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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渊

渺渺宇宙,浩浩星河,生命的存在是一曲璀璨的赞歌,也是一曲苍凉的殇歌。

故事发生于银河系外一个遥远的星系……

地球北极星方向六十亿光年外有一颗浩瀚而复杂的星球,我称之为新界。新界位于阿尔法星系阿波罗恒星系的第五轨道上,体积在地球的一万倍以上。整个阿波罗恒星系由十三个大行星和若干小行星、卫星构成。围绕新界旋转的卫星一共十一颗,其中体积较大的有五颗,最大的一颗名为阿修罗。阿修罗之于新界如同月球之于地球。阿修罗的阴晴圆缺表现在肉眼观察到的体积和颜色上,主要有五个月相,按时间顺序为,皎白冷月、淡蓝雾月、橙黄热月、晶红血月、玄色新月,而后又是晶红血月、橙黄热月……冷月最大,新月最小。除阿修罗外,因陀罗卫星同样具有月亮的特性,其他卫星在一定条件下也具有月亮的特性,所以出现多月同天的绮丽景观也并不意外。

新界一共七个大陆,分别是索亚大陆、莫亚大陆、美亚大陆、欧亚大陆、非亚大陆,以及极地南亚大陆和北亚大陆。其中北亚大陆面积最大,为冰原大陆,大部分地区始终处于极夜现象。相应的,南亚大陆大部分地区始终处于极昼现象。即便是始终处于极昼极夜现象的地区同样具有生命体存在。由于新界百分之八十的面积为海洋,各大陆之间间隔甚远,以至于大陆间的交往接近于零,如同新航路开辟以前的地球一般。

“神父,我有罪,我这一生罪孽深重。我谨遵先祖之遗训,神族之夙愿;涤荡四海,逐鹿九州,叱咤风云,屠戮宿敌;纵横南疆之广袤,驰骋北洋之阴冷,横跨西山之巍峨,角逐东海之惊涛;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无奈岁月如梭,年华易老,已然油尽灯枯,心力憔悴,除阿波罗计划外,已无计可施。先祖之遗训,神族之夙愿,是时候托付于新一代神族子孙了。我谨庄严宣布:从这一刻起,暗夜神宫阁下继任为索亚帝国新任主君,继承先祖之遗训,神族之夙愿,望神宫主君披荆斩棘,不负使命。灯塔,永生不息。”一间肃穆而庄严的教堂里传来以忏悔的语气开头,继而转为炫耀的语调,最后以官方的口吻念完的致辞,一种莫名的神秘感让人异常压抑。

子夜,一轮巨大的皎白冷月闪耀当空,众星环绕,残云渲染。海面,星辉照耀,水雾蒙蒙,波光粼粼。三艘巨轮悄然无息地越过了寒渊海域,驶向莫亚大陆鹿特丹港方向。中间白色巨轮上闪耀着流光溢彩的红色花体英文标识——“五月花”;左侧灰色战舰上烙印着金辉熠熠的金色小篆中文标识——“灰色幽灵”;右侧黑色飞船上晕染着神秘幽暗的蓝色希伯来语标识——“诺亚方舟”。

在绚烂的星辉与月光的映照下,三艘巨轮拖着长长的浪尾分道扬镳,五月花号昂首向前,灰色幽灵号向南转航,诺亚方舟号一路向北,尾迹在朦胧夜色中渐行渐远消失不见。

三年后,六岁的亡灵星爵和六岁的星泪坐在鬼冥城城墙边呆呆地看着黑色的远方,亡灵独霸闪电般出现在城墙之上,坐在星爵身旁。三人的双脚搭在黑色石板砌成的城墙上,脚下的城墙延伸数米后便消失了,俯视下去只能看见漆黑如墨的深渊,深渊中闪烁着零星幽森瘆人的蓝色光芒、火色光炬,如同来自地狱的烈焰勃勃燃烧。

亡灵星爵对亡灵独霸的出现毫不意外,只是嘀了声,“父亲。”

亡灵独霸非常正式地口吻说道,“星爵,你想要拥有全世界吗?”

“我不要全世界,我只想和父亲在一起。”星爵绵绵的声调特别孩子气。

“你不要我了吗?”星泪拉着星爵的手腕娇声娇气道。

“我们三人永远在一起。”星爵拉着星泪纤细的小手和独霸厚实的大手开怀呓语。

看着童真荡漾两小无猜的两个人,亡灵独霸严肃的神情中泛出一丝心痛,迟疑片刻后终于说了出来:“原谅我,星爵,大义不可违逆。守护神计划明天启动,从今以后不能随时陪伴在你身边了……”

一天后,一个冷风萧瑟,苍雪飘临的夜晚,苍穹之下皑皑白雪覆盖着的雪地之上传来连绵不绝的卑微的呻吟:

“我没有保护好我妈妈,我没有保护好我爸爸……我没有保护好我妈妈,我没有保护好我爸爸……我没有保护好我妈妈,我没有保护好我爸爸……”

“我没有保护好我妹妹,甚至来不及看一眼……我没有保护好我妹妹,甚至来不及看一眼……我没有保护好我妹妹,甚至来不及看一眼……”

“我要变得强大,强到足够保护我爱的人和我珍惜的一切……我要变得强大,强到足够保护我爱的人和我珍惜的一切……我要变得强大,强到足够保护我爱的人和我珍惜的一切……”

“所有的悲伤由我来抚平,所有的杀戮由我来终止……所有的悲伤由我来抚平,所有的杀戮由我来终止……所有的悲伤由我来抚平,所有的杀戮由我来终止……”

三天后,青草芳芳的草地上,雪舞依然在熟睡。纯白色长袍、纯白色长发、纯白色脸颊、纯白色鲜血,所有的一切都纯白如雪,如同刚刚坠落凡尘俗世,不染纤尘的白衣天使。睡梦中的雪舞是那样安详,那样可爱。

红色瞳孔的维多利亚和雪舞躺在了一起,红色长发披散至腰。大红色小精灵般乖巧的维多利亚注视着她眼中的白雪王子,忍不住侧着身子伸手触摸他的脸。这时雪舞睁开了眼睛,露出一双晶莹的瞳孔。

维多利亚并没有缩回手,不过改为了问候,手心面向雪舞说:“你醒了。我是维多利亚,你叫什么名字?”

雪舞伸出手与维多利亚相合。

——在莫亚大陆大部分州国,初次相识,双方都要伸出右手相合,表示我们成了朋友。

“我是雪舞。”

“雪舞——”平淡无奇的四个字竟让维多利亚娇躯一震,瞳孔一紧,失了声,缩回了手!

雪舞微笑了,笑容是那么纯洁,那么温柔:“我喜欢你,维多利亚,我要给你幸福。”雪舞面容真诚地注视着维多利亚,伸出左手张开五指——这是告白的动作,表示我保护你。

带着甜蜜的微笑,维多利亚伸出洁白无暇的纤手与雪舞握在一起,并率先握拢五指,而后雪舞也握拢五指,告白的仪式就完美了。两个人手牵着手躺在芳草鲜美野花绚烂的草地上,仰望着洁白云絮飘浮的蓝色天空。雪舞举起右手摇晃手指,菊花般大的雪花从虚空奇迹般地飘落,在两人周围飞舞盘旋。维多利亚伸出左手画出一个靓丽的红色爱心将两人圈了起来。

多么甜美,多么清纯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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