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疾行一阵，在集市前停下。灰衣女子翻身下马，雪狐蹭的跳落在地，把尖尖长嘴扭到身后顺毛，瓮声瓮气道：“那只公鸡在空间里呆的舒服，凭什么要我骑马？这么滑润的毛都烤干了，下回换他出来！”
从灵兽空间里传来一声稚嫩的反驳：“你说谁是公鸡？老-子是凤凰，凤凰！你丫丫的！”
“动不动就炸毛，还说自个儿不是公鸡！”狐狸嗤鼻。
“好了！”一只白皙的手拎起白狐的背毛，灰色斗篷下，女子面容姣好，神态沉静，唯有一双眸子若古井深潭般幽深不可测，她啼笑皆非：“它还小，你让着它点。今天要办的事记下了？”双眸微眯，“要是办砸了，等着回去面壁！”
“嗝！”狐狸打个饱嗝，心有余悸地抖抖毛，故作不屑地抬了抬眼皮，“还没我媚儿办不成的事，瞧好吧！”音未落，已经蹭的跳出老远，转眼就消失在茫茫人群里。
集市上人声鼎沸，白忆卿刚在一家玉石店门前停下，细眯眼一脸奸猾的大胡子掌柜从柜台后面看到她，连忙扔下客人迎出来：“买办大人，您可是许久没来了，这次又入了一批新的空间石，成色相当不错，您去看看？”
“劳烦掌柜。”白忆卿微笑着跟上去。
想是朝中对凰之羽的事渐渐淡了，皇室并没有大肆宣扬白忆卿的失踪，亏得如此，不然她也不能瞒地这么轻松。
转过正堂，只见侧房里的琉璃架上摆了一排形状不一的空间原石，原石相较空间石要便宜一些，毕竟打磨出来后蕴含多少灵力还是未知。
掌柜捧起一块，小心翼翼地递上去：“大人看，这些如何？要是觉得好，我成本价卖给你，三分晶石一斤，如何？比上次还要便宜一分。”
三分晶石，折合成铜板约三十，对稀有的空间石来说，算便宜了不少。
只是……
“林掌柜，这些是不错，不过有个事儿我得跟您理论理论。”白忆卿并未碰空间石，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殷勤的掌柜。
掌柜一顿，干笑：“可是对石头不满意？”
“那倒不是，只是上次院长来买的那些个石头带回去之后才发现，竟然只是提取空间石后剩下的残渣，也怪我们院长大人着急赶路未来得及看，可这次……”
“这次绝对不是！”掌柜反驳的话脱口而出。说出来了，又觉得不对，连忙摆正了脸色，“上次的也不是！你想，上次给你们的至少这么大块！”他用手掌比出瓷碗大小来，“提炼后的残渣可都是碎末状！”
“是么？”白忆卿勾了唇，“那倒奇了，怎么用的时候就化成庎粉了呢！”她蹙眉沉思，一边想一边点头道：“难不成是学员们为了私吞空间石，这才谎报说那些个石头没用？”
掌柜点头如捣蒜：“一定是一定是。”涎笑着将手里的原石又往前递了递，白忆卿忽然退后，掩鼻嫌恶道：“哎呀，怎么一股子狐臊味！”
“什么？狐臊味？”掌柜惊地胡须一翘一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