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儿子的疑问与质疑,肖红翠无言以对,眼泪流了出来,喏诺道:“垠儿,你相信娘,娘这样做是有苦衷的!”
沐之垠此刻心里真是很矛盾,眼看着娘亲如此痛苦,他的心也在滴血,只是,他到底还要不要相信她呢。闭上眼睛许久,沐之垠道:“娘,您告诉我,那个黑衣人是不是就是天霸神宫的宫主?”
“垠儿!”肖红翠悲哀的叫了一声,没有回答。
沐之垠疲惫地说,“那就是是了,娘,难道您要助纣为虐?帮他扰乱整个武林吗?”
“不!”肖红翠大声道,“娘不想的,可是没有办法啊!娘真的有苦衷啊!”
此时此刻,沐之垠并没有放过他娘,他痛心疾首的斥责着,“娘啊!您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啊!上次那位个子很小的人又是怎么回事?我一直忍住没有问过您,总想着你一定会亲自主动告诉我的,可是,你没有,您一直还想瞒着我!这是为什么啊,娘,我是您的儿子啊,您有什么事是不能跟我分担的啊!”
肖红翠已经哭的很累了,但是听见沐之垠提起萧仙杰,她脸上又是一阵惨白,“垠儿,你别说了,你别说了……”
突然,她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沐之垠一惊,立刻跨上前一步,抱住了肖红翠倒下的身体,惊道:“娘,您怎么啦?”
肖红翠神智已然模糊,微弱的说着,“垠儿,要相信娘,不要离开娘。”近乎哀求的声音,反反复复,眼角也流出泪来。
沐之垠此刻真是后悔莫及,到了现在,娘亲心心念念的还是自己,而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质疑她,不相信她,自己是在一刀一刀凌迟娘亲的心啊!沐之垠突然一巴掌甩向自己的脸上,却丝毫不觉得疼。
把肖红翠扛在背上,他飞快的奔下山,无论如何,他不能让娘亲有事!刚刚他已经把过娘亲的脉,脉象很虚弱,明显是中了毒的,而自己,并没有解毒的本领!只是,从脉象上看,现在娘亲并无性命之忧,若不及时救治,却也是后果严重!只是,娘亲是怎么中毒的呢?沐之垠此时此刻满脑子的问题。
第二日,肖红翠厢房,肖红翠悠悠转醒,发现正在床边闭目休息的儿子,一阵惆怅,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轻轻地拿出袖中的解药,肖红翠一下子含在口中。
“娘,您醒了,真是太好了!”刚惊醒的沐之垠满脸惊喜。
“嗯”微微笑了一下,肖红翠抚摸着儿子的脸,眼中又是泪水泛滥,“垠儿,你还怪娘吗?”
沐之垠急忙道:“娘,是孩儿错了,孩儿不该质疑娘亲的,我知道娘亲做什么都是为了孩儿好,孩儿,以后一定会听话的。”肖红翠心中欣喜,脸上却仍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真的不怪娘亲?”
沐之垠重重的点了点头。
叹了口气,肖红翠道:“垠儿,是娘亲对不起你,娘亲,有些事,确实是瞒着你的,娘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娘无法开口啊!”
沐之垠不停地点头,“孩儿知道,孩儿知道!”
闭上眼睛轻轻摇了摇头,肖红翠继续道:“不,垠儿,你不知道。昨天的黑衣人是龙啸,二十年前江湖魔头黑玲珑的师兄,同样是大魔头!他这次重现武林,就是为了回来报仇的,谁也阻挡不了啊!其实娘亲身上一直有他种下的毒,多以,娘才不得已要听他的话啊!”
沐之垠直愣愣的看着肖红翠,“娘,您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您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沐之垠悲哀的问。
肖红翠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继续道:“我告诉你有用吗?你打得过他吗?打不过。以你的性格,娘是怕你会跟他拼命啊!垠儿,娘只有你这一个孩子,是万万舍不得你这样做的啊!”
沐之垠没有说话,眼泪却簌簌的落了下来,娘亲,原来为了自己做了这么多事,而自己……沐之垠越想越内疚,低着头久久没有说话。“娘,昨天他让您怎样做?”
肖红翠些微有些惊慌,轻声说:“他,让你把峨眉的人引去少林。”
沐之垠此刻也没有多想,心里一直充斥着肖红翠所说,她一直中有龙啸的毒,必须听命于他。为了让娘少吃些苦,他必须无条件服从!“好!”简单的一个字,沐之垠说的沉痛,仿佛再多说一个字都会把他累垮。
肖红翠也是心里难过,听见儿子如此干脆的回答,心里有一瞬的空白,丝丝内疚如灵蛇般向她袭来,缠着她的胸口,让她闷的疼。难道,这样真是错的?可是,现在有后悔的余地吗?肖红翠没有答案,现在只有一步一步走着瞧了。在心里长叹一口气,她满含慈爱的看着儿子,拍拍他的手,轻声说,“垠儿,如果你不想,娘也不会说什么的?”
沐之垠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娘,您放心,为了您,我会按照他的要求做的。”
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肖红翠忍住就要到嗓子里面的话,几番挣扎下,再次长叹一口气,硬了硬心肠,缓缓道:“垠儿,今天去峨眉,万事小心!”
沐之垠赶到峨眉的时候,已经是四月二十八了,还有一天的时间准备。峨眉山上此刻已经聚集了不少铁骨铮铮不愿投降于天霸神宫的英雄,他的到来,无疑很受欢迎,大家对这个新任的傲原山庄庄主还是很欣赏的,至少他没有临阵脱逃。
他带来了一个消息,天霸神宫之所以开挑战贴,并不是为了真的围攻峨眉,而是声东击西之法,现在,还稍有余力与天霸神宫抗衡的除了峨眉就是少林,但是少林有十八罗汉阵他有所忌惮。他想先除掉最大的绊脚石少林,所以才会向峨眉发挑战贴,他知道峨眉一定会再次相求于少林,而少林为了武林的安危也会毫不犹豫来峨眉相帮,但是这样一来,少林众僧少了不少,他们想要攻打少林就方便多了,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大伙一起赶往少林,这样一来,既可阻止天霸神宫的狼子野心,又可保留峨眉的实力,在少林与天霸神宫一决雌雄。
大家自然觉得沐之垠说的极有道理,于是群雄又急急忙忙的连夜赶往少林。这一路奔波,到了少林,已是五月初一了,他们也已经是疲惫不堪了。
果然,还没进门,就有弟子汇报,就在他们回来前不久,少林来了一群黑衣蒙面人,他们四处纵火,闹得人心惶惶好在并无人员伤亡。
大家就地休整歇息,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迎接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