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儿素姗是毓超家在美国出生的第一个ABC,她来人间报到时,爸爸仍住在肺病隔离医院,家里的日子过得很艰难乞为了节省开销,孩子仍要使用像在中国一样,可以洗后再用的尿布。那时,家里也没有洗衣机、烘干机,衣服,尿布都是用手洗,靠太阳晒干。小丫头不懂人事,不知家中的处境,她非常不合作:把尿布解开时二她总是把小屁股夹得紧紧的,坚持不小便也不大便。等大姐姐把干净的尿布往她屁股上一垫,屎尿都来了。每当那种紧急关头,为了节省尿布,年仅十岁的大女儿,来不及拿卫生纸,也顾不了脏和臭,连忙用手接住大便。为了让妈妈多点时间加工玩具、服装赚钱,维持生活,素娟放学回家后,俨然一副小保姆、小管家的模样。炉头水槽太高,她够不着,就搭着小板凳煮饭、炒菜,同时指挥两个弟弟做功课、洗碗、扫地、擦桌子……
毓超家开办工厂后,夫妻俩每天早出晚归,忙得大女儿升格成了小老师和当家人,除了指挥弟妹们读书和做家务,还要照顾他们吃饭睡觉。准备好爸爸妈妈的晚餐,留在锅里
保温,穷人家的孩子,真是早当家。
大女儿十来岁开始就充当两个弟弟的家庭教师,对教书很有兴趣,大学毕业后果然如愿以偿。她在中学里教数学、历史、美术、体育等很多科目,寒暑假还教补习班,忙得废寝忘食。时光悠悠,现在素娟的学子是满美国了。她性格活泼开朗好动,看上去比她的实际年龄少说也要年轻十多岁呢。素娟的丈夫杰米是美国华裔土生,原开印刷厂,现已退休,夫妻非常恩爱,是几个妹妹的好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