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娅悲痛的哭着,失去了母亲,又得知父亲禽兽不如的真相,一定很难接受吧。“放她走吧。”江老爷大发慈悲的说,“你知道吗?我是真的爱你,不比你的表哥少,不然我怎么连妾也没纳过一个,其实我很想有个儿子的。我承认当年做的太狠,可是那都是我想方设法的想要得到你,你原谅我好吗?”江老爷深情的忏悔着,可是江夫人已经疯了,不知道以后会有怎样的结局。“你能原谅爹爹吗?我的梦娅?我已经失去梦妮了,我不能再失去你啊。如果你不愿意嫁给杜少爷,爹不会逼你的。没了妻子和女儿,我还要这万贯家财做什么。”梦娅沉思着,我在一边干着急,怎么能不嫁呢,在我期盼的眼神下,梦娅点头答应嫁给杜少爷。事情也算是完美落幕了。
成亲这天。“江老爷,我们可是救了你一大家子的命哦,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啊?”我奸诈的笑着。“王公子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江某能做到的一定满足。”“那好,我要你以‘我来也’的名义捐赠银两重建小镇,救济灾民;还有就是同意梦妮和书生的婚事怎么样啊?”“没问题,可是梦妮她……”我轻轻一击掌,梦妮穿着大红的嫁衣,搀着一身喜服的书生王公子走到了堂前。江老爷激动欣喜的拉起一对璧人,就这样,姐妹一同出嫁,双喜临门喽。
哈哈哈哈……
喝完喜酒,我和色狼也准备离开了,看见她们姐妹俩能得到幸福,我很替她们开心,我也换上女装不再装作男人。姐妹三人加上喜儿在闺房里送别,说了些离愁别绪的话。“可心,这个玉佩你就收下吧,我相公是刑部侍郎,你和慕容公子做劫匪以后万一被捕,拿着这个他一定会救你的。”需要说成劫匪这么难听吗?明明是大侠嘛。我也毫不推辞的接受了梦娅的心意,揣在怀里,有些担心的问:“你爱杜公子,可是他爱你吗?他对你好吗?以后要是知道了真相会不会生你的气?”梦娅幸福的笑着:“你不用担心,相公对我好着呢,我已经把事情真相都告诉他了。原来他来提亲时候的那次月下邂逅,不只是我对他一见钟情,他也爱上了我。现在好了,歪打正着,我以后一定会很幸福的。”梦妮和书生相爱相守的来之不易,一定会更加彼此珍惜的,也不用我操心。可是喜儿她……我始终感到内疚,虽然不是故意的,可终究是欺骗了人家的感情。我有很多很多对不起要说,可是这三个字显得那么苍白无力,看着喜儿悲伤的眼神我终于没有说出一个字,倒是喜儿勉强的笑着:“真的没有关系,是喜儿笨,女孩子行走江湖诸多不便,换做男装是应该的啊,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了。”我感激的握着喜儿的手。依依不舍的聊了很久,都没有要走的意思,色狼不耐烦的敲门催促,给了色狼一记白眼,背上包袱,上了马车,离开了小镇。
“我们现在去哪啊?”我好奇的问,已经赶了很多天的路,又没有刺客追杀我们,也没有重要的事要办,有必要这么赶吗?“这条路怎么这么熟悉?我们来扬州的时候是不是走过这?”色狼捂着胸口,气若游丝。我发现他这几天来脸色越来越差,该不会大少爷四处奔波水土不服,生病了吧?我关心的摸了摸他的额头,又试了试自己的,好像很烫。“哎呀!你发烧了?”“我……我没事,旧病复发,我们现在就赶去找师父,他会救我的。”色狼浑身哆嗦着,头冒冷汗。“你是不是很冷啊?”这才八月啊,还是秋老虎的高温季节呢,我脱下了外套披在他身上,薄薄的一层纱好像不起什么作用。晚上,我们赶到了一座荒村,偌大的村庄里只有几户人家,住的都是白发苍苍的老人,没有发现年轻人和孩子,我们投宿到一个善良的婆婆家里。“你们是夫妻吗?来这里做什么啊?”婆婆拿了简单的晚饭,关心的问着。“呃……是啊,呵呵……我们去看望师父的,我相公病了,他师父是神医。”考虑了半天,我还是决定拿夫妻关系挡一下,好方便照顾他嘛。色狼虽然不买账的嘲笑着饿哦,可是也没有不知死活的否认,要不是看他病了,我一定打的连他妈都不认识。“哦,呵呵。可惜我是稳婆,不会看病,不过如果你以后生小宝宝的话,可以来找啊婆,阿婆技术可好了,以前在宫里的时候,那些贵妃娘娘们都指定让我接生,保证你以最小的痛苦生下个白白胖胖的小子……”“咳咳……”色狼好像很难受的样子,我跑过去喂了他一杯水,扶着他躺下,色狼病了还不改本性的嘲笑我:“怎么?我们的男人婆,小色女想生宝宝了?哈哈……”我顿时脸红到了脖子根,恼羞成怒的转身回到桌子旁,不管他了。婆婆看好戏的笑着。“婆婆,这里就你一个人生活吗?你没有亲人了吗?”“我还有个弟弟,他在宫里当差,现在已经做了侍卫队长了。他每个月都会回来看我一次,给我送家用的。哈唔……我困了,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人老了就没用喽。”婆婆打着哈欠,起身回屋休息,留下不知所措的我和病的快死的色狼。
本来想打地铺来着,可是这土啦啦的地下让我一个有洁癖的大姑娘怎么睡啊,还是在桌子上趴一夜算了。我拿了冷毛巾给色狼降温,色狼睡得迷迷糊糊的,似乎在做噩梦,双手环抱着胸口,直喊冷。我摇了半天也没有叫醒他,就把床头的被又加了一床,盖的严严实实的。色狼还是头冒冷汗,一个劲的喊冷,我在一旁急的直冒汗。哎呀,豁出去了,管他三七二十一,救人要紧,我把衣服一脱,也钻进了被子里,厚厚的棉被里依然是冰冷的,色狼的身体也是冰冷的,难怪一直叫冷。我稍稍用力打了色狼两个耳光,确定他还是昏迷状态,就安心的扒去了他的衣服,用自己的身体给他保暖。“记住以后要还的。”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谁给我解毒啊,我可不想给你陪葬。大概我身体的温暖起了作用,他不再冒冷汗,睡得似乎比较安稳,也没再叫冷,我也困倦极了,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