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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好事之秋 寻路之忧

那个秋天,与何水的结识颇具巧合与戏剧色彩。

在没有与她相识之前,何水已经作为一个传奇流传于民间。由于建筑学学生在每次做课程设计时,有拜读前几级学生优秀作业的遗风,作为前人的何水凭借两次课程设计作业,以不走寻常路的方式而走红,在后来者心中奠定传奇色彩的基调。第一次是别墅设计作业的设计说明,常人一般只是几行字,而她却洋洋洒洒,写满了整整一张A2图纸,让人目瞪口呆。另一个是小学设计,她以匪夷所思的梦幻方式,勾勒出了一个根本不具备可实施性的乌托邦小学。其实,且不管以上种种,只是何水这两个字组成的名字就足以让人过耳不忘了,也只有一个才华横溢不侧漏的人才能配得上这个诗情画意的名字。

同出于对文字的兴趣,凭借校园文学排行榜的牵线,两人开始了第一次网上畅谈,竟得知我们同出一个省份,同为建筑学专业,只有一个年级之别。

第二天,在西区曾经尘土飞扬漫沙遍野的足球场上,正赶上一年一度的建筑学院足球联赛上演,在与她们级男子队的对决中,我捡漏射进了全场唯一一个球,这样我们取得赛季唯一一场胜利,赛后是我们的第一次相见。至今,我仍在为那粒进球而乐道。当然,这只是一个偶然,一个美丽的瞬间。

那个寒假,回安徽后,冬日里,在凛冽的北风中,我却成了热血沸腾的青年。在与何水的神侃中,唤起了我走出国门的欲念。事实上,我是一直有着这样的想法,只是迟迟没有勇气作出决定。因为我知道决定之后自己会承受着更多的东西,一些Gter夸张地说,“选择出国这条路就是选择了苦难的路”,“似乎是走上了一条很远的路,很远,很远”。以致我刚开始把这条路想象成何等的神秘和艰难,不过站在现在的角度再去看待,竟平淡了许多。那时,我只是认为留学是非常独特的人生体验,如同年幼时认为没有高考,没有大学生活,人生将不完整一样,生命中是需要这些体验的,至少我的生命是渴望这种历程的。

然而,在经历了为追逐GPA而辛劳,为经济条件而顾虑的反复折磨后,那条路已经离我渐行渐远。如今,何水同学经历了一年的周折,已经手持Harvard的Offer,等待签证,奔赴美利坚,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曾经美好的意愿,已经随风而散。这成为了一个遗憾,被掩藏在内心的角落,不知道它会不会有被捡起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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