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胡林的那一巴掌后左浅就消失不见了,连带着左思源从人间蒸发。
尽管如此,她的人生还是继续,每天背着书包走过漫长的街道,看着冬天褪去旧装。
她想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左思源了。
久到她以为心心相交只是一场璀璨的梦。
胡林开始变的颓废,每天喝酒喝的烂醉如泥,以前不管她,现在就更加不再管胡洛北,任她自生自灭。
胡洛北想这样也好,静寂长大,总有一天,她的背上会长出坚实的翅膀,拖着她跨越悲伤的长河。
可还没等她长大,不幸的消息还是传来了。
那是冬季的最后一天,天空泛着白肚,有些昏暗,左浅带着左思源踏着晨曦回了家。
她以为左浅的怒火已经消了,胡林又回像个橡皮糖粘上去撒娇讨好,然后一切又回到最初的模样。
可谁也没想到的是,那天左浅和胡林大吵了一架,柔弱的左浅一反常态,像个被惹怒的刺猬,竖起全身最坚硬的刺。年轻的小脸,青春逼人活力四射,可对生活疲倦和厌烦也是显露无疑。
那时她才想起,她的后母是个比胡林小了十岁的女子啊。
生活的寂寞,又有谁挨的过啊。
一场莫名其妙的战争,散了一个半路组合的家。
那天的天空蓝的很纯粹,就像左思源风轻云淡的笑,她想她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左思源,嘴角勾勒,年轻素净的小脸上全是放松。
左思源贵重的东西都留了下来,就连胡林这些年买的首饰都静悄悄的放在盒子里,唯一带走的是阁楼上一束干枯得分不清品种的花,淡淡的黄色,摇摇欲坠的枝桠,总是和这分别的景象格外呼应。
她想左思源还是舍不得胡林才会带走唯一的留念吧。
尽管如此,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分别,对于胡洛北还是太风轻云淡。她已经分不清心里流淌着什么样的情感去面对离别,她想至少不是难过。
左思源走的时候,她回过头看过胡洛北,一语未言。
她想他们的缘分就在这儿也就此道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