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疤刀震飞了少年,一掌拍在地面上,炎云歌被巨大的冲击力顶的向上,破土飞出。重重的落在地上。
少年站稳了身形:“敢问阁下是谁?”炎疤刀背对着炎云歌,双手背后:“谁给你的这把尺子,你就去问谁吧。”
少年也不说话,拱了拱手,消失不见了。
这时炎诀也走了出来:“你们三个竟然敢擅自离开村子,好在追杀了凶犯江伯,待我回去禀明大长老,看他怎么收拾你们。”
炎疤刀不慌不忙:“收拾?收拾什么,没看我刚才已经教训他了么。”
炎诀摇了摇头:“这也叫收拾?”
炎疤刀哈哈一笑:“当然啦,要不炎诀大人你把自己埋起来我来打你出来看看疼不疼吧。”
炎诀赶紧摇头:“怎么遇到你这么个不讲理的。”
炎疤刀扯过了炎云歌:“我徒弟可是击杀了雨师江伯的炎族功臣,当然啦,小夜跟颜相欢是有很大作用的,但是还是炎影捅穿了江伯的胸口,炎诀大人你可要记住啊,别说错了。”炎诀也笑了:“有你这么护着徒弟的么?”
炎云夜扛着颜相欢,炎诀在前面开路,炎疤刀和炎云歌在最后,一行人回到了村子。
炎云夜一把将颜相欢扔到了床上:“我的天,累死我了。”炎云歌摊了摊手:“是你自己非要献殷勤硬扛了两天的。可是人家还没醒,唉,”
“******出力不讨好,白玩儿了。”说罢转了个身子躺在了颜相欢的一边,几乎瞬间就睡着了。
炎云歌无奈,只好跑到院子里去打坐,感悟着黑炎的流动,周围的元素尽皆都在黑炎附近稳定了下来,就如同臣子拜见了君王。今天那个神秘的少年是土族的人。
炎云歌心里想着:‘那个小孩看上去没有我大,居然这么恐怖的实力,唉,五族大比看来没有那么容易啊。就土族和水族已经很不好对付了,还有从没见过的金族和木族,’
炎云歌又摇了摇头。半夜里,颜相欢悠然醒来,夜空中传来炎云夜杀猪般的嚎叫。
第二天,炎云歌安慰着猪头一般的炎云夜,炎云夜放声大哭:“狗咬吕洞宾啊,老子出生入死帮她给丈夫报仇,累死累活扛了三天给她扛了回来,睡醒了就揍我一顿,啊~”
说罢竟然有些止不住哭声,这时颜相欢进来了,手里捧着严师傅的烧鸡,扔在了桌子上:“昨晚上冲动了,对不起。”然后转身走了。
炎云夜一边啃着烧鸡一遍依旧在哭:“要是能把你的蛋给我补一下就好了。”
小鸡自从变成了巨蛋,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炎云夜每天盯着它流口水的样子真是让人害怕,
炎云歌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时炎疤刀进来了:“哎呦,
小夜这是咋啦,睡的这么肿。”伸手一碰,炎云夜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炎疤刀摇了摇头:“哎呀,年轻人啊,不就是挨个揍嘛,想当年我偷看人洗澡,哪次都比你惨多了。”
炎云夜一肚子委屈说不出,只能啃着鸡腿,大口的咀嚼着,炎云歌赶紧帮忙解释道:“小夜没有偷看人洗澡,”“那怎么了?”“他跟颜相欢一起睡了一觉。”“啥?你小子把颜相欢睡了?”
炎云夜一扔鸡腿:“我的天祖宗,在让你俩说下去我跳进炎江也洗不清了。”说罢背着手:“流言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啊。”
炎疤刀和炎云歌面面相觑,放声大笑起来。
炎疤刀坐了下来:“小子,你知道那个土族的少年是谁么,想了这么久想出什么了么?”
炎云歌点了点头:“他的地鸣应该没有我的炎力雄厚,但是他的尺子应该很奇怪,仿佛有着很大的能量。”
“对,土族中人修炼的地鸣,与我族的炎力,水族的源力是一样的,他的真实实力也及不上你,但是那把尺子,却是一把神器!”
炎云歌一拍桌子:“我早就该猜到了,”炎疤刀继续说道:“土族的这个神器名叫量地尺,可以命令区域内的所有土元素,变换莫测,再加上他对于土系地鸣的强烈加持,才使你如此的不堪一击。”
炎云歌听的入神,炎云夜则是大咧咧的:“就那个小屁孩,有本事不用神器真刀真枪来一下。”
炎疤刀笑着摇了摇头:“除此之外,金族中有一柄剑,神器,名为玄天,这把剑主杀伐,无往不利,是五族中最厉害的一把宝剑,现在也被一个小辈认主了,跟你差不多大。木族之中有神器两个,一个神农盘,就算你只有一口气也能给你救回来,还有一个至今未出世。水族目前还没有找到神器,应该是神陨之战时坠地的五行大陆时不小心震丢了,
而我们炎族,是有两个神器的,”炎云歌一听到炎族来了精神,炎云夜也放下了鸡腿认真的听着,
炎疤刀顿了顿,继续说道:“其中一个就是炎塔,十二长老年事已高,已经逐渐的将炎塔的使用交给了严清风,还有一个,就在你的手上,”
炎云夜瞪大了眼睛,炎云歌也是不可思议的拿起了炎影剑:“这,这是神器,不太像啊。”炎疤刀点了点头:“不,准确的说炎影只是三分之一的神器,来,把炎影给我。”
说罢炎云歌将炎影递给了炎疤刀,炎疤刀自身后又抽出了一把白剑,炎云夜和炎云歌几乎跳了起来:“这不是姜泽那把白剑么?”
炎疤刀点了点头:“没错,白剑上只有一个字,杀,他的名字是炎杀,黑剑名炎影,当他们两个放在一起后,同时输入炎力,你来试试。”
说罢又将两把剑递给了炎云歌,炎云歌手握着两把剑,黑炎缓缓的流动着,只见白剑慢慢的融化了,变成了一丝一丝的包裹爬上了炎影剑,白色的细线如同闪电刻在了炎影上,白剑消失,炎影剑上多了些白色的铭文,玄妙但是晦涩,
炎云夜惊讶了:“炎影剑把白剑吃了?”炎云歌则努力感受了一下,摇了摇头道:“除了它变帅了点儿,没有什么其他的变化啊。”
炎疤刀一拍炎云歌的脑袋:“你以为神器是大道边捡来的?这么容易就不是神器了。”
炎云歌哦了一下,炎疤刀面色凝重:“还需要最重要的一步,”“什么?”炎云歌与炎云夜齐声问道
“就是神道大能以神兽血脉淬炼剑身,并且神兽甘心奉献成为剑灵!”炎云歌又摇了摇头:“太难了,这怎么可能凑齐。”
炎疤刀正色道:“不,我们已经凑齐了!”炎云歌望着墙角得巨蛋:“你是说?”“没错,姜泽已经是半步神道的高手,小鸡又早已经与你血脉相连,带上蛋跟我来,”
炎云歌拿着炎影,炎云夜抱着巨蛋,两人跟着炎疤刀左拐右拐来到了一家破烂的铁匠铺门口,
炎疤刀一推门,一股灰尘扑面而来:“你这里也不收拾一下,呛死我了。”炎云歌随后进来,只见一个邋遢的老头正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放着一个酒葫芦:“小子,又见面了,听说你杀了江伯那小子,不错啊,有长进,炎涅你嫌弃我这就赶紧走,我还不留你呢。”
炎云歌惊讶道:“老头,你怎么在这里?”“废话,在炎村没有个正经的身份做掩护我怎么教你六年。”
炎云夜跟着进来,也是吓了一跳:“我去,这不是打铁百打百废的严老铁么,”
老头并没有说话,并上了双眼,巨蛋缓缓的浮了起来,姜泽一伸手,炎云歌体内的黑炎不自觉得涌动出来,盘旋着飞进了巨蛋的表面,被巨蛋卖力的吞吸着,
姜泽又一摆手,炎云歌体内的黑炎奔涌的更加卖力,连炎云歌都有些许的恍惚,不多时,巨蛋变做了黑色的光茧,一只漆黑的凤凰飞了出来,双眼仿佛燃着火焰般,张开翅膀,盘旋在了炎云歌的身边。
这时大门被拉开,金丝的面具最先映入眼帘:“炎泽,原来这么多年你一直就藏在炎村里,真是让我吃惊,”
姜泽面色波澜不惊:“炎诀,这里可没有炎泽,炎泽已经死了,今天到这里来,有什么事么?”
炎诀摊摊手:“我自己来这里还能干什么?你只怕挥挥手就能杀了我吧,上一次见到九幽凤鸣我就觉得它应该是用作炎影的剑灵,这次九幽凤鸣的炎力涌动的如此剧烈,我就顺路过来看看炎村又一把神器的诞生而已。”
姜泽摇了摇头:“我也没有把握成功,毕竟唯一的不足就是我只是半步神道,并没有真正成神。”
姜泽闭眼调整了一下,白色的炎力瞬间爆发,包裹了九幽凤,又包裹了炎影,随后一只手向前一伸,炎云歌体内的黑炎也被抽了出来,自九幽凤体内也燃烧出了黑色的炎力,不断的冲击着炎影剑,一点一点的将炎影剑融化,
这是炎诀从袖子中掏出了一块巴掌大得金属,扔了过来,姜泽运用炎力瞬间包裹,也融了起来:“黑曜真金,谢了。”
炎云歌体内的黑炎源源不绝的流出,炎云夜傻站在一边,不知道做什么好,
小鸡这时突然长啸一声,化作了一团黑色的火焰,直直扑向了炎影融化后的金属液体,慢慢的将它们凝聚成形,九幽一点一点的锻造着,努力着,
突然黑炎把持不住,姜泽的白炎也有些力不从心,
姜泽大喊一声:“炎涅!”炎疤刀瞬间出手,自身的白炎也加入了进来,
炎诀面具下面的脸看不到表情,也伸出了手,雄厚的白炎也加入了进来,瞬间稳住了局势,九幽将炎影凝聚成了一柄干净的长剑,通体黑色,没有了白色的铭文,也没有炎影那坑坑洼洼的剑身,纯粹的黑色,最后在护手处雕刻了一只凤凰的图案,长长的尾巴一只延伸下去,边上刻下了九幽二字,
姜泽单手一只:“凝!”瞬间炎云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与黑炎一起被长剑吸收,众人都收回了炎力,炎云歌有些不支踉踉跄跄,炎云夜赶紧上去扶住了他,
姜泽轻轻的说道:“从今天开始,这把剑的名字就是九幽了。”九幽仿佛听得懂话一般,在炎云歌的身前漂浮着,纯黑色的剑身上一只浮雕的黑色凤凰分外清晰,
炎云歌心意一动,九幽立马顺着炎云歌的心中所想而转动,炎云歌笑了笑,伸手来握住了九幽,轻轻的炎力流动,一只黑炎汇成的凤凰就从九幽中飞出,盘旋在炎云歌的左右,
姜泽满意的点了点头,忽然炎诀一伸手,一条锁链顺着袖子伸了出来,直奔姜泽捆去,
姜泽轻飘飘的躲开,笑了笑:“别闹了,炎诀,我走了,下次再见吧。”说罢姜泽就消失不见了。
炎诀摇了摇头,转身也走了,炎云歌十分不解:“刚刚他不是还出手帮忙了么,怎么瞬间就翻脸了?”
炎疤刀呵呵一笑:“这就是村族啊。”
炎云歌与炎云夜走在村子里,
九幽一直悬浮在炎云歌的身边,炎云夜抱怨道:“小鸡变成了大鸟好歹也能吃,这变成了把剑,真是的,”
九幽好像听见了一般,长剑围绕着炎云夜转了转,又比划了几下,直到炎云夜求饶,才又安稳的回到了炎云歌的身边,
炎云夜双手放在脑后:“老歌,你听懂了炎疤刀那句这就是村族啊是什么意思了么?”
炎云歌一愣:“村子是炎族所有人的村子吧,不管是叛离的还是犯了错误的,还是大长老,这就是一个家啊,就好像如果我们犯了错误,炎烈老大被派来抓我们,他一定会抓啊,但是如果在遇到有事需要帮忙,炎烈老大也一定不会拒绝吧,”
炎云夜点了点头:“对对对,就应该这样才对。”俩人一剑一路有说有笑,回到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