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晨晨没想到,自己同徐微微竟真的成了至交好友,从形同陌路到相知相惜,中间隔的不过是一个陆成。
徐微微同余晨晨皆是文学社社员,但徐微微俨然颇具有管理的天赋,是以在上周的副社长选举过程中脱颖而出。
而文学社社长,恰巧是她的青梅竹马之一的陆成。
天意如此,造化弄人。
陆成似对余晨晨有意,这一点在分班后的第十天里徐微微就察觉到了。
她曾想从陆成的嘴里套出些什么,但都无功而返。
这天,她又见到了陆成用他的私权同余晨晨示好,换做平常,徐微微是不会管此等事的,但是偏巧陆成运气不太好,今天她心情不好!
陆成同余晨晨正坐在一起的,因着余晨晨文学素养是这一届最好的,是以陆成对余晨晨照顾有加,但徐微微不这样认为啊,经常缠着自己追问自己与余晨晨的关系。
有时候陆成真的很无语,现在的女孩心中都是想些什么?
这样想来,这也是他对余晨晨关怀备至的原因之一了。余晨晨性情冷清,仿佛一朵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岭之花,对于这种小女生的八卦毫不感兴趣。
彼时他正给余晨晨讲到了艺体节的串词,艺体节将于一个月后举行,也就是五月初举行。
陆成作为正社长,首要任务自然是准备好演讲词,徐微微这个副社长,任务主要是负责准备演讲节目。
乍一看,陆成的任务艰巨,徐微微的任务反而轻松许多。但是,文学社人员散漫,根本就不听徐微微说话,些许人因为每年都是排练一样的形式,觉着无聊,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这就气炸了徐微微,好不容易平息下怒火,安抚好社员。回到社里,看见陆成正在撩妹,告诉她怎么能忍?
只见她走到陆成跟余晨晨身后,踮起脚尖,看了看他们讨论的课题,然后在幽幽地来了一句
“这样的话题是不是太老套了?”
本在讨论问题的陆成,余晨晨转过身来,疑惑地看着徐微微,只见得徐微微淡定地说道
“每年艺体节,文学社的两个节目万年不变就是演讲一些无聊的话题,谁还感兴趣啊!”
见是徐微微在发表意见,都未曾说些什么,只是示意徐微微说下去,只是两人都明白,若不是徐微微,怎能忍得他人莫名其妙发此言论?
只见徐微微续说道
“每年文学社举办的活动都枯燥无味,为什么不换点新花样呢?”
徐微微的话当然能得到认可,但是说得容易,文学社百年传统,当然可以改进,但一旦改过头了,这一届文学社的人怕是对不起辛苦创建文学社的前人们。
是以陆成说道“微微,这种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所以呢?徐微微想,自己当然知道,文学社每年准备两个节目,现如今陆成准备演讲,徐微微举行创新节目,大家热情都不高,况且还未必能被选中,被选中表演了也未必能得到认可。
她记得高二的社员曾说,去年文学社好不容易参加了表演,被安排在倒数第二,然而表演完下来,掌声没收到几个,倒是让许多的同学对文学社产生了不好的印象。
“不试试怎么知道?”
陆成刚想劝说,只听得余晨晨说道
“微微你有什么看法?”
见回答自己的是余晨晨,徐微微小小地吃了一惊,她很好地将这份惊讶压下来了,续说道
“我看过你们的演讲词,讲的是勾践卧薪的故事,用以劝说同学们奋发向上,但是心灵鸡汤大家听多了,我们为什么不换个方式来讲述呢?
为什么一定要用演讲的形式来表现呢?
演讲跟讲故事你更喜欢哪个?”
自然是讲故事了,无论男孩女孩,讲故事的方式自然比演讲更受欢迎。
但是摆在眼前的问题是勾践卧薪尝胆的故事耳熟能详,如何吸引眼球?
“话虽如此,但你如何讲述这个故事呢?”陆成迫切地问道。
只见徐微微白了他一眼,然后再看了余晨晨一眼。
收到徐微微传来的目光,余晨晨冲她微微一笑,徐微微亦回之以微笑。
“那就要看你们怎么写了。”
有时候,友情的建立就是在这不经意的瞬间,一个微笑,彼此间的隔离与陌生仿佛也都消散了。
别人或许不明白,但身为当事人的徐微微和余晨晨确懂得,这就是友情的建立,是日后相知相惜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