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八
沉香和大川坐船来到孙家。他们登上小码头，便看见一群人在围观斗殴。四、五个男子把一个矮胖个推在地，你一拳他一脚地打去，并吼道：“看你还敢去偷牛！”
沉香向身边一位农妇打听：“这是怎么一回事？”
农妇指着打得在地上打滚的矮胖说：“他叫孙虎，从孙传芳的军队逃回来，好吃懒做，把个老婆打跑了，一天到晚，这个村到那个村偷鸡摸狗。你看，前天晚上竟敢跑到熊家去偷人家的牛到镇上去卖，这不，被人家抓到了，再打下去，我看非打死不可！”
“啊，他就叫孙虎？”沉香再次向农妇询问。
“是的，他就是孙虎。”农妇肯定无疑地答道。
“我们去给孙虎解围？”沉香征求大川的意见说。
“好的。”大川回答说。说着，他们挤进围观人群，大声嚷道：“孙虎偷你们的牛是该打。可现在已打得奄奄一息了，你们就不怕打出人命？”
“你们是他什么人，管什么闲事？”其中一个年长的站起来，指着沉香、大川说。
“我们是他的远方亲戚，今天正来找他呢！”沉香回答说。
“那他偷我们的牛卖，把钱用得一干二净，就这样算了？”牛主气愤地质问道。
“钱好说，”沉香说：“一条牛值多少钱？我们给他赔。”
“至少要二十块银元，少一个子儿都不行！”牛主余怒未消地说。
“可以，没问题。”大川一边回答，一边从钱袋掏钱给牛主。
牛主拿了钱，便气冲冲地走了。围观者也逐渐散去。
“你们是——”孙虎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沉香、大川疑惑不解地问道。
“我们是谁不重要，今天我们是给你报喜来了。”沉香说：“这里不是说话处，还是到你家去说吧。”
“我还会有什么喜？”孙虎仍然狐疑地盯着沉香，莫明其妙地问。
“回家再说吧。”大川用手拍一下孙虎的背说。
“好的。你们跟我来。”说着，孙虎拍拍身上的泥灰，转身便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