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源一天都生活很简单,照顾齐方洗漱后,一个上午就安静的窗前编织毛衣,好像她编制的不是厚厚的毛线,而是一个美好的梦。
夏玲玲也赶到奇怪,她一针一线都编的很急促,仿佛一个要出远门的人慌乱的在准备行李。
左思源安静的干着自己活,她在旁边像个隐形人一样,浑身感觉不自在。
她假意的咳嗽,清了清嗓子道;“左思源。”
她抬起头看着她,眼神混沌而疲倦。
“我说……”她目光有些拘束,不自然的看象窗外。”你以后能不能离胡洛北远一点。“
她低着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沉默不语。
她不知道该什么继续,本来准备了好多的话,威胁也好强迫也罢,她一定要不择手段让左思源离胡洛北远点,可是现在,左思源眼里大片的阴翳莫名的让她的心颤抖,她想她该是怜悯眼前的女人吧,尽管如此,但有些事情不的不做。
她顿了很久,语调悠长,仿佛从亘古发出的叹息。摇了摇头。
”你知道阿北花了多长时间才忘记齐方,这七年里她时常自责,好不容易她打算放弃你们又出现了。“她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觉得大脑一片混乱,有些词不达意。
”刚出车祸的时候,我天天看见她在医院里哭,哭到眼睛通红还拉着我的手问我“夏玲玲这不是真的”,我什么也不敢说,只是看着她一天天的瘦下去,饭也不吃,水也不喝,后来还得了厌食症,住个院整整瘦了三十斤。“
她突然想起胡洛北车祸的那段时间,每晚她胡洛北都睡不安稳,蜷缩在角落里叫着齐方,犹如魔怔一般,日夜的呼唤,她想她该是爱的很深,才又了这么强的执念。
“我想你们不在了,她也该过自己的生活,可现在你们又出现了,扰地她不的安宁。左思源你和我都很明白,你的现在的人生一切的根源不是胡洛北,可为什么有要心安理得的让她去承受。”
她目光灼灼的看着左思源,眼神讳深莫测。
她在逼迫眼前的女人,让她做一个选择,给自己一个承诺。
突然左思源就笑了,这笑意达不到眼底,却让人感觉荒凉。
“其实我想她真的很幸运,以前有齐方,有胡林,现在有你。”
夏玲玲听的有些迷糊,狐疑的看着左思源,想着她葫芦卖的什么药。
左思源看了一眼齐方,眼神飘忽,语气忍不住哽咽起来。“我和齐方上床真的是一场意外,无论你信不信都是一样意外。这件事情的确是我亏欠胡洛北太多,可有能怎么样,现在他是个傻子,我想胡洛北是不会要的。”
夏玲玲想那个傻子估计还是会奋不顾身的收下这样的齐方,可是她绝对不会让她知道有这个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