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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秦谷行刺

“莫非你就是易水河畔吟唱悲歌送荆轲的高渐离?”苏毅问道。

“正是在下,在下此事前来是有要事请求于姬姑娘”高渐离作揖道。

“但讲无妨”姬月说道。

“墨家遭到刺客团聚散流沙跟阴阳家围攻,众人内力大损,故盖先生托我请姬姑娘出山医治。”高渐离说道。

“聚散流沙?那不是卫庄的刺客团?怎么会跟阴阳家混在一起,而且还去围攻墨家?”苏毅问。

“此事说来话长……”

咸阳城是秦国最繁华的都城。秦川腹地,渭水穿南,嵕山亘北,山水俱阳,故称咸阳。这里不乏有本土老秦人,也有来自六国的商人,贵族,还有刺客。

在一间名叫有间客栈里头,一个不显眼的角落,端坐着一男子,银发黑衫,薄唇微抿,一双长眸深不见底,偶然抬目时却见瞳中似冰刃般的凌厉寒意,不动声色地透露出令人胆颤的霸气。一般客栈中,都设有说书人,或是歌舞姬,有钱的商人或是达官显贵定会靠前做,以彰显他们的身份或是涨大的钱袋。可那男子却偏偏选在一个十分不起眼的角落。

这个男子叫卫庄,鬼谷派纵横家,横剑术天下少有敌手,此次他要来刺杀秦皇嬴政。当然,他不是荆轲,他没有筹码可以接近秦皇,但他有计划,这个计划他准备了很久很久,卫庄从不做亏本买卖,即便是刺杀嬴政。卫庄现在是聚散流沙的首领,手下个个要么是名震一时的高手,要么就是杀人于无形的亡命之徒。但他们甘愿听从卫庄,愿意替卫庄去死,至于为什么,因为卫庄或有恩于他们。

今日天气晴朗,整个咸阳城仍旧一片祥和安稳的景象。嬴政一般深居宫中处理政务,即便出来也是微服出巡,他太谨慎了,因为太多人想要杀他。儒家,道家,墨家,甚至纵横家卫庄。可今天他不得不出巡,而且不能微服出巡,排场必须大之又大,现在六国统一,他的排场必须超越六国,甚至超越周王朝。说起周王朝,嬴政一向不屑这个王朝能君临天下,在他眼里,周王朝甚至不如一个诸侯国,只有自己建立的大秦帝国才可以称为王朝,自己才可以称之为皇帝。

今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是纪念秦人祖先的重要日子。根据秦人的传说:秦之先,帝颛顼之苗裔孙曰女脩。女脩织,玄鸟陨卵,女脩吞之,生子大业。所以今天嬴政要偕同百官前去秦谷祭拜祖先。当然,随同不只是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还有统领蒙家军的蒙恬率领的三千蒙家军,以章邯为首,嬴政贴身侍卫,影密卫。除此之外,还有中车府令赵高的六个死士,罗网六剑奴。当然,他们的目的自然不是保护嬴政,而是保护赵高,除非赵高的命令,否则他们绝不会行动。

刺杀本就是猎人跟猎物之间的游戏,稍有不慎,角色就调换。古语有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这一场刺杀行动中的蝉便是黄雀抛出去的诱饵。

秦谷是秦人的发源地,但随着秦国逐渐征服周边诸侯国与戎狄,国土面积逐渐扩大,秦谷再无人居住,成了一片净土,这里鲜花满地,飞禽走兽活跃其间,宛如世外桃源。

“击鼓三鸣!”大司命喊道。

随即少司命击鼓三下,发出了阵阵的“咚咚咚”。

这时,百官才发现,大司命原来是个身着红衣的妖媚女子,而少祭司更似乎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身着白衣,外披紫纱,面纱遮脸。

“燃烛!”大司命喊道。

随即少司命玉手一弹,烛光便起。

“奏乐!”大司命喊道。

这时,乐师便奏起周王朝时期的六代舞乐。

“请秦皇陛下上位!”大司命喊道。

这时,一个眼神犀利如剑,身材高大魁梧,头戴通天冠,身着皇袍,腰戴长剑的中年男子缓步走向祭祀主位,那人便是始皇帝嬴政。

就在嬴政迈向最后一阶台阶时,在他五步之近的六名名伪装成宦官的刺客骤然跃起,手持利刃正准备刺向嬴政。

“护驾!”嬴政喊道。

这时,章邯所率领的影密卫以极快的速度疾步飞驰,章邯更是一剑飞出,那名刺客被章邯的剑贯穿胸膛,倒地不起。这时,六个影密卫扔出锁链,缠住了刺客。

“留下活口!”章邯喊道。

剩余五名瞬间被制服,章邯与六个影密卫单膝跪在嬴政面前,“影密卫救驾来迟,恳请陛下恕罪!”

“立马彻查此案,抓出始作俑者,绝不轻饶!”嬴政动怒了,在他的世界里,他就是天,就是神,谁要是忤逆他,就只有一个下场,死!

“陛下小心!”这时,章邯注意其中一个刺客虽然被铁链死死锁住身体,但他手中不知何时捏碎一个烟雾弹,顿时整个祭祀台烟雾迷漫,完全看不清楚。

“时机到了”此刻远处窥伺的卫庄与手下聚散流沙立刻出动。

“上吧!”中车府令赵高此时也命罗网六剑奴。

“看来遇到一只比猎人还凶的猎物”当卫庄的鲨齿剑正要刺向嬴政时,一耀眼的剑光闪出,随即挡住了鲨齿剑。随即一阵刺耳的金属碰撞声,那人的剑被卫庄的鲨齿剑折断。卫庄突然意识到此人是谁,他不想跟眼前这个人硬碰硬,虚刺一剑便离开。而那人也没有进行深追,因为卫庄是他的师弟!

这时烟雾散去,罗网六剑奴从各个方向跃出,单膝跪在地上,“罗网六剑奴救驾来迟!恳请陛下恕罪!”为首真刚说道。

“你们这帮废物!若不是盖先生及时刚到,朕早已命丧黄泉!”嬴政怒斥道。

这时,众人注意到,一身头发微乱而飘逸,眼神冷漠而犀利,五官分明而俊美,白衣着身而优雅,手持已被折断的长剑,江湖人称百步飞剑的剑圣盖聂正站在祭祀台上。

朝堂之上,百官奏事,嬴政询问众臣如何赏赐盖聂救驾有功。

丞相李斯道:“陛下,何不将荆轲佩剑渊虹赐予盖聂,以彰其功”

“准奏!”……

“也就是说刺杀嬴政的是卫庄师兄,而救嬴政却是盖聂师兄?”姬月说道。

“是这样,因此接下来发生了一系列事情都与卫庄有关”高渐离说道。

“接下来?难道还有什么其他事?”苏毅问道。

这时,高渐离嘴里吐出了几个字:“墨家巨子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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