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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1.妞,给爷笑一个

思念,是没有方向的风,吹散了岁月的痕迹;

凌乱的舞步,走过漫长的四季,在温情日子里涅磐成诗;

即使不能紧紧相依,也期盼有相互靠近的机会;

渐行渐远的脚步,寸寸如伤的情感,在心与心疲惫的夹缝中,丈量出一种叫距离的殇。

周末晚上,我刚退出游戏,准备关了手机睡觉,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吓得我差点把手机丢到地上。

我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面不停地闪烁着凌风的名字,我没理会继续将牙膏挤在牙刷上打算刷牙洗漱。

但当我刷牙洗漱完毕顺便在厕所蹲了有大半个小时,准备爬到床上时,手机依旧在不眠不休地嗡嗡振动着,已经快从床头跑到床尾了。这是凌风的一贯风格,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很不耐烦地拿起手机,里面传来凌风那标准的如同播音员般动听的声音:“干嘛呢,这么久才接电话,你要是再不接我就要杀到你家了?”

你要是只听他声音估计就会喜欢上这个人渣,但是……每次这么晚打电话都是对我睡眠的考验好不好,周末就算了,连上课期间也要时不时地给我打电话,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知道在电话那边唧唧歪歪说个不停,也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什么他看上哪家姑娘怎么怎么地。

你话费多,你是大爷好了吧!

“干嘛,刚刚打游戏呢,这会收拾好要睡了。”

“就你这右脑不发达数学连我零头都考不了的小智商还打游戏?找虐吧你。凌风每次到了晚上就跟吃了大力丸似的,精神抖擞如同战斗的铁公鸡,就知道戳我的硬伤。

对于他的嘲讽我却一点也不生气,因为连我也开始唾弃自己连他看一遍都会老师讲过三四遍的题到我这就跟没见过一样的低智商的人,都不知道我这脑子当初是怎么考上这所令人‘闻风丧胆’的魔鬼高中的。

像凌风这种人,你处得越久你就会发现他就是那种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点洪水你就泛滥的滥渣滓!所以我单刀直入说道:“这么晚了,没什么事就别瞎BB了,我要睡了,不要来烦我,你爱找谁找谁!”切,也还不乐意呢。

“哎呦,你这话说的可真霸气,你掐着你的脚趾头算算你多少个周末没出去玩了,才高一而已,用的了那么拼么。”

“我不就是最近没出去和你们压马路么,要不要嘴巴这么毒。”我心虚道,我实在是打着学习的名号到处吃喝玩乐。

“那现在出来吧,哥们儿几个在‘地铁站’奶茶这里等你呢,一会给你介绍个帅哥。”

我还没来得及找理由拒绝,凌风已经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我看了看挂在手腕处亮晶晶的手表,刚好十点半。于是麻利儿换衣服,出门、打车,直奔‘地铁站’。

确实,自从张振飞发短信说他要回老家一趟,希望能见我一面的时候。我没有回应他,只是看着那条短信发了一晚上的呆。从此变除了上课就是寝室,任何人约都不会出去。

他,真的让我想起了很多很多以前在初中的事呢,三年了,呵呵……从来都没有联系过我,而且我们彼此都没有换过号码,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们都知道,只是说不出口。我们都很倔强,所以宁愿彼此错过。

当我坐在出租车里,看着窗外依旧是一片灯火辉煌,行色匆匆的景象时,想起了凌风初中时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不要有事没事跟自己过不去,这他妈地球没了谁都照样转呢,别把自己看得跟人民币一样。

突然,我觉得自己像个****一样除了上课就是躲在寝室,生怕遇到不该遇到的人,现在想想真够窝囊的。

遇到什么困难只会躲在再记得鸟窝里,老想着逃避,现在看来,确实很愚蠢呢。

开车的师傅是个中年大叔,看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哎哎地笑着搭话:“小姑娘……失恋了吧?出去转转也是不错的,就是千万别想不开,这世上还有很多你没做过的事儿呢,要珍惜啊。”

我转头看看那师傅,他已然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教导模样,再从车侧面的后视镜看看自己揪着的脸,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要与世界说‘拜拜’的样子啊,不知为何师傅会这么说。于是便从包里抽出五十块钱,大刺刺地甩在师傅面前道:“师傅,您看错了,长我这样都失恋,那全天下的姑娘估计都死的没多少了。您开快点,我赶着去接人。”

那师傅接了我手中的钞票,笑着摇了摇头,加大了油门飞驰起来。

车里的CD播着古巨基的歌,他优雅动听的歌声慢慢飘散开来:

要不是你问我

要不是你劝我

要不是适当的时候

说再见再见不会太遥远

若有缘有缘就能期待明天

你和我重逢在灿烂的季节

你从不曾发现

我笑中还有泪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

不敢让自己靠的太近

怕我没什么能够给你………

前几天我还在网上看他和黄奕的故事,说是郎才女貌,他们当之无愧。只可惜,现实生活将两人的激情磨砺的不剩多少。不再是偶像时,两个人各奔前程,听着他的歌声,总有一种要放弃全天下的感觉。

这恐怕就是所谓的:相濡以沫却厌倦到老,相忘于江湖却怀念到哭。

这样,挺好的。

当然,要是我还是以前的我,肯定不会这么想。我和张振飞在一起时,虽然没有谈恋爱,但我们都明白对方的顾忌,只是不捅破罢了。

但,彼此还是很在乎的。只是嘴硬而已……

但每次他都会拉着我的手带我去吃路边的小吃,去逛一年一次的庙会,去附近的游乐场打地鼠……

他还说此生非我不娶,要是我不在的话,就算全世界的女生倒贴他看都不会看一眼。

他会偷偷在我新发的校服背后画个蜡笔小新,霸道地宣誓:这是属于我两特别的情侣装。

我从没想过给他什么,我甚至都不曾回应过他什么,知道他走了,我才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好不容易习惯了没他的日子,现在突然的出现,真的很让我措手不及,要是他带了新的女朋友……亦或是比我好的良人,我该以何自居……

一想到他挽着别的女生的手,扬着一张我初中百看不厌的清爽笑脸时,我该怎么办……

感觉到旁边好像有人在不停推着我,我猛地惊醒过来,睁开眼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人行道,才知道自己不小心睡着了。旁边师傅好心提醒:“小姑娘,你手机响了。”

我愣了一会,脑子硬是没反应过来,直到那震得嗡嗡直响的手机铃声再次传过来,我才一脸尴尬的接起手机。

凌风像阎王一般的催命夺魂曲便响了起来:“你大爷的,刘清语,你怎么还没到!平时见你跟林轩出去也没这么扭捏,你要是在磨蹭一会这天都要亮了。”

我正犹豫着是说我临时上了个厕所还是没打到车现在在路上时,司机一个急刹车,我的身子不由向前倾去差点撞上CD机,本以为是不是车撞上了什么东西,此时那师傅转过头闷闷道:“小姑娘,到了。”

我怀疑地地看了看窗外,确实是‘地铁站’很惹眼的标志。门口还站着身穿白色衬衫,蓝色牛仔裤,正站在路旁对着手机疯狂咆哮着的凌风,他现在一副疯子的样子,确实很难让人把他和学校那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冷酷高贵’的学霸联系起来。

一下车,快要接近凌风的时候,我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抖了抖身子,勉强提起精神。凌风看到我,很‘热情’地一把将我的后衣领拎了起来,我以为他要表达数日来我不跟他出来横行霸道的‘思念’之情,谁知道他眼神很奇怪地瞅了我几眼嫌弃道:“你怎么就穿了个运动衣出来了,不是说要带你见个帅哥吗?看你这副德行,穿睡衣也比你这身行头好看。”

“MD,三更半夜的我难道还给你画的花枝招展的出来,这个点能出来的没几个正常的好不好?”我瞪着他说道。

“那你也太随便了点吧。”他夸张地说道。

“闭嘴,给你说件事啊,你那天让我给你充游戏卡的钱我给司机了。算是路费报销了,你自个儿看着办,反正我现在身无分文。”

凌风立刻暴跳如雷:“大哥!你可真能耐啊,你是不是觉得你不浪费钱就没法体现你生命价值似的。”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跟凌风说话,我都觉得特来劲儿,像个战斗机似的。说着挑起他有棱有角的下巴,故意压低声音道:“妞,给爷笑一个,要是爷开心了说不定能赏你几个大洋呢。”

此时的夜风很凉,夹杂着灯红酒绿的朦胧,和凌风的打闹,竟让我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我们都需要这样一个朋友,没有风花雪月,但他却能给你带来欢笑;没有海誓山盟,所以你也不必担心一觉睡醒就会失去他的消息。他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一个人的晴天,不如两个人的的各自安好。有这样一个人在我身边,我觉得很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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