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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老麂皮的遗言

但是让他们想不明白的是,北面的冰川因为气候的变暖每年都会将源源不断的水流注入九大流域,经过千山万水之后成为涓涓溪流又短季节的盘踞在了精灵之地,同时带来的是一些新的物种,在一些被心灵之泉净化过的人鱼身上,几乎暗暗藏着数以万计的精灵之卵,它们依附在人鱼美妙的皮肤上,最后大部分成了机械牛的盘中餐。

几乎在很长一段时期内,它们将人鱼当成了唯一的主食,一些新的变化并没有促使他们发觉,比如说这些野蛮的生物个体逐年变得纤细起来,有的还长出了双翼,甚至它们的心性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它们将大量的人鱼骨埋葬在沙地中,就像遥远的人类王国一样,在温暖的季节播种下一份份希望,这些希望最后都变成了种类不一的精灵草,将这个小小的世外桃源层层包裹起来。

据说第一代精灵族发动政变夺取政权的时候,第一个精灵王还保留着两只略微粉红的牛角,到她下一代的时候,这种物种特征慢慢的也消失了,在她广袤的王国之地上,目前,只有最为低下的民族尚还留有这种特征,她们被挤压到了北部山丘上,靠着猎杀鸟儿和人鱼勉强的生活着。

不利的消息总似乎一波一波的来,先是北门的失守,后来听说南门也被攻陷,老麂皮的主力部队在攻打下南门之后第一个公开处理的就是温文尔雅的南山王朴厚公爵,据说公爵的头颅被挂在城门上,作为陪衬的还有公爵的三个儿子,五个女儿,七个大小老婆,事情并没有因此休止,清理运动还在继续,很快,一些党羽也纷纷做了牺牲,没到两天,两个城门上挂满了人头,而他们的混元被老麂皮混合着十头鹿子的鲜血散发给了有功劳的战士们。

作为博士外戚一族中最为看重的朴厚爵士没有表现出一丝的胆怯,就在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他依然骄傲的对着老麂皮说“亲家,我死了就痛快了,你活着,还要腻烦多久?”

在他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女儿赛花躲在自己的闺房中哭成了小泪人,而她的丈夫,朴厚爵士的准女婿,老麂皮最为顽劣的第五个儿子,正在用不解的眼神看着老麂皮,他是多么想向自己的父亲祈求放过宽厚的岳父一家,可是,父亲严厉的模样将这种想法击成碎流,长期以来这种懦弱的性格将他变成了一个只会听话的傀儡……

朴厚爵士是平家第十四世长孙,和平平博士算是堂关系,因为有了博士的崛起,后来被封与爵士头衔,本来,朴厚为人憨厚,数来和博士心口不合,常常用一个长兄的身份教诲博士,奈何博士也是一个倔强之人,两人自从议政殿因为政见不合大闹一场之后,被博士委以镇守南门成为享誉一时的南山王,这一次,朴厚家彻底的被绝了后,消息传到博士耳中,博士仰天大笑三声,连说了三个‘如何’。属下都不知其意。

其实北门和南门都是整个京城防御体系中最为薄弱的部分,但现在,博士的内心中却已经展开了另一场变被动为主动的良策,之所以放任老麂皮连夺两门,一来是借刀杀人,二来,让老麂皮在道义上处于最为不利的一面。

这一次,博士将重点放置在经过南门后狭长的彩虹桥上,尽管他知道要靠一座名副其实的桥完全防守住老麂皮是不可能的,老麂皮下面强大的人鱼大军最为擅长水战,而空中,强大的水龙部队可以随时提取彩虹桥下护城河里的水作为能量进行空中打击,这些博士都懂,但他要派出的,将是近几年来最为出色的由边缘公司负责训练的口水龙部队,强大的口水龙具有水陆空防御反击能力,而且博士内心并不是一开始就要强退,而是准备在这个关键的点位和老麂皮打一场惊天动地的消耗战,对于浩大的后月亮王朝来说,老麂皮这点人马是远远不够的,更何况,这次带领口水龙作战的是姬平长啸,也是新军中最为出色的指挥官,博士在大战前夕观看了他的作战部署,然后放心的扬长而去,只是回到宫中,尽然高兴得有些晕乎乎的了,所以,老是因为风吹眼前时时的闪动着朴厚那小子的身影,只见他语重心长的说“平家兄弟,别来无恙乎,这场硬战,你可妥当?”

在处理了朴厚家小后半日内,两军相安无事,关键是老麂皮也遭遇了一次小小的波折,那就是他那不听话的女儿金花,当初拼了命的不嫁给平家,可现在,父女相见,竟无半句话可谈,老麂皮想的是给她点过渡时间消化这些不愉快,金花却因为异常的悲愤强烈请求着父亲能够给些颜面,将朴厚一家好好埋葬,毕竟人都已经去了,活人干嘛还要跟死人计较,去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她的请求老麂皮没有表态,一方面,他对平家的愤恨并没有因此而消解,相反,因为杀的不是博士而只是他无关紧要的一位兄长,这样一想,自己又平添了几分怒火。金花见父亲不理,就打算闹到议政堂上去,她已经找好了几位极为通融的叔伯,准备在早朝的时候希望父亲能网开一面答应自己的请求,事情还是不如金花所愿。

思来想去,金花不由得从悲愤转成气愤,这个朴实的人能想到的最后一招就是以死相逼,话被带到老麂皮的耳朵里,老麂皮由之前的不开心变成了愤怒‘这孩子越来越分不清是非了。’

下午就听说了金花自溺的消息,听仆人说她用白纱将自己的脸部包裹起来,一共十层,这些布上写满了人类的文字,里面细数着自从嫁入平家之后种种难忘的往事,字里行间无不流露出对朴厚一家以及自己子女的深切怀恋,这里面虽然没有提及老麂皮一个字,但痛失爱女的伤痛很快就将愤怒占满,那一天,不苟言笑的老麂皮平生流了三颗眼泪,这些蓝色的液体被下面的仆人从泥土中捡拾出来,用透明的容器盛装。

夜里,借着蒙蒙月光,老麂皮率先发起了强攻,虽然他曾偷偷的掉了三颗眼泪,眼下,这种悲愤转而演变成复仇的愤怒还有对胜利的强烈渴望,这位勇猛的将领这次准备豪赌一把。

战火闪耀着天空,就连身在精灵族的正妖等人,都从微风里面闻到了星火的味道,里面夹杂着人鱼被烤焦的味道,从这些味道里面能够窥见老麂皮的部队一次次强攻被粉碎得落花流水,这时候,正好是时机最成熟的时候。

正妖聚集了下面的部队,并且将卫生员与一支精灵族的军队混编,并且雇佣了当地一些雇佣军编成一队,对于那些珍贵的矿工,留守在固若金汤的精灵之地等候命令,正妖是要断了老麂皮的后路,或者说趁虚杀入荒芜之地,后院失火会让老麂皮疲于奔命,这一点,是不需要知会博士的。

当三路人马静悄悄踏入废都郡时,月色正浓,一路上遇到的小小障碍都被顺利解决了,城门很快被雇佣军团打开,正妖并没有急于进城,因为他想不明白一件事情,为何整个废都郡一片静悄悄的呢?

这对于嗅觉灵敏的半兽人来说是几乎不可能不察觉的,可事实就是这样,大门洞开,雇佣军团在墙头使劲的摇动着三色令旗,难道着在这样的大战之夜,半兽人们都睡着了吗?

正妖恍然大悟,正要撤军的时候突然见城门里面亮起了一片,黑压压的半兽人打着火把拿着明晃晃的刀子,很快就将攻城的雇佣军团解决干净,与此同时,在正妖两侧,也突然火光通亮,三路人马正气势汹汹的向正妖一行压来,城头上站着领军人物正是老麂皮的三个儿子,分别唤着独狼苍,纪位琼,展言冒,三人哈哈大笑“平家的走狗们,我家大人已经料到你们会玩这一招,现在恐怕是已经杀到平家的宗祠了吧,走狗们,平家的运从此要断了,哈哈哈哈……”

这一次偷鸡不成倒损失了一半的人马彻底让正妖清楚一个事实,自己那是远水解决不了近渴,还是规规矩矩的上路去完成博士交代的使命吧。

另一边,老麂皮并没有实现一日拿下防线的诺言,相反,三日过去,双方激战了数百回合,可最后那道防线固若金汤,这一点让老麂皮气急败坏。

第四日,老麂皮灰溜溜的撤军了,这一次战役虽然占了点甜头,但损失也是明显的,对于自己几个孩子的守城表现,他还是及时了奖励了他们,只是一夜过去,那些飘飞的虬髯全白了,就连身上的鳞甲也都转成了灰白色,明显,老麂皮的身体在这场战役中拖垮了不少,他将几个孩子招拢过来,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地说“有生之年,是看不见平家消亡了,只是你们……”他分别叫了他们的名字“独狼苍,纪位琼,展言冒,你们要深深知道,有平家就不会有我们半兽人的立足之地,平家不灭,天下不平,孩子们,要努力呵……当今的月亮王朝已经不是当初的月亮王朝,孩子们,爹爹我要去见月亮王了,我要告诉他,那些夺走他权力的走狗小人们,将世世代代是我们半兽人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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