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只当她是太感动,把她重新抱进怀里。
“睡吧。”
这一夜,两人各怀心事。
次日,木槿提出练剑。
“心随剑舞,身随剑动。”瞳低头沉吟道,“跟着剑的感觉走是吗?”
“应该是这样,我也没有练过这样奇怪的武功。”
“我们试试看。”瞳提起那把剑。
木槿点头抽出腰间的祭殇。
两柄剑靠在一起,居然开始蜂鸣颤动。
“你感觉到了吗?有一股不寻常的气流!”木槿惊喜道。
瞳来不及回答她,已经随着剑中传来的那股劲飞了出去,木槿紧随其后。
两三个来回后,他们都有所觉悟,相视一笑。
祭殇是有灵性的武器,可是木槿头一次觉得自己和这把剑如此契合,人剑合一。不知不觉时间过去,木槿却没有感觉到往日练武的疲乏。
“你们在做什么!都不叫上我!”墨云湮翻着跟头调皮地喊道。他看得出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像昨天那样别扭。
“墨云,槿儿带来了最好的武功秘笈。”瞳停下来说道。
墨云湮眼珠一转,“那也教我好不好?”
“好啊,你先找到铯剑,因为需要一把祭殇。”木槿笑道。
墨云湮苦着脸,痛苦的说:“我可是穷人,我还是看你们练剑吧。”
瞳和木槿哈哈一笑,双双飞身而起。
他们的剑法并没有特别的招式,甚至没有杀气,不刁钻,墨云湮奇怪这样的剑法如何能打败那个传奇人物楚啸天。
他拔出佩剑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他想试试他们的“秘笈”究竟有多么厉害。
没两下,墨云湮居然败下阵来。
他吃惊地张大了嘴。
如果没有真本事,他也不会是北瞳王府长期以来最出色的贴身侍卫。
他不是没有和瞳交过手,他们的功夫不相上下,至于木槿,他相信他的武功在她之上。他们仅仅练剑两个多时辰,竟然就可以轻易打败他!
“墨云,我们练得不错吧!”木槿的唇角挂着得意的笑容。
“的确厉害,看上去并不特别,却是柔中有刚,步步都是狠招。”墨云湮怔怔地说道。
木槿和瞳的心里亦是惊叹,他们只觉得这心法用得自如熟悉,好像早已炉火纯青,似乎,是剑指引着他们出招,他们只是剑的附属品。
祭殇,果然不同凡响。
“瞳,照这样练下去,你很快就可以轻易击败楚啸天了。”墨云湮难得正经,瞳满脸笑意,却在不经意间看到墨云湮眼底难过的神色。“你怎么了?难道你不为我高兴吗?”
墨云湮的头始终没有抬起来,忽然,他一下子抱住瞳,“乌拉!你比我厉害这么多,你会不会不需要我啦!”
瞳的脸耸拉着,他冲一旁偷笑的木槿无奈的摇头。
墨云湮!你什么时候能正常一点!
自从尝到那日练武的甜头,两人总是抓紧每一点空闲的时间交流感觉,切磋武艺。
十天过后,这套心法已经被他们使得如鱼得水。
不但能够完全驾驭剑,甚至可以使出偶然间悟出的更漂亮的招式。
那晚,他们坐在那棵联系起彼此的雪松下,瞳递给木槿一碗清茶。
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他的眼神充满疼爱,“槿儿,别这么卖力,我们有的是时间,何必这么久都不让自己休息。”
她仰头喝下碗里的甘露,冲他甜甜一笑,眨眨眼睛调皮道:“我不是说了吗?我还有很多任务,得赶快离开!”
不等瞳反应过来,她已经飞身上树。
瞳抬头望去,她藏身在树枝之中,淘气地笑着,眼睛里的光芒好像是在说,你来抓我啊!
瞳的唇角微微勾起,随即向她扑了过去。
几番折腾,她不得不投降了。
“你跑不掉的!”他攥紧她的手意味深长道。
“瞳。”她抬头看他。
他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她看上去有点儿迟疑,还是没有开口。
他以为她是担心他们之间的事,自己的心情也变得有些许沉重。
她忧郁地看了他一眼,捏了捏他的手,小心开口道:“瞳,我最近总是觉得身上热热的,气血充盈。你,你有这样的感觉吗?”
瞳皱着眉微微摇摇头,随即又问道:“你觉得这样不好吗?”
“不,我感觉很舒服,可我有说不出的担心。”
“别胡思乱想了,今天累坏了吧,我们回去睡觉。”他不由分说牵着她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木槿的心里突然像是被炸开了一般,她想到了一些事情,她有很不好的预感。
一连几天,木槿都笑不出来,她的眼睛里满是担忧,不论瞳怎样追问她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只觉得身体深处那股温暖的气流越来越强大,尽管这带给她愉悦的感觉,可她总是心慌意乱,她害怕伤害到瞳。
夜里,她抓紧他的手。
“瞳,你冷吗?”
“不冷啊,怎么了?”
“……”
瞳听她不语,起身点亮火烛,她面色苍白,眼睛亦是空洞的。
“槿儿,你到底有什么心事,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瞳揽住她的肩膀,目光温柔。
木槿仓惶的看了他一眼,还是没有开口。
瞳墨色的眼仁有些发黑,她知道他开始生气了。
“瞳,你真的没有觉得身体热热的?”
“没有。”
“那也不会觉得冷?”
“不会。”
木槿定定看着瞳,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睡吧,明天还要练剑呢。”她躺下身子。
瞳灭了火烛,一言不发,亦躺下,这一次,他没有把她抱进怀里。
木槿深呼一口气,他果然不高兴,不高兴她有事瞒他。
她扭头看了他一眼,夜色中,他的侧脸格外明朗。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的剑法更是突飞猛进,墨云湮在一旁看得羡艳不已。
“瞳,我觉得,凭现在的身手,你已经可以打败楚啸天了。”他忍不住冲两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