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也不问问你光头爷爷答不答应?”
“对,别让他走了,难不准我们的身份牌子也在他身上。”
巫刚才走,以光头小哥和娇美妹妹为首丢失了身份牌子的一大群人便将棋歌围了起来。没办法,刚才巫刚虐待他的响动过大,便招来了这群人。
“你娘的!想老子祖辈世代单传独此一脉,好不容易才又培植出我这颗独苗,想借此测试先天气道的机会扬我家威,不想阴沟翻船,碰到你这不长眼的下流小偷,你娘的倒是还不还我们身份牌子?”
“我看到了,你看他裤袋鼓鼓的,那铁定就是我们的身份牌子,说来不怕大家笑话,其实我今天是很有希望测试出具备先天舞力的,只要一测出,那个跟我哥哥退婚的隔壁邻家妹妹准不定会另避蹊径地喜欢上我!就是这贼坏了大家好事!大家一起上,扒了他裤子......”
一群人已经愤怒过头,不由棋歌辩说,疯狂的拳头和踢打伴随漫天的唾沫星子蜂拥至他身上。
“大家误会了——只是——我的本意不是......”他想解释,却发现毫无能让别人信服的理由,此刻的他唯一期待的就是矮子张,想让他能出面澄清一下,但却发现这厮突然出现在自己背后,并将手伸入自己裤袋里摸索着身份牌子。
人们越发群情激昂起来,棋歌紧凑眉梢,双手紧护头部,忍耐着雨点般的击打中任由矮子张将裤袋里的身份牌子掏了出来,内心屈辱到极点地嘶吼道:“身份牌子是在我这里,我也没有说过不是我偷的,本打算还你们,但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请张叔叔替我还给你们,并澄清一下大家对我的——对我的误会!”
“什么误会?偷就是偷嘛!还不承认?别打了,大家听好了......”
矮子张扬了扬手中一大把的身份牌子继续大声道:“我已经报官了,大家别乱,别听小偷的一派胡言,但凡小偷,总会有百般措辞狡辩的理由,身份牌子就在这里,大家各个来领取吧,小偷自会有官家来缉拿。”
矮子张说完,低头附在棋歌耳边低语道:“我拿那一张身份牌子已经混进去,别怕会少一张,我报官是因为怕这些人会将你往死里打,交给官员处理这些人就不会乱来,不过就是坐坐牢而已,过几天我帮你结工钱送来给你,我走了,好自为之吧!”
“矮子张——你个****的——你给我回来......”矮子张溜得很快,转眼便消失不见。
棋歌前额的金色发梢再次激荡起来,眼神紧盯激愤的人群和一路吆喝而至的抓捕官员,磨砺出的顽强,在此刻凸显出来,一个声音在内心深处不停地呐喊着要镇定,但因为自己本来就担当不起,为什么要接受这一切呢?就连工友们都不认同你,还有那可恶的矮子张都不再帮自己。
一系列的焦躁和屈辱纷纭而至,成天劳累虚弱的身体,在这一天的时间颠覆了天地的遭遇后,终于不支,大脑里瞬间传来“嗡”一声巨响后便化成一片空白迎面倒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棋歌醒来时,脑子里便传来阵阵剧烈的胀痛,半饷,方能勉力睁开双眼,运用微弱目力的余光,打量开周遭的一切后,才发现身处一个灰暗冰冷的地方。
“醒来了——”正在此刻,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那声音听闻起来快似要枯死的声音在这封闭的地方久久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醒来了就不要死赖着躺在那里,起来,我老人家有话问你。”
“起来你姥姥,干你屁事啊,憋屈!”棋歌再也忍不住了,这他妈什么炎黄大陆,活脱就不让人混的。
“咦!小家伙还嘴硬......”枯老的声音继续不愠不怒地回道。
“你谁啊!见过不怜悯人的,但没见过你这样不怜悯人的,没见我站不起来吗?”
“我谁?我是谁!我就一监牢里扫地的老爷爷怎么嘀?你不尝试你怎么知道自己站不起来?虽然你装死快有三十来天,但你继续选择装死吧!年纪小小的。”
“你说什么?这里是牢狱?啥?我昏迷有三十来天?我——我——咦!怎么可以站起来?”棋歌尝试动了一下身躯,但是却纳闷地站了起来,不是在测试场里被人家当肉酱剁了吗?怎么会这样呢,而且全身除了头部剧烈的胀痛外,其他地方无一不舒坦!
“这里不是牢狱是什么地方,我都在这地方呆几十年了,难道还会弄错。不过,听说你在外面惹祸了,被那么多人打,居然没事?说吧!你怎么会失传已久的‘盗梦’这一气道技能的?”
“什么盗不盗梦的,听不懂你说什么?”棋歌一边用手摸着厚实的狱壁想着怎么出去,一边回应着这个捕捉不透的问题。
“你——”狱外的老头将手里扫帚一丢,便欲着势扑进监狱,看那趋势,是让棋歌给气坏了。
但厚实得只留一个巴掌大小门洞的监狱让这古怪老头无计可施。
“可怜的‘盗梦’啊!贵为圣级技能,这么贵重的气道绝学怎么就传给你这么个呆头呆脑的人身上呢?”
“还‘盗梦’呢?我还气圣呢!我先天气道都不具备,你说我有什么——那什么狗屁绝学?”棋歌摸索一阵狱壁发现想出去只是徒劳之后,便回呛老头道,不出去怎么办,与巫刚的三十天约期就快到了……
哎!这有眼无珠的小东西,“盗梦”气道可是能让人在无意识的条件下,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到的,要不然,在测试场里你都被人家打到半死,这一觉睡醒来,会全然没事一般,那便是“盗梦”的恢复力量啊!老头的这声低叹,只可惜棋歌没有听到!
“出来吧,小东西,狱兵已经来提你去审讯了。”
正在这时,还没待棋歌搭话,一个狱兵便手里提了一串钥匙走了过来吆喝道:“新到的囚犯,站起来跟我走!”
话刚说完,便听见哗哗的开门声,当厚重的狱门打开后,棋歌便见一个黑脸狱兵撞了进来。
“听清了小子,你在这昏迷了28天,看你居然没被饿死,醒来之后居然还有力气嚷嚷!听到你这个奇葩的声音我就来了,我哪敢怠慢!以后你没有名字,只有我们给你排的狱号——333号,当我们叫到333号时你必须答到,不然,整死你!”黑脸狱兵进来后便随手丢给棋歌一个写有333号的牌子,并直奔主题,气势汹汹地道。
“我不是归还别人的东西了吗?我犯了哪门子的罪?”他这两天憋屈得紧,心拧得都想找人打架了,完蛋了,是快30天了!跟巫刚的三十天之约怎么办?
“333号!老子懒得理你,是监狱长传令提你候审,别唧唧歪歪的,跟我走。”狱兵脸黑,但他清楚此刻只能奉命行事,所以懒得理会棋歌的呵斥。
“当然要去见监狱长,我倒要看看你们给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棋歌见狱兵转身便走,于是也只能紧跟出得狱房,朝监狱长办公住所行去。
一路曲折迂回,当然没有心思打量周遭的一切,只顾尾随狱兵径直到达目的地。
“叫什么名字?”进得房门,便听到一个满脸肥腻的大汉询问道。
“棋歌。”
“家住何处?家里都有些什么人?都报上来。”
“说了就能出去?”陆风异想天开地问道。
“兴许能出去,家里是不是有什么大官?”
“什么大官?我就一孤儿,从小火云山山麓村长大,随后在金城郊外最大那个工棚里住,别兴许,给个肯定的答复好吗?给你们打一顿我忍受得住,只要能尽快出去。”
“哈哈!想出去,门都没有,小小年纪偷人东西,还不服刑,不想活了吧!”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了?”棋歌听闻这厮的口气便已经心里有底,明白想出去只是徒劳后,便直接吐出了内心的压抑。
“你姥姥的!将你单独关进一间狱牢算是便宜你了,你还嘴硬,你想过仓是不是,那好,老子这就给你转到重犯云集的大牢去,叫你尝尝什么叫过仓的滋味。”
他当然不知道什么叫过仓,他此刻只想出狱去与巫刚的约期里有一搏之机。
“随便你们,一样是大牢,都一样是关。”
“那可不一样,你在的那个监狱是单独关押的犯人,老实一点的,最多关你三个月时间,可是你老实吗?给你转的大牢房,那最低也得让你坐三年的牢,爽了吧!嘴还硬吗?”
“你大爷的!”棋歌火起,横竖是没指望,不如豁出去,此刻,只见手臂被捆绑了的棋歌迎头便朝监狱长撞去,大有鱼死网破的阵势。
棋歌身形还没有冲撞到一半,便被一只大手给活活拦了下来,并顺势提着出了大门,出手的,正是那个黑脸狱兵。
“放我下来——!”棋歌被狱兵倒提着一路穿梭而行,任凭叫骂,黑脸只顾前行,一会儿便来到一个人声鼎沸的地方,比起其他狱房不同,这间传出嘈杂声响的狱房外壁都被戳了很多不规则的墙洞,只是这些墙洞最大的也仅有巴掌大小,由外向内看,便知道狱内已人满为患,过多的壁洞,可能就是用来透气的。
黑脸狱兵开了厚重的门后,便将棋歌扔了进去,随后不停分秒地便将狱门给关上锁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