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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在路上

喜欢水木年华的启程,那里有一段独白,人生有无数次启程。是啊,人生有无数次启程,我们要不在等待着启程,要么就是在路上。在人生的马拉松上,也许我们的起点不一样,终点也不样,也许有人中途离场,有人到达终点,有人停下又出发。也许我们都倒下过,都会错过身边的风景,但是我们的方向始终还是要向前的。因为我们始终要迎接下一个启程,那些跌倒的疼,那些错过的风景,都把它们放在路上好了。

“哈哈,好了,不闹了。这回你不冷了吧?”他脸上带着笑,呼出的气化成一团团白雾。

“走这么快当然不冷”她又一次白了他一眼,但是心里还是暖暖的,接着说道“幼稚”。

“好了,到了”他指了指眼前的一辆北京B40,那是《北京青年》里的座驾。他曾经说过他要是买车的话一定买这款,好看还是国产的。可是她不是很喜欢,因为这款车是两门的,她说‘要是以后有了孩子,怎么办啊’他说‘让孩子在后面跑呗。’正如他当初说的一样,他买了这款车,对他来说这是对自己的承诺,也是对她的承诺。车子其实并不贵,但是对于他来说,这就足够了。

他拿出车钥匙解了锁,跟着他为她打开了车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并说道“老佛爷请上车”

“嗯,小春子,伺候哀家起驾”说着她把手放在他手上,而他也像绅士一样半弯着腰,伸出手。

就这样两个人笑着上了车,由于车是刚停下不久,所以车里的温度还是比较暖和的,他打开空调“现在好多了吧,你现在可以先把围脖摘了”

“嗯,好的,却是暖和多,你还是把它买了”她说道,她其实知道,她说的话很多他都会乖乖的听,但是一旦他要是下定决心的事,她无法改变。

“是啊,我的承诺么”他说完,整个空间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只能听到空调吹出的风声。是啊他的承诺,他把承诺看的很重。所以有的时候他不愿意答应别人什么事情,因为他不喜欢随意的承诺,只能是认真的拒绝,所以有的人认为他不值得交。但是她们都不知道,很多事他做的比说的多,也许这个社会不太适合他这样的人吧。不过现在他改了好多,当什么人说什么话,该说谎时就说谎,风风火火闯九州。

“你可以连蓝牙,放你手机里的歌。咱们大概得半个小时,这个点还好,不是很堵。”他启动了车子驶离了车站,也许是知道自己又一次变成了冷场王,所以只能找一点其他的话题。

“还是放你手机里的歌吧,我的都听腻了”其实她的歌她没有听腻,她只是想听听他的歌。

“好吧,给你蓝牙连着呢”他拿出手机,很快的递给了她,他手机里又很多歌,因为不舍得删,不想有的人有了新歌就会删掉老歌,对他而言喜欢过,就有喜欢的道理,所以删歌的时候都是先从新歌开始。

“你是不是就等着我看你手机呢”她似乎好像发现了什么,她斜着看着他。

“哈哈,你懂的”他笑了,因为每次见面,她都会先看他的手机,看他里面的照片,还有歌曲,但是不会看信息。因为对于她来说,看他的照片是想知道,他最近都干了什么,看他的歌曲,是想知道有什么好听的歌曲。当然那个时候的她,对于手机电脑这些电子产品优点小白,所以只能通过他来了解这些东西。

“幼稚”她其实说出幼稚这两个字的时候,自己也笑了,她似乎感觉自己怎么这么像查看老公手机的妻子呢。她接过手机,她原本偷笑的表情变成了会心的笑,因为他的手机还是那款老手机,大学毕业后他买的第一款手机,苹果4。他的是黑色的自己的是白色的。她知道他是个怀旧的人,不舍得扔东西,反而喜欢收藏一些就东西。但是她也并没有往下多想,只是仔细看着他的歌单列表。“额,之前的歌也没有删啊,好懒。”

“是啊,比较懒”对于她这么说,其实他也没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哈哈,我就知道”她翻到最后一首歌,果然还是《如果当时》,这首歌这是她给他下到手机里的,那也是她第一次往手机里下歌。她点开,那熟悉的旋律响起,似乎她在那个时候就知道,‘与你若只如初见何须感伤离别’。两个人又都变得安静起来,他们静静的听着听着他手机里的歌,那些他们都曾经一起听过的歌。而时间就在一首首的歌声里,慢慢的过去了,他安静的开着车,她时而看着窗外,时而翻看手机。有人说要找,就找一个即使沉默也不会觉得尴尬的人,因为沉默会占据生活的大部分时间,如果沉默会让彼此不舒服那么这样的两个人最终也不会走到最后。

“快到了”他拐进了一个小区,速度也变慢了起来。

“蛮快的么”她似乎觉得时间过得很快,还有点意犹未尽。

“姑娘不快了,已经四十分钟了”虽然他也感觉时间过得很快,这也是他第一次有希望堵车,甚至堵的更久一些。

“好吧,你这里有好多民谣啊,还《最想要的丫头》哈哈,幼稚”她听到很多之前她没有听到的歌,但是说不上来,很多歌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但是她还是喜欢其中的很多歌,也许也只是喜欢里面的歌词吧。

“还好吧,最喜欢哪句?”他没有问你喜欢那首歌,而是直接了当的问喜欢那句,他有他的希望,希望她也喜欢他喜欢的。

“不知道耶,如果说最的话,还是南山南里的一句”她转过头看着他,他停住车,也转过头看着她。时间停在此刻,车子里刚刚好的也想起了《南山南》,除去歌声,还有微弱的空调的声音。他们不知道南山南里是不是有它背后的故事,但是他们此刻其实也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因为他知道她知道的。而他的脑海里忽然想到一句孤城的名句,‘草在结他的籽,树在摇他的叶,我们什么都不说,就十分美好’现在呢空调在吹他的风,音响在放他的歌,我们什么都不说,就十分美好。《南山南》的歌词环绕在整个车厢。

‘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穷极一生,做不完一场梦

他不再和谁谈论相逢的孤岛

因为心里早已荒无人烟

他的心里再装不下一个家

做一个只对自己说谎的哑巴

他说你任何为人称道的美丽

不及他第一次遇见你

时光苟延残喘无可奈何

如果所有土地连在一起

走上一生只为拥抱你

喝醉了他的梦,晚安

他听见有人唱着古老的歌

唱着今天还在远方发生的

就在他眼睛里看到的孤岛

没有悲伤但也没有花朵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

大雪纷飞

我在北方的寒夜里

四季如春

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

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穷极一生,做不完一场梦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

大雪纷飞

我在北方的寒夜里

四季如春

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

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穷极一生

做不完一场梦

大梦初醒荒唐了这一生

南山南,北秋悲

南山有谷堆

南风喃,北海北

北海有墓碑’

‘我滴老家就住在这个屯,’《南山南》放完,接着就变成了《屯儿》

“哈哈”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两首歌的风格差的真的有点大。

“把衣服穿好,要下车了”他熄了火下车,走到了副驾驶侧的车门,给她打开了车门。

“嗯,孺子可教”她知道了他只是为了哄她开心,装绅士其实只是他们之间的小情调,但是她知道他是真心的,哪怕只是哄她开心,也是真心的在哄她开心。

“哈哈,小样吧。其实这车还好吧,里面也挺宽敞的。”他把她的围脖正了正,也把自己的外套拉好,双手插进外套兜里,用下巴指了两下身前的车。

“这个啊,挺好的啊,你决定的事,几头牛都拉不回来。不过这个颜色我很喜欢,大白。其他的我就不懂了,又不是专业的,不过没有我那个大。”她对车不是很了解,哪怕是自己也开车,但是只限于会开。

“哈哈,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这个车虽然是我喜欢的那款,但是这车白色其实不是最好看的”他一脸无奈的表情,似乎在说还不是因为你。

“幼稚”她看了一眼车,又看了一眼他,又白了一眼他。“我就是喜欢白色,怎么了我也没叫你买。哼”

他又是笑了笑说,拍了拍赌气的她“走吧。别傻站着了,不冷啊”

黄黄的路灯下,悠长的小道上,原本青青的草地上,已经只剩下裸露的黄土,如果说压马路也需要意境的话,也许只有这瑟瑟的冷风,似乎在说着什么。因为天气有点冷,加上他穿的也不多,所以他低着头努力把自己更多的保护起来,她走在前面一如既往,似乎她知道路一样。不过走了一会儿,她停了下来,转过身,撅起了嘴,“好像我不知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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