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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水部扬威第一庄,天禄疑藏天一宫

话说水字部三大护法离开客栈之后,便直奔天下第一庄而来。一行人来到第一庄门前,看到两个护卫无精打采。玄魄子走上前去,一阵拳打脚踢之后,两个护卫已是奄奄一息。

末了,玄魄子对玄览子说:“天下第一庄的门卫就这怂样,看来天下第一庄也不怎么样!”

玄览子看了一眼“天下第一庄”的牌匾,冷冷地说:“从此以后,天下就再也没有第一庄了。”

第一庄的护院听到门外有打斗声,连忙赶了过来。到了门前,看到玄魄子满脸杀气,魂儿都吓掉了一半儿,玄魄子刚一开口,这些护院吓得后退三步。

随后,第一庄庄主林诚大摇大摆地走过来,扫了几眼这伙人,看他们这身打扮还有长相,林诚断定他们不是本地人,自己从来没见过他们,必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所以就没放在心上。到了跟前,林诚说:“不知诸位英雄今日来第一庄,有何贵干?”

玄魄子是个急性子,说话喜欢开门见山,张口就问:“来拿天禄剑。”

“天禄剑?”林诚略作思考了会儿,接着说,“天禄剑不是敝庄所有,也不曾在敝庄,想必阁下来错地方了。”

“怎么可能来错地方?”玄魄子大声说,“江湖传闻,天禄剑就在天下第一庄,你就不要装模作样了,赶快拿出来吧,要不然的话,林谟就是你的榜样。”

“我说过,天禄剑不是第一庄的东西,也不曾在第一庄,还要我说得多明白你才明白?”林诚隐忍了那么久,以为当上第一庄庄主就是人上人了,可他完全错了。自从当上第一庄庄主之后,天一宫的钱铭来第一庄就像是自己家一样,而且对林诚呼来喝去;尤苌虹也是如此,只不过没有钱铭那样肆无忌惮;钱铭和尤苌虹作为掌门,武功比自己好,而且对自己坐上这个位置出过不少力,自己也能忍。但是,就连无珏都能对自己颐指气使,这实在让林诚十分郁闷。眼下,这帮不知何来头又不知何缘由就在第一庄如此撒野,林诚心中更是不爽。心道:你们不动手便罢,若是动手,我必奉陪。

“你这···”

玄魄子还未说完,便被玄览子拦住了。玄览子冷冷地说:“天禄剑是本帮之物,数年前因为被盗贼偷走,才流落江湖,几年杳无音讯,近日得知第一庄有天禄剑的消息,还望告知一二,我等不胜感激。”

“听你这般说话,想必也知道江湖道义。”虽然玄览子说话相当可气,但依然难消林诚心中之火,“行走江湖,重在一个信字,我说过没有,就是没有,骗你做什么?如果天禄剑真在我这儿,还能让你们在此放肆!”

“既然不在第一庄,可否告知在哪儿?”玄览子问。

玄览子这一问,把林诚给问乐了。林诚心中既生气又觉得好笑。他搞不懂这群人的脑子怎么了。顿了一会儿,林诚说:“第一庄没有天禄剑的任何消息!”

“林庄主要是这么说,就太不懂江湖规矩了。”玄览子特意加重了语气。玄德子和玄魄子各自上前一步,准备随时进攻。

林诚听出来了玄览子的话外之意,自然也看出来了,就说:“在你们眼里,江湖道义不就是打打杀杀、弱肉强食嘛,我这儿没有,难道非要让我骗你们说我这儿有,这才叫江湖道义?”

“你这人,不见棺材不掉泪,让你尝尝我的厉害,到时候由不得你再嘴硬。”说完,玄魄子刚准备动手,这边却被玄览子拦住了。

玄览子说:“既然林庄主这么说,,那就表明了一切。我等不再叨扰,就此告辞。”

玄览子一行人离开了,临走的时候,玄魄子还不忘揶揄一下林诚,气得林诚心火再起,若不是他们走了,林诚早就动手了。

出了第一庄,玄魄子就迫不及待地问玄览子:“大师兄,我就不明白你刚刚为什么拦住我,不让我好好教训教训那厮。”

“三师弟,他们有句俗话,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不要着急,慢慢等。”

“慢慢等,要等到什么时候?”玄魄子说,“依我看,就应该把林诚抓起来,然后关进水底大牢,到时候保准他求着我们说。”

“如果真把他抓起来,咱们也问不出什么。”玄览子说。

“怎么会问不出?”玄魄子不明白玄览子的意思。

“大师兄的意思是林诚确实不知道天禄剑在哪儿。”玄德子解释说,“大师兄是要我们以静制动,看看能不能从林诚身上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哦,原来是这样啊。”玄魄子恍然大悟,直拍后脑勺,说,“我这脑子啊,不光转的慢。还是个榆木疙瘩,你不点一下,还真开不了窍。”说完,哈哈一笑。

“咱们先找客栈住下,再作打算。”玄览子看了眼玄德子,说,“二师弟,你今晚再去第一庄,探个究竟,有什么情况,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及时回来。”

玄德子得意地说:“好,今晚上我就会会林诚。”

玄魄子连忙说:“大师兄,二师兄一人去太危险,万一被发现了,一个人没有照应不好应付,让我跟二师兄一块儿去吧,到时真打起来,二师兄也有个帮手。”

“你以为去打架呢?你的脾气太暴躁,不适合今晚去。”大师兄冷冷地看了眼玄魄子,“你想打架,以后有的是机会。”

听到玄览子这么说,玄魄子只好乖乖地等机会了。

到了晚上,玄德子偷偷趴在第一庄大堂屋顶上。只听见一阵茶几水杯碰撞的声音。然后,听到有人大声说:“这么点事都做不好,让你做天下第一庄庄主有什么用?”

林诚吓得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只见那人不依不饶,语气非但没有缓和,反而更加猖狂,指着林诚的鼻子说:“你看看你这个庄主当的,让你找几个女的,三天过去了,你竟然一个没找到。我看你不是找不到,而是压根就不想找!”

林诚说:“不是我不想找,而是真的找不到。钱宫主非要阴月阴日阴时阴刻阴地出生的女人,阴月阴日阴时阴刻的女人尚且好找,但阴地出生的真的不好找啊。”

“不好找?那你不会动用天下第一庄的资源,我不信第一庄这么多人,连一个都找不出来。天下第一庄的名头难道是吹嘘出来的?”那人不由分说,对林诚又是一顿数落。

林诚一不动手,二不还口,对这个人唯唯诺诺。等这个人说得差不多了,口也干了,气也消了,林诚递过去一杯茶。

那个人接过茶杯,抿了一口,随即吐了出来,说:“天下第一庄的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喝!”说完,此人便拂袖而去。

等那个人走了之后,约摸走远了,林诚忍了很久的怒火才爆发,大声对第一庄的管家说:“你看看他那个德行,要不是看在钱铭的面子上,非要把他弄残废不可。”

管家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随声附和。

林诚接着说:“你说有我这样做庄主的吗?我还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吗?这儿还是天下第一庄吗?今天白天来的那一帮人,不由分说打伤我第一庄的人,今天晚上,无珏这小子又来折腾一番。天下第一庄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气?是我太没有用了吗?”

管家忙说:“不是庄主您没有用,是您顾全大局。无珏太年轻,何必跟他置气呢?”

“顾全大局?我顾全哪个大局?”林诚苦笑着说,“天禄剑,咱天下第一庄的确没有,真不知道这个消息是谁散布出去的,要是让我是谁,看我不把他碎尸万段。钱铭要的女人,怎么找?要我在三天之内找到,你就是给我三年,我都不敢保证找得到!我是没用,我就是因为没用才被人欺负到这般田地。”

管家上前说:“其实庄主您也不能这么说,越国的勾践,汉朝的韩信,哪个不是忍辱负重最后功成名就的?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庄主您不妨暂且放下找女人这事不做,看看钱铭什么反应。”

“此话怎讲?”林诚听到这话,心中的气已经消了大半,又听管家说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危险其实无比安全的办法,顿生好奇。

“庄主,您毕竟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在江湖上,也是和钱铭、左不凡这些人平起平坐的,任凭他钱铭怎么霸道,总不会对你怎么样。即使他要对你怎么样,巫江派、栖凤派会袖手旁观吗?如果他实在欺人太甚,咱们就投靠巫江派,左不凡是谦谦君子,不会像钱铭这般无情,手下的徒弟自然也不会像无珏这般无理。”

林诚拍了下脑袋,说:“我真是当局者迷啊。”然后,又示意管家继续说。

此时,屋顶上的玄德子已经听出个大概,再听下去也无甚作用,于是,就翻身下屋顶,急速回客栈去了。

玄览子和玄德子二人在客栈里等着玄德子。见玄德子回来,三人慌忙围着桌子坐下。玄德子把情况一五一十地说清楚,明确一点就是林诚确实不知道天禄剑的下落。

“不过,我还发现一个线索,就是天一宫正在找女人。”玄德子好像发现了什么,赶忙补充道。

“天一宫?”玄览子默念道,“如果天禄剑真在天一宫,事情可不那么简单了。”

“天一宫有什么了不起的,打起架来不知道谁厉害呢!”玄魄子说。

“如果在秦岭,那儿是咱们的地盘,自然是不用怕天一宫,可现在我们是在天一宫的地盘上,天一宫是川蜀之地第一大帮派,门下弟子众多,恐怕不好对付。”玄览子说。

玄德子说:“咱们没必要跟他硬拼,咱们可以采用计谋。”然后,三人围靠在一起,叽叽咕咕说了一些话。

玄魄子听完之后,拍着胸脯向玄览子保证,说:“这个任务我去做,保准马到成功。”

“这件事情,你和二师弟一块儿去做,这样至少可以避免不必要的意外。”玄览子冷静地说。

任务分好之后,玄览子就在客栈等消息。玄德子和玄魄子则外出埋伏在天一宫附近。如此,等了两天,才见到无珏从天一宫出来。

他们二人一路尾随至益州城外的一片树林里,见四周无人,便一跃而起,挡住无珏的去路。

无珏见有人挡住去路,心生警惕,但说话傲气冲天,张口便说:“别挡住大爷的去路,识相的赶紧滚开。”

玄魄子骂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先吃我一掌再说。”说完,两枚银镖已飞至无珏眼前。

无珏没曾想他袖筒内会发出飞镖,便没做拔剑的准备。眼下,飞镖迅速逼近自己,无珏无奈之下,只能用剑盒狂扫一番,两枚银镖叮当两声,深深刺进无珏的剑盒中。

无珏一看,顿时大吃一惊,知道面前此人内力不在自己之下。无珏一把抽出宝剑,朝玄魄子上方砍去。

玄魄子手中无剑,无法抵挡,只能闪躲。此时,玄德子也加入了战斗行列。玄德子从侧面攻击无珏,无珏连忙抽身,去应对玄德子发出的银镖。叮当两声脆响,玄德子的银镖碰到无珏的剑之后,纷纷插进旁边的树干上。

无珏这边刚挡住玄德子的银镖,那边又要招架玄魄子的一张一拳交替进攻。玄魄子虽然性子急躁,但出手一点儿也不急躁。如此,三人已拆了三十多招。

玄德子和玄魄子的攻势非但没有减弱,反而逐渐增强,而无珏则显得越来越力不从心。心想,继续打斗下去,自己必败无疑,倒不如趁此罢手言和。于是,无珏用剑一扫,三人均各自向后退了几步。

无珏说:“不知阁下与我有何恩怨?”

玄魄子接道:“你与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只是想从你这儿得知点消息。”

“什么消息?”无珏问。

“关于天禄剑的消息。”玄魄子脱口而出。

玄德子接着说:“不用跟他废话,先拿下他再说。”

无珏一听,连忙说:“不用,不用。我现在就告诉你们,我知道天禄剑的消息,江湖传言,天禄剑不是在天下第一庄吗?”

“你这小子,明知道天禄剑不在天下第一庄,还敢骗我们说就在天下第一庄。”玄德子从无珏的声音辨别出来他就是那天晚上跟林诚说话的年轻人。

“我没有骗你们,我说的是江湖传言。”无珏赶紧解释说。

“真是满嘴谎话。”玄德子大喝一声,随即发来两枚银镖。

无珏见罢手言和的机会渺茫,亦拔剑抵挡。玄魄子趁机连发三枚银镖,无珏慌忙招架,身子踉跄后退了几步。

无珏站定之后,忙说:“二位武功卓绝,何必不顾江湖道义,步步相逼呢?”

玄德子根本不顾无珏在说什么,上前便是一掌。无珏只得正面抵挡。这一下,无珏算是上了玄德子的当了。于是,玄魄子腾空而起,刷刷连发四枚银镖,无珏无暇反应,大喊一声不妙,等反应过来,两枚银镖已经打在自己身上,鲜血从伤口汩汩流出。

玄德子趁机快速点住无珏的天突、中府二穴,无珏顿时动弹不得。

二人把无珏带到客栈,还未严加审讯,发生了一件事,令水字部三大护法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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