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何必这样闹。我既然回来了,自然会给你机会让你与我争个高下,你急什么?”白忆卿唇角含笑,轻佻地用指尖卷起她的发,凑在她耳边道:“你我之间的恩怨岂是一朝一夕能聊得完的?何况姐姐我也并未将它放在心上,妹妹大可放心,你,在我心里还不算什么!奉劝妹妹日后谨言慎行,莫要再做出像今天这样的事!”
她越说,白忆水的脸就愈发白。
白忆卿虽不喜欢白忆水,但讨厌还谈不上,就如她所说,比之凤无执比之薛夫人,白忆水在她心里还真排不上号,不想在她身上浪费功夫而已。
可她越是这样的态度,好强的白忆水就越无法忍受。
“让你的人散了吧。”
靡鸿剑被白忆卿轻而易举地勾在手中,锋利的剑停在白忆水脖颈前,见白忆水胸膛起伏的厉害,她又笑道:“你这么生气,倒好像是我们学院围攻你们似的。”眸光一凛,“让他们退下!”
白忆水紧紧咬唇,从未想过,出鞘见血的靡鸿剑竟有顶着自己脖子的那一天。满腔的苦涩咽下,狠狠道:“皇家学院所有学员住手!”
凤韶接到消息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
白忆卿白色长裙如盛莲般摇曳,白忆水紫衣若蝶翅翩然。白忆卿的下巴轻轻枕在紫衣人的肩上,唇角噙笑,两人黑发纠缠仿似替主人诉说百般情谊纠缠。画面唯美,更显杀气凛然。
“赭焰!”凤韶一声暴喝,尖尖狼耳立了起来,脸色黑如锅底。
威武银狼应声而出,一道火舌喷出,将缠斗的人挨个逼退。
凤韶的出现所有人都所料不及。平常两学院在一起“切磋”,上面的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他们才敢这么明目张胆。
凤韶一来,皇家学院一群人一哄而散,只剩下白忆水与冷氏姐妹。冷清婉更是抱着昏迷的妹妹哭得梨花带雨,一见凤韶来,倒是不哭出声了,眼泪跟开了闸的洪水似的泛滥。
不等冷清婉抓着机会哭诉,凤韶一把抱起昏迷的冷清莲,强压着心底的焦躁柔声劝:“把眼泪收一收,回去再说。”转头对白忆卿道,“转告老头子,就说本王晚上再来。”
白忆卿大度地将靡鸿剑抛给白忆水,勾了唇笑:“妹妹还不走么?”
白忆水拿起剑转身就走,连看一眼白忆卿都不曾。
人都散了,却见福禄院长独身坐在屋檐下,盯着院外的眸光冷凝。
白忆卿走了过去:“前辈怎么了?”
福禄猛然回神,愣了愣,摆手笑道:“没什么,突然想到一些往事。”
他不愿说,白忆卿只点了点头就不再问。
宁醉他们气得不行,一改懒散的态度,争相把自己关进屋子里修习。
夕阳余晖洒落庭院,没人注意到,一道青色清幽出尘的身影立在院外不远处,银发如瀑,风吹面纱,露出他若有所思的绝美的脸。
凤韶说晚上来,可到第二天早晨才见他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