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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高凡的心事

餐桌上等待上菜的过程楚媛媛显得有些尴尬。可是高凡却靠在椅子上笑嘻嘻的望着她,楚媛媛害羞的看向窗外。忙了一大早,此刻的天气很是美好。楚媛媛想缓解一下气氛,开了口

气死了,这么好的天气,却只能待在家里了。说完撅着嘴巴瞪着高凡。

高凡也正在看着楚媛媛,阳光正好照射在高凡的脸上,显得很阳光,很暖心。你这是怪我啊,见到我干嘛那么激动,你看这下好了吧,你脚上疼,我还心疼呢。高凡像是在调戏,又像是很认真的说着。

楚媛媛心头一暖,没有了之前的防备,看着高凡也不觉得讨厌了。

这样吧?等你脚好了,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怎么样?就当是我的赔礼道歉了。怎么样?

楚媛媛没在说话,只是撅着嘴。

菜上的很快,一会儿就上好了几个菜:清蒸鲈鱼、糖醋排骨、清炒小白菜、外加一盆猪蹄汤。楚媛媛看着菜,心里还在嘀咕:这几个菜都是我喜欢吃的,他怎么知道。殊不知这高凡察言观色的能力是有多么强大,刚才楚媛媛看着菜单时,高凡就一直锁定她的脸色。自然都知道。这也是高凡的撩妹的手段。

来来来,大小姐,先吃块猪蹄,本来楚媛媛还不好意思外加有点感动,可后面高凡又补充了一句:吃啥补啥嘛,多吃点。多吃点啊。

楚媛媛脸色一变,去你的,谁是猪啊,你才是猪,随即在汤里找了块猪蹄丢到高凡面前的碗里。

高凡倒是很高兴,恩?我媳妇知道心疼人了?知道他老公这么跑上跑下的累。恩!挺好,挺好。夹起猪蹄就往嘴里塞。

我说你能不能有点正行啊!楚媛媛很是无奈。自己今天被他叫了多少次媳妇。这是在以前谁敢这么对她,虽然对面的高凡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对于一个姑娘家这样得男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对面的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关心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啊。对面的男子,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是花花公子?感情骗子?暖男?楚媛媛心里画出了许许多多的问号。

你想什么呢?高凡用筷子敲了敲楚媛媛面前的盘子。

没,没想什么。楚媛媛意识到自己走了神,赶紧解释。

没想什么还不赶紧吃,你还等我喂你啊?那我可求之不得啊。高凡又充满调戏的语气。

楚媛媛忽然直了直腰,咳了几声,很是严肃的问道:高凡,请你回答我几个问题?不然出了这个餐厅,以后我们都不要在联系。

高凡见楚媛媛这么严肃,也知道她想知道什么。就答了句:为了媳妇了解我,你问吧。

楚媛媛翻了了白眼。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人,然后看了看表继续说道现在这个时候我没猜错的话都在上班,你为什么不上班?还有你昨晚为什么对家里人那么凶。为什么要一直来纠缠我,别和我说什么一见钟情。等徒浪子我见多了。

高凡停下筷子,靠在椅子上,依旧一脸春风的笑容:你是想问:我是干什么?我是好人还是坏人?为什么要泡你?说到泡你楚媛媛脸色一红。随即又坚定的答复到:是的。请你回答我,要不然以后我们不要在见面了。

真的想听?高凡头一歪,再次询问。是的。楚媛媛也异常坚决,她认识高凡不久,可这个男人却带给她前所未有过的感觉。

知道圣天集团吗?圣天集团?楚媛媛显得很惊讶。是的,我是圣天集团分公司的总经理,为什么不上班?因为今早又和我父亲吵架了。还有我说我想你没心思待在公司你信吗?

楚媛媛听到着,心里很是高兴,但也很是不好意思。你父亲?又吵架?为什么?

楚媛媛似乎对高凡的事情很感兴趣,示意高凡继续说下去。

可是高凡似乎对自己父亲的事似乎不愿意多说。

父亲?哼!高凡发出一声冷哼。我和他和别人不一样。他是公司董事,我只是挂着个名字的总经理。也不想去参合,更不想他去管我。说完抱着手看着窗外。思绪万千。楚媛媛现在可以断定高凡和他父亲的矛盾。只是他不愿意告诉自己。或许面前的这个男子看着浮夸,实则内心很柔软。

其实高凡不是不想告诉她,只是一想到这件事心里面就很疼,那种疼就像刚刚痊愈的伤疤又被狠心的揭开。

20年前高凡才6岁,刚刚记事情,可记忆里的关于父亲的印象就很模糊,那时家里穷,父亲在外面闯荡,家里只剩下自己和母亲,在儿时里,母亲是自己的全部,可是每天也会盼望着父亲,每次父亲一回来,高凡就会冲过去抱着父亲,从父亲的口袋里掏出牛奶糖,然后用力掰开,自己一半父亲一半。即便这样虽然穷,但是日子也过的很快乐,一家人其乐融融,可是第二早父亲就会离开,记忆里的父亲没有陪过自己一天。可就是这样高凡还是很爱自己的父亲。

父亲教导高凡,自己是男子汉,男子汉要好好保护女人。特别是自己爱的女人。自己的妈妈,未来的妻子,都要用生命去保护。高凡也牢记自己父亲说的话。在家里也很听话,一些事情高凡也会帮着母亲做,母亲要是累了,高凡的小手便拉着母亲坐下,给母亲捶背。可母亲总是胃疼。一疼起来直冒冷汗。高凡那是还小,见到这样只能哭,大吵大闹叫救命。母亲强忍着吃止疼片。不一会儿又安慰高凡自己没事。母亲也打过电话给高雄。高雄却说忙,因为那时高雄的闯荡刚有些起步,正在做一个很重要的项目。有几个月没回家了。这些高凡也记下了。为什么父亲说要保护爱的人,可自己又不在身边。

终于,母亲倒下了,一个深夜,外面还下着大雨,母亲在屋子里疼的死去活来。高凡哭的眼睛都肿了打了父亲电话,父亲说明天回来,大半夜的也没有车,还在远在千里的外地。

高凡哭着挂了电话,跑出去喊人,连鞋子都没穿。不一会儿,邻居都到了。赶紧把高母送到医院。

医院诊断,胃癌晚期加上送来的太晚,高母已经去世。看着母亲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盖着白布。高凡那一刻只感觉耳边嗡嗡作响,那一刻是天塌了吗?还是地陷了。高凡只知道那一刻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弱小的心灵,哪能承受住天塌的感觉。

2天之后,高凡醒了。缓缓睁开眼睛,却在那喊妈妈。旁边坐着高雄拿着高凡的手放在自己嘴边。

此刻的高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头发花白。看到高凡醒来了。很是激斗,孩子,你醒了,你醒了,医生,医生,我孩子醒了,高雄朝着外面大喊。

妈妈,妈妈呢?高凡像是做了一场梦。见高雄很是悲痛。一把推开高雄,你走,你走。

高雄慌张,想抱住高凡。医生进来了,拦下了高雄。孩子还小,先不要刺激他。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高雄只好在一旁干着急,看着医生在自己弱小的孩子面前扎针,心里痛的不得了,想着自己的妻子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更是泣不成声。

不一会儿。医生告诉高雄,孩子现在情况稳定,只是受了很大的刺激。需要稳定情绪,千万不要刺激孩子。医生说完走了出去。

高母出葬的那天,高凡一言不发披麻戴孝,走在前面,可是却一点没哭,咬着嘴唇,嘴唇都出了血,此刻的高凡心死了。小小的年纪遭遇了本不该经历的事情,他彻底变了。

出完葬,高凡避开父亲,来到一个角落。彻底压制不住自己情绪,嚎哭起来,一拳打在树上,嫩嫩的手渗出了血。是的,妈妈走了,父亲说过男人要保护好自己爱的女人,看着自己的妈妈走了。高凡怎么能承受的住。就在这个时候,庄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了。拿着手帕递给高凡:高凡,别哭了。擦擦手,你看都流血了。高凡没去理会。攥紧拳头。抽泣的看着远方。

过了许久,高凡和庄凯坐在地上也没说话。

妈妈走了,他说男人要照顾自己爱的女人,他没做到。我恨他高凡像是对庄凯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从那以后,高凡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打架,骂人。只要看不顺眼就拳脚相加。每一次庄凯都会陪着他,出了事,高雄去给他处理。那时高雄的生意起了步,慢慢的做的也大。因为生意上的忙,又有了钱就给了高凡不一样的童年,吃喝玩乐,打架生事,可从那以后却很少见他喊一声爸爸。

3年之久,父亲又续娶了一个,这也加重了高凡对父亲的厌恶。是的,父亲能把自己的母亲忘的这么快。能不恨他,他要早点回来,或许现在一家三口还能其乐融融,自己还能在父亲的口袋里摸出奶糖,享受父亲的胡须扎自己。

只是这一切都不可能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谁都改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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