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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幻境1

冬去春来百花开

时代交替轮回转

英雄辈出青少年

只待旧貌换新颜

每年迎春25日是人族国庆的大典,今年的国庆大典正逢华暗香的20岁生日。对于人族,20岁是人生的第一个生日,是成人的标志。

华历1012年迎春12日下午,人族都城——江南,华翼香寝宫——寿南宫装扮一新,十几个丫鬟轻风抚柳般捧着衣物饰品,进进出出。

“父亲快看女儿这身妆扮怎么样?”矮榻上华暗香穿着一身嫩绿色的翠纱衣,头戴迎春花饰,脚踏芙蓉鞋,衬托着她白皙红润的面容更加端庄秀丽,气质非凡,她笑容纯真烂漫,脚步轻盈流转摆弄着新装。

“不愧是我女儿,宛若天仙啊!”华翼香满眼爱意,笑容和蔼,只是心底涌出的一丝酸楚,别人自是看不到,只有他这做父亲的能深切感受家中有女初长成的复杂心理,不由脱口而出:“昨日怀中绿枝俏,不觉已是迎春来……”

“在首领眼里,暗香比迎春花都美吧!”不知什么时候青楚楚站在了门口,宛如一枝粉云簇芳的桃枝,妖艳耀眼!

华翼香招手说道:“你来看看,暗香的礼服怎么样?”

华暗香亲昵地说道:“青姨,你看漂亮吗?”

华暗香的生母在她出生后就因为失血过多去世了,生前也只有25岁,当时是华翼香最宠爱的妃子,她去世后青楚楚出现在了华翼香的身边,成为华翼香最宠爱的枕边人。青楚楚虽深得宠爱,却从不傲气凌人、善待下人、爱护子女、江南都城上下都敬重她像夫人一样。

青楚楚轻移莲步走上前,绕着华暗香看了一圈微微一笑说:“美极了!”。

华暗香高兴地跳脚说道:“青姨都说好看,那就这件了。”

青楚楚点点头,走到华翼香旁边坐下,华翼香冷峻的侧脸此刻堆满了温柔,笑盈盈地看着华暗香,那关爱之意让青楚楚内心泛起一丝醋意。

这时一位俊逸后生大步走到寿南宫门口,一只脚刚迈进门槛,看见屋内和乐融融的画面,一瞬间踌躇,停下了脚步,想着抽脚退回,却已经被华暗香看到,招呼他:“明月哥,你来啦。”

华暗香的十三哥——明月,比华暗香仅仅大三个月,听见华暗香招呼,顺势迈进门槛,低眉垂首站在原地。

华翼香瞥了一眼明月,温柔的目光又落在华暗香身上,语气却是淡淡的带着威严,说道:“明月来了,庆典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明月听到问话并未抬头,行礼回答:“父亲,庆典会场人寿春已经搭建完毕。”

华翼香嘴角扬起,满意地点点头,吁一口气说道:“总算是赶上了。”

青楚楚宛然一笑对华翼香说道:“是啊!还以为要误事了呢!多亏了明月,这孩子接手也就一个月,居然把半年的工程做完了。”

华翼香点点头没说什么,青楚楚轻轻推一推华翼香说道:“不如去看一看吧!”

“父亲,女儿也想去看看。”华暗香充满期待地看着华翼香。

“好,那咱们一起去看看。”顺着女儿的心思,华翼香也来了兴致,命令丫鬟:“给公主更衣!”

几个丫鬟答应一声,陪同华暗香内阁更衣。

等女儿进了内阁,华翼香才转过头来看明月。

二十出头的年轻后生,充满着朝气,犹如扑面而来的春风。这个唯一还在他身边的儿子,心思聪慧,却为人稳重,极有天赋,却不张扬,办事能力卓越,却从不邀功,赢得了华翼香的认可,这也是虽然他不是继承人,却被华翼香留在身边的原因。

“明月我儿,这一个月来消瘦了些许,忙过了这段时间,为父一定论功行赏!”华翼香话语温和,犹如一个慈父,只是和对女儿的话语比起来明显有几分生涩。

明月此时抬起头来,冷峻的脸庞微微抽动,挤出一丝笑意,缓缓说道:“儿臣能为父分忧解难也是福气。”他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却是包含着孝顺、恭敬、分寸、甚至谦卑,他深谙人族非继承人的生存之道。

华翼香听起来很是顺耳,他微微点头。青楚楚看在眼里,心里却百般不是滋味。

此时,正好华暗香从内阁蹦跶出来,已经褪去繁重的头饰和拖尾的长礼服,换上一身清爽的白色渐淡粉色的短纱裙跑出来。直扑到华翼香身上说:“父亲,走吧。”

华翼香笑呵呵地拉着女儿的手起身出门,明月让到一旁拱手而立,青楚楚走过他身边有意放慢了脚步,和明月并肩而行,她也想要亲近自己的儿子,也希望自己的儿子像华暗香一样得到父母的宠爱,可是,明月不是继承人,没有资格享受这一切,想要拥有资格就必须像现在一样低眉顺眼。

一家三口一路说笑着穿过花间小道,来到了人寿春。跟在后面的明月疾步上前引路,参与搭建两位辅佐大臣以及庆典主持桃花主等人在人寿春外等候。

“恭迎首领、公主、娘娘!”

华翼香手拉女儿走入人寿春,青楚楚陪同在侧,其他人也跟随而入。

进入人寿春,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七彩之光映入眼帘、满目琳琅,目不暇接,三人顿感置身仙境、自由飘渺,只觉语迟来不及赞叹,眼慢不能尽览美景。

庆典会场“人寿春”早在两年前就由辅佐大臣春菊领命开始修建,如今刚刚落成,是人族迄今为止最宏伟的建筑。

会场外形为正方形,全部只用奇花异草的根茎建成,会场方圆百里之外都能闻到令人陶醉的花香,会场里面的墙是常开不败的花草,这些花草五光十色却只有淡淡的花香,香而不浓,艳而不俗!

会场内几十座圆木台席两侧排开,各座台席身后的背景都不同:奇花异草、人工湖泊、奇峰怪石、雪原、枫叶、蟠桃树……仿佛网罗天下美景,无奇不有,让人有如置身其中。

台席上铺着珍奇怪兽的皮毛制作的坐席。会场中央一座最宽的长方形台席是当天人族公主行成人礼的地方,用三米见方的百花争**做背景。

“哇!明月哥,这是真的白雪吗!不会融化吗?”华暗香犹如一只蝴蝶置身花海,在人寿春内翩翩飞,像五六岁的孩童一般对事物充满了好奇和欣喜。

人族只有在梅花季节才会下雪,现在已经是迎春花季节,人寿春内雪原背景下白雪茫茫的真雪让她很充满兴趣。她捧着一捧雪凑近问一问:“啊!雪的味道!”。

青楚楚以手掩面笑着说道:“公主高兴地像个孩子似的!”

只见华翼香乐呵呵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如同这世上再没有俗物可入他眼。

青楚楚长袖下嘴角一撇,又笑着说道:“只是明月这孩子真是废了一番心思!想来这白雪应是虎族取来的,那冷冰冰的虎族可不是容易打交道的。”华翼香听了也只是微微点头,不置可否,青楚楚的话飘在人寿春内,似有似无,场面有些尴尬。

此时春菊辅佐上前一步拱手说道:“正如娘娘所说,一开始愁煞微臣,是明月王子亲自出马前往虎族,才成全了这番奇景。”

华翼香听了却是一怔,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春菊辅佐是人族第一辅佐可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番话中却有奉承明月的意思,这让华翼香不悦从心底而起,明月虽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不错,可是终究他才是人族首领,他之下还有继承人华暗香,在他心里除了他们父子两人谁又配得上被这般奉承!青楚楚话里话外总说明月的好,不过是女人的浅见罢了,连最重要的大臣也帮着明月说话,虽然只是一句话,但是却引起了华翼香的警戒心。

他收回脸上的笑容,转头看向明月,只见明月面容无欲无求,谦虚有礼垂立身后,不由地皱皱眉头,明月与华暗香一样只有20岁,性格的沉稳却超乎这个年龄,这到底是喜还是忧!

华翼香若有所思却也没有回应春菊辅佐,而是径直走到华暗香身边,抬手将落在她身上的白雪拂去,笑意盈盈地说:“暗香可喜欢人寿春?”

“父亲,暗香好喜欢这里,我们江南美如画,这人寿春更是人间仙境!”华暗香扑闪扑闪地眨动双眼,那目光仿佛清澈的泉水,只要被它触碰便能将人的心灵洗涤。

华翼香点点头,回头说道:“人寿春及时完工,本王甚是满意,明月尽心竭力,本王有赏!”

明月听闻,跪地听赏。

“赏明月迎春花冠!”

迎春花冠——皇权的象征,赏给臣子是莫大的荣耀,全人族只有春菊辅佐的祖辈,因战功显赫得封赏过一个,被春菊家族奉为镇族之宝。

听到如此封赏,人寿春内无人不心动,明月一向沉着,此时也难掩激动之色,连连叩首:“谢父王恩典!谢父王恩典!”

只有站在华翼香身侧的青楚楚面容似笑非笑,神色尴尬,只是没有人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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