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张冠、李戴就已挥剑杀出。
漫天的剑光飞溅起来,直罩向钟无期的全身。
然而,钟无期亦非庸手,只见他夺的一声击出了一把金刀。
阔大的刀口中溅出了无数的火花,强大的内劲附在刀身身上。
刀剑飞舞,天旋地转。
忽然,只见钟无期的金刀破空划过,两条血痕染红了张冠、李戴的上衣。
张李二人急忙闪开,自知已然不敌。
就在这时,唐铁痕拂袖扬出了一把毒砂,袭向钟无期的胸膛。
钟无期欲待闪避已然不及了,眼看毒砂就要袭到自己的胸膛,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纳兰政伸出右掌,攻出了一股奇大的内劲,冲破了空气,击罗了那一把毒砂。
“好险!”钟无期暗叫道。
“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纳兰政怒道。
“我有说过我时英雄吗?我告诉你,我不时英雄,我也不想当英雄。当然啦,我也不会时狗熊。我只不过是我。”
“你虽非狗熊,但已与猪狗无异。”纳兰政身旁的汉子道。
“金刀帮尽出些无耻之徒,那才时猪狗不如。”唐铁痕冷笑道。
“我白无常虽然不是什么人物,但也不会像阁下那样猪狗不如。”那汉子道。
“原来是白长老,怪不得满口粗话,在下倒也佩服。”唐铁痕笑道。
“这一战,你已经输了,何必再逞口舌之争。”钟无期笑道。
“既然如此,我也该走了,只是曲却未终,我若走了,岂非很遗憾。”唐铁痕道。
“追魂堂主既然觉得遗憾,那就先听听在下吹箫吧。我保证你听了之后也会觉得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坐在白无常旁边的中等汉子笑道。
唐铁痕横了他一眼,道:“不知这位兄台会吹什么箫?”
“我吹的是韩湘子横吹箫。”中等汉子笑道。
“简直是狗屁不通!阁下既非韩湘子,那又何来横吹箫?”唐铁痕冷笑道。
“难道只有韩湘子才能横吹箫么?我说你见识浅陋就是见识浅陋,说白了,你脑子转不过弯来。”那人居然这样说道。
“我靠,你不是吧,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小心我揍你!”唐铁痕冷笑道。
“不好意思,我说话太冲动,差点不记得我说话的对象就是鼎鼎大名的唐大公子,失礼,失礼!莫怪,莫怪!”那人摇头晃脑地说道。
“我不想跟你贫。说!你到底是谁?报上名来,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唐铁痕冷冷地道。
“你不要急嘛,我慢慢跟你说。哦,对了,先自我介绍一下,在下与杜甫同姓,名字叫做若衡,‘若’者,不是‘弱水三千’的‘弱’,而是‘倘若’的‘若’,‘衡’者,不是‘横行霸道’的‘横’,而是‘张衡’的‘衡’,明白了吗?”那人仍是摇头晃脑地说道。
“杜若衡是吗,有点名气,只不过是杜若衡吹箫好像狗叫罢了。哈哈哈!”唐铁痕大笑道。
“就算像狗叫,那你也得听一听嘛,你不听过,又怎么确定是不是像狗叫呢,有可能像女人叫床的声音也未可知。”杜若衡笑道。
“你尽管吹吧,在下先走了。”唐铁痕冷笑道。
言毕,他就径自下楼去。
张冠、李戴也跟了下去。
“不喜欢听没关系,我吹一曲为你们送行。”杜若衡说这,就从怀中取出了洞箫,吹了一曲李白的《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又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奏得虽动听,但却不是将进酒的曲调。”楚迪笑了笑,道。
“这位兄台果然见解独到,在下的这曲《将进酒》加入了一片歌舞升平的欢乐之声,其乐融融,逍遥快活,远胜于李太白也。”杜若衡笑道。
“妙极,妙极!兄台此曲当真是推陈出新啊,佩服,佩服!”萧浪笑道。
这时,唐铁痕他们早已走远了。
“在下此曲确实也不怎么样,大家不如飞倒对面的锦香楼去听听凤珊珊凤小姐弹奏的好曲吧。”杜若衡笑道。
言毕,只见他从座中飞起,身子一闪,飞出窗外,掠到了对面的锦香楼里。
“既然杜兄有如此雅兴,不如咱们也同去听听。”纳兰政说着,也纵身飞了出去。
“也好。”钟无期说着,也飞身而出。
“既然如此,咱们也去看看。”萧浪向楚迪说道。
“好。”楚迪笑道。
两人出了席间飞身而出。
白无常道:“既然帮主有如此雅兴,在下也过去看看。”说着,身子一飘,已飞身到锦香楼里。
锦香楼里众人见这六个人出现,也不以为异,江湖上会轻功的人多着呢,这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是有个却道:“你们是闹事吗?”
“不是,我们是来听曲的。”杜若衡上前一步,笑微微地说道。
“有好曲听,当然也少不了我。”这声音叫了出来,说话之人却在对面酒楼外。只见他纵身飞了过来。
原来,来人是贾蟠。
“这位贾兄也有如此的雅兴?难道绸缎庄的生意不用做?”杜若衡望了望贾蟠,说道。
“生意天天都有得做,但是好曲不是天天都有得听。贾蟠笑道。
“你们既然是来听曲的,那就稍安勿躁。”座中刚才说他们闹事的那人大声说道。
“你算什么东西,居然在此大言不惭。”钟无期望着那人冷冷地道。
“我不是东西,我是人,而且个雅人,哪像你们这些粗鲁莽撞的汉子。”那人傲然道。
“好,说得好,我们本就是粗鲁人,你有本事就吃我一刀。”钟无期冷笑道。
“难道我还怕你不成!”那人大叫道,便从座中飞起,手中挥起一柄摺扇,快如迅雷不及掩耳袭击出去。
那人也只不过二十来岁,但一路扇法却使得如此熟练。
钟无期自也不惧,只见他把金刀一扬,一路厉害的刀法施展开来。
“这扇法这么眼熟,难道竟是灵蛇扇法?”纳兰政见多识广,看了几招,便将对方武功猜到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