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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过年与“回家“”

第二天早上起来,呼吸着乡下的新鲜空气,心情舒缓了很多,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早上十点左右了。

给马荷打了个电话,两个人在电话中表达着对对方的思念,由于那时候家里网络还没有通,所以也没办法开视频什么的,只能煲电话粥了。

两个人聊了半个多小时吧,我妈叫我下去吃饭,就结束了早晨的电话粥。

还在吃饭,我妈对我问道:“吃完饭要不要一起去赶集?”

“赶集?”我一边吃着饭,一边想着这两个字,一年多两年没有在过年的时候去赶集了,还记得小的时候,总喜欢在过年时跟大人一起去赶集,吃零食,买新衣,这是小时候对过年的期待,不过对于现在的我,没多大的意义了。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回道:“算了,不想去了。”

我妈没有多说什么。

我没来由的感觉有点烦躁,所以快速的把碗中的饭消灭掉后,对还在吃饭的姐姐他们说道:“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说完就起身收拾好我的碗筷,往厨房走去。

放好碗筷后,去到大厅准备看电视,电视还是我离开家以前的那台电视,是那种******的老式彩电。

打开电视一看,画面的颜色不对,正好我姐已经吃过饭,在往这边走着,我对我姐问道:“姐,这电视画面的颜色怎么是这个样子的?”

我姐看了我一眼,对我说道:“我回来也问过我妈,妈说是弟弟打游戏打坏了的”。

忘记说了,我上面有个姐姐,下面有个弟弟,我姐比我大三岁,我又比我弟弟大三岁。

“哦,这样啊。”我回答到,回答完后,有点自嘲的笑了笑,从小到大,因为我姐后面在县里三舅家里住,在县里上初中、高中,所以基本上都是我和我弟弟在家。

记得有一次(具体哪一年,已经忘记了),大概是在初中的时候,我从朋友那里借了一台小霸王游戏机,准备在家玩一下,玩着玩着,我妈回来了,看到我在玩游戏,上来就是一顿狠揍。

我出去工作了,我弟弟在家玩游戏?电视都被玩坏了,这是得玩多久游戏?

我沉默了一会儿,毕竟已经过去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我对正在看电视的姐姐问道:“我打算去赶集,你去吗?”

“你不是说你不去的吗?怎么现在又要去了?”我姐有点疑惑的对我问到。

我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对我姐回道:“我打算去买台电视回来,虽然在家看不了几天,但是毕竟我都出去那么久了,好歹给家里添点东西吧。”

“哦,你去吧,我懒得跑。”我姐对我回到。

最终,我坐我小学同学的车,去镇上买了一台二十一英寸的液晶电视回来,大概就花了两千多元吧,又陪我同学买了一堆烟花爆竹,一边买烟花的时候,还一边跟同学聊到小时候的趣事。

记得有一年,买了一把响箭(一种小烟花,燃放的时候先会像哨声一样一边响一边飞出去,再爆炸),不知道是假货?还是放久了,有的响箭会倒着飞,有的响箭还会转弯。

最后的结果是,我新买的裤子被倒着飞的响箭在屁股后面兜里爆炸了,新裤子被炸坏了;这还是好的,住我家前面的小伙伴,被我的响箭飞到新买的小西装胸前的兜里去炸了,吓了一大跳,还好响箭威力不是很大,不然两个人都惨了……

就这样,一边买一边想,不知不觉就买了很多。

去的时候,没有跟我妈他们一起去。

在去的路上,我同学也跟我说了很多关于我家里的事情,我也一路静静的听着,直到最后我的回答了一句:“过几天我就出去了,不想知道太多。”

同学听到我这样说,对我说道:“你妈一个人也不容易,唉”

“或许吧,我只能做到眼不见,心不烦了。”我说完,抽出一支烟点上,用力的吸了一口,看着窗外的风景,心却不知道飞到了何方……

同学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沉默着开着车,还好回来的时候两人都在回忆小时候的趣事,就淡掉了来时的忧伤。

我的家,我不想提它,在我心中或者大多数人的心中,家应该是一个温暖的地方,但是在我八岁左右的时候,家就已经不再是我温暖的家了。

我去赶集回来,我妈他们都还没回来。

我回到家,把新买的电视装好,打开电视,明显画面的颜色都不一样了。

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姐聊着天,聊着家里的事……

就这样直到下午六七点,我妈他们才回来,现在交通比较方便了,所以也没有像小时候那样大包小包的又背又拎的。

YJ来到大厅,看到我新买了电视,跑去给我妈“报喜”去了。

就在她去给我妈“报喜”的时候,我姐悄声对我说道:“我不太喜欢这个小女孩儿,我回来不知道家里多了个小孩子,所以就没买零食,结果她叫都不叫一声。”

我专注的看着电视,对我姐回道:“无所谓了,反正我又不打算在家里多待多久,过两天我就走了,我妈他们是好,是坏,我也不会知道的太多,最多就是时常给我妈买点东西或者寄点钱,你也不要乱说,免得我妈听了不高兴。”

我姐听我这样说,当时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问道:“你打算初几走?如果合适,我们就一起走吧。”

我回道:“初二,我买了初二的票。”我在离开四舅家的之前,用他们家的电脑在网上已经订好返程的火车票了。

“哦,这样啊!我初二上三舅他们哪儿去,就不跟你一起走了。”我姐把她的计划告诉了我。

在我和我姐聊天的时候,我妈来到大厅,刚好听到我和我姐的对话,对我说道:“怎么就回来玩三天就要走?都不多玩几天?”

我停下了看电视,看着我妈,对她说道:“我放假放九天,来回差不多四天时间,在家玩三天,过去再休息一下,该上班了。”

或许是因为我已经出去工作一年多没见,也或许是其他的原因,在我说完后,我妈没再说什么,但是我感觉她身上一瞬间有种失落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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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着几天,都在一种浓浓的年的气息中度过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长大了,还是其他的原因,总是再也没有小时候的感觉了。

吃饭——看电视——找同学玩——吃饭——睡觉,中间穿插着给马荷打电话问候;年三十给亲戚电话拜年,给马荷新年祝福,燃放燃火,基本上成了回家这几天的主旋律。

由于三舅妈家的姥爷和姥姥(我们那里叫爷爷和婆婆)希望陪我奶奶一起过年,所以我奶奶也就没有回来过年,本来是说好对来看奶奶的,也就作罢了。

在家这几天,每次给马荷打电话过去,她都会问我什么时候出发回去……

我知道她想我,我又何尝比她想我少?所以每次都安慰着她,每次都清算着还有多少个小时就回去了。

终于在马荷的期盼中,或许也是在我的期盼中,时间到了正月初二,我初一晚上就已经把行李收拾好了,也没什么好带的,带了一些家里的干货,和一些吃的。

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妈送我到马路上,一路上都在叮嘱我要节约,要省着花钱等等。

我同学知道我初二要走,就打算送我到县里去。

送到了马路上,我妈准备转身回去的时候,忽然对我说道:“你那边的女朋友你也什么时候带回来看看?虽然我们家不算太好,也不会亏待人家,如果你们有了孩子,就留着吧,带回来我给你们带孩子。”

我脚下一个踉跄,我和马荷都才十七八岁诶……

“恩,我过去问问吧,再说吧,妈,你回去吧,我等我同学过来就行了。”我对我妈回到。

我妈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回去了。

忘记说了,我回来的时候,马荷给我妈和我爸两人每人买了一件中高档保暖衣,我妈的我给她了,当然给我妈衣服的时候,也没背着王叔的面,给的时候,也说了是我女朋友给的;我爸的那件我让我姐转交给我爸,因为我急着回去,就不打算去我爸那里了。

没等多久,就看到同学开着那辆黄色的小扣扣来了,放好东西,上了车,两个人一路吹着牛X向着县城进发。

在县城即将分别的时候,我同学也对我说道:“你什么时候把你女朋友带回来看看,我开着车,你带着人,到处逛逛。”

“没问题,会带回来的。”我对我同学回到。

同学走了,我去县里的超市里给马荷买了一些家里特有的小零食,算着时间就坐车开始了“回家”的旅程。

我不知道到底哪儿才是我的家,现在我爸在高原地区做装修,但是从来不曾知道他的打算,说直白点,就是不知道他有多少钱,能不能让我把马荷娶回家,反正听别人说他没在那儿再安家,又有人说他在那儿安了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对于我爸,我也不敢抱太大希望。

我妈那儿,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又该怎么去面对,有句古话说道: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

我只希望我妈能安安心心的过完下半辈子就好了,平平安安的过下去,至于和谁一起过下去,我真的不想知道,我的那个叔叔(继父),我妈为他抄了很多心,吃喝嫖赌抽,样样齐全,而且……我还记得小时候的某一次,我妈去他们家的时候,只有我、我弟弟、他在家里,由于在放学路上回家晚了,用手臂粗的棍子在我背上打了一下,那还是我读小学的时候,对一个孩子下那么重的手,直到现在,我的腰上半部都还没什么力气,我有的时候,真想宰了他……不过已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那个男人家的房子,全靠我妈一个人借钱建起来的,我依稀记得,我妈还借了好几万才修建起来,自己家的房子没弄,却帮着“外人”建房子,为此,我两个舅舅还有奶奶不止一次的训我妈,我妈却我行我素;记得某次,那个男人在外面惹了男人的病回来,还是我妈掏钱,陪他一起去看的医生,那个男人还不好意思跟医生说自己得了什么病……

在我出去工作没多久,我姐就跟我说,我妈跟他离了,过了半年又找了个人搭伙过日子,我不知道离的时候我妈又没有让那个男人还钱,但是我知道,我妈借钱跟他建房子的钱,都是我妈自己还的,农村里面每年能赚多少钱?需要多久才能还清?

我妈为那个男人生了一个女儿,但是我不认为那是我妹妹,她……不配,跟她老爹一个德行,有的时候连我妈都会骂?这是一个生为女儿该做的事吗?

现在的第二个叔叔,又带了一个小家伙来,虽然我没在家里,但是这次回去听我同学告诉我的,他居然背着我妈去跟我家亲戚借钱……

算了,这些事情不要多想了,我摇了摇头,把那些不好的“东西”甩出我的脑海,只要我妈过的开心,就那样吧……

我摸出手机,很想跟马荷倾诉一下心中的不满与难过,却想到:“与其两个人难过,还不如就让自己来背负一切吧。”

把手机放回了裤兜里,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不知道哪儿才是自己的家,现在,也只有马荷那儿,才是我的家了,她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在的地方,也是她的家。

想到这里,拿出手机,告诉马荷我已经踏上回家的旅程了,马荷显得非常开心,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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