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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鬼附身?

“铃……”手机响着,持续而执着,高远声翻了个身,他在床头摸索着,闭着眼接通了电话:“喂!”他没好气,这是通常人们熟睡时被吵醒时的表现。

“远声,是我。”是龙承辉的声音,高远声道:“哦,承辉呀,这么早有事么?”龙承辉笑了,他道:“已经不早了,快中午了。”高远声听出他的笑声有点苦涩,龙承辉接着道:“我在文化馆门前。”

“你在文化馆门前做什么?”

“找你!”

“我没上班,在家睡觉。”

“那你家在哪儿?我来找你。”

“我家在……,算了,一时说不清楚,你在文化馆等着我,我就来。”高远声起身洗漱,赶到文化馆门前,他看到龙承辉坐在路边树荫下的一块石头上抽着烟,高远声慢慢走到他面前,龙承辉抬起头来,高远声注意到龙承辉的脸色青灰,双目凹陷,他不禁吓了一跳,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龙承辉苦笑一下,示意他坐下,高远声摇头道:“我猜想你的故事很长,有什么事到我家去说罢。”

高远声在路边小摊上买了豆浆和油条,他领着龙承辉到了他家,家里很乱,他把沙发上的枕头扔进卧室,示意龙承辉坐下,又把堆满茶几的杂志摞成一叠,把豆浆和油条放在杂几上,“边吃边说。”他道,自己拿了一根油条“嚓嚓”地嚼了起来。

龙承辉并没有吃油条,他似乎有点儿魂不守舍,犹豫了半天,他踌躇道:“远声,你……你相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鬼?”他以为高远声会不以为然一笑,哪知高远声道:“相信!”龙承辉抬头看他,高远声一脸正经,并不象在开玩笑,龙承辉有些惊奇,他叹了一口气道:“真没想到你会相信,我却是从来也不信,可现在我不得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鬼了。”高远声停止了咀嚼,他发现龙承辉的表情郑重,他道:“出了什么事了?”龙承辉点燃一支烟,他呆呆地看着袅袅上升的轻烟,“我发现,静珊变了。”他的声音有些迟疑,高远声没有作声,他只是看着龙承辉,龙承辉接着道:“她变得……变得好象不是她了!”

“好象不是她了?”高远声重复道,他抹了抹嘴,也拿了一支烟点燃,他看着龙承辉道:“说吧,张静珊哪点变了?”龙承辉思索着怎么说,隔了好一会,他道:“说起来静珊的变化在好几天前,准确来说应该是你送给……送给她那面镜子的第二天,那天一早我就去了电脑商店,不过并没有耽搁多久,回到家以后就听小容说静珊病了,小容就是我家里暂时寄住的那个女孩,她是静珊的远房表妹……”高远声笑了一下,他已经见过小容好几次了,他摆了摆手,示意小容是谁的表妹并不重要,龙承辉道:“我急急进了卧室,看到静珊她呆呆地坐在那只凳子上,两眼盯着那面镜子,我问她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她的回答让我感到困惑……”高远声双眉一扬,他道:“她是怎么回答的?”龙承辉道:“她说没有什么。”高远声看了龙承辉一眼,龙承辉的语气突转急切,他道:“不,我并不是说她的回答让我困惑,是她说话的那种腔调,和她平时说话完全不一样。”“是什么腔调?”高远声问道,龙承辉学着说了几句,高远声皱紧眉头,龙承辉道:“我听着这腔调很熟悉,象是四川方言,为此我还找了一个语言专家,学给他听,他很肯定地说我学的那几句话是西南方言,不过不是四川话,而是贵州北部地区所说的一种方言,听着很象四川话,不过它们有着某些区别。”高远声道:“张静珊会说贵州方言,这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啊。”龙承辉叹了一口气,道:“问题就出在这里,我敢肯定静珊这辈子没去过贵州,甚至她根本就没有去过西南,可她竟然会说贵州方言!”

高远声沉默了一会,他看着龙承辉道:“就这些?”龙承辉抱着头:“昨天吃晚饭的时候,她妈借故遣开了小容,她告诉我……”高远声又拿起一支烟,他道:“她妈说什么?”龙承辉抬头看着他,高远声发现他的眼中带着某种恐惧,他颤声道:“她妈说在三楼卧室里的女人不是她女儿,是另一个人!”高远声的手抖了一下,他拿着打火机的手停住了,他看着龙承辉,有些谨慎地问道:“她妈是这样说的,你没有听错?”龙承辉很肯定地点了点头,高远声点燃了烟,他想了一想,道:“你一开始问了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你是不是认为张静珊被鬼附了身?”龙承辉神色茫然,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高远声盯着他,道:“是不是还在其他的什么事?”

龙承辉苦笑,他道:“什么也瞒不过你,昨天听到她妈这样说,我只是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我端了一碗饭菜,上楼哄着静珊吃了点东西睡了……”高远声诧异看着他,龙承辉道:“静珊病了以后,就没下过楼,不,她基本上没出过卧室,吃菜也是小容给她送上去,她吃得很少。”高远声点了点头,龙承辉接着道:“我把碗送下楼,又看了会电视,回到卧室的时候看见静珊睡得很香,我也就睡了,刚睡着,那个梦就来了,一模一样的梦境,我在梦里看到同样的情景,不由自主地做着同样的事,我感觉已经麻木了,甚至知道自己在做梦,到了我该醒的时候,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千万别醒,千万别醒,我要把这个梦做完,我想知道这个梦为什么会让我如此害怕……”高远声笑了笑,“结果你还是醒了。”龙承辉摇头道:“不,我没醒。”高远声道:“哦。”他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他也想知道龙承辉到底会梦见什么,龙承辉道:“我在窗缝看到那个新娘子转过脸来,每次我都是在这时惊醒的,但是很奇怪,这次我没有醒,我仔细看她的脸,她真的很象静珊,简直是一模一样,她缓缓转头打量了一会新房,又盖上了脸,把头靠在床头上,很久一动不动,似乎竟是睡着了,我百无聊赖,打量着那个小院子,这个院子垒着高墙,墙上似乎开着两个窗子,黑呼呼的看不清楚,我敢肯定,这个小院子包括外面的大院子就是我家的现在的位置上,因为地上的石板路是一模一样的,这座新房的位置就在现在的菜圃那里,新娘子就坐在床头……”龙承辉的突然声音停止了,他张着嘴,似乎想起了什么事,高远声道:“你怎么了?”龙承辉颤声道:“那盆花……那新娘子……”高远声道:“什么花?”龙承辉呼呼喘气,突然他神经质地端起他面前的一杯豆浆,大口喝了几口,乳白色的浆汁顺着嘴角淌下来,龙承辉放下杯子,他道:“我和静珊发现那只凳子的时候……”他说了他和张静珊当时如何发现鼓凳的原委,“当时静珊说我看错了,那是一盆花,那凳上确实放着一盆花,也确实很象一个女人,我以为自己看花了眼……”龙承辉声音颤抖,“我刚才突然想起来了,我并没有看花眼,那不是一盆花,确实是一个女人,她就是我梦里的那个新娘子!她当时就坐在那只鼓凳上!”

沉默了一会,高远声道:“那盆花呢?”龙承辉道:“不见了。”高远声双眉一扬,“不见了?”龙承辉点了点头,他道:“那段时间忙着装修院子,后来想起那盆花,却怎么也找不到了。”隔了一会,他又道:“那盆花应该是第二天就不见了的,我对它的印象很深刻,因为它,我们才发现了那只凳子,如果再次看到,我肯定想得起来。”

高远声沉思了一会,他道:“你梦里后来看到了什么?”龙承辉定了定神,他接着说起他的梦:“我坐在地上靠着墙面,房外很冷,风声呼呼,吹得窗纸沙沙直响,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有人来了,是个男人,脚步踉跄,他的身后远远跟着一个女人,提着一个灯笼,院子里很暗,那个男人一直走到阶下我才看清了他的面目,我大吃了一惊,我张大了嘴,心怦怦直跳,在静夜里自己听来竟象是打鼓,那个男人,他的脸竟和我的脸一样……”龙承辉语气紧张,他不象是在说一个梦,而是在说他的亲身经历,高远声也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龙承辉停顿了一下,他接着道:“那男人推开门,提着灯笼的女人跟在他的身后,她的脚步很轻,她在门前似乎和那男人说了几句话,我的心乱得很,也没注意他们在说些什么,男人进了房,他关上了门,过了好一会,我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我起身又扒着窗缝向里张望,只见坐在床头上的新娘子已经取下了盖头,那男人,应该就是新郎吧,那新娘子轻声对他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让我一下子就惊醒了!”龙承辉呼吸粗重,高远声问道:“那新娘子说了一句什么话?”龙承辉道:“她说……”他学着女人的腔调说道:“还不是那样,今天有甚么特别的?”

高远声脸色凝重,他听出这句话的腔调就和龙承辉前面学说张静珊的说话腔调一样,龙承辉为此甚至去请教过语言专家,这是贵州北部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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