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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维系爱(1)

你是我的天使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自己的情感。

对于婚姻,对于他,心里有万千言语,满满满满的萦绕着,却不知从何表达。但是,一定要表达。

我发现自己是一个不可琢磨的矛盾体。我很善良,却并不温驯;我很体贴,却并不温柔;我很宽宏,却并不大度;我的心肠好象很软,又好象很硬;好象很知书达理,又好象很胡搅蛮缠;好象很达观,又好象很狭隘;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很爱很爱他,却又很喜欢很喜欢折磨他。

昨天,朋友和她的爱人到我家来作客,我们在一起吃饭、聊天,很自然的说起两个人的相处之道。我细细回味了一下,突然发现他这个一直被我指责为脾气不好的人,从结婚以来,竟然找不到一次乱发脾气的记录!我努力的想啊想啊,连他说过的硬邦邦的话语都够不上一次半次!他这种改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竟然一点都没在意,一点都没珍惜。

回头再看看我,从结婚以来,耍过多少次性子了?发过多少次脾气了?挑起过多少事端了?折磨过他多少个来回了?真是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他纵有千般错,也不该承受我如此频繁的狂轰滥炸吧?最可悲的是,我一直一直没意识到自己这样是个问题,反倒像他说的,一直一直理直气壮,一直一直盛气凌人。

直到前天下午,因为一件事,我又一次对他发飙,质问、冷眼、面无表情、熟视无睹,所有的坏情绪一如往常,统统甩给他。晚饭时,在我们还没开始面对这个问题时,他拉上厨房的拉门,一字一顿的说,小华,就算你有心事,能不能不立刻形于色?在你说什么做什么之前,能不能顾及点我的感受?你有脾气就发,考虑没考虑到我在教学,我的情绪会受到你的影响?.....我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不满,也听出了隐忍。

一直以来,我都是个直肠子的人,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一目了然,不用别人揣摩。这么多年,无论为人还是处世,我始终单纯、率直、真诚的对待。没太想过这样的性格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只是觉得秉性天成,很难改变吧。

不过,明明是个自傲的人,却始终认为自己没有情商,为人处事很多时候愚钝蠢陋的要命。而内心里也明白这遗憾,大多时由简单、率直的个性引起。但就算遗憾再大,也只是性格上的一个缺欠而已,无伤大雅。

直到他说出那样言简意切的话,我才知道,自己的直,其实是可以伤人的。

我开始了狠狠的反省。我必须得反省。因为事实证明,我这次发飙,是在无中生有、无理取闹。

即便他受了委屈,即便他很生气,即便道理在他那边,他还是选择了退步,选择了哄我,选择了温柔的安慰。

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可恶。

我是很爱他,很魔他,很喜欢挑剔他,但也不代表可以肆无忌惮的用又直又硬的脾气折磨他啊。是,他是有责任和义务包容我、疼惜我,但他的心也是柔软的,也会被我的棱角硌疼啊。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养成了这样的脾气——只对他一个人刁蛮,只对他一个人抽风,只对他一个人狠。每次我们之间出现矛盾和问题,我都以偏激的方式应对:掉脸子、耍脾气、冷脸相向,沉默不语,要不然就是泪水横流、转身离去。没有一次是心平气和、开诚布公的面对和解决。小女人那种任性、跋扈的心性在我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虽然很多时候我是故意的,故意小题大做,故意为难他,但这种不良情绪还是会无可避免的冲击到他,一次,二次,三次,四次,天使也有累的时候——试问有哪个男人喜欢情绪化的女人,不介意她脸说掉就掉、凶巴巴的话说吐就吐呢!哄一次,让两次、忍三次,难道还会让你没完没了吗?

换个角度看,他连少给我打个电话,少给我发条短信,我都一百个不乐意,如果他动不动跟我掉脸子,跟我玩冷暴力,我会是什么感受什么心情呢?

我很感谢他到目前为止,对我的直脾气始终采取包容和隐忍的态度,就算提出来,也是以真诚、和善的语气。其实我知道,他并不介意一直包容和隐忍下去,他更多的苦心是希望我用积极而正确的态度处理两个人之间的问题,用他的话说,就是讲究点技巧。

夫妻之间肯定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出现了不要紧,总有解决的办法,关键是用什么样的态度去解决。耍脾气、冷战有什么用呢?只会让问题变得越来越复杂。两个人坐下来,把心中的疑问和不满开诚布公的说出来,一起寻找答案,这才是处事之道。

我呢?绝对是个一等一的好女人,对他,对这个家充满了真挚、浓烈的感情,无私忘我的付出着全部。但再好的女人也只能用一种武器征服爱人,那就是温柔。如果我给我的爱与深情穿上一件温柔的外衣,再送给他,是不是就不会像玫瑰的花刺那样伤害到他呢?

我决定做一个温柔的女人,柔声细语的说话,心平气和的发脾气,慢条斯理的改造他。不管他是放纵缺点是保持现状还是越来越完美,我始终做好我自己就行了,因为自尊倔强如我,是不会再给他说我理直气壮、盛气凌人诸如此类评语的机会的。内心深处,我装着那么多那么多的柔情,我要通过一个正确的途径,将它们名副其实的传递给他。

昨天朋友在这,他系着围裙,熟练而麻利的包饺子、炒菜,然后在饭桌上热情待客、谈笑风声、妙语连珠,可爱的像个孩子。朋友对我说,你找到他是一种幸运。我知道他们的潜台词——一个才华横溢、仪表堂堂,入得厨房、出得厅堂的男人,我必须视为珍宝。事实上我一直这么看,这么珍惜,只是方式还不够完美。

好在还来得及。我有信心即刻补上这份完美,以全新的自我挽着老公,去过属于我们的小日子。老公,你是我心中唯一的天使,永远的天使,以后我只会把快乐和爱给你,再也不会让你感到疲累,好吗?

下辈子做我的女人

早上妻让我放快乐老家,只想到听过这首歌,后来妻问我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才想起妻是伴着这首歌被我迎娶回家的,屈指数来,已有十个年头了。

十年前,一曲“大花轿”把妻骗上了喜车,带着快乐老家的诱惑,一直至今,不知妻是否快乐?

3650天前的今天,妻把整个她的人,整个她的心都交给了我。现如今我竟浑然不知已过十载春秋,真想说一句:妻你辛苦了!

十年了,每年都会纪念这个特别的日子,每年都会与妻举杯畅饮,每年都会在气了妻整整一年后说:希望我们年年有今朝。

十年了。哪年妻都是阴了一年的脸在这一刻豁然开晴。其实女人是经不起半点假话的,当然我说的是真的。

妻很优秀。

妻和我是大学同学,当初就看透她会贤良淑德,会超过我般孝敬父母。果不其然,十年来,父母一直视妻如己出,而妻也一再声称:除了我,和家里任何人关系都很好。足了。真的,一切都是按照原计划进行:骗来一个贤惠的妻子,生了一个可爱切乖乖的儿子,上辈子修来的福份。

妻原来很讨厌我吸烟,我就说结婚后一定戒掉。后来就有了那句话;宁可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这张破嘴。

妻一直很想住楼,终于,在租了5年房,饱尝寄人篱下之苦后,花了5年的积蓄,买了一栋楼。可后来,其还是说::要是能搭一铺炕该有多好!我晕菜了!

第一年,妻和我来到了现在工作的地方。真的人生地不熟,举目无亲,妻以前都未听说过,更何况来过了。就这样,妻还常常是独守空房,漫漫长夜,等待彻夜未归的赌徒来暖脚暖手。

第二年,妻胖了。都说操心的人会瘦弱,甚至是纤细的指尖。慢慢地,从若干次的呕吐中,才体会到快当人父的自豪感。当然,期间少不了妻蹒跚的步伐,肿的如大碗粗的双腿。伴着我脸上的喜悦和妻肚皮的砰砰颤动,时光一晃过了十个月。

妻本来很柔弱,可是接生的大夫说妻是她见过的女人中最坚强的一个。自始至终经历了妻生产的全过程,知道了初为人母的艰辛。难怪后来妻说:你要是对不起我,你……我无言以对。

第三年,常常看到的是妻哺乳的镜头,看到妻变了,原来一个文静的女孩,这一切都归功于我,在妻看来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妻在父母那里休了一年的产假。虽周周回去,从60里外的地方,但哪一次都是依依不舍的看着妻的骨肉,而从不恋恋的注视妻那殷切的眼神。

第四年,妻和我撇下了嗷嗷待哺的儿子,在他乡开始了原先一样的二人世界。妻还是一样的爱我,我还是一样的气她,一晃就是两年。

第六年,泪流满面的儿子,哭喊着不去上学而要奶奶的面孔永远的印在了我的心里。从那一刻起,我才真正的意识到:我是一个真正的父亲了。儿子时常是无奈地面对陌生的爸爸妈妈也就是妻和我幼稚的脸庞和我如鲠在喉般的痛苦时,妻和颜悦色的教导后,方才摸着妻飘飘的长发,募然入睡,仿佛忘记了明日还要上学的事。

其实,儿子也是很快乐的。那就是买东西从来自不用钱,这也是他在爷爷、奶奶那里从来没享受过的待遇。(每一次都是晚上我和妻偷偷的去结账)

念了两年幼儿园的儿子长大了,他竟然发现两年中使用的教材一样的,当然他不知道一套教材要花掉百十来块钱,能买100袋酸奶的。时至今日,儿子的牙还未剃净,仍遗留黑黑的牙zha。都来自于酸奶的功劳,据说在爷爷奶奶家酸奶瓶是用化肥袋装的。

第八年,儿子上学了,从因为能和妻在一个院子里而能够看见妻而沾沾自喜时开始,妻便真正的开始了相夫教子的行当。三年了,儿子的成绩是否下降我不知道,只知道我醉酒的次数与日俱增。

现如今,不管班主任如何的轮换,还是每年教师节的高级内衣,儿子已经稳稳的当了三年的班长。这一切都是妻谆谆教导的结果,虽然在她看来,她和这个孩子的父亲之间似乎只有这一条纽带而已。

十年了。和往年一样,举杯祝福属于我们二人的节日。回首这风风雨雨的十年,虽说没打过妻一次,没骂过妻一次,心中亦有太多的内疚,正如妻女友问我的那样:有啥让你打让你骂的呀!我无言以对。

经常问妻:下辈子做我的女人吗?妻答曰:一:下辈子不做人;二:做也不做女人;三:做女人也不做你的女人。没想到平时少言寡语的妻竟说出这般有哲理的话。事实也是如此,我又做了些什么呢?除了会做几顿饭还有啥?有时连袜子都懒的洗。即便是遇到挫折,还需要纤弱的妻安慰我,扶持我,甚至为我打抱不平。

其实我知道妻上面的答语是假的,正如不要和你的女人讲理一样。

妻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妻总说;你算把我琢磨透了。

望着妻那似乎幸福的表情,我醉了……

爱要从点滴做起

蓝天上几朵白云懒洋洋的向西北方向飘去,病室里有些静。挂上吊瓶的病友们习惯的闭上眼睛,静静的养着精神,不一会,病室内传出了轻轻的呼噜声,大概是受熏染的缘故,我的眼皮也开始打架,想睁开已心不由己了。

蒙胧中被推门声惊醒,原来是七十六岁杨大妈的老伴杨大伯进了病房,他笑逐颜开的来到了老伴的病床前。这是位七十七岁的老人,中等个子,一副清瘦硬朗的身架,长方形的脸上镶嵌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看就知道是个幸福达观的老人。还没坐定,他就不无兴奋的说:“瞧,我在街上拣了个金戒指,拿到金店一称有七克八重呐”。他是对着杨大娘说的,可他分明是想让全屋的人都听到。我睁开眼睛半信半疑的问大妈有这事么?大妈笑着对我说:“他平时就这样,爱开玩笑,别当真。”只见杨大伯诡秘的从西服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笑呵呵的捧到老伴面前,轻轻地打开盒盖,啊,里面真是一枚金光闪闪的戒指。大妈眯起疑惑的眼睛望着老伴,半天说不出话来。大伯对着老伴兴奋的说:“看着你的病治好了,马上就要出院了,我真的比什么都高兴。我买这个金戒子,不仅要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也是为了满足我自己的一份心愿呀”。大妈带着几分埋怨几分娇嗔说:“住这些天医院,都花一万多元了,还买它干啥”?大伯笑着说:“你要是‘走了’,撇下我一个,要钱还有什么用?有你在,我就有福享了”。然后,大伯转过身来坦诚的对我说:“年轻的时候,我脾气不好经常和你大妈大喊小叫的,可她从不和我一样的,什么事都让着我。如今年纪老了,想起来心里有愧呀”!大伯转过脸对大妈真诚的说:“就算是我的一点小小的补偿吧,这样做我的心里会好受些”。边说着边亲自用颤巍巍的手把戒指戴在老伴的无名指上。

天上的云朵已经飘尽,太阳笑呵呵的挂在天空,病室内立刻温暖起来。杨大妈激动了,幸福的脸上流下了擦不完的泪水。这是无与伦比的一幕,是让人艳羡的一幕,是永远定格在人们心中的一幕。同室的病友感动了,陪患的亲属也感动了,大家的眼窝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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