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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回过神后,见离洬正有些不解的盯着她,她脸上一红,捏了捏手指不好意思的说道:“没什么,只是在想将军以后打算怎么办?”离洬眼神有些悠远的看着某处虚空,想了想道:“有一句话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不用为我担心,师傅已为我安排好了退路。”

齐云萝想了想,猛地瞪大了眼惊呼道:“将军的意思是...”离洬眼神温软的看着她,点了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随后也不再说话,只安静的作画,这时纳兰素风风火火的跑来了,见她在作画,就没有打扰她,只在旁边观摩着,一直等到她将画收尾,才好奇的问道:“太皇太后的寿礼?”离洬点了点头,理所当然的说道:“我没有那么多钱,去买大家的字画,只好自己动手了。”纳兰素点了点头道:“那还是她赚到了呢?阿离的画作可比那些大师、大家要好很多,你只是不爱那些个虚名罢了。”

离洬无意在这种话题上闲谈,等墨迹干了之后,就把画作收起来,递给一边的齐云萝,转身问道:“不说这些,纳兰叔叔什么时候过来?”“嗯!可能就这两天吧,怎么?”“我已跟陛下请旨,你父王由我接待,”顿了顿,才看着她说道:“陛下可能要趁着这次太皇太后寿辰削藩了。”“什么?怎么毫无征兆的...”纳兰素有些忧心的道,离洬温言安慰道:“你先别急,这还只是我的猜测,再说,就算要削藩,你父王虽然也算是一个藩王,但他是异性王,其实对他并没有什么威胁,最坏也不过是让你父王站队。”

想想这些年藩王渐渐有些大的动作,离洬继续一条条的给她分析道:“两方都有心打破平衡,纳兰叔叔再想保持中立已是不可能了,这种时候,君王最痛恨的恰恰就是那些保持中立的,这般看来,是非要你父王表态了。”纳兰素看着她问道:“那依阿离看呢?”离洬只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皇朝有个摄政王,你已经见过,我只能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与他为敌。”

京都因着太皇太后的寿辰渐渐接近,也渐渐热闹起来,藩王们陆续进京,睿亲王--端木贤听说也已进京,离洬将纳兰珏迎进藩王驿馆后,纳兰素也从将军府搬出,住进驿馆。

今日,离洬在蓬莱酒楼摆宴,宴请纳兰珏,为其接风,几人在包厢里,还未动筷,摄政王不知怎么就闻风赶来了,要不是离洬自信将军府内,有云骁卫在绝对不可能走漏什么风声,她几乎就要怀疑将军府里是不是有他的眼线了。

人到中年的纳兰珏,依旧丰神俊朗,可以看出年轻时绝对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纳兰珏看着突然出现的端木铮,一边暗自赞叹千玥摄政王果真名不虚传,一边起身招呼道:“久闻王爷大名,今日一见果真风采过人。”今天端木铮穿着一身淡紫色锦服,只有领口和袖口绣有简单的花纹,简单的衣着确实更能凸显他的风姿,看着站起来的纳兰珏,他客气的笑笑道:“珏爷说笑了,本王没见过仲卿之前,或许还会把这话当真,如今在仲卿面前本王可是当不起君子如玉的美称了。”说着一双桃花眼闪着戏谑的看向,从他一进来就显得不耐的离洬。

纳兰珏略有怜惜的看向今日一身白衣,更显天人之姿的离洬,他的女儿与她是‘师兄弟’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正是因为知道,才会对她愈加的怜惜,收起将要出口的叹息,没什么笑意的笑笑道:“阿离,自然也是极好的孩子,她在这京中也...也算是孤身一人,”纳兰珏沉吟道:“也没什么依仗......以后还请王爷多加扶照。”

这意思竟已是做好了选择,离洬闻言握着酒杯的手,几不可见的一颤,猛地抬头看着纳兰珏已染上些许风霜的鬓角,极力压下心中突然猛烈翻涌的情绪,面色不动,但捏着酒杯的指尖却是渐渐泛白,就连端木铮都有些许诧异一闪而逝,随后不动声色的一笑,朝着离洬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道:“那是自然,珏爷尽管放心。”

纳兰珏回头看看离洬有些泛白的嘴唇,和颤动的眼低叹一声:“阿离...有很多时候其实都是身不由己,在这里老夫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王爷...”端木铮一瞬间明白过来,这恐怕又是和离洬有关的,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他说道:“珏爷请说!”纳兰珏沉吟的看了他半晌,似乎在想着如何措词,又似乎在观察他究竟可不可信,抑或是两者皆有,总之在他还在思考着的时候,离洬却已仿佛了解到了他的想法,她的手指几乎快要捏不住酒杯,杯里的酒液都洒出来,都还不自知,终于她听见纳兰珏有些苍老的声音响起:“我想请王爷答应,只要阿离不是犯了通敌叛国的大罪,在必要的时候,都请您保他一命。”

谁都可能通敌叛国,唯独离洬不可能,他们都知道,那他这个请求就有些耐人寻味了,端木铮眼神深沉的看着离洬:你身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不过她的命,就算没有纳兰珏的请求,他也会保下来的,于是摄政王不甚在意的笑笑道:“珏爷的请求,铮自当尽力。”

纳兰珏的笑意终于抵达眼底,朝着端木铮拱了拱手道:“老夫以后必定以王爷马首是瞻。”如果说刚刚是做了选择,那这回才是真正的臣服。端木铮虚虚的扶了扶道:“珏爷言重了。”两人达成共识,互相谦让的坐着桌旁,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的纳兰素,做到她父王身旁冲他笑了笑,然后朝着离洬抬了抬下巴,纳兰珏顺着女儿的视线,看向离洬,却发现离洬正神情莫测的看着他:您这是何必?师傅已为我安排好了后路。

纳兰珏只是冲她慈爱的笑笑:我能为你做的不多,虽说山顶上人为你安排好了,但多一条路就多一份希望,就当是我的一片心意吧!西北军营的装备有一半,都是由他供给,离洬也算是他看着长大,她的性情和心性都是十分难得的让人心疼,有一种人就是什么也不做,也能让人心疼入骨。

离洬嘴唇动了动,最终没能说出什么,只是略有些狼狈的转过头看着窗外,第一次她为自己的不善表达感到懊恼。

端木铮看着身旁的人和纳兰珏的眼神互动,好像一对忘年之交的好友,也不禁有些羡慕他们不用宣泄出口的默契,他突然发现离洬脸部线条柔软下来之后,竟是动人无比,他从未见过她柔和下来的模样,或者说他从未想过她也能柔和下来,每次见到她,她都好像一只绷得紧紧的弓箭随时准备暴起伤人,如今骤然见她收起锋利的气势,竟也觉得与她分外搭配,又见她转头看向窗外,极力稳住心神的模样,连尖尖的下巴都仿佛柔软了不少,像一根羽毛,轻轻的在端木铮心上搔了搔,痒痒的、有带着微微刺刺的心疼...

太皇太后寿辰的这一天,如期到来,宫里到处喜气洋洋,渐渐入冬的寒冷,似乎也因为这喜庆的气氛而暖和不少,太皇太后静坐高堂,微笑的接受众臣朝拜,娇弱的女眷早早的穿起了漂亮的貂裘,姹紫嫣红好不漂亮!期望吸引自己心上人的注意,平常那些女眷的眼神都是往摄政王那里飘,这次却有些奇怪,全都飘向了摄政王对面。

因为摄政王对首坐了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少年,少年一身绛紫色锦服,安静而夺目的坐在席位上,即使不言不语,也像个发光体般,牢牢地吸引这众人的视线,一头黑发未束,懒散的顺着‘他’标枪般的后背蜿蜒到地上,让人十分好奇那绸缎般的头发究竟有多长,一张脸在绛紫色锦服的衬映下,摄魂夺魄般的俊美。

久游归来的睿亲王--端木贤坐在端木铮的上首,略带着好奇的看着对面离洬那张艳惊四射的身影,抬头问身边的端木铮:“王弟,那位便是护国将军离洬离将军么?”端木铮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没错,是不是和你想象中的将军完全不一样?”端木贤只是温和的笑笑道:“完全无法想象他提刀砍人的模样。”

端木铮像是想到了什么,自己坏坏的笑了起来,端木贤不解的看他,他也不隐瞒,半真半假的说道:“他这个人做什么都是优雅的,想必就是提刀砍人也是十分优美的吧!”端木贤看着端木铮脸上掩饰不住的笑容,心中不禁称奇,他虽是他最年幼的弟弟,但他自觉自己从未看懂过他,他们都是那种喜欢笑的人,但端木铮的笑却又与他的不同,他的笑常常像蒙了一层面纱,叫人看不清。即使他笑着也让人感觉不到他是否真的在高兴。

然而此刻,他却好像拨开了那层面纱,真正的接触到他实质的笑容,是对那个人真心实意的赞赏,也让他升起了一股兴味,接着又问了几个问题,端木铮笑嘻嘻的跟他说着,说着说着,他的脸色就古怪起来,升起了些许防备,端木贤接下来的问题,他也只含糊带过,并不愿意再深谈,端木贤只好作罢。他却是不知道端木铮心里的小九九,端木铮只是见他如此多的打听离洬,心想他莫非对离洬也有非分之想?只是他为什么会用‘也’这个字眼,自是被他忽略过去,想想他们同为男子,又觉得不可能,不过,转念一想:同为男子怎么了,谁说同为男子就不能有非分之想了?他看向端木贤的眼神越发古怪了,他也不想想他们谁才是那个,对某人有不轨意图的那个人!

这边,离洬的身边,齐云萝、齐云景两尊门神般的站在他的身后,一直朝着他这边张望的佳人们,也只能张望,不敢近得身去。

直到,西北异性王--纳兰珏携同爱女纳兰素到来,纳兰素随着父亲参拜、献礼后,就毫不在意大殿中人的目光,大大方方的在离洬身边坐下。

女眷中才似炸开了锅般,抽气声、惊异声此起彼伏,各色眼光利剑般射了过来。离洬难得的用着不太赞同的眼神,看向身侧的纳兰素。纳兰素回头冲她灿烂的一笑,半点也没将那些异样的眼神放在眼里,离洬前生是现代人,即使经过二十一年的熏陶,本身也并没有那么强烈的男女之防,只不过事关纳兰素的声誉,才略有些在意,此刻看见她灿烂的笑容,一时间也就释怀了。

端木颜进得殿来,就见纳兰素已经坐在离洬的身边,而离洬竟然没有拒绝,略微有些黯然。端木铮笑意蓉蓉眼神瞬间变得阴测测的,看着纳兰素的笑容,和离洬貌似柔和下来的脸色,顿觉无比刺眼。

接下来,各个藩王也一一进殿,离洬眯着眼,不着痕迹的打量这些世袭藩王。她如今的身份放在那里,由不得她置身事外,纳兰素为她倒了一杯酒,状态亲昵的轻伏在她耳边悄声问道:“阿离,可有看出什么?”离洬微微侧过头,贴近她小声回道:“靖南王。”纳兰素和她对看一眼,轻笑一声,不再多说,坐直了身体。转过头对着,眼睛冒火的端木颜挑衅的一笑。

端木颜手里拽着的手帕几乎被她扯烂,她看着纳兰素借着为离洬斟酒的机会,竟然整个人都仿佛要贴在离洬身上一般,就一阵揪心,再看离洬竟也侧头与她说着悄悄话,状态如此亲昵,心里更是冒火,在这当下看见她挑衅的笑,气得她差点冲过去,纳兰素看着端木颜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一阵快意,然这快意还没有维持多久,只觉得前额一痛,一只银质的酒杯从她的额头,掉到地上,滴溜溜地转了个圈,随后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纳兰郡主,抱歉,手滑了一下。”

纳兰素抬起头看着对面那个发声的男人,好个手滑了一下,能滑到对面,他也真是十分‘不小心’了,端木铮冲着她‘无辜’的笑笑,然而眼里却没有半丝笑意,端木铮十分疼爱安乐,人人皆知,纳兰素和大殿众人也只当他是在为端木颜出气,没有往别的地方想,就连端木颜都对他感激的一笑,只有端木铮自己知道,他的心里烧着一把火。

离洬皱眉看了他一眼,再看看纳兰素瞬间就红了的额头,轻声问道:“还好吗?”纳兰素对着他嘟了嘟嘴道:“废话!你被人用酒杯砸砸看。”离洬难得的有了些笑意,抬手为她揉了揉额头,动作轻柔、缓慢,表情认真对她的珍视,显而易见。

端木铮被离洬那似责怪的一眼,看的心头火起,一直就没有正眼瞧他也就罢了,唯一一次正视他,竟然还是为了纳兰素,本就暗火直冒的他,看见离洬转眼又十分珍视的帮纳兰素揉额头,只觉得那副俊男美女的唯美画面,真真是无比叫人糟心,再看看纳兰素那幅灿烂的笑容,真叫人恨不得一鞭子抽过去。

坐在上首的太后,有些忧心的看着端木颜瞬间暗淡下去的脸,谁都知道离洬从小到大都是呆在西北,和西北异性王之女相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太皇太后也已允诺离洬的婚事由他自己做主,这会儿他们谁也没资格责怪什么,离洬要是真看不上安乐,也只能怪安乐命苦。

接下来是臣子们献礼的时候,轮到离洬的时候,呈上来的就是离洬自己作的那副,经过装裱的画。太皇太后看见那副气势磅礴的画,顿时眼睛一亮,惊喜的问离洬:“离卿家此画是那位高人所作?”离洬持着酒杯的手一顿,还在斟酌着说辞,身边的纳兰素已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太皇太后被她笑的莫名其妙,不解的看着她:“纳兰郡主笑什么?哀家的问题有什么不对么?”

离洬没来得及阻止她,纳兰素已经竹筒倒豆子似得说了出来:“不是什么高人所作,是我们阿离自己画的,我们阿离能文能武,丹青更是一绝,只是轻易不肯动手罢了。”说完就兀自笑起来,不管离洬投来的目光,看见离洬的画风,就知道她所言非虚,就是当代大家看见,恐怕也要甘拜下风。

“哦!”太后惊奇的看着离洬好奇的问道:“这画果真是离卿家所作么?”离洬无法只得颔首承认,端木铮愣愣的看着离洬俊美的雌雄莫辩的侧脸,没想到他只是提点‘他’太皇太后的喜好,‘他’竟就能自己作出如此大气辉煌的大作,仔细的看着那副犹如神来之笔的画作,只觉得里面的一景一物好似活了般,栩栩如生。

偏偏纳兰素仿佛还觉得火烧的不够旺似得,再度开口道:“我们阿离武能定国、文能安邦,上至武林绝学、琴棋书画;下至飞檐走壁、吹拉弹唱,无一不通、无一不精!”通很容易,精却十分难,听着纳兰素将她夸的,天上地下只此一人似得。

离洬无语的闭了一下眼,看着大殿众人惊异的眼神,也不再多做解释,她本性就是十分清冷、不管外人眼光的人,要他开口解释一件事,也实在不是她的风格。太皇太后看着离洬不欲多说的神态,也就不再问什么,等到各个亲王甚至是皇帝都献出贺礼后,宴会也就正式开始了。

酒过三巡,众臣醉态渐露,离洬依旧清醒无比,只觉得无聊,整整坐了一天,纵使她耐性极佳,到了此刻也不禁觉得不耐,慵懒的抬了一下头,目光自然的平视着对面,一抹月牙白映入眼帘,那是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他坐在摄政王的身边,离洬不难猜出他的身份。

这是她第一次正视传言中的睿亲王,英挺却又俊秀的眉,仿佛承载了一整片广袤天空,却又仿佛清澈见底的丹凤眼,高挺又不失柔和的鼻梁,薄厚适中,形状优美的唇,坚毅的下巴,和他身边的端木铮相比,很难说出谁更优秀,谁也不能影响谁的光华,如果说端木铮是炽热太阳,那他就是温和的月亮,兀自散发着暖暖的光。

端木贤见离洬看过来,冲她一笑,端起酒杯朝着她做了个敬酒的动作,离洬看着他暖暖的笑,莫名的对他有些好感,也就抬起手中的酒杯,朝他示意了一下,然后移开目光,慢慢的喝光杯中的酒。端木贤又是一笑,跟着喝光了酒液,他身边的端木铮脸上笑容不变,眼神却一点点的冷了下来,别人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刚回来的端木贤,都好像能引起她的注意?明明是他先认识她的!

再过了一会,靖南王携着爱女端木秀宁,走到离洬的席前,笑呵呵的朝着他敬了一杯酒,慈眉善目的仿佛邻家老爷爷般道:“久闻离洬将军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真人中龙凤般的人物,老夫独女秀宁对离将军也是仰慕已久,今日由老夫爱女敬将军一杯,还请将军赏脸。”

离洬见大殿中人,交头接耳的朝着边张望,暗叹这老狐狸太不知分寸,竟明摆着借着女儿仰慕之意,行拉拢之举,却又让她无法出言相拒,只得站起身来,接过端木秀宁娇羞斟来的酒,面无表情的一口喝下。

来京都之前,端木秀宁就被告知,要用她来拉拢离洬离将军,离将军的大名和传言,名震四方,虽早已知道这个离将军是怎样的‘不堪’,但她一介女儿身又如何能抗拒父命?本已抱着牺牲一生的决心,也要勉强自己接受那个‘凶悍的可止小儿夜啼’的离将军,谁知!那个传言无比威猛的将军,竟是个偏偏美少年,她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简直被‘他’的绝色震得的魂飞天外,只能感叹世上竟有如此绝色的少年?

比之天下第一美男子端木铮和端木贤,竟也有隐隐领先的趋势,整个晚上她的脑海中,也只反反复复念着一句词:翩翩浊世佳公子!此刻近距离的看着如此俊美无措的离洬,竟是未语还羞,看着‘她’未束却也丝毫不显女气的长及脚裸的长发,绝美却又带气概的脸庞,接过他一口饮尽随手递过来的酒杯,她忍不住红了双颊。然还没等到靖南王自以为,离洬接过他敬的酒,就等于站在他这边的阵营中的擅想中回神,就听身边传来一道略显清冷的声音:“将军回京这么久还未曾和本王喝过酒,本王也敬将军一杯。”

端木铮声到人到,丝毫没有绅士风度的将站在离洬身前,兀自脸红的端木秀宁挤到一边,挤得她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这次离洬很干脆的执起酒杯,一饮而尽。靖南王愣了一下,随即就又笑的仿佛老顽童一般没心没肺,拉着魂不守舍的女儿,转到别的地方敬酒去了,端木秀宁临走前忍不住又朝离洬看了一眼,离洬反而被她的眼神看的一愣,她竟说不上来她那是种什么样的眼神,不禁认真的看了她一眼,端木秀宁被她紫水晶般的眼神看的一阵腿软,再不敢乱看,急忙跟上父亲的步伐。

“哼!怎么?仲卿看上人家了?!”离洬刚坐下,耳边就传来端木铮那有些不阴不阳的声音,她虽觉得他的口气有些奇怪,但想到他什么时候不奇怪了?!也就没有往心里去,端木铮等了半天,竟没有等到她反驳的话,一时间只觉得心里仿佛有根刺堵住了似得,一想到她可能是喜欢上了那个女人,就忍不住一阵气恼,转身回到自己席前,狠狠的盯着端木秀宁,一双俊目微微眯起,他怎么看都觉得端木秀宁姿色平平,于是摄政王百思不得其解,她哪里值得离洬另眼相待了?娶一个这样的女子,他还不如天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其实端木秀宁也算个美人胚子,只不过来到这里,硬是被端木贤、端木铮和离洬‘三个男人’给比下去了,在端木铮眼里她当然是个一没才、二没貌的,平凡到了尘埃里的小角色,可是这个小角色她到底凭什么让离洬‘亲睐’?!

先不管他这边怎么想,离洬反正是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她只有些庆幸端木铮来的及时,解了她的围,否则让皇室中的那些人,误以为她是靖南王党的,那她就是再怎么战功赫赫也是无用了,上位者要去怀疑一个人,从来不需要理由。

离洬慵懒的以手支额,全然不顾他如此随意的姿态,有多吸引人!看着身旁空空如也的座位,暗叹纳兰素怎么入厕去了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她在干什么?白玉般的手指一下一下的点着桌面,过了一会,纳兰素还是没有回来,离洬微微蹙了蹙眉,身姿看似懒散的缓缓站起,完全无视对面端木铮投过来的眼光,缓缓的踱步走近纳兰珏的身侧,在他的身边低语了一句什么,纳兰珏抬头在大殿扫了一圈,眉头也皱了起来,随后就朝着离洬略微歉意的一笑,低声嘱咐了句什么,就伸手拍了拍她的肩,任她渐渐走远了。

远处一直注意离洬的端木铮见此,刚站起想尾随而去,就见一人挡在了他的面前,来人没有眼色的,无视端木铮瞬间铁青的脸,笑呵呵的朝端木铮拱手道:“王爷,许久不见,王爷风采更胜以往啊!令小女仰慕不已,说起来王爷和小女还有过一面之缘呐!呵呵呵!”说完自认好笑的笑了起来。

“父亲!”另一道娇羞无比的娇嗔传来,来着身旁的女子,一脸绯红的扭着手帕,端木铮被他们这一耽搁,再抬眼看去,已然不见了离洬的身影,顿时一阵气恼,不禁低眼目如寒冰的看着这父女俩,收起在离洬面前的玩世不恭,他嘴角轻扯了个嘲讽的弧度,声音平淡如冰没有一丝起伏的道:“魏子清?礼部尚书?”来人立刻谄媚的躬身道:“正是下官,承蒙王爷记得下官...”他拍马屁的话尚未说完,就被端木铮冷冷的打断:“哼!”他满是轻蔑的一笑:“别人不知道,我却清楚你魏子清,是怎么从一个小小的侍郎,爬到尚书的,我之所以没有揭穿,完全是因为你那些个手段,根本就不够看。”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看着,已经满脸是汗的魏子清,直到魏子清几乎快要站不住脚之后,才以一种埣了冰般的口吻缓缓道:“你若识相,就不要在本王面前玩这一套,至于你的女儿...呵!真正的名门闺秀可不是她这种程度可以比拟的,以为你高升了?就能挤进名媛行列?啧啧啧!就这种蒲柳之姿,莫不是竟也妄想爬上本王的床?你们到底是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本王?”

这一番侮辱性极强的话,让那父女俩面色一变再变,那女子更似无法理解般的愣住了,当反应过来后,才脸色乎青乎白的一脸悲愤,以他们当时的时代来说,端木铮这段话说的是极其过分的,脆弱点的女子,听见如此讥讽的话,去撞墙来以示清白都不过分。然而现下的端木铮可没空管他们的反应,说完那段话后,就径自朝着殿外走去。

这边,离洬出了大殿之后,思索了下就朝着偏远的外殿走去,站在一处隐秘的假山后,拿出一支烟花点燃后,就依靠着身后的假山静静等待,果然,没一会儿,纳兰素就兴冲冲的从远处奔来。离洬远远看着她,依旧依靠着假山没动,纳兰素近的跟前来,发现离洬脸色不对,虽然她还是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不过,纳兰素就是敏锐的发觉出她情绪的变化,当下谄媚的朝着她一笑,讨好般的奉上手上的东西,离洬没有表情的伸手接过,低头一看,紫眸就是一眯,慢慢的站直了身体,认着的看了一遍,才略微有些惊讶的看着纳兰素,纳兰素摸了摸鼻子,笑嘻嘻的道:“嘿嘿!是不是很酷?半个时辰不到,我就帮你画完了整个皇宫的地形图?”离洬银紫色的眼眸开始慢慢深邃:“你画它干嘛?”她并不奇怪她可以用半个时辰,画出十分完善的整个皇宫的地形图,山顶上人没有无用的徒弟,但她...?闻言,纳兰素难得正色的说道:“这不是你要开始在京都常驻了吗?这里不比西北,所有地形你都了如指掌,我还准备过几天,将整个京都的地形图都画给你,就算你不用用它排兵布阵、行军打仗,可多少也能让你以后行事更方便、稳妥些。这朝堂可一点也不比行军打仗安全,我不能在京都久留,很快就要跟父亲回西北了,只剩你在这里,我不为你做些什么,总是放心不下的!”离洬听完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静静的抿着唇无声的看着她,纳兰素见此‘噗呲’一声就笑了出来:“怎么?阿离这就感动的说不出话了?!”“师姐!”离洬话还没说完就顿住了,因为纳兰素猛地伸手抱住了她道:“真这么感动啊?反正你师姐我,这辈子可能也看不上什么男人了,看你一幅感动的想以身相许的模样,那好吧,你就以嗯...你恢复真身后也不要嫁人了,就一辈子陪着师姐来做报答吧!”话说到这里,纳兰素眼里闪过一丝认真,不过,由于离洬被她抱住,并没有看到,只是听着她的言论哭笑不得,随即她被纳兰素放开,纳兰素凑近她,依旧笑的那般没心没肺的说:“哈哈!跟你开玩笑的呢!有没有被吓到?!”离洬淡淡的扯了扯嘴角,抬手揉了揉了她的头发,还没说什么,纳兰素已经抗议的嚷嚷道:“喂喂!我可是你师姐,我比你大,谁准你对师姐没大没小的?”离洬终于无声的笑了起来道:“不知道是谁不准别人叫她师姐,怕被叫老。”纳兰素看着她转瞬即逝的笑容,愣愣的忘记了反驳,她仿佛看见大片的花海盛开在她的背后,成了最绚丽的背景。良久,她才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道:“以后别这么笑了。”实在太勾人了,她一个和她相熟的女人都抵抗不了,更不要说别人!离洬早已收敛好了情绪,朝着她淡淡道:“快回去吧!王爷该着急了。”

两人并肩朝着大殿走去,没一会就碰上匆匆寻来的端木铮,端木铮眯着一双俊目,看着不远处缓缓走来的两人,一双背在身后的手,早已紧握成拳头。他就知道,离洬一准是出来寻这个女人,他开始盘算,不声不响的解决掉这个女人的可能性有多少,端木铮慢慢的垂下眼睫,遮挡住眼中的真实情绪。纳兰素看见他奇道:“摄政王爷不在殿内,怎么跑到这边来了?”“出来透透气而已。”端木铮笑笑回道,纳兰素看着他望过来的眼神,心中一紧,她敏锐的感觉到他看她的眼神变了,如果说之前她还能看出他是隐忍的,那么现在他却将那么一丝隐忍都隐去了,只剩下一片望不见底黑,这个摄政王似乎对她有很大的成见啊?这可好玩了。纳兰素摸了摸鼻子,看着离洬对他不理不睬的走远,也只是挑了挑眉,跟在她身后走向大殿。剩下端木铮站在原地,不断告诫自己不能冲动,即使他按捺的额上青筋突突的直跳......

直到宴会结束,端木铮也没回去,众臣携着家眷陆陆续续的走远,离洬和纳兰珏父女走出宫门,齐云萝和齐云景齐齐的快步走来,纳兰珏的护卫也疾步而来,纳兰珏转身朝着离洬道别,看着不愿离开离洬一步的纳兰素道:“你还是随爹住驿馆吧,你常住将军府对你们的名声不好,虽然我们知道你们绝对不会发生什么,但是别人不知道啊。”纳兰素毫不在意的说道:“我才不怕,什么名声不名声的?反正我又不打算嫁...”“是啊!纳兰你还是去住驿馆吧!现在的时期能低调还是低调的好。”不等纳兰素说完,离洬就打断她,然后伸手拍拍她的肩劝道:“反正皇上要藩王春猎过后再回去,我有时间会去看你的。”说着朝她递了个眼色,纳兰素接到她的眼神,摸摸鼻子乖乖的跟着纳兰珏走了,离洬将他们送上马车,纳兰珏回声对着离洬道:“哎!现在你的话,可是比我的话管用多了,素儿谁的话不听,就是听你的话,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才是她的师、师兄呢?”纳兰珏悟起这是在什么地方,硬生生将师姐两个字,换成师兄,离洬没搭腔,一直目送他们的马车消失不见,才转身朝自己的马车走去,眼角的余光看见端木铮和端木贤相携走近,本想当做没看见,谁知端木贤却和她打起招呼道:“离将军!”离洬只好停下脚步,朝两人看去颔首道:“王爷。”映入眼帘的是端木贤暖暖的笑,端木贤朝她温和的笑笑道:“久闻将军大名,今日还是第一次相见,不知有没有那个荣幸,明日能和将军畅快一游?”离洬思索了下,点了点头,然后她就看见他清风明月般的微笑,不禁暗想:兄弟两人一样的笑,怎么他就不令人讨厌?想到这里才发现,端木铮今日一反常态的没有说话,只站在一旁静静的听,转念又想这又不关她的事,就转身告辞,将军府的马车紧挨着摄政王府马车,摄政王府的马车前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人看见走来的离洬,恭敬的朝他躬身行礼,离洬抬眼看去,是见过一两次的风炙,朝着他微微颔首后,就钻进了马车中,齐云萝紧接着跟了进去,齐云景一挥马鞭,马车瞬间跑远了,端木铮看着那个女护卫一起坐进马车后,脸色阴晴不定,就连端木贤和他说了什么也没听进去,端木贤看着无论他说什么,都没有半点反应的端木铮,终于挑了挑眉,住了嘴,拍了拍他的肩也就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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