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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又是佳节

第二天一大清早,阳光刚铺满小镇,吃过早饭,镇中央的谷钟“咚…咚…咚…”悠远地响了起来,大家伙都知道,一会儿族长要召开集会了,准了准备,都向着镇中央的祖台走去。

路上,楚天还在回味黄焖鸭掌的滋味,爷爷也吃的很香,想着想着,正见着小胖迎面走来。楚天问道:“昨天我回到家,爷爷已经睡下了。你呢?你家人说你了吗?”

小胖说:“浅浅的说了两句,和以前一样。”然后一脸坏笑地说:“怎么样?哪天再去吃点?”

楚天说:“得了吧!你差点就挂了!就你那几把刷子,还得我救你!”

“哈哈!你可以选择不救啊!”

两人回味起昨晚,真的是命悬一线,十分凶险,小胖虽这样笑着,但也冒出了几滴冷汗。

“你说那金飞会不会找上门来?”小胖问道。

“昨晚我们绕了好大一圈,他一定不会猜到我们是旌阳镇的!哎你别说,今天族长一大清早把全镇的人叫来,不会是弹劾咱们昨夜去偷东西吧?”两人心里稍有些不安。

说着说着便到了祖台,这时还没来几个人,两人坐在了祖台旁的花坛边上,以前经常一起聚的地方。

这时,希竹从不远处走了过来,步履轻盈,一改昨晚的忧伤和泪水,又是那么的明媚动人,机灵可爱。见到楚天和小胖,加快了脚步,高兴地唤起了名字:“楚天哥哥!小胖!早上好啊!”

两人迎了上去,楚天小心翼翼地说:“希竹知道族长是为了什么事召集大家前来?。”

希竹说:“别担心啦!昨天我们绕了那么一大圈子,他们不会知道我们的来历的!今天族长召集大家前来,估计是为了准备还有一个月的秋节!”

小胖一拍脑袋:“对啊!还有一个月就是秋节了!哎我这日子怎么过的?都让我忘了!”

秋节是这片大陆刚进入秋天,为了庆祝即将到来的秋收而举办的节日。一面上为了迎接秋收,更重要的是为了感谢生命之树的馈赠。八月初一那天,家家长灯结彩,穿上华丽的服饰,纷纷拿出自己家的好酒食材,聚在一起畅饮至天明。这时天气还未转凉,又是夏天果熟蒂落,美食美酒刚制作而成的时候,作为大家在一起团聚的日子,再合适不过了。那天,小孩们高高兴兴地挂着灯笼,拮着果蔬;大人们欢欢喜喜地做着饭菜,摆着长桌。佳节晚上灯火通明,大人们划着酒拳,女人们唱着歌谣;男孩们放着热情似火的烟花,女孩们跳着热情欢快的舞蹈。不管是老是少,是男是女都乐在其中,真是好不热闹。

楚天说:“小胖上次秋节还记得不?我们随陆虎师父上山,打了两头长毛狍子一头云纱鹿,那云纱鹿十分狡猾,居然将自己的身体骨骼缩小钻进了兔子洞里,还记得不?”

小胖说:“当然记得!那云纱鹿真的狡猾!还好陆虎师父感受到了他的元神,一箭射向地底,直穿心脏!陆虎师父太厉害了!”

陆虎的铁匠铺和小武家挨着,陆虎带着小武刚来到祖台,听见小胖在前面夸他,心中有点小高兴,不过仍板着脸走上来,咳嗽了一声。

“陆虎师父好!”三人集体给陆虎请安。小胖想:“师父刚才肯定听见我吹嘘他了,哎呦喂还是我胖爷聪明,背着风拍马屁都能让人听见!哈哈哈!”

希竹问:“陆虎师父,陆萍师父怎未前来?”

小武替陆虎说道:“陆萍忙着给你们制作工具呢,我先来听听族长的意下如何。”

希竹小武:“昨夜睡得可好?”

小武说:“不好!我家的鲤昨天换水!折腾了一夜!”

小胖说:“小武子,胖爷我给你带了点红烧青丝,一会你来我家取。”

这时陆虎心生疑虑,问道:“什么红烧青丝?”脸上横着的刀疤随之抽动了一下。

楚天捅了一下小胖,转了个话题问陆虎:“陆虎师父,那此次集会确实是为了秋节准备而召集?”

“正是,此次会议正是安排秋节之事。”

小胖希竹楚天三人在心中叹了口气:“还好不是批评我们三个!”

“你们三个昨晚均晚回家!说!去做什么了?陆萍昨晚练功时见你们三个刚从镇外飞回!”陆虎盯着楚天,质疑地问道。

“啊...恩...佳节将至,我去镇外给我娘上了柱香,他们两个陪我一起去的。话说路虎老师这几天烧香和烧纸钱的会逐渐多起来了吧!”楚天眼睛一转,向陆虎答道。

陆虎想了想,眼神由犀利恢复了常态:“恩,我也要给我大哥烧点纸钱了。”

“陆虎师父还有个哥哥?希竹未曾听过呀?”希竹疑问地说。

陆虎思考了下,装模作样地说:“我刚才又说我有哥哥吗?没有吧?”说完脸上的刀疤抽动了一下。

“确实有啊?我也听到啦。.”小胖楚天小武一起回答道。

“嗯...我说没有就没有!以后不准提起此事!”陆虎严厉地说道,闭着眼睛走向了祖台,在祖台下面前列的石椅上坐下,邻座的还有希竹和小胖的父亲,教文课的孙师父和镇上的一些长者。

楚天三人见陆虎入座了,才把目光投向祖台,刚才聊得很专心,丝毫没有察觉此时的祖台已经陆陆续续坐满了人,便找了最后的一排石椅坐下,希竹坐在了边上,阮希雄不知何时从后面“刷”地冲了过来,站在了希竹旁边。恬不知耻地摸了摸希竹的头,嘴上挒笑道:“希竹妹妹可好啊?”

希竹一把推开他的手:“你快走开!真讨厌!”脸上稍稍有点不高兴。

阮希雄做到了第三排,回头望向希竹,嘴角继续挒笑道:“妹妹!伯父不是不让你和楚天来往?来做我这吧!嘻嘻嘻!”

希竹望了一眼坐在第一排的父亲,心中很不舒服,捋了捋情绪向阮希雄喊道:“我就坐着里了!”

阮希雄继续嘻嘻嘻地转过了头,楚天说:“希竹,没事吧,要不咱们分开坐?”原来昨晚楚天送希竹回家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直到目送希竹见到父母,听见希竹父亲说"不许和他来往!"才默默地从墙上爬下来,却没见到希竹被打的那一幕。

希竹说:“没事啊,咱们就这样坐着就好啦。”

小胖说:“不用理阮希雄那个恶心鬼!”

说着说着,族长缓缓地走到了祖台中央,站在讲台后,清了清嗓子,将稿放在了讲台上。

大家见族长上了祖台,都立刻停止了说话,坐的笔直,目光投向了德高望重的族长,端坐着等待族长的发言。

族长年至古稀,须发皆灰白,眼睛却炯炯有神,稍微有些驼背,但身子仍硬朗。

族长一开口便是声如洪钟:“今天召集大家前来,就是为了秋节准备安排!”然后拿出了稿,念到:

“岁在乙癸,时至秋分,我辈兴人,勿忘先根。

叹千古魂,报神树恩。君辟厚道,在德在深。

后之子孙,立世成人。观我旌阳,永结同心!”

说完,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族长又念到:

“关阮两家,德高望重,治镇之事,悉以咨之,此我辈兴盛之根源;

陆氏孙氏,尚武尚文,鞠躬尽瘁,传以后代,此我辈发展之双翅。

大街小巷,商贩攘攘,田地内外,春播秋忙,此我辈繁荣之景象。

神树在上,神威浩荡,且看此辈子孙:身体壮硕,气宇轩昂,眉愤八财,志存高远!定当不忘天恩!”

“啪啪啪啪啪啪啪...!”台下又是雷鸣般的掌声。

众人知道,这稿子定又是孙先生所撰。

“现在交代秋节之前的各项准备工作!关阮两家,为旌阳大户,关家持单,阮家持双,此次秋节,则由阮家主持!”族长信誓旦旦地说道。阮正(阮希竹之父)心里流露出一丝笑意,关云敝(关扬之父)望了一眼坐在身边的阮正,又把视线扭了回来,眼睛直视讲台底部。

“旌阳峰上捕猎,则还是由陆虎负责;节目安排,灯谜书画等,则是由孙师父负责。”说完,族长眼睛注视着两位师父,深深地点了一下头。

“没问题!”陆虎和孙辅圣答道。

“晚辈阮希雄,楚天,关扬,阮希竹,潘小武等,皆为陆孙二位师父做下手,细听指挥,严格执行,方能料理妥当。”族长收起稿,准备结束会议。

晚辈们一同站起,齐刷刷深深地鞠了一躬:“是!”然后又齐刷刷坐下,继续保持着正襟危坐的姿势。

族长问:“不知有谁有何异议?畅所欲言,但说无妨。”

这时,阮希雄举了手。族长点了下头。

阮希雄站了起来,恭敬着嘴脸说:“我建议,此次狩猎,由我们后辈完成,并不需要陆虎师父亲自前往。这样一来能让陆虎师父更好地保护村庄,二来更能锻炼出我们晚辈的体能、智慧和临场应变能力。”

族长说:“希雄此言有理,陆虎师父为镇上唯一一位教头,武功更是了得,有他来在佳节镇守村庄则如虎添翼,更减少了关阮两家的麻烦;只是,若让晚只辈们上山打猎,无人照应,未免太凶险,不行不行。”在一旁的阮正和关云敝到是希望陆虎能留在镇上,只不过念着自己家的孩子需要上山,心里有有些忌惮。

这时,在一边的陆虎说:“晚辈们陆家拳早已练成,元气更是日日精进,旌阳峰上每个角落我都细细查过,晚辈们皆能应付得来。”

阮正和关云敝听见这话心里的大石也算落了下来,心里寻思着:“这旌阳峰面着太阳,妖魔鬼怪都不爱呆,野兽也都是些性情温顺的非攻击性动物,孩子们但去无妨,更何况他们功力早已更进一步了。只要不碰这峰顶的碧眼弥天虎也无大碍。话说他们也到不了峰上,最远也就到了这半山腰,无妨,无妨。”

阮希雄接着说道:“族长要对我辈有信心!旌阳人才辈出,第十代族长八岁便单手屠了峰顶的碧眼弥天虎,我辈若不把这碧眼弥天虎杀了带回来,怎彰我辈之才干?”

族长点了点头,激动又开心地说道:“希雄真英才!这次的打猎小队,我命你为队长!希雄可有异议?”族长听见阮希雄说的话,心里开满了鲜花,连脸上的皱纹都好像少了很多,眼神更加坚毅了。

阮希雄却说:“希雄功夫尚浅,恐难以受命,不过我有更好的人选!此人功夫超群,乃我背之雄才也!”

“谁?”族长把头探出去,脖子伸得老长。

“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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