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吧,刚伯母都说是胃病了,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楚贝乐命令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然后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她刚才看见浴室里还放着一桶脏衣服,猜想应该是伯母还没来得及洗,正好给了个让她大显身手的机会
由于家庭条件还不错,虽然没有请佣人,但衣服一直都是用洗衣机洗的,所以第一次自己动手洗衣服,并且低估了它的难度系数的楚贝乐,结果落得对着一堆纠结在一起的衣服大眼瞪小眼
“啊咧!怎么会这么难,不是这样洗的吗?”她烦恼的揪了揪头发:“啊,不管了,只要洗干净就好”
她干脆把整团衣服全部塞进白色的大桶里,然后倒了两勺洗衣粉进去,放满水再整个人踩进去,学着电视上看来的,两脚使劲的踩,用力的踩,总之就是踩踩踩~~~
努力了将近一个小时后,衣服终于全部干净的挂在了凉台的架子上,楚贝乐站在衣架下,抹着额上的汗水,满是自豪的看着在风中飘荡的一排衣服,不过在不小心瞄到那件挂在末尾的红色的男性小内内时,她的脸顿时红的可以和它的颜色相媲美
经过这次难得的经验,楚贝乐体会到了做家务真的不是一般的累,洗一桶衣服就累的她腰都快直不起来,她垂着酸痛的肩膀和腰身,坐在大厅上歇气,不知不觉中感到困了,就趴在桌子上打算眯一下眼,没想到这一睡就给她睡到了黄昏
在离住房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躺着一个宛如五彩孔雀的少年,他五颜六色的头发此时凌乱不堪,脸庞也一片污黑,瞧不清他原先的面貌,鲜艳的衣服更是松散邋遢的挂在身上,他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天啊,这是对打吗?这根本就是单方面杀人嘛,大哥,求求你手下留情啦”他爬起来抱住一旁的冷酷俊美少年的大腿,可怜兮兮的乞求着
冷酷少年一脚踢开他,冷哼一声:“就这么点本事,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想保护谁,快给我起来”
冷酷少年硬是把五彩孔雀少年揪起来,在一声惨叫声中又开始了单方面的打斗,直到五彩少年被揍的趴在地上只剩下一口气时,冷酷少年才不满的蹙眉高高在上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冷漠不管他死活的走人了
躺在地上装死的少年在心里高喊了一声万岁,终于逃过一劫了,不过一想到大哥让他晚上再来,就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是不是拜错大哥了?谁知道他会这么拼命嘛,教他打架干吗嘛,要他保护谁嘛,呜呜~~~他也只是想拜个大哥威风一下嘛
只可惜天下没有后悔药买,所以他也只好乖乖的认命了
邝仁风一打开自家家门,就看见楚贝乐趴在饭桌上睡的正酣,他走了过去,发出的声音比平常更轻更柔
他坐在一旁,深深的凝视着她的睡颜,手指轻轻的滑过她红润滑嫩的脸颊,然后来到她柔顺的发上,最后在可爱的发夹上停了下来,发夹呈蝴蝶形状,别在她黑郁的发上,宛如一只彩蝶停落在上头休息
忽的眼色一沉,邝仁风起身走进自己的房间,不久后,再次回到她的身边坐下,他轻巧利索的把她发上别着的那个发夹取下,然后摊开右掌,一个相同的发夹赫然出现在他的掌心里,他先把取下来的发夹放进口袋里,再把另一只发夹折掉上头的一边,才把损坏掉的发夹重新别回她的发上
就这样,在没有惊扰到楚贝乐的情况下,邝仁风偷天换日的把发夹给掉包了,他又端详了一会她的容颜,然后俯下身子,在她微启的唇瓣上轻轻的啄了一下
目睹儿子做坏事全过程的邝惠美掩嘴笑了笑,没想到一醒过来就可以看见这么有趣的画面,在儿子经过房门时,拽住了他:“我说啊风啊,这样做坏事可不行的喔”
“你看见了”声音还是冷冷的,却又有种不同以往的别扭感,邝惠美偷偷瞥了下他微红的耳根,嘴角扬的更高了
“很在意吧,那个小白”她敏感的嗅出了儿子对这个名字的敌意
果然,露出寒芒的双眼一眯,整个温度都急剧下降:“我不会让他有机会的,只是以前需要他来掩人耳目”
“就不怕他真有本事抢走乐乐”邝惠美靠在门上凉凉的回:“可不要赔了夫人又折兵喔,要想躲过他们的耳目,不一定要用这么个危险的人啊”
“我知道,以后不会了”他回了这句后,就不愿多说的走进房间
他不想让那个人知道乐乐的存在,所以他需要祁白霖来当障眼法,但是现在不需要了…
朦胧中,楚贝乐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她挣扎着从睡意中醒过来,睁开迷蒙的眼睛,往上瞧,出现在视线里的是一张俊美的脸孔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一时间还不知道自己在哪里:“风,你怎么在这里,是要上课了……吗…啊…”
猛地醒过神来,四处张望,看见黄色的光芒透过窗户洒在地上,慌乱了:“要死了,怎么这么晚了,我要回去了,不然再晚点回去可少不了一顿竹笋炒肉”
“我送你”
“好,等等我”
说完,楚贝乐就冲进浴室先洗把脸,然后提起包包跟邝惠美告别后,就和邝仁风走在了回家的路上,一路上,邝仁风依旧是沉默不语,但楚贝乐却很满足,只要他陪在身边就好,不是吗?
夕阳下,两人的身影被拉的老长,一高一矮,一前一后的往前走着
最近,楚贝乐遇到了一件怪事,连续好几天,她都在自己的课桌抽屉里收到一封匿名信,嘛,有人会说这很正常是不,高中生正是花季年华,春心萌动的时候,有时候难免会刻制不住爱意的写上几封可爱的情书给意中人
情书没问题,匿名信也没问题,可问题就在于这些信都不是表达爱意的情书,而是威胁,没错,就是威胁信,每天一封,每封的内容都一模一样,一字不差,还很准时呢,每天早上都会出现,现在来到座位上,楚贝乐还会习惯性的伸手先把信拿出来再把书包塞进去
瞧瞧,今天写的还是那句话:“离开邝仁风,否则后果自负,给你最后三天的时间解决”
啊咧,今天貌似多了一句话,最后三天,也就是说在这三天里若是她还不和邝仁风分手的话,就会有很可怕的事发生?
哎,到底是谁这么缺德,见不得人幸福,硬要棒打鸳鸯啊,都不知在收到第一封时,她给吓的有多重,明明是秘密交往的,却还是给人知道了,面临着恋情就要曝光的危机,她的精神上可受了多大的打击和压力啊,害的她整天提心吊胆、心不在焉的,就怕纸条上所说的在将来的某一天会实现
她是死也不想和邝仁风分开,可又害怕被学校知道后的处分,如果是她一个人的事还好,可这件事牵连到还有风啊,要是害的他也被退学了,那她还有什么脸面继续和他交往下去
“啊,怎么办才好啊”楚贝乐烦操的把信揉成一团捏在手心,这件事,她还没告诉邝仁风
至于为什么,她也不是很清楚,而且心中的不安感这几天越来越浓重,仿佛就要有什么大事即将降临到她头上
“嘿!贝勒爷,在看些什么呢,怎么眉头紧皱的,发生什么事了吗?”同班好友赵雪走过来一掌拍在她肩上,关心的问
楚贝乐赶紧把手心的纸团塞进裤袋里,笑着摇头:“没事,还有啊,拜托你下次别打这么大力,很痛诶”
“切,谁让你生的弱不禁风的”
楚贝乐顿时无语,生的一幅弱不禁风的模样又不是她的错,要怪就怪她老妈长的犹如一代林妹妹般娇柔柔弱,但性格却恰恰相反,刚烈强悍的要死,不然也不会跑去当律师,这就叫看人不能看表面,而她不巧恰好全部遗传自她老妈的基因,所以怨不得她
“进教室吧,就要上课了”楚贝乐无心再与她哈拉,带头往教室里走去
身后的赵雪在她一转身,脸上的笑容就隐去的无影无踪,在要抬脚跟着回教室时,却被突然从柱子后伸出的一双手拉了过去,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就被拖到楼梯角落了
在太阳照不到的一角,阴影笼罩着这里,站在外边的赵雪一得到自由就生气的冷声问:“你想干什么”
而隐在阴暗中的那个人,看不清她的面貌,只是从她的身形中可以看出是个女孩,只听她轻蔑的笑了一声:“还在装吗?赵雪,一年前,我早该想到那个人是你”
听到她的话后,赵雪眼里明显的闪过慌乱,但她很快就收拾好情绪,平静的回:“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没事我先回去了”
说罢,就转身打算走人,身后那个人的声音却不依不饶的追来:“我看你是心虚了吧,怎么?忍不下去了?按耐不住的开始行动了?其实我该赞叹你的技术和忍耐力真的很不错,上次在迪吧看见你还以为是眼花了呢”
身形猛的一顿:“我一句也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