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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最终爱(1)

标榜幸福

老公突然告诉我,我以前常交往过的一位大姐,请他为她写份离婚答辩状。他说大姐想挽救他们的婚姻,向我了解一下她的性格,可以更好地把握措辞。

离婚!大姐怎么可能遭遇那样的家庭变故。在我看来,幸福美满的婚姻,她应该有资本拥有。大姐的收入相当可观,令人羡慕。他们都是恢复高考后第一届考上学校的佼佼者,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两个人也算是事业有成吧。她老公的起诉状中称,从一开始结婚两个人就相处不来,无法沟通。现孩子均已长大成人,想要解除婚姻关系。

看着大姐老公的起诉状,让我想起了好几年前,我无意之中给老公的女同学也写过一份离婚答辩状。那时,老公的女同学在另一个女同学的陪同下到我家来,向我老公倾诉他们夫妻感情的琐事,我也在一旁陪坐。听着她的讲述,我感慨万千。她请求老公为她写一份答辩状。老公因忙于其他事情,状子刚开了个头搁置在书桌上。我突发奇想,提笔居然替老公为她把答辩状写好了。后来,他的女同学到家里来告诉我们,她老公看答辩状时,潸然泪下,决定不离婚了。

老公同学夫妇在人们认为,他们本应该幸福美满的婚姻,男人有学历有才华,在一家不错的单位做主要领导,女人有一份体面的工作,有可爱的孩子。人生若如此,夫复何求,怎么可能不幸福!就在前几天,在老公同学的孩子升大学的喜宴上,我与老公那位曾要离婚的女同学同桌。聚餐时,她调侃道,她跟她老公战斗了二十年,他们在战斗中成长。她在饭桌上谈笑风生,居然热衷于给恢复单身的女同学做媒。其实,他们夫妇都是善良的好人。善良的好人,因为没有共同语言,难有什么爱情可言,相处难得幸福。

在世俗人们看来,婚姻更确切地说是个利益的载体。婚姻就是条件相当的人组合,所谓“强强联合”,也是绝妙的“珠联璧合”,就是“金玉良缘”。

由“金玉良缘”让我想起了《红楼梦》中,在贾家人看来,宝玉与宝钗结合就是所谓的“金玉良缘”。事实上,宝钗是人们传统意义上懂得人情世故的好女人,是“出厅堂入得厨房”的优秀女人。他们婚姻即使是游离了爱情的利益婚姻,但因为宝钗是个能耐女人,他们结合却可以把贾家的巨大家业经营下去。可离经背道的宝玉就是爱恋跟他心有灵犀,同样不谙世事的黛玉,宝玉就是被黛玉折腾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也心甘,他们凄美的爱情因为搌弃了功利色彩,跟着感觉走才能打动千千万万的读者。

幸福的婚姻是人们的梦想,游离了爱情的婚姻的幸福只过是标榜。人们都向往唯有情感为基础的婚姻,不需要条件来标榜幸福的婚姻。

危机四伏的爱情

强很男人气。体格健硕,五官端正,感情丰富。

因此,强很自信。妻子如花虽不算很出众,但也算得上大方,得体。贤淑,出得厅堂,下得厨房。

小日子过了若干年,强渐渐没有了幸福的感觉。每天面对着枯燥沉闷的工作。强很烦躁。香烟成了他的倚赖。嘴里不叼着烟,他几乎是什么事情也干不成。

更难以忍受的是回家后还要面对妻子的唠叨。真是败兴!女人永远是不知足的动物!有了我这样的老公,她还会不满足!每天生出这么多的唠叨,累不累呀!

女人的唠叨和孩子的吵闹永远都是声音污染!强很懊恼这样的家庭现状。

大街上每天招摇过形形色色的女人,强欣赏她们各有特色的风景,但却不想进入她们的内心。强认为女人大致都一样,实质一接触,都是永远不满足的唠叨嘴!因此,强也并未对妻子以外的任何女人产生过兴趣。于现在的社会,这个优点可以说是男人中少见的佼佼者了。妻子竟然不觉珍惜,还每天唠叨——身在福中不知福!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句古语说的一点也不错!

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这点强很清楚。知道自己成不了大款。名流。或领导等诸如此类的大人物,强只能是个平常却也不乏优点的人。因而,强安于现状。不是他不思进取而是能力局限,只能如此。平凡的强追求着凡人的乐趣。

不知从何时起,强喜欢起了赌博这一行当。

强认为赌博是一种有趣刺激的斗智行为。这种游戏可以活跃人的大脑。近来,强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好使了,老是丢三落四的。五分钟前的事情有时硬是记不起来。才三十五岁哪!这让强很是懊恼。于是,强就借助赌博来活跃大脑神经。

可气的是如花这个婆娘,也不知道她哪辈子被赌博害残过,竟然对此深恶痛绝!她霸道地干涉着强的业余爱好。

为了不引发家庭矛盾,强明里暗里都要隐瞒着如花才得以实现自己赌几把的愿望。可如花的精明却让他的隐藏每次都露出破绽。这鬼婆子似乎能够洞察一切。

面对她的激烈反对,强忽然觉得她不可理喻!男人的尊严使他震怒!咋?反了你了!竟敢管起老子了!

从此,强不再去管如花的愤怒。只要自己高兴,他想玩到几点就是几点,上瘾时,干脆不回家睡觉,爱咋咋地吧!打电话,老子不接,打烦了,我关机!能耐我何?

牌场上的事情,输了,赢了,无所谓,重要的是乐在其中。强的兴趣越玩越大,到后来,彻夜不回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开始,如花劝他,跟他吵,软的,硬的,可气的是强软硬不吃。后来,如花不管了。强很得意。怎么样?服了吧?老子不高兴还踢了你呢!黄脸婆,你能翻腾出多大的浪是我给你的权利。哼!

如花安静了。静的出奇。有半年了,如花从未跟强子吵架过。她静的连看一眼强的动静都没有。强忽然觉得奇怪了。这婆娘,什么时候变的这么驯服了?

强开始观察如花。

如花下了班就回,洗衣,做饭,带孩子,依然无可挑剔。

强还是觉得如花怪怪的。

强是这样一种人,觉得奇怪,就要探根究底。

强继续观察如花。

如花以前是喜欢时刻哼着歌的,做家务哼,走路哼,甚至吃饭的时候也间歇哼上两句。奇怪的是最近,听不到如花的哼歌了。这让强感觉别扭。

如花每天收拾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好像买衣服和化装品的频率也比以前增多了。只是如花的眉间锁着愁云。这让强很不适应。似乎感觉如花陌生了。但又说不出如花到底改变在哪里。

强渐渐对赌博没了兴趣。而是对这个朝夕相处的黄脸婆产生了兴趣。

终于,强发现了如花的秘密——原来,不知道从何时起,如花竟会在网上写起了文章。难怪她每天都心事重重的。

强在如花哄孩子睡的时候,就偷偷地看如花写的文章。

这鬼婆娘,思想蛮深的么。强虽不会写文章,但也读懂了如花文中的意思。强品出了如花的心意——她厌恶我了。她在渴望爱情。

强认为如花是疯子!情感饥渴的疯子!连同网络里那一群各色人等都是不折不扣的疯子!吃撑了。无病呻吟。写什么文章?只不过是另一种对生活不满的唠叨方式!不是用嘴在唠叨。而是用高科技——键盘和指尖在唠叨!一群疯子!

强开始干涉如花写文章。都是电脑惹的祸!才使如花改变了的。他开始痛恨电脑。

可如花不理强的干涉,依然我行我素!

强的气愤一天天在增长。如同当初如花在干涉他的赌博。

这一天,强闲了,又去店里,企图干涉如花。星期日,两个孩子都围在如花的身边。如花任由他们玩耍,自己却在忙忙的十指飞舞正打字呢。强看了就想生气。不过还好,忍住了。

忽然,小儿子跌倒了。嚎啕大哭。

如花只是说,“快起来,不像个男子汉。倒了就赶紧爬起来呗,哭有啥用?”手指却没有停下来。

强看不下去了。他拔掉音箱和鼠标,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如花没有吭,只是静静地看着强。

强越发暴躁:“看什么看?孩子哭了都不管,你木的什么?不知道自己有多大能耐似的。我就摔了!你接着写呀?!”

如花眼中喷出了怒火:“变态!”

“我变态?你才变态!天天写!写!粘在网上了!你不是经常嘲笑有网瘾的人么?我看你就是个十足的网虫!你赶紧滚吧,我赚钱买的电脑,你没资格享受!我还真不想要你了。写文章就了不起?”强越说越气,又扯下保护屏,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后骑上摩托,绝尘而去。

强找了几个牌友,尽兴地玩牌。

可气愤的情绪却不能平息,没到太阳下山,强就不想玩了。

强想回去看看被他摔的一团糟的店面怎么样了。

门锁着,如花和孩子们大概回家了。店里也打扫过了,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强仍不消气,不想回家。

打开电脑,除了没声音,一切还好好的。

强忽然想查如花的聊天纪录。一个个查,没有异常。

忽然有人来约。

强装成如花跟他聊了起来。

“是你么?”

“是我,说吧。”

“还好么?别伤心了。我不想要我爱的女人流泪。他真的不要你了么?我要你。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工作。当然,如果你的家庭还有挽留的余地,你尽量多为孩子考虑。家庭分裂是对孩子最大的伤害!能忍尽量忍吧。为了我和你的孩子,你要好好的。要学会坚强。”

强看着他一气打出的话语,终于明白了如花的冷漠。

强震惊了!措手不及!

“怎么不说话?心情太差?休息吧,亲爱的。好好想想该何去何从。我这里永远给你留着一个归宿!我要下线了。儿子催我带他洗澡呢。吻!晚安!”

强恨恨地拔掉锚。狠狠地摔打着。

原来,是有了心上人了。这个水性扬花喜新厌旧的贱货!

强气恨地奔回家中。

拽起正搂孩子睡的如花。狠狠地煽了她几个耳光。

”贱货!竟想跑了!勾引男人!不要脸!“

如花没有反抗,只是睁着一双泪眼,愤怒而又轻蔑地看着他。强被这目光激的更疯狂,劈头盖脸的又打了她。

如花不再哭泣,挺直了腰杆,像一个誓死如归的共产党人。

“我也是人。我需要爱和关怀。他比你高尚多了。最起码。他知道怎么样心疼人。你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我现在的确讨厌你。要不是为了孩子。我会忍你到现在?你想想你对这个家到底尽了多少责任。你有多少夜不回来了?恐怕你自己都记不清楚。我也不想知道你在外面都干了什么,可经常夜不归宿的男人就是对自己妻子最大的侮辱。我受够了!

你漠视我。还要限制我么?我有为自己寻找爱我重视我的人的权利。

你横什么?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爱着,你还有资格生气?近水楼台你并没有先得月。你现在发疯晚了。”如花说着让强瞠目结舌的话。顷刻间,强如万箭穿心。他第一次感觉到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敲击了一下。轰然一声!强疼的蹲下了身子。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稍倾,强又被愤怒激恼,口不择言,狠狠地骂开了。

如花不理他的怒骂,只是轻轻地说:“越骂越显示你的卑鄙!你看着办吧。我们算是走到头了。但我对的起自己和孩子。我虽然爱着别人,可我依然苦苦地支撑这个家。我天天都在尽着抚养他们的义务。你呢?你为孩子做过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

如花扔下他,兀自进屋去了。撇下强在原地愣怔着。

忽然,强感觉如花是那样地可爱。难怪有人爱她。

自己的过去真是混帐!强真正感觉自己是错了。可男人的尊严和戴绿帽子的耻辱又让他心痛欲碎。

如花没有走,也许她是在给自己留最后的机会。

强知道,家庭毁灭与否,主决权还是在自己手里。如花舍不得孩子受委屈。

稍倾,强依次记起了年轻时的如花的娇柔以及她对他的依赖。

记得那个雪后的清晨,如花穿一件火红的大衣,在雪地的映照下,如一团燃烧的火焰,在强的前后左右跳跃。如花的面颊泛着青春幸福的红润。那时,强觉得自己就是如花的依靠,就是如花背后一座伟岸的山峰。柔柔细爽的雪花飘落着,强怕如花着凉,总是撵着她,为她撑出一片雨伞下的晴空。那时的强是多么地心疼如花呀。

这种感觉有多长时间没有过了,强竟是记不起来了。真的不能怪如花的出轨,而实在是自己漠视了如花敏感的心。

强恨自己。

一辈子的爱

她是一个幸福的女人,一出生便拥有了较好的面容,过人的智慧,富裕的家庭,从小到大一直有人疼,有人爱,她在大学是万千男生的宠儿,她一直被一个叫幸福的女神眷顾着。她爱他,她是他的小公主,他永远都将他放在手心里,他曾向她承诺,他会用一辈子来爱她,这一句承诺换来了他们的婚姻。可是承诺当时只有他许下了,每一个女人都会遇到一个无法避免的敌人,是时间。她渐渐发觉她的幸福特权在流失,再也无法掩盖的白头发,无法抵抗时间的刻刀在脸上留痕,逐渐受到年轻一代的勾心斗角。她是个倔强的女人,她不希望她的特权流失,于是乎她也穿起了性感的衣服,开始了陪酒的夜生活,对丈夫不停地唠叨,埋怨,甚至每天都很晚才回家,每一次她都看到丈夫的等候,后来她干脆不回家,突然有一天,她突然醒来,觉得要回家啦!她发现她离不开她的丈夫,于是她跑回了家,可是这一次她没发现丈夫在等她,房里也是空的,她突然笑了,她笑是因为丈夫解脱了,她笑是因为丈夫没能遵守爱她一辈子的诺言,然后她又哭了,她哭是因为她知道其实她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他觉得自己是多么幸福,女友是多么地清纯,纯得不容许任何人接近,他认为这是一个值得他守护一辈子的天使,可是婚后她变了,她开始留恋夜生活,开始裸肩漏背,开始夜不归宿,他一直在忍着她,终于有一天他放弃了,他知道她已经不再是天使,他决定离开她。

某一天,有人在某间房里发现了他的尸体,他的嘴上挂满了笑容,他笑是因为他遵守了“爱她一辈子”的诺言,他笑是因为他爱的人永远活在他的心中,再也无法改变了。

你是我梦的开头,纵然,城市的文明包裹了我风霜的笑脸,但是,沉寂的夜空,你的笑靥总是我枕边的温暖,风雨途中一段温馨的相随。

紫云,多年已过,那青涩的童年,铭刻下带泪的欢乐,无邪的童真,犹在眼前。

我们那个年代,没有幼儿园,

我们的幼儿园,就是李阿姨家的小院子,紫云是李阿姨的大女儿,从小到大,我不知道,这一生和这个从小喊姐姐的女孩子,未来会有那么多的事情发生。

已是仲秋,干涩的风,吹响寂寞的窗帘,凌乱的落叶宛如飞鸟的落羽,片片揉入这思念的季节。望着家乡那一片月色,此时,静静的想你。

北国的秋,竟是如此的凄清,呆坐在电脑前,看着相册里你所有的照片。现在的你,似乎有了很大的差别,只是,记忆的槐树下,因错罚跪,颤颤的泪珠儿,挂在了谁的脸?

同住一个大院里,你只比我大一岁,那时,漂亮的概念不属于哪个年代,善解人意,懂事能干,就是那时候大人心中好孩子的标准。

恍惚中,大人的玩笑犹在耳边,说我们天生一对。刹那间,你的羞颜在转身的同时,定格在梦的边缘。当我们发觉距离的时候,紫云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从小学到高中,我们就这样一路走来。

参军后,她离开了我的视线,太多的牵恋,在往来的书信中若隐若现,萌生的情愫是不可言状的曼妙,简单的童年里,是梦一样的的竹马青梅。

端坐在南国的土地,日记本里码着难以忘却的梦寐,游离的指尖,摇动心灵深处的一波涟漪,任凭你乡音,在我迷醉的青春里低唱浅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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