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坤乖乖跟上去,“琴儿,没事,她说的并不一定是好事,真事,但是我们自己去打听的话,就能确定有其事了不是吗?”
稍微停了下身体,问琴继续往前走。“好你个司马坤,心里有算计了,不早告诉我,要是早告诉我,不就不用忍受这一脚了!”
“嗨,没事,让我再多受两脚也没事,琴儿的脚踩在我脚上,还留有香气呢!”说着竟当真提起脚闻了闻。惹得问琴脸上一抹红晕,藏在月色里,并不明显。
两人一路嬉笑着回到客栈,长孙简一阵叫闹“司马坤,你老爹跟你老娘已经走了,我怎么拦都拦不住,真是奇了怪了,你这个老爹平常不是最看中什么傲原山庄百年基业吗,这次竟然头脑开窍了,跟你老娘远走江湖游山玩水,真是羡煞老头我了!”
司马坤问琴一阵愕然,他们竟是走得这么急,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蹲在桌子上,长孙简似乎才想起来,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小子,对了,这是他们留给你的信,你快看看他们说了什么。老头我去喝酒了,不妨碍你们了。”说完风一样的离去。
司马坤接过信,打开,里面只有一块布帛,像是,小时候裹他的步,旁边写到‘此物关系重大,好好保护,切勿丢失’。然后后面再写了些,珍重,好好照顾自己的话,还说,他们云游四海,居无定所,让他们不要挂念的话。
司马坤看着心里一阵难过,他知道父母这样做是有原因的,母亲向来怕分离的场景,每次都会很伤感哭个不停,所以,他们这么不吭一声的走掉,反而省了分离时的扭扭捏捏。只是,以后恐怕很难再见到他们了。
问琴从后背抱住了司马坤,给他安慰。她知道他虽然平常嘻嘻笑笑,但是却是极重感情的,他肯定会不舍的。
司马坤身体一阵颤动,问琴以为他因难过而强忍着泪水,于是柔声道:“你想哭,就尽情的哭吧。”
许久司马坤都没有说话,但是身体却颤动的更加厉害了。抱了一会儿,司马坤双肩依旧抖动不减,问琴反身走到司马坤前面,想给他安慰,结果却看到他紧紧抿起来的嘴唇,以及嘴角的笑意。
她突然明白了,他是故意的!“司马坤,你找打!”言毕,粉拳捶上了司马坤宽厚的肩膀,谁知司马坤反倒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放到心口处,面带委屈道:“琴儿哪里的话,你自动贴上来的,我不好好享受岂不是拂了你的一番心意吗,我这么尊重你的选择,却还要挨打,哎,实在是不公平啊!”
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一抹嫣红爬上脸颊,心里叹道,司马坤啊,你演戏的本事倒是不错,自己平时也没这么迟钝,但是怎么一碰到他,就总是轻易地被他捉弄呢。
收起思绪,问琴白了他一眼,准备抽手离开。
谁知司马坤并不松手,道:“琴儿,你难道不表示表示吗?我可是很委屈耶!”
问琴一阵无奈,“你很委屈,我被你捉弄了,我还没叫委屈你反倒交叫了,这叫恶人先告状。”
司马坤嬉笑道:“琴儿,你说的是,是我先错了,那我要怎么表示呢?”皱起眉头又做苦思冥想状,一只手握着问琴的小手却不松开,不一会儿道:“啊,想到了,这样吧,就罚我亲你一口好不好?”
问琴一愣,想起今天白天司马坤嘴唇温柔的抚摸,她心下一阵悸动,脸顿时通红的。强忍着心里的悸动,她柳眉倒竖,故作凶恶状,“你松是不松?”
“松,当然松了,夫人之言,做丈夫的当然无所不应啦!”嘴上说是要松,但是司马坤依旧没有松手,而且,看样子并没有松的打算。这也确实不能怪他,谁让问琴生气脸红的样子,真的很诱人很可爱呢让他忍不住总是想捉弄一番!
问琴一听,脸上那抹嫣红,直延伸到脖子上,“司马坤,你松是不松!”语气稍微有些严厉,看来,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眼看不对劲,司马坤赶紧求饶,立刻松手,嬉笑道:“不闹了,不闹了。琴儿,现在也不早了,我们赶紧先休息,明天还有正事呢,我准备明天一早出发,你觉得怎么样?”
“不好!”司马坤刚说完问琴就回答道。她就是不想听他的安排。“我现在就想出发!”
“现在?”司马坤一愣,转而心里笑开了花,原来是故意抬杠,“也好,刚好三杰他们有事情,现在不在,我赶紧溜之大吉最好了,琴儿你真好,这么会替我考虑。”
问琴没想到赌气的话能被他理解成这样,无奈道:“司马坤,知道你脸皮厚,可是别厚到如此程度好吗?好啦,我去收拾行李了,你也去准备准备。”言罢一阵风溜走。
司马坤心里乐开了花。琴儿,能一直这样逗你,该多好啊。
苏州大街上,两位玉面公子,一袭白衣,长发及腰间,一边摇扇一边欣赏风景,姿态潇洒,端的是玉树临风,成了一道绝美风景。路过的众人见到也会稍作驻留,只为多看几眼。
“苏州之景色果然名不虚传,虽然不止一次来过,但只有今天,感觉什么都是美好的。世界如此美好啊!”浑厚的男音,很有磁性,听起来,很诱人。
另一公子白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话。
这两人正是易容后的司马坤与问琴。他们刚刚从千里镖局过来,发现千里镖局早已破败不堪,里面进进出出的人,他们一个都不认识,顿觉奇怪,但是又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于是司马坤提议去大街上的茶楼打探打探。
随便走进一间茶楼,两人找了一张靠中间的位子坐下。
司马坤扬声道:“溪兄,初次到这苏州,可一定得去一趟千里镖局啊,早听说千里镖局乃苏州一绝,素镖头更是义薄云天,虽不出江湖,但在江湖上名头可是不小啊!来,溪兄,我们干一杯!”
问琴淡淡一笑,接过杯子,却不喝酒,转而倒了一杯茶,“溪某滴酒不沾,就以茶代酒,还望秦兄海涵。”
司马坤大方地说,“这是哪的话,溪兄不善饮酒我自是知道的又怎会为难你呢,请!”
这边喝酒正欢。
隔壁一桌有一粗壮大汉,粗声粗气道:“听而为口音不像本地人吧。”
司马坤笑道:“兄台真是好耳力,在下秦箫,这位是我的好兄弟溪童,我们的确不是本地人。对了,兄台是有什么指教么?”
那大汉,走过来坐下,“可以跟你们同坐一桌吗?”也不等他们回答,自顾自的过来,倒了杯酒,一饮而尽,道:“两位仁兄有所不知,这千里镖局,早在一个月前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