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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善后处理

“李雅吗?已经离我们而去很多年了吧?”

“嗯。”

“不考虑给小妮娅找个母亲吗?”

“不,我和她(她指的是‘李雅’)有过约定。”

“真可惜了那么好的女人,还没看到孩子前就因为难产去世了。”

“所以我才不会让我们的孩子承担着不必要的悲伤,就算是抛弃这个公司的一切我也会遵守与她的约定。”

“我说啊...她如果在场的话肯定不会让你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不过这个世界除了人与人之间最为宝贵的羁绊,还有什么更值钱的吗?”

“啊,是的。我总有一天会和她团聚的,我会很自豪的告诉她我遵守了约定,也因为从妮娅的身影中我能看到她。”

“是嘛。”

“大小姐!大小姐!能听到吗?”

刘坚强爬到已经停止运作跪倒在地的‘叶卡捷琳娜’,他拍打着驾驶舱门口却没有任何的回应。说实话刘坚强没有预测到小男孩的死成为特殊的因素,他立即切入正在不远处浮空的‘琉璃小屋’通讯系统。

“公主的跟班找我们有何事?”

通讯员问。

“有什么能从外部打开的方法吗?”

“你这家伙!为什么要把公主带到这种地方?”

“够了,里纳。”

坐镇在指挥室中心的船长阻止了通讯员的话指挥着:

“卡莉调整员,‘叶卡捷琳娜’现在情况怎样?”

“报告舰长,‘叶卡捷琳娜’现在已经停止了机体活动进入了休眠状态,我们可以使用远程接触舱门系统的保险。”

“就照那个人的说法去做。”

“但是船长...”

“有话待会再说,现在救出公主才是最主要的。”

“了解。”

机器人的舱门缓缓打开,刘坚强眼前看到的是正卷缩成一团的李葵正在哭泣。他轻声地说:

“妮娅.伊万诺夫。我来接您了。”

慢慢将她扶起,望着她濒死的眼神他的心中非常自责:

“最大的责任无疑是我,如果我在谨慎,不对。如果再明智一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缓慢地将大小姐放下在抱着回到了地面,此时队长走了过来。

“大小姐...看来有些情况不妙。”

“是啊,我会负责到底的。”

“哼,我相信你。”

“接下来请队长清扫一下战场。”

他环顾了四周已经是一堆废墟的村子,又补充道:

“顺便也埋葬一下逝者吧,还有认遗体家属进行一下人道主义赔偿。”

说完他就继续动身,没走几步却被队长叫停:

“这就是次时代的战争吗?超级机器人与超级机器人之间的战斗到底代表着什么你比我更清楚吧!”

“我知道,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说我会负责到底。”

下午,‘琉璃小屋’找到了一块空地与李葵、刘坚强接应。李葵随即被送往医疗室,而刘坚强却被一群修理工团团围住想问个究竟:

“喂!你小子!好好的‘公主’说崩就崩了!你到底干了什么!”

“是啊!你是跟班,怎么做好本职工作的?”

面对众人的责问,刘坚强只是低着头闭着眼睛说了一句:

“是在非常抱歉。”

“说这句话公主就能回来吗?你找打吗!”

“够了!”

船长发话后大家终究就不再说什么,他们非常清楚也都很明白自己作为公司职员,虽然不是出生于战场、虽然他们也不理解为什么要战斗。

“如果Y财团不卖军火的话,我应该如何养活我的家人呢?”

一个年轻的修理师那么说道。因为现在全世界处于不断变化,因为在社会工作都被机器人一步一步都在替代,为此世界经济组织才选出了十大财团的经济体以此来度过这段转折点。

“或许是这样...但是这个男人对待‘公主’不管不顾我们都无法原谅!”

“这次的确是我的失职,让大小姐遭到这份罪过。我会弥补自己的过错,我非常清楚各位对大小姐既是深爱又是尊敬,我与大家的心情是一样的。谁侵犯了大小姐的威严我也是无法饶恕的,所以请大家给我一个机会!”

这些话都是他发自内心的话语,并没有用伪善的技巧,其真诚在场的人都能体会。最后他们也就摇了摇头散了场,‘叶卡捷琳娜’无法完全出力而且更别说与号称完美性能的‘GD-0’一战后已经损坏了许多机能,而威廉姆斯最强科技结晶‘GD-0’呢?

推进系统已经不停冒烟,飞在半空中的‘GD-0’似乎摇摇欲坠。

“上司。推进系统可是损坏了一半,个女人有够猛的。”

“哼,你的操作更胜她一筹。关键就是补给无法到位,那帮人(补给人员)到底在干什么?”

当‘GD-0’降落在基地的停机坪上,却没有任何人来迎接。相反倒是基地一片死寂,没有机器工作的声音、更没有人在说话的声音。

“又怎么了?现在连个人都没有吗?”

“上司,有点不妙。生命探测仪没有任何生命存在迹象。”

“WhatF**K?”

乔治痛骂着,但是空旷的基地无人回应。

在另一边的‘琉璃小屋’空中修理厂中,众人都已经在忙着修理战损的‘叶卡捷琳娜’。因为它的突出表现让Y财团的董事会自主研发的商机越来越鲜明,甚至说几年后全世界将进入金属狂潮也不为过。刘坚强正在休息室与二代正在对话:

“听说俄罗斯美女出了点事情?”

“啊,稍微有些麻烦。”

“没大碍吗?”

“战争后遗症,我会尽力把她拉回来的。倒是你的任务成功了吗?”

“哈~单刀直入。去的时候就带了一把麻醉手枪,估计那个乔治到了基地鼻子也会气歪吧?我把能顺走的连人一块带走了,现在我在回大本营的路上。”

“稍微能问一下大小姐的事情吗?”

“她除了你现在所见从小就是这个谁也看不起的样子,惹她就会被她狠狠地反咬一口,不会管你年龄大小,只要她盯上你了连我这只‘四脚蛇’都要被反咬一口。”

“其他的呢?”

“其他...具体我也不是很了解,不过有一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她总归有什么小秘密放在心底里,类似某种让她逃避的原因。”

“看女人的心吗...人类的情感正因为复杂,所以才稍稍麻烦。”

“那你还那么纵容她?”

二代打岔问道。

“还不是为了套套近乎嘛。”

“我能看出来你小子套近乎似乎正在转变成暧昧态度,你还真是与众不同。”

“那是命运的抉择罢了。”

“命运啊...多么具有哲学的一句话。你对着她到底抱着的是什么样的感情呢?是利用、还是恋情?还是说别的什么的?”

“或许有些你所说的元素,但是更多的恐怕只是同病相怜、互相舔伤口、相互嫉妒的那种感觉。我对大小姐得感情比我预料的还要不符合逻辑,或许是某个人渴望的亲情,结果迎来了那种超越主仆关系、恋情的感情。”

“但是那份纯洁的感情不会持续太久,总有一天其中一个人要打破僵局。到时候...”

“我会做出决定,结束这一切。”

“很坚强的处理方式嘛。坚强兄?先不说了,我快到大本营了,欢迎有时间来基地做客。”

“到时候一定要盛情款待。LastBoss。”

断掉通话后刘坚强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思考着,现在得好好想想儿女情长的问题了,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大小姐恢复原状吗?加上她的心中本身就有一块结,就在不久前又加深了,再修理船出发的时候,队长找到了那名叫‘西索’的小男孩的家属。

“你们就是西索的家属吗?”

刘坚强问着,在他对面的是一对满面笑意的男人和女人,他们带着一个皮肤黝黑、瘦骨如柴的男孩,他的眼神和那名叫‘西索’的另一名小男孩一摸一样:无神、恐惧、迷茫。

“是的先生,我们家的孩子怎么了吗?”

女人问道:

“他...”

刘坚强想说一点什么,但是又欲言又止转换了语气说:

“你们的儿子西索,无故参与了我们财团与其它财团的火力冲突已经失踪,出于人道主义我想以个人名义出点抚恤金。”

“噢,是这样啊。那就按卖掉的价钱来付就行了。”

男人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淡淡地将这些话说出了口。

“切,没人性的东西。”

队长小声的咕哝道。

“什么卖掉?”

男人的话让刘坚强无法理解,他说完这句话后下意识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好受的事情将被引出来。

“额。您有所不知,我们家实在...”

那个男人先是瞅了瞅穿着干净的、体面衣服的刘坚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笑了笑似乎在暗示着什么。这明显让刘坚强稍稍一怔,他皱了皱眉环顾四周,那名男孩穿的比他的父母还差。他们说着话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的过激的反应,一旁的酋长和队长只是不住地摇着头,他立马就懂了:

在这个不毛之地、穷乡僻壤的地方什么人都有。就算你能承受这个世界的悲痛的一面,但是不止如此,它们所发生的会颠覆你的理解范围更何况...

“这种事情只是千万中的一件,我并不是神明,并不能守护所有吗?”

“很遗憾这种事情有很多我们是没办法解决的。”

酋长难以启齿的说了出口。

“我知道。我懂。”

他得出了这个结论,显然光付钱是不可能解决根本的问题。况且他知道酋长的意思,自己也不是抱着拯救世界的任务来的,他深呼吸了一口问道:

“明说吧,你们要多少钱?”

“额,这个孩子卖出去的时候对方的军官只出了250美元。”

“哼。竟然如此...”

他冷笑。酋长和队长低沉着脸,这个数字的价格令他们咬牙切齿,一个孩子鲜活的生命难道用这点钱就能衡量的吗?还是说这些人的贫穷的命运是一开始的吗?这里的天气不仅炎热,而且还是个活地狱吗?是啊,早就知道这里是地狱了。那又怎样?还是说要逃避?要后悔吗?还是放弃?任何人都惧怕这里,但是你不一样。

“250美元吗...”

刘坚强轻念着看了看那小男孩的眼睛,随即右嘴角提了提问道:

“我出500美元,也是为了你们家剩下的孩子着想,剩下的250美元当做丧葬费用吧。”

“啊!老爷!谢谢您的赏钱!”

“我可以和这个小男孩单独说一点什么吗?”

“啊,什么都可以!”

刘坚强随即吧小男孩拉到一边严肃的说道:

“事到如今,我非常抱歉没有能在当时保住你的哥哥。”

小男孩没说什么只是呆呆的望着他。

“我知道,你有权利保持沉默。但是听我说,这件事情不会到此结束,待在那两个人身边是不会有未来的,我身边的两个人会帮助你,相信我。”

小男孩终于开口了:

“您为什么要帮助我?”

“为了救赎。”

“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有缘吧。”

说完后刘坚强把小男孩轻轻地推了回去,那两个人随即又把孩子拉了过来按着他的头一起说着:

“谢谢老爷!”

“为什么会这样...”

众人循声望去门口说这句话的人,是李葵。可以说是恰好经过吗?不可能,伤心欲绝、痛苦万分的她按理说应该安置在病房,为何出现在这里?但是事情与之相反,是刘坚强刻意请她过来的。

“犯人就在这里啊!我,把你们的孩子杀掉了。难道你们不记恨我吗?”

她眼中含着泪水跪着喊道,但是站在对面的夫妻两人却是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不知如何是好。一旁的小男孩则是紧握着拳头低沉着脸,他一直在忍耐着低声的说:

“即便如此...哥哥也回不来了。我是...知道的啊...杀他的不是你...但是,但是为什么要在这里开战...我们赖以生存的地方...他们都说...都说‘巨大的铁战士’是神派来的使者...带来美好明天的力量,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男孩诉说着,在场的人都羞愧得低着头,刘坚强低着头闭着眼睛一言不发,李葵则是瘫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因为他正在说的就是事实,没有任何的偏差。战争总归要死人,而那些发明战争机器的人又是什么呢?这一点并不矛盾,人类在一开始就已经无意中形成了优性、劣性人性和非人性,非常遗憾,在场的人都非常了解因为这样才变成了社会。

“你这孩子在说什么!”

男孩所谓的父亲立刻面露出恶狠狠的的表情拍了孩子一下,赶忙道歉:

“各位老爷、小姐让你们见笑了。我们家的孩子啊就是那么蠢不开窍。还不赶快谢谢各位老爷小姐你这蠢孩子!”

说着将男孩的头使劲地按着强迫他低头。有那么一瞬间,队长握紧拳头冲上去想给那男的一拳,但是刘坚强挡住了他。等到那两个人拉走男孩,但是大家都能看到男孩身上忍住不哭的精神、他咬紧着牙关仿佛不会屈服于任何事物。

“真是一部不错的戏。”

刘坚强冷冷的说了一句。

门口外不远处,男孩一动也不动的望着男人和女人已经乐的不可开交的神情。

“我说你这孩子,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多嘴吗?”

此时的男人已经露出满脸的恶意看着男孩说道。

“算了算了,今天我们可是赚大了!500美元啊!哈哈!”

那个女人则是狂喜般拿着钱紧紧地攥在手里。

男孩依旧一句也没有说出口,一言不发。

“你什么意思啊?你这孩子!要不是今天赚大钱了不然就把你也卖给那些老爷小姐当奴隶使唤!哈哈哈!”

“对对对!果然跟那群有钱人装穷装弱还能引起他们的同情心!”

读到这里你们也许会发现这种例子似乎和男主的事情差不多,两个男孩的确是捡来的孩子,他们的兄弟姐妹有很多,大多都是因为十几年前的战争里留下来的孤儿被那两个人捡到了。财迷心切他们把那些孩子养起来然后卖出去用来换钱,小的250美元、大的500美元,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而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是啊,那两个人是多么像。我现在的心情比队长还要愤怒,将这种人千刀万剐都不能满足。”

全场都安静着,刘坚强又转换冷冰冰的语气变成温柔的语气转头对摊在地上的李葵说:

“回去吧,大小姐。我已经满足你的愿望了。”

此时的大小姐早已经停止了哭泣,因为泪已经哭干了。他灰褐色的眼睛不再像往常那样拥有活力,现在呈现出黯淡无光,似乎是没有生命没有灵魂的肉体没过一会站了起来恍恍惚惚地走了出去。

当刘坚强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的通话设置响了起来,传来的是女通讯员冷淡的声音:

“喂,没睡着吧?该吃饭了。”

“我...”

没等他回答通讯就切断了,他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走了出去找了半天才进入餐厅区门口,凡是他打招呼向船内的人问路时都没有人理会他。进入餐厅区的门口,他立马感觉到了来自区域内所有人的目光,并不是因为他。而是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他身后的船长。

“怎么了?”

船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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