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胜连夜赶到龙侯山,本还想这偷偷溜到这龙侯山寻鱼,现在直接光明正大来到了这里。才到山脚,就感觉阴风阵阵,空气中飘散着浓浓的血腥味。
常胜点燃火把,捂着鼻子,寻着气味,眼前的一幕简直让她作呕。十余人被折磨的不成人样悬挂在树上,有的死了已有数日,身上更是被鸟啄去了不少皮肉。
常胜射出飞镖将尸体都打落,强忍着心中的涌出的一股气,这些人身上有的是风家令牌,有的是皇族令牌。守山的以及拓跋怀生派来暗中保护长平的人都被一一残害了。
常胜的心更加不安,究竟是谁,这么残忍!难怪长平会不顾众人也要逃走,难道她独自来到龙侯山就没想着能活着离开。
“出来——!我已经来了!你把公主藏在哪了!”常胜对着空荡的山放话,但是没有任何回音,这才是最可怕的。
一枚暗器夹杂着纸条再次射出,常胜从树上接下,又是一行字,这个人再与她玩游戏。
“西行一里。”常胜念出纸条上的字,同样遇热即燃。“好,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把戏。”
常胜举着火把走了五百米,山路不比平地,这五百米足够耗尽她大半力气。只是她没想到的是眼前一条吞食了巨物的巨蟒正虎视眈眈地望着她。
看来只有杀了巨蟒取出它肚子里的东西才能继续前行了。常胜洒出迷药,拔剑对准巨蟒刺去,没想到这巨蟒竟然刀枪不入!巨蟒尾巴一甩,常胜被击到狠狠甩出。
“噗!”常胜愣是咳出一口血。
空中传来雌雄难辨的笑声:“没想到当年一人杀上龙侯山的少将军如今竟然如此不济!”
常胜撑着剑艰难站起,她无暇理会这嘲笑,望着眼前两三丈高的巨蟒,陷入绝望,难道自己真的要死在这了。
“打蛇要打七寸。”脑中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常胜捂着脑袋,出现一些奇怪的画面,那是属于大哥的记忆,果然他曾经来过龙侯山。常胜一跃而起,夺过蛇头的攻击,抽剑刺入蛇背,不偏不倚,正好七寸,巨蟒躺在地上一阵抽搐,最后气绝。
常胜看着蛇肚子凸起的地方,用剑割开,顺着蛇内液体滑出两具女子的尸体,已经被腐蚀的不堪入目。
“呕……”常胜终于忍不住呕吐起来,“变态!丧心病狂的变态!”
她真的已经没有力气再前行了,翻过两具女子的尸体,都有打斗时留下的伤痕,依旧是两块风家的令牌。
“风家人……这是被灭族了?”常胜更加不安,如果白千风是风家人,那现在是不是也有危险。
常胜打开其中一具尸体握紧的拳头,上面刻着“五里山洞见”。
“疯子。”
常胜按照指示来到山洞前,格外安静,也没有刺鼻的血腥味。洞中传来若有若无的呜咽声,像是求救。
常胜举着火把寻声进入,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她都替自己捏把汗,感觉随时都会有吃人的怪物。
“长平!”当常胜看到被绑在石柱上的黑衣女子是长平时松了一口气,正准备靠近,忽然地上射出几根铁柱,一座机关牢笼将她们困于其内。
“常胜……你怎么这么傻,这里到处都是机关。”长平费力地开口,眼角流出一抹泪,“如果再见到怀生,告诉他,我真的很爱他,不惜一切想去保护他。”
“这些话得在你活着的时候对他说,长平,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常胜抽出剑劈向铁笼。
“别白费力气了。这是玄铁牢笼,你的破剑怎么可能劈得开。”背后传来嘲笑,一个带着鬼脸面具的人出现,拍着手讽刺,“祁常胜的武功我不是没领教过,你根本不是祁常胜。”
“你到底是何人!”
鬼脸根本没有理会她,只是消失在黑暗之中,常胜先给长平松绑,发现她中了毒。赶紧从身上取出邢子墨给的药丸,“长平,他究竟是谁?为什么要针对我?”
长平虚弱地摇头:“他是风家的庶出,风无痕,你大哥曾经和他交过手,也因此失手逼死了他最爱的女人……而那个女人是……四……哥的心上人,当时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常胜听完诧异不已,“难怪他们都要置我于死地了……”
“你大哥的那段记忆应该是被人刻意抹去了……能中了风家幻术还能活着离开龙侯山的,只怕也只有他一人。你不记得也难怪,只是风无痕不会放过我们的,他已经疯了。”
“我知道。他屠山了,可是长平,你为什么要来龙侯山?”
长平苦笑,“因为只有我要得到龙珠才能救怀生。山里的鲵鱼能有起死回生之效,可是效用只能维持五年,每五年怀生就要服用一次,而且每逢月圆之夜,浑身就会如虫咬一般疼痛难忍。鲵鱼出没的潭底有着一颗千年龙珠,只要让怀生服下,就可以一劳永逸。”
常胜扶起长平,握着她冰凉的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涩,“长平,你傻不傻,就凭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拿得到龙珠。”
“常胜,你错了,我身上流着女巫的血脉,我的血可以引出潭底的巨鲵,龙珠就在巨鲵的体内,况且为了怀生,这也没什么不可以。”
“怀生,怀生!他都不记得你,你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
“真是感人肺腑的一幕,现在上演姐妹情深已经晚了。”风无痕进入洞中,打开机关,身后又跟随着一条巨蟒,“放心,我现在还不会让你们死,作为诱饵,你们的任务还没完成!”
“噢,对了,你可能不知道长平公主为什么这么心急要取龙珠吧?”风无痕转过身妖里妖气地看着被巨蟒缠住的俩人,眼里露出变态的光芒,“那是因为我已经悄悄给拓跋怀生下了毒,最多活不过一个月了,这种毒,无色无味,根本无法察觉,一个月后就会全身溃烂致死。”
“变态!”常胜用力挣扎可是越挣扎就缠的越紧,长平本就还中着毒,体力不支晕了过去。“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如果恨我,杀我就好了,为什么要针对长平!”
风无痕狂笑起来,“啧啧啧,我布局这么久,总是被她搅黄,这一次我绝对不允许。所以她必须死,但是我还需要她的血引出巨鲵。”
“你……”常胜望着面具下的风无痕,以及变态的杀人手法,难道他也是重生者?
“原本想杀祁常胜的,没想到他居然会让自己的妹妹来代替,真是个贪生怕死之人。”风无痕站在巨蟒的头顶一步步朝着寒潭而去,越来越浓的血腥味,让常胜无法忍受,究竟是怎样的仇恨让他将自己的家族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