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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爱情懵懂 青涩隐痛

记得大学里的第一个周末我是在百无聊赖中度过的。初入大学的孩子们,不仅内心是孤独的,从里到外整个身体都是孤独的,渴望依靠,寻求爱情。而我,也在劫难逃。

最开始的一个月,我怀着对爱情无限期待与憧憬的心情去和一个女生约会,她是我进入大学后认识的第一个姑娘,在我眼中她就像粘着水珠的玫瑰花儿一样,红彤彤的没有丝毫尘埃。在周边充斥着雄性气息的环境下,她显得更加芙蓉出水了。

其实,在未入学之前,就已经与她相识,只是不曾谋面。在高考放榜后的日子,我浸泡在学校相关的论坛,期待着从中汲取些未来生活的信息,以及结识些同道中人,在新生的一个召集帖子里,两个人顺理成章地凑到了一块,交流比较投机,于是,两人约定好广州会面。

我天真的以为这就是缘分,上天赐予的恩惠,我一定要好好珍惜,认真对待。献花献草献殷勤,陪吃陪逛陪暧昧,我以为这样会水到渠成。然而,一个月后,当自己亲眼见到她依偎在另一个陌生的肩膀下的时候,错愕不己。我紧握着拳头准备冲上前去,被同行的人拉住,最后拳头砸在了宿舍大院的铁门上,它掉了一块漆,我掉了一块肉。在这场爱情追逐中,我很快被淘汰了,对手是一个计算机学院的男生。当时我在疑惑,自己占据了她课余时间的主要时间段,基本每天都会碰面,以为我们是在一对一地进行约会,没有理由会忽然冒出一个。后来明白,在理工科大学,一个女生同时要肩负着与N个男生约会的重任,以寡敌众,有些人甚至都要为此加班加点。

这朵玫瑰虽无毒,却用针尖狠狠地刺痛了我。那晚,彻夜无眠。一早爬起来,跑到校门口随便搭了辆公交车,之后,开始了一天的公交车之旅,从一个起点一直坐到终点,然后换乘,再从另一个起点到终点,就这样穿梭在当时还很陌生的城市里。车窗外车水马龙,望着高楼林立,熙熙攘攘的人群,内心感到更加的无助与空旷。

胸中一团怨气无法释放,整个人变得异常惆怅。试图去寻找一个排遣孤独与阴郁的方式,填补上这个被撕裂的缺口。那个傍晚,经历了整整一天的公交车之旅后,我在296路的终点站下车。躺在奥林匹克体育中心旁边的草坪上,突发奇想,拿着尾号为6012的手机尝试着与尾号是6011的人互发短信,以此寻求慰藉,所幸得到了呼应,于是就这样跟一个陌生人通过短信打发了一个晚上,重要的收获是她不经意的言语抚平了我内心的那块创伤。

第二天,我心平气和地回到了一个人的生活,不再因她而精神恍惚错乱,只是对待爱情的观点发生了很大的扭转。从此以后,我开始质疑缘分这两个字眼,以致后来对缘分异常鄙夷,甚至认为缘分没有任何价值。客观上说一个人和任何他所认识的人都有缘分,因为在他来到这个世上之前他谁都不认识,包括父母,后来无论他和谁的相识,那都是因为缘分。缘分既然如此泛滥,也便一文不值了。

与她,余下几年从不主动往来,只是偶尔可以在校园内相遇。虽然是同年入学,但由于我的专业是五年制,要比常规的本科专业迟一年毕业。在她要临近毕业的那一年,想到那个七月之后,或许此生将不再擦肩。5月28日,她毕业离校的前期,我发了条生日祝福的短信给她,她没有料到我还一直记得这个平凡而专属于她的日期,她回复说:“真的没想到你还记得,谢谢谢谢谢谢。”是的,我记得,有些事情是时间无论如何也冲洗不掉的,就像作为我大学的第一次挫败一样。

后来总结了下,这次败北几乎是注定的,因为当时的自己,由于经济上的羸弱,眼界的狭隘,连请姑娘看场电影的豪气都不具备,购买情侣物品还心想着与对方参股,约会请吃饭只限于麦当劳以下层面。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同样,舍不到人民币套不到孩子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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