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面对天赐诚心让自己难堪,殷贤不会真的生气,可也不会让天赐继续胡闹下去,毕竟他好歹是代宗主,代表着整个宗门,天赐要是一直跟他胡闹下去,很容易影响到他和宗门的颜面。
“此子难道真的不懂修真界的规矩?”
“这小子口口声声说要拜入玉虚宗,偏偏还要得罪殷贤,在搞什么鬼?”
“这小家伙看起来很精明,怎么会犯起浑来了!”
......
“哈哈,山野小子果然上不台面,得罪了殷贤这老匹夫,进不了玉虚宗,那就太好了!”
“哈哈,此子果然不知天高地厚,一旦被玉虚宗赶出去,老子就有机会了!”
“哈哈,得罪了这殷贤,离开玉虚宗不远已,不管你是不是申屠顺,脱离了玉虚宗的保护,老夫定将你炼成仙丹!”
“哈哈,殷贤老匹夫,你生气了就好,快点将这小娃儿赶出山门,要不要老子帮忙啊?”
......
殷贤沉着脸,一声冷哼,所有人都以为他生气了,那些欣赏天赐的人实在不明白天赐的所作所为,有些担心天赐。
而那些偏执认为天赐是申屠顺的人则心里非常高兴,期待着殷贤将天赐赶出山门,事实上他们想多了,因为他们期待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
“小家伙这是要干嘛?”
“没道理啊,不管怎么说,不能让他这样胡闹下去,不然的话,师兄就真的该不高兴了!”见到天赐故意为了师兄,苏良也有些不解。
天赐修行资质确实很差,他的身体体质却也很好,不仅如此通过这次收徒大典,也证明了他心智不俗,这还仅仅是他自己。
而在他身边,还有一只半只脚已经踏入妖王境界的赤丹,还有一个能守护他十年的护卫,与霍栾也有不错的关系,甚至身后还有一位不知修为如何的老人。
像天赐这样的人,确实如铎铃所说,裂天宗不出来主动邀请,其他宗门也会竞相邀请,这其他宗门,苏良知晓,也包括玉虚宗,因此他也知晓师兄根本就不是真的生气,更知道师兄的难处。
天赐故意为难师兄,他明白师兄已经不适合出面招揽天赐,文淑师妹向来不关心这些事,而章师弟所有心思都在文淑师妹身上,这招揽天赐的任务也就只能他来做。
“好了,天赐,别再胡闹了,还不快给师兄道歉!”
“师弟,我还以为你会一直看我笑话呢!”天赐存心刁难,见苏良终于出面化解,殷贤暗中松了一口气。
“咦,苏大叔这是要干嘛,难道是?”
“不行,绝对不行,我还要下山找师兄呢!”
苏大叔突然让自己跟殷贤道歉,天赐有些蒙圈了,很快就猜到了什么,皱了一下眉头,很快又舒展开了,却没立即去道歉。
“这混小子,怎么这副表情,给老夫道个歉,有这么难,还是说老夫一直不肯收他为徒,他真的不想拜入宗门?”见天赐不愿意给自己道歉,当着众人的面,殷贤不能去询问原因,不能先妥协,又开始揪心了,只能装出更生气,脸色更加阴沉,鼻子又发出了一声冷哼。
见到天赐不愿意道歉,殷贤脸色更加阴沉,欣赏他的人就更加不解,而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就更加期待了。
“咦,难道说这小家伙真的不想拜入宗门了,还是不想跟师兄道歉呢?”见到天赐那副不情不愿的表情,苏良心中也在猜测,既然天赐暂时不愿意道歉,他也只能先将道歉的事放一放,将天赐收入宗门再说了。
“师兄,其实师弟早在一个月以前就已经将天赐收入宗门了!”
“师弟,你早该如此了!”听了苏良的话,殷贤不但没有反对,反而默认了。
“什么,有这回事?”
“玉虚宗怎么可以这样?”
“难道这就是玉虚宗给我们的交代?”
这些惊讶的人几乎全是不那么在意天赐身份的人,而那些心中愤怒的人仍然是不想放过天赐的人,也不是所有人都跟一样,还是有一些人已经看出了端倪。
“哈哈,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如果苏良真的早已将天赐小友收入宗门,天赐小友刚刚又何必非要处心积虑地要拜入宗门呢!”
“如果天赐小友已经拜入玉虚宗,又何必去得罪殷贤,难道他不知道得罪殷贤的后果,他如此精明的人会去做这样的傻事?”
“这玉虚宗迟迟不肯收这小子入宗门,这小子显然是生气了,十有八九不打算再拜入玉虚宗了!”
“没证明身份之前,这小子多番请求,就是希望拜入玉虚宗,得到玉虚宗的庇佑,玉虚宗迟迟不肯,如今这小子身份已经查清了,也明显了生了别的心思,玉虚宗又想要收这小子入宗门,这小子会如何选择呢,老夫很期待!”
因为天赐已经证明了身份,确实跟申屠顺没什么关系,所以很多人已经转变了态度,等着看玉虚宗的笑话呢。
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放得下,总有一些偏执的人始终认为天赐就是申屠顺,哪怕天赐已经证实了身份,他们也看出了端倪,可他们很不希望玉虚宗收天赐入宗门,他们却没有出来阻止玉虚宗,因为还不到时候。
“哎,苏大叔,殷贤前辈始终不愿意收下我入宗门,你这又是何必呢,你可能不知道,你这么做是在逼我呀!”
天赐早就猜到了苏良的意图,不肯给殷贤道歉,就是为了让苏良放弃心中的想法,可他的愿望还是落空了。
如果苏良不招收他入宗门,他就有借口下山寻找他的师兄,到时候,即使他师兄会责备他,玉虚宗不肯收他为徒,也不能再逼他。
可是现在苏良要招收他入宗门,他要是拒绝的话,说不定他师兄知道了,就会躲起来不见他。
“苏大叔,既然您要逼我入宗门,那可就别怪我了!”看了看脸色阴沉的殷贤,又看了看一脸期待的苏良,天赐心里有了计较。
“师父,您答应过弟子,没求得师伯许可之前,不会告诉师伯这件事的呀!弟子这还没要到礼物呢,师父您怎么就说了呀!”
不错,既然苏良非要逼天赐入宗门,那么天赐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宗门给自己找一个了不起的师父。
这找师父的事,要是放在两个月之前,天赐是不会在意,毕竟拜入玉虚宗是他师兄安排他这么做,并非他的本意。
可是当小丹为了灵石,将他卖了,硬是给他安上了申屠顺的身份,让他看到了修真界的残酷,感受到了危机。
他小心谨慎,与人斗智斗勇,不是他自愿,而是被众人逼出来的,因为众人对申屠顺有觊觎之心,对他不怀好意。
在证明身份的过程中,他有认真观察过所有人,对他不怀好意的人,并非只有那些前来观礼的绝大部分人,还有玉虚宗内部的人。
刚刚请求拜入玉虚宗时,他就一直悄悄重点观察殷贤、苏良、文淑三人,在他哭泣的那半个时辰里,他又将出现在高台上的宗门长老观察了一遍。
殷贤始终迟疑,不肯立即收他入宗门,身为代宗主,要权衡利弊,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否也跟众人抱着同样的目的,他始终猜不透。
在宗门大殿里,苏良提醒他不能承认申屠顺的身份;在走出宗门大殿,也时刻保护他;在他想要拜入宗门时,他从苏良眼神里看到了赞赏;在他哭泣时,他从苏良眼神里只看到了焦急,无一不说明苏良真的关心他。
在他祈求拜入宗门时,文淑笑过两次;在他哭泣时,文淑时而看向天空,至始至终只有好奇。
至于其他人,章长老就不说了,至始至终,眼里就只有文淑一个人,对于他的身份根本没去在意。
而站在七把椅子后面的人,很大一部分人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渴求;有些眼神很复杂,不知想些什么;居然有人对他充满了敌意,让他觉得莫名其妙。
如今虽然证明他不是申屠顺,但是初次感受到修真界的残酷,他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他总觉得,哪怕已经证明他不是申屠顺,还是有人会偏执地认为他就是申屠顺,这样的人,不但前来观礼的人群里有,玉虚宗里也有,所以为了以后的安全,这给自己寻找师父的事,他并非盲目抉择。
选择师父,既然是为了自身安危考虑,那么他的师父在宗门里一定要有很高的修为,很高的地位,甚至不能对他有觊觎之心。
那些二代长老修为和地位都不及殷贤、苏良、文淑三位掌座,也不及章长老,甚至有很多人对他不怀好意,这选择师父的事,他自然就将那些人忽略了。
经过他观察,殷贤眼神里没有对他心怀不轨,可他也始终猜不出殷贤内心的想法,他只想做个简单快乐的人,真的不喜欢这种猜来猜去、尔虞我诈的生活,哪怕殷贤是代宗主,如今宗门最有权力的人,他还是放了拜殷贤为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