城市最妩媚的风情。就这么简单。”

摩托车加速,许夏从身后,用身体紧紧地靠住我。路两旁的风景,快速地向身后退去。由大变小,直至最后,变成一个又一个的小点,消失不见。

从浦东一直逛到浦西,送许夏回到玫瑰庄园,已是夜幕降临。

在门口告别时,许夏摘下头盔说:我明天8点的飞机回北京,我来此的任务已经结束。今天玩得很开心,谢谢你,让我对上海这座城市,没有留下遗憾。

我微笑着看她进去。出来时,身后有目光追随,炙热地,我却没有回头看。

几天后,我收到一封从北京发来的快递。

许夏说,如果早些遇见你,我们的际遇,不是这般模样。

许夏说,我是严川的情人。来上海,只是为了和他偷欢。他没来,我却遇见了你。

许夏说,我爱你!只是现在,我给不起你最完整的自己……

很多年后,我想起许夏在酒店门口跟我说告别时的表情,我才明白:有些决定,需要借别人的口说出来,否则,便成了一场彻彻底底的错过。

许夏,对不起!从上海飞往北京的机票,你等得太久。只是这回,我不再让你独自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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