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詹飞云便坐飞机回到了京城,来接机的是他的哥哥——詹鹏宇。詹鹏宇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西装,在他身旁站着一个穿休闲服的男子,身后则是两个一身黑衣,戴着墨镜的保镖。詹飞云远远的就看见了他,他大声喊道:“哥!”
詹鹏宇看到弟弟一路跑过来,脸上露出微笑。待詹飞云走近,他伸手拍打詹飞云的肩膀道:“好像又长高了,大学生活怎么样?”
“还不错。每天上上课,没课就跟朋友出去玩。说起来,海边城市就是不一样呢,环境比京城好多了。”
“怪不得你不想回来了,流连忘返说的就是你。”詹鹏宇微笑着,低头轻声对詹飞云接着道,“听说你在追何诗洁,怎么样了?”
“哥,你怎么知道的?”詹飞云惊讶道。
“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詹鹏宇一阵得意。
说到何诗洁,詹飞云不禁一阵懊丧,“别提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何诗洁总是躲着我,根本就不理我。”
“别急,这种事是急不来的。”詹鹏宇安慰道,“走吧,爸妈估计都要等着急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穿休闲服的男子坐上了副驾驶,詹鹏宇和詹飞云两兄弟坐在后面,至于那两个保镖则是上了另一辆车。
汽车穿过繁华的市中心,走向高楼越来越少的外围。再经过一段时间,前方出现了一栋别墅。似是为了迎接什么人,远远的就可以看到它的灯火辉煌。宽敞的大门处两个保镖站立两侧,当汽车靠近时,他们看清车牌,向内打了一个手势,大门便缓缓的打开。汽车开进院子,詹鹏宇和詹飞云分别从两侧下来,汽车便被开去车库了。
两人走进大厅,本来坐在沙发上他们的父亲和母亲便起身迎过来。他们的父亲名为詹泽林,他开口道:“回来啦,还没有吃饭吧,先去吃饭吧。”众人一起来到餐厅,依次坐好。
“飞云,你的身体怎么样了?”詹母比较关心詹飞云的身体问题,毕竟他这次回来,也是因为这个。
詹飞云拍拍胸口道:“放心吧,妈,你儿子我健康着呢。”
“那上次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正打着篮球呢,突然胸口疼痛,便晕了过去。后来检查,说身体一切正常。”詹飞云道。
“那明天让你哥赶紧带你去再检查一下吧,毕竟京城的医疗条件要好一些,能查出更多东西来。”詹母道。
“嗯,妈,你就放心吧。明天我会带弟弟去检查的。”詹鹏宇接话道。
詹母闻言点点头。
“好了,都吃饭吧,一家人好不容易在一起吃顿饭,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詹泽林道。话虽如此,晚饭过后,詹泽林便将詹鹏宇和詹飞云两兄弟叫入书房。
“飞云,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在滨海遭遇刺杀的事我还没有跟你母亲说,这件事还是瞒着她吧。”詹泽林顿了顿接着道,“鹏宇,那个杀手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那个杀手只是一个外围的三流杀手,所知信息并不多。至于谁雇佣的他,这个暂时还查不出来。单看对方雇佣的杀手,对方可能是找不到更好的杀手,要不根本就只是想要警告一下我詹家。第一个可能的话并不算什么事,如果是第二种可能,我们就要思考一下最近是不是我们做了什么触碰他人利益的事了。”詹鹏宇讲道。
詹泽林转头看向詹飞云,“飞云,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没有啊。”詹飞云赶紧摇头道。
“哼!”詹泽林冷哼一声,“没闯祸?没闯祸怎么华溢海住在医院至今未醒,连你二叔公也查不出是什么原因?”
“我只是让他去跟踪一个人,哪知道他会变成这样。”詹飞云解释道。
“跟踪谁?”
“一个跟我同校的学生,不过我查过了,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家世也很普通。”詹飞云的意思是,华溢海出事完全是他自己的原因,我只是让他去跟踪了一个普通人而已。谁知道他怎么跟别人起了冲突,还是一个比他厉害的人。
“那个迷雾要好好查一查。不过,你还是给我收敛一点。上次你们学校那个女生,你知道我是花了多大代价才不让安全局追究的吗?我保证向外公开两种药物的秘方,还不是普通的那种。”想到这里詹泽林就有些肉痛,“你要多学学你哥,多让人省心。不要以为家里有点势力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弟弟还小,长大了他就会明白父亲您的苦心的。”詹鹏宇为詹飞云开脱道。
“你不要再给他找借口了,他都二十多岁了,不小了。”詹泽林看到詹飞云,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摆摆手道:“好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两人闻言正要退出去,忽又听到詹泽林说:“你们二叔公明天过来。飞云这毛病既然滨海查不出来,京城估计也查不出来。我们詹家以医药起家,你二叔公的医术不敢说出神入化,想来在全国应该也没有比他厉害的了。明天去找你二叔公看看吧。”说完,詹泽林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出去了。
走出书房,詹飞云长出一口气,道:“谢了,哥。”
“你啊,该收敛了。”詹鹏宇道。
第二天,詹鹏宇带詹飞云来到二叔公所住的宅子。
“二叔公。”张鹏宇和詹飞云同时叫道。
二叔公睁开眼,淡淡地看了这哥俩一眼,道:“来了,坐下吧。”待二人坐下,他接着道,“你们今天来的原因,昨天你们父亲已经告诉我了。你把手伸过来。”他指了指詹飞云。
詹飞云将袖子挽起来,把手伸了过去。二叔公将手放在他的手腕处,开始诊脉。过了半晌,二叔公将手收回去。他问道:“你上次发痛是在什么时候,当时的情形是什么?”
“发病是在昨天,当时我正在打篮球。”詹飞云回答道。
二叔公摸了摸他的山羊胡,思考了一阵,“你起来,到院子里跑几圈。”
詹飞云闻言愣了愣,不明白二叔公为什么看着看着病突然要她跑圈。见詹飞云发愣,詹鹏宇道:“二叔公叫你去跑圈,你就去跑,发什么楞?”
詹飞云开始围着院子跑,他跑了一圈,两圈,三圈……渐渐地,他开始感到累了。当跑第五圈的时候,他突感胸口一阵疼痛,眼前一黑,便摔倒在地上,詹鹏宇见此情况赶紧跑过去查看。此时,詹飞云捂着胸口,眉头紧皱着,一副痛苦的样子。
“不要紧的,过一会儿疼痛就会过去的。”二叔公道,“只不过他这病。不对,这已经不是医学上的范畴了。我是无能为力的。”
听闻此言,詹鹏宇紧张道:“这是怎么回事,二叔公?”
“他的身体是正常的,未有丝毫病症。但他在运动到一定程度时便会引发胸部疼痛,就像是被人加了一种限制。”二叔公解释道。
“限制?会不会是中了蛊?听您的描述有点像中蛊。”詹鹏宇道。
二叔公摇摇头,“不是中蛊。若是中蛊,我便可医治他。”
“那……”
“你们自己想办法吧。只不过,飞云的身体变成这样,只是表象。其实对于詹家,应该是一种示警。”
詹鹏宇不由皱起眉头,“您的意思……”
二叔公伸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我的意思已经表达清楚了,你带他回去吧。”
闻言,詹鹏宇带詹飞云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