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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抉择

说完我便出门去找晨曦,因为我实在不知道对这个倔强的姑娘还能再说什么。莫名的竟然羡慕起她来,至少她的世界里只有简单的对与错,得到和失去。

“晨曦,你真的是太天真了。”是紫菀的声音,“你以为你们真的可以在一起吗,对于一个背叛的人,王母会这么轻易的放手吗?”

“你管的太多了。”晨曦不温不火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晨曦,你会后悔的。”紫菀放下指着晨曦的手,愤然转身。“游云!”她没想到我会出现在她身后。

“我们走。”晨曦不顾紫菀眼中的怒火,拉我离开。

“晨曦,这样好吗?”走出一段路后,我有些担心的问:“毕竟紫菀是王母的人,况且她的话也有些道理。”

“现在不要去想那么多好吗!别让这些不相干的人扰乱了我们的心情。”晨曦牵过我的手说。

“可是……”我还想说什么,却在看到他眼神后说不出话来。

他是晨曦,在他的世界里只有现在和他在乎的人,旁人跟他都是无关的。

“你母亲怎么样了?”我走到他面前问。

“玉帝已经解了咒语,只是还要找个说法才能放出来。”晨曦的眼波常常似一潭深不见低的池水,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游云。”晨曦突然停下脚步,牵起我的另一只手说:“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我看着有些紧张的他,也许当你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你可以洒脱的无视一切,丢弃一切。但有些东西真正得到了反而会患得患失,变得不像自己。就像现在的晨曦。

“没有。”我看着顿时黯然的晨曦,说:“我没有一点点喜欢你,而是很多很多的喜欢你,比你想象的要多。”

“游云!”晨曦欣喜的抬起头,眼里的光芒让我晕眩。

“晨曦,请你对自己多一点自信,也请你给我多一点的信心。”我轻依在他胸前,怀着他的腰低语着:“毕竟我们还要走很长很长的路啊。”

而晨曦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住我,算是回答。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为了你,为了我们,我什么都愿意去做,什么都愿意……”晨曦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在我头顶重复的说着这两句话。

“倪赏。”在竹舍没看到母亲,我便四处张望倪赏的身影。

“游云。”她看到我有些吃惊,我看到她的眼神里有着闪烁。

“怎么了?”我走过去问她。

“没……没什么。”倪赏结结巴巴的回答。

看着她慌张的神情,我越发觉得有问题,“出什么事了对不对?”我犀利得盯着她,想要得到答案。

“靖瑶仙子不让我对你们说。”倪裳还在矛盾的挣扎中。

“你也想说的对不对。”我看出了倪裳的欲言又止,说服她说:“如果说出来对母亲好就告诉我吧,有什么我也可以想办法帮她。”

“是这样的,昨天你跟玉帝回去没多久,就有一个妇人装扮的人来找靖瑶仙子。她离开后,靖瑶仙子就一直闷闷不乐的了。”倪裳对母亲的反常很是担忧。

“母亲现在人在哪里?”我急切的问。

“在花田的石凳上坐着。”倪裳用手指着一个方向说:“就是你们上次去的那片百合花田。”

“好,我知道了。”话音未落,我急着向花田跑去。

“母亲。”我走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母亲从刚刚悲伤的情绪中游离出来,换上了常见的亲切笑容。

“王母来找过你了对不对。”我开门见山的说。

“你怎么知道?”母亲有些讶异的转过头看我。

“倪裳说有个妇人装扮的人来找过你,我想除了王母,谁还会那么紧张你的存在。”我慢条细利的说。

“这孩子,不是叫她不要说的吗。”话虽如此,母亲的语气里并没有真正责怪的意思。

“王母对你说什么了?”我关切的问。

“还能是什么。”母亲直了直背说:“跟一千年前基本都是一样的。”

“你还会离开吗?”我抱起母亲的手臂,依靠在她的肩上,真的怕她就这样消失了。

“傻孩子,我现在只是占据一片土地的袄而已。”母亲说的云淡风清的,可传入我的耳中确实极大的震惊!

“母亲,你怎么会成为袄呢?你是天庭的靖瑶仙子啊!”我抬头看着母亲追问。

“我早已离开天庭,现在不过是有法术的人而已。”母亲的笑依然淡雅动人。

“所以呢?”我艰难的吐出这三个字,问得很犹豫。

“所以,谁都可以治我,就连这里的土地都可以。”母亲仿佛在说别人似的轻松。

“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我要去找王母。”说完,不顾母亲的阻拦和叫喊,我直入云端,奔向王母。

看见王母的时候她正跟紫菀聊的开心,不知道是王母说了什么,紫菀娇嗔的别过头去,惹得王母大笑。

“游云拜见王母。”因为我突兀的出声,周围突然安静下来。

“什么事?”语气尽是敷衍。

“请王母高抬贵手,放过母亲。”我再度深拜,整个人都贴在了地上。

“你这是什么话,本宫有对你母亲做什么吗?”王母脸色更加的不悦。

紫菀聪明的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说:“游云,注意你自己说的话,王母可是要管理这个天庭的。”

“我母亲没想过要争什么,请王母让她按虞那片土地,高抬贵手。”我反复的说着同样的话。

“游云,你别说了,赶紧回天园吧,这话不能乱说。”紫菀一副乖巧懂事,顾全大局的样子。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也有我的条件。”王母走到我面前说。

“请王母明示。”我赶紧接过王母的话说。

“很简单,离开晨曦。”王母露出一个深邃的笑容。

“什么?”我没想到王母竟会提这个要求,有些吃惊的看着她,并没有深究这个笑容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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