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以前是有听到过何陶华的妻子跟人跑了,但是没想到他是如此憎恶女人,甚至疯狂的想要杀掉所有女人,她这算是躺着也中枪吗?
何陶华继续愤怒的低吼:“都是一群臭女人,yinjian不要脸,只会张开腿换取金钱的浪dangti子,你们通通都该下地狱去”
知道再怎么试图和他沟通也已是无用,楚贝乐干脆不再挣扎浪费口舌,忍不住可笑的笑了起来。
没人知道她出来见的是谁,不会有人知道她现在在哪,或许今天就是她命数已尽的日子,等她变成一对粉末,祁白霖还会一如既往的深情说爱她,抱着骨灰要娶她吗?或者是自尽到地府去找她吗?
还有那个她用尽力气去爱,却什么也得不到,反而被伤的偏体鳞伤的男人在得知她死后,还会霸道的说着“楚贝乐,就算死,你也是我的”话吗?
她真的想相信他,可是他的所作所为无法让她再去信任他,伤害一次就够了,就够她得到教训,不再傻傻的陷进去。
如果你真的爱我,为什么还要娶那个女人?为什么不肯和那个女人离婚?一直被她强压到最深处,困扰着她那颗迷茫的心许久的问题,始终没有机会问出口,以后也没机会再问了吧。
如果还有机会,或许我就不会再藏在心底,倔强着不肯出口,可是没机会了…
或许死了也是解决的一种办法,不用再去面对祁白霖的深情,不用再去对抗父母的逼婚,只是可怜了她的孩子。
他会把琦琦抱回伊家把吧,楚佑琦是不是要改叫伊佑琦了?琦琦是不是就要叫那个女人妈咪了?
不,她不要,琦琦是她幸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骨肉,绝不要把他给别人,那个可恶的女人打碎她的爱情,抢了她的男人,不能再残忍的把她的儿子也抢走。
苏爱莎得意的嘴脸在脑海里晃荡,刚才还在自暴自弃女人,突然睁开眼挣扎起来,她不能死在这里,她要活着出去,如果死在这里,就证明她输了,输给了那个女人。
我不能死,我还要看着琦琦长大成人我不能死,我还没有从那可恶的女人手上抢回爱情…
…爱情?楚贝乐惊恐的屏住了呼吸,为什么这两个字会浮现在脑海里?
天啊!我还爱着他,是的,她早该明白,如果不爱他,就不会在看见他和那女人站在一起时,而感到愤怒,就不会感到一丝的伤害。
伤害是来自在乎,只有自己在乎了,才会被伤,是因为她在乎,所以才会觉得受伤,为什么她以前就没能明白呢?
“我让你说话啊,该死的你刚才在想什么?”
楚贝乐的出神大大的刺激着何陶华狂乱的神经,他一巴掌狠狠的打下去,楚贝乐在重力下撞在了墙上,若非惊人的求生意志在支撑着她,很可能她就在非人的疼痛中昏厥了过去。
何陶华站了起来,双手痛苦的抓了抓头发,极度暴躁的来回踱步,似乎他也在承受着难忍的痛楚,就像一头受伤了的野兽被关在笼子里,不管是谁,只要一靠近,都会死于非命。
何陶华一边骂着,一边揪起她的长发,对着她的脸颊左右开弓,力道重的都让她以为自己就要被打死了。
“是不是又在想哪个男人,你就这么饥渴的想被上?下jian,浪骨头…”
一声撕扯衣服的响声响起,楚贝乐惊慌的睁开眼,看着抽掉皮带,bi近自己的男人,无助的摇头恳求。
“不要,求你了,不要…”
救我,来救我,风…
木门因被外力大力撞击,脱离了枷锁,重重的撞上墙壁,发出巨响,同时也惊到了俯身在楚贝乐身上的男人,何陶华反射性的动作就是抓起楚贝乐,一把刀片抵在她的颈上,贴在她一划就破的细腻肌肤上。
昏暗中,一个修长的身影站立在门口,在电视的照射下,也仅能看见两条修长的腿,在往上的部分则全部隐藏在黑暗中。
虽然如此,但是楚贝乐还是认出他来了,是他,他真的听到了她的呼唤,赶来救她。
恐惧,在见到他的那一霎那,消失殆尽,因为她知道,只要有他在,她就一定不会有事,她是这样的坚信着,坚信的甚至自己也感到诧异,这份对他的信心到底是从哪来的?
在生命深陷危险中,楚贝乐的唇边,竟然柔柔的笑了,仿佛身处危险的人不是她,而是与她毫无相关的人。
他来了,是不是证明他在乎她,还…爱着她?她可以这样奢想吗?
“你是谁?别过来,你敢动一下,我就杀了这个贱女人”
虽然非常惊讶会有人找到这里来,但是有人质在手,何陶华并不惧怕来人,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与这个贱/女人同归于尽。
疯子不可怕,杀人魔也不可怕,最可怕的还是不怕死的疯子,向前移动的身影倏地停了下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没人能看清黑暗中的脸此时是什么神情。
“你想干嘛?站着不许动,再动我就割破她的喉咙”
何陶华在昏暗的视线中,紧绷着神经,凝神细听前方的响动,一听到悉悉索索的响声,他就激动的威胁着,手中的刀子也随之往下压了几分,楚贝乐感到一阵刺痛,温热的血液从伤口流出,顺着肌肤流下。
她极力保持镇定,忍耐着痛楚,并没让痛吟声滑出,所以前方的男人并不知道她已经受伤了。
“抽根烟而已”慵慵懒懒的声音散漫的在房里飘荡着。
橘红色的烟火一闪一闪,隐约间还能看见白色的烟雾,证明他确实在抽烟,何陶华还是不敢松懈半分,反而莫名其妙的越来越紧张,握住刀柄的掌心以及额上都已渗出了冷汗,还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沫,无形的危险感让他的神经紧绷到极致。
“谁准你抽烟的,给我灭掉,听到没有,灭掉”
刀片又下陷了一点点,莫大的痛楚让楚贝乐再也忍不住的痛吟出声,虽然很小很小声,但也足以让房里的其他人都听见了,更何况是一直都在仔细注意着她情况的伊仁修。
听到这声隐含的痛吟,他的心也狠狠的被揪住,差点就让他疯狂的冲过去抓住那该死的男人,往死里揍,可是他不能,握紧拳头,告诉自己要冷静,否则会置乐乐于更危险的境地。
他掐灭掉烟头,淡淡的问着,冷冽狠绝的眼睛却一直注视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我灭了,要怎样才能放了她,只要你提出要求,我都答应你”
“条件”何陶华不屑的冷笑一声,怨毒的说:“我要你们两个狗男女都给我下地狱去,哈哈…”
所有的动作快的就似在一瞬间,就在何陶华遏抑不住的张狂大笑时,前方的男人身影快速闪动,窜了上来,在何陶华反应过来之前,徒手抓住刀片,用力拉开,远离她的颈项,另一手一把把同样处于惊愕中的楚贝乐扯开推到一旁。
楚贝乐跌坐在地上,看不见前方现在的战况,只能隐隐约约的听见几声闷响,以及骨头相撞时发出的脆响,她心急如焚。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过了几分钟,也或许更久,但她却觉得已经过了几个世纪般那样长久,当男人带着胜利的笑容,蹲在她身前时,那颗高高吊起的心终于平复了些许,双手忙碌的在他身上游走,想要检查他身上是否有伤口,却被男人紧紧的抱住。
“想要,等回到家也不迟,乐乐”
“你…”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说笑,楚贝乐白了他一眼。
不过…能再次回到他的怀抱,真好,不是吗?
她赢了一半,剩下的她也会一并夺回,只要他对她还有情。
“怎么了?是不是伤到哪里了?”
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被他紧拥在怀的楚贝乐明显感受到了,紧张,担心的想要离开他的怀抱检查个清楚,着急的询问。
抓住那双在他身体上小心翼翼游走的手,伊仁修深埋在她的颈项处,拥住她的双臂力道重到就似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没事了,乐乐,我不会再让别人伤害到你的,不会”
“嗯,我知道”
从你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所以我不害怕。
灯光骤然亮起,楚贝乐一时适应不了刺眼的光亮,反射性的眯了眯眼,待再次张开眼时,入目的则是何陶华那一张染了血疯狂扭曲的脸孔,以及在灯光下闪过白光的刀尖,瞳孔迅速扩张,恐惧一瞬间攫住心头。
“不…”
“乐乐”
撕心裂肺的嘶喊,以及祁白霖担忧的叫喊相交叉的响起,伊仁修感到不对劲,却依然紧紧抱着楚贝乐不动,楚贝乐只能瞪大了瞳孔,恐惧万分的看着刀子落下…
这时候也顾不上对方是自己的情敌,祁白霖快速跑上来,想要拦截何陶华挥刀下去的动作,却还是迟了一步,刀子不偏不倚的插进伊仁修的体内,鲜血迅速流出,染红了他的衣服,也染红了她的双手。
那一刀子插进他的体内,也插进了她的心脏,巨大的恐惧仿佛要淹没了她。
“风…放开我,你受…受伤了…”
伊仁修抱着她一动不动,就好像已经晕过去了,楚贝乐脑袋呈现一片空白,无助的托住他的身体,不让他下滑,身体却抖的不听使唤。
“风…风…你醒醒…”
“别摇他,乐乐,他在流血,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