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完电话后,我和我爸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北京,唉,终究还是对我妈食言了,这次不仅仅待了两三天还带走了我爸。
到了袁家之后,当初满堂的人已经只剩下杨家三人,袁家四人,其他两家在我联系杨子阳的前两天便一起走了,此时要把他们叫回来已是来不及了,时间刻不容缓。
我们刚一进门,他们便满脸焦急的迎了出来,问询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我将自己梦到的告诉了他们,然而不出所料,除杨家老大,杨二叔和袁华父亲外其他人都是一脸呆愣。
“这不就是个噩梦吗,能信?”杨子阳道出心中不明。
“你们不懂,小凡保留着完整的帝子血脉,能够与腾蛇那些神兽建立一种微妙的联系”杨家老大说道。
“那周叔不也是有着完整的帝子血脉吗,那周叔怎么没梦到?”袁华问道。
“那你周叔见过?”杨家老大反问道。
杨子阳,袁华他们无言以对,不过对于苗人的事,他们却不疑惑,看来是知道的,那我就不明白了,我爸为什么以前什么都不告诉我。
“闲着当务之急是赶紧下墓”杨二叔说道,仍旧是一副严肃脸。
“不错,但是洞已经埋了,再挖开又得一两天,挖掘机倒是快,不过太过引人注目”袁华父亲说道。
众人点点头,感到有些无力,就在这时袁杉突然说道:“我们可以原路返回啊”。
“原路返回?对啊,游进护城河直接下去不就到了吗?”袁华豁然开朗道。
“你想的容易,下去,怎么下去?那离地起码两三百米”杨子阳表示行不通。
“降落伞呗”袁华说道。
“降落伞要离地三四百米打开才能算安全,而且你能保证那些苗人身上没有枪支弹药?我们跳降落伞无异于活靶子”杨子阳说道。
袁华砸了砸嘴表示无奈,气氛再一次陷入僵局,挖开洞像第一次那样进去,进程缓慢不说谁也不能保证上次的惊险不会重演,而且平安无事;游进护城河里进去,离地又有两三百米的距离,为了以防万一还要快,那简直就是要逼我们跳下去嘛。
“真不知道那些苗人是怎么下去的,会飞吗?”杨子阳叹道。
我一听不禁有同感,“是啊,能飞就好”,然而话音刚落,我突然灵光一闪,大叫道:“飞,对,就是飞”。
他们见我满是激动与兴奋,便问道:“你是不是想到办法了?”。
我点点头说道:“不错,这个方法即能让我们安全降落,而且移动速度极快”。
他们不免好奇问道:“什么方法?”。
我微微扬起嘴角,脑海中浮现出《极盗者》中的画面,缓缓说道:“滑翔衣”。
“滑翔衣?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杨子阳和袁华齐齐叹道,而我还未来得及得瑟自己快人一步,袁杉一盆凉水便扣了过来。
“但是你们怎么上来呢”袁杉问道。
我们再一次陷入了困境,如果选择穿滑翔衣下去,灵活是灵活了,但不可能再飞上来,此时我们的选择似乎只剩下重挖洞穴这一条了。
良久后,众人皆无头绪,杨家老大沉沉一叹,“罢了,重挖洞穴吧”。
我跟着一叹,心中无奈道:看来只能这样了。
“来吧,咱们先挖,我打电话叫几个伙计帮忙”杨家老大说着便向后院走去,我们只好跟在其后。
不知不觉已是到了夜幕,此时的后院已是“恢复原状”,拱起了两三座小山,我们和杨家老大叫来的伙计分工合作着,一部分挖,另一部分从里面接着倒满泥土的竹筐,袁杉和袁阿姨则为众人端茶倒水。
一切都进行的井然有序,然而随着一个洞中伙计的尖叫,我们的挖洞计划直接宣布破产。
外头的杨家老大正仰头“呱呱”地喝着水,突然响起一声恐慌的尖叫声,当下吓得水全喷了出来,呛得连连咳嗽。
“谁?哪个王八犊子突然大喊大叫的,啊――?”杨家老大怒目吼道。
随即只见洞里发生骚动,一个二十一二的青年小伙面目惨白的慌忙退了出来,一边大喊着:“有蛇,有蛇”。
我当下意识到,很可能是墓里面的那些蛇窜了出来,因此并不太感意外。杨家老大同样也意识到了,几步走到那伙计面前,喝道:“不就是蛇嘛,看把你怂的”。
“不是,不是蛇”那小伙计似乎被吓蒙了。
“咋滴又不是蛇了?”杨家老大一脸迷茫。
“是死蛇!好多死蛇!”那伙计喊道。
我一听,内心涌起强烈的不安,于是将探照灯一提,随即跃进洞中,往前探索着,杨家老大他们也觉蹊跷,纷纷跳了进来,一窥究竟。
而映入眼前的一幕,果然如那伙计所言,在泥土中插着许多的蛇,像是拆迁地中随处可见的插着钢筋的水泥板。
这些死蛇一个个面目狰狞,眼睛鼻子嘴巴里渗出黑色的血液,在探照灯的白光下显得极为可怖,也怪不得那小伙计会吓成那样了。
随即我们出去,杨家老大让他的人手停下。
“看来里面的确是出事了”杨家老大面色凝重地说道。
“那些蛇死的样子真慎人,我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杨子阳说着将袖子一翻,露出自己手臂上颗颗饱满的鸡皮疙瘩。
“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这些蛇不要命的往土外面钻”袁华说道。
“谁知道呢?不过我看这些蛇像是中毒而死”杨子阳回道。
我一听,不由得想起梦中被烧的焦黑的森林,直觉告诉我,毒气和这森林脱不了关系。
就在这时,那帮伙计传来一阵阵惊呼声。
“你们几个干什么呢?没看见我和人商量事吗?吵吵什么”杨家老大训斥道。
那些伙计七横八叉地躺在走廊的护栏上,惬意地看着手机,其中突然像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事一样,通知着其他伙计,随即发生了一齐惊呼的一幕。
只见他们猛地站起,一个个垂着头,将手机收回裤兜。
我被引起了好奇心,问道:“你们刚刚再看什么?”。
那些伙计瞅向杨家老大,似乎在等待批准,我无语轻笑。
杨家老大直接毛了,暴露出青帮头目本色,“你娘的,人家问什么就说呗,拉屎拉尿都得问老子?”。
为头的一见得到了允许,于是说道:“我们刚刚是看到了一则新闻,护城河不知道怎的一下子突然全干了,而本来应该裸露出来的河床却不见了,反而出现一个大洞,您说这奇不奇怪”。
我听罢直接懵了,慌忙从裤兜中掏出手机,打开浏览器,只见百度前五全是关于这些的新闻。
杨家老大也是不敢置信地问道:“哪个护城河?”。
“还能哪个?就故宫外面的那个呗”那个小伙计说道。
“完了,那里已经被封锁了”我看着手机,震惊道。
杨家老大,我爸他们也是神情紧张地拿过我的手机,看向显示屏上发光的字。
这对于我们无异于晴天霹雳,千百年来隐藏的一切,如今终究是被揭露出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一个个都会被曝出,与之而来的不是名气,而是风口浪尖,众矢之的,永无休止的不得安宁。
想到此,我突感天旋地转,本已重新规划的人生,现在却没有半分必要,对于未来的走向,我此时才终于明白,这是半点也由不得人的。
苍天啊,为什么要如此安排我的命运,我不想做英雄梦了,安我一生,行吗。我仰头望着苍苍茫茫的天空苦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