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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赶集

胖子早已把麋鹿的皮整理干干净净,切了几块肉放在一旁,看到林浩们走来,说道:“天色不早了,回吧!”三人往回赶,胖子左手拿着斧子,右手提着几张毛茸茸的皮子,梦涵背上的篮子里也是满满的药材,皮子和药材都的低等级的,不过也够明天赶集了,三人有说有笑加快了脚步。天黑之前还在这树林里是很不安全的,到处又都是泥潭荆棘,还有很多大型野兽出没。

来到村口,路边的草丛里有什么东西在动,几人停住脚步,胖子说:“没想到快到家了还有收获!”这次胖子舍不得扔斧子,怕把斧子扔没了,几个月的毛皮都换不来一把!几人围成一个圈,靠近一看,一个身穿灰袍的老者躺在地上,嘴里流出的血把半个头都埋进了血里!扭曲着干瘦的身躯一直发抖,微闭的眼睛看着三人,然后闭上不在动弹!三人着实吓了一跳,还以为是猎物呢,却说个人!胖子问:“林浩,怎么办?”还没等林浩说话,梦涵便道:“什么怎么办,救人啊!”

“你又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万一是坏人呢?还有,你看他都快死了,我们能救吗?”胖子说。

“先救人吧,不救怎么知道!”林浩说完就上前去扶老者!

天色渐渐暗下来,三人砍了两条木棍,找了些树藤,做成一个担架把老人慢慢抬回村里!梦涵端着碗水坐在陈旧的木床上,眼睛盯着床上的老人,一根蜡烛放在身后的桌子上,微弱的灯光一闪一闪的。那老人满天白发,全身冰凉,双眼紧闭,脸色慢慢变得红润,胖子用手慢慢的揉着老者的四肢,林浩在一旁看着。过了半个时辰,老者的眼睛才微微动了几下,手指也有了动静,三人看有反应了都很高兴,赶忙去取温水来喂,老人微微睁开了双眼,环视四周,视三人不存在一样,又闭上了眼睛!梦涵说:“看来这位爷爷没事了!我们走吧,让他好好休息!”

林浩胖子很早就起来打包自己的赶集货物,梦涵忙活把药材分类,好到集市上不用再麻烦,让药商直接过称便是。哪位老人不知什么时候走出房间,四下看了看,来到大家面前,林浩抬头看见老人走了,赶紧停住手里的活儿说道:“老人家你怎么下床了,你身子好些了吗?对了,桌子上是给您准备的青鱼汤,我去给您热热!”

“小施主!不用了,我已经喝了,谢谢你们的照顾,你们这是要去赶集吗?”

“是啊,都是些杂货,卖点钱换些大米!”

“你们的父母呢?”

林浩脸色暗淡下来答道:“我们三人的父母都被人害了!”

“原来如此,真是可怜了你们了!你们这么多货物能卖多少银两?”胖子说道:“二两银子应该能卖到的!”

“老夫看你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样吧,你们救了老夫,老夫无以回报,就将我这四件法宝送于你们以作答谢,还望你们不要嫌弃!”说完老人从袖口拿出三件东西。

梦涵赶紧说道:“老人家您这是哪里话,我们虽然家境贫贱,身份低微,但是也懂得仁义二字,江湖人都讲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们救你老人家也是应该的,那敢受您你的礼,您从此健健康康的便好!”林浩也说:“是啊老爷爷,您不必客气,您先在寒舍住下,容我们赶集卖掉药材毛皮,再买点滋补药膳回来给您养养身子!”那老人放生大笑:“哈哈哈哈,也罢,你们去吧,我身体尚未痊愈,也好在此修养修养!”林浩说:“梦涵,要不你别去了,留在家照顾爷爷吧!”那老人听完却说:“去吧去吧,不用管我,你们那么多山货,路程又遥远,还是多一个人手好!”

胖子把所有东西捆在独轮车上,一只小毛驴在前面拉,林浩胖子一人一个手把抱着推,梦涵在一边扶着车上的货物,摇摇晃晃的出发了。此去茅山路途遥远,得花半天的时间。胖子满头大汗却不忘哼起歌,林浩皱眉道:“别唱了,像奔丧似的!”胖子嬉皮笑脸:“你懂什么,这叫精神转移,比如你在做什么事的时候很累很烦,你就转移注意力,这样就会好很多!很有效的,不信你也唱一个!”林浩懒得听他吹嘘,自顾自走着!上气不接下气!这胖子又大喊一声:“啊!”林浩和梦涵都不用猜就知道这死胖子要作诗了!

“此去茅山路太远,烈日红炎把地染。

汗珠如雨肚放屁,只为烂皮换白米。”

来到茅山县外,远远就看到大小房屋错综交错,白墙青瓦,小桥流水!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很是热闹!说书的拿起扇子口沫星子乱飞,卖艺的****上身拳打脚踢‘嗨!’‘哈!’;摆地摊的喊着:走一走看一看了啊,不买不划算吶!卖糖葫芦的大声吆喝着,各种商贩云集,豪华马车来回奔驰,穿着华丽的公子哥和小姐丫鬟这里看一看,哪里摸一摸!林浩三人可没闲心看这些,直接赶往药铺和布店,把所有东西卖掉,然后换袋大米又往独轮车上一放,便要往回赶,这样时间才够,不然天黑也回不了家!这次时间格外紧迫,家里好歹有位客气,得买点像样的酒菜回去。

自从父母离去,好几年了,这是唯一一个到几个孩子家做客的,别人家的孩子这么大能上私塾,有父母疼着,有爷爷奶奶宠着,而他们,却开始为生存而发愁。也许是思念父母,也许是渴望长辈的庇护,三人都很喜欢这个陌生的老人。林浩和胖子把车推到城门口,等着梦涵去买酒,半天也没回来,林浩去找,来到一家名为‘天下客栈’的酒店前,见一群人围着梦涵,前面站着个衣着华丽少年,后面跟着几个年纪相仿的男孩!

林浩赶紧上前问:“梦涵,怎么了?”梦涵看到林浩来,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哭着说道:“打好酒正准备离开,一转身,就碰到这位公子了,他就说我撞了他,不让我走!”

林浩看着梦涵说:“没事,别哭了!”说完就对哪位公子说道:“这位公子,你把我妹妹的酒撞洒了,还不让她走,这是何意”那少年眼睛瞟了眼林浩说道:“你们那是酒?马尿还差不多!能值几个钱?看到没有,把我刚买的鞋弄湿了,你们得陪知道不!”

“不就是把鞋打湿吗?还要陪,你这不是故意难为人吗?”

“难为你们又怎么样,你知道我的鞋多少钱买的吗?限量珍藏版!全国只有两双!看你们这副穷酸样一辈子也买不起!”

“那还有一双呢?”

“还有一双关你屁事啊,我们在讨论赔钱的事,你要么赔钱,要么把这位姑娘抵押给我!”

“好,那我们去衙门让老爷评评理!”

“哈哈哈!”后面的一群人也都大笑起来,那公子道:“好啊,反正我爹好久没打过板子了,正闲得慌呢!手痒痒呢!哈哈哈哈!”

这时旁边有人细声对林浩说:“认了吧孩子,千万别去啊,你眼前这位就是县老爷的独生子赵坤啊,城里谁不知道他蛮横无理,欺压民女。他爹更是无法无天,凡是去告状是不分是非就是二十板子,何况你得罪他宝贝儿子了……”

“嗨,死老头,你是不是活不耐烦了?”

那老头低头退了出去,林浩想了一想说:“那你要陪多少钱?”赵坤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摇!林浩无赖,只好把包里剩下的一辆银子递给他,心想以后只能挨饿了!这世道没王法了,但是为了梦涵,再多的钱也值!那公子看着林浩手里的银子捧腹大笑起来:“你,你逗我呢?拿一两银子就想打发我?你以为我是要饭的啊,我说的是一百两!”

“一百两?”林浩心里一惊!我的妈妈呀,天文数字啊!

“陪不起是吧,要不这样,你让这位姑娘陪我玩两天,我不但不要你赔,倒给你五百两怎么样?”

所以人都不说话,整个客栈安静的要命,五百两啊,什么概念,都可以买个楼层做辆马车开个小店了!梦涵眼巴巴看着林浩,林浩笑着走到赵坤的跟前,赵坤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你想的美,说着就给了赵坤一拳!”赵坤一时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林浩拉着梦涵就跑!

所有人都愣住了,旁边看热闹的人张大着嘴巴,眼看林浩就要跑出客栈了,那位公子才捂着脸喊道:“给我抓住他,居然敢打我,我父母都没打过我……抓住他!我非弄死他不可!”身后几人已经追了出去!

林浩三人从小就在深山野林里生活,身体灵活,健步如飞!要不如此,早被那些食肉野兽吃掉了!甩掉眼下的一群富家子弟还是绰绰有余。天色眼看就要黑了,城门就要关了,胖子踮起脚跟儿着急的张望,见林浩拉着梦涵边跑边喊:“胖子,快跑!”赶紧扶住独轮车就往城外走!出城门又跑了几里路,三人真是跑不动了,于是停下来休息!胖子才喘着气问:“怎么,怎么了你们!”梦涵要说却又说不出来,眼睛红红的!林浩答道:“我把县老爷的儿子打了!”胖子一听乐了:“看不出啊林浩,你居然还打人,打的还是县老爷的儿子!怎么样?爽不爽?”

“爽你妹……嗯嗯,有什么好爽的,那种人就欠打!”

梦涵在旁边翻起白眼看着两人,然后把经过都说了一遍,胖子听后大怒:“这狗娘样的,别让我看见这厮,见一次我打一次!城门也关了,不然我都要去抽他丫两巴掌!”林浩没理会胖子,看着几里外的城门喊道:“不好,快跑!”这时城门已经打开,一个少年坐在一匹白马上四处张望!一队官兵手持手把兵器紧跟其后。“在那!给我追,追到了赏一百两!”赵坤话音刚落,一群人快速追了上来!

三人那还顾得了白米小毛驴,撒腿就跑!林浩边跑边说:“胖子,那个坐马背上的就是欺负梦涵的人,你不是说要见一次打一次吗?你不用打,骂他两句就行,引开他们,不然我们都会被抓到的!”胖子喘着气答:“我不会骂人啊,我看我们还是在一起好了,要死一起死!”梦涵鄙视的看着胖子道:“哥,我是不是你的亲妹妹啊?”胖子一咬牙说道:“好,你们看我的!”说着胖子和二人分开,跑到一个小路口对着那群人喊道:“嗨,骑马的那个孙子!你爷爷我在这呢……来打我啊…你这个死不要脸的欺负我妹妹算什么玩意儿?长得跟坨马屎一样,外面光滑,里面就是一包糠……”赵坤那里受到这般欺辱,脸色涨红,挥起鞭子就在马屁股上一鞭喊道:“给我抓住他,我要剥他的皮,吃他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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