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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乐枕小窗(1)

亲情是一扇小窗,伏在窗前,我看到了窗外迷人的风景。于是,我想在那闭上双眼,看着月亮慢慢爬上来,夜的面纱就会被撩开。这时,我就会好好地枕一枕,享受一下安静的生活,像一个小孩,心思纯净,要求不多。

每天走着走着,我确实有些累了,需要稍稍小憩,恢复一下精神。

我在前面也提过了,我的童年食不果腹,尽管很缩衣缩食了,还是摆脱不了有上顿没下顿,忍冻受饿的尴尬处境。我能好好地读书,好好地生活,好好地长成现在这副模样,拥有今天这样的相对而言比较富足的生活。

这一切的得来,我得感谢我的亲人——姑姑们。

亲人像暖手袋,在我们寒冷得瑟瑟发抖时,毫不犹豫把她们身上的热传递给我们,然后她们自己就面临寒气的侵袭了。可她们毫不在乎,从没有先想到自己,总是想到保护幼小的我们。我想,这就是亲情力量的伟大之处。

在此时,我只想写写我的姑姑们。她们为我做过太多的事了,但我的文笔拙劣,估计无法还原她们默默无私地为我的付出。不过,我尽量把她们写得接近真实一些,也侧重挑一些相对而言典型的事例来写。我希望姑姑看到,不要因为我把她们写得不好而责怪吧,毕竟文字有时也是有缺陷的,有很多丰富的内涵还是表达不出来。也许是我读书不多,积累太少,不太会用措辞吧。反正,姑姑们多多包涵侄子,你们的大度我是知道的。呵呵!

我有两个姑姑:一个是四姑,嫁到隔壁镇,有几个孩子;一个是五姑,也嫁隔壁镇,不过比四姑嫁得稍稍近一点,她也有几个孩子,与四姑相比,她算是少的了。你是知道的,在农村,思想文化建设还是做得不太到位,没什么娱乐节目,基本上是吃饱饭看看电视,聊一会天就睡觉了。无聊之下,他们只想到要多生点孩子了。生孩子似乎可以消遣无聊时光。生孩子,有很多事要忙,弄得你根本没有时间去想东想西,也抽不开身去走街串巷。

当然,她们最单纯的想法,就是生多一点孩子好帮忙干农活。毛主席时代那会,国家人口比较少,鼓励多生娃,为建设社会主义提供人才资源。一个家庭有几个孩子,也不足为奇了。

记忆中,五姑很高挑,皮肤白皙,还透着黄昏时分的晚霞红,长发柔顺,言语和缓,细声细语的,可算得上窈窕淑女。她总喜欢梳着空气刘海,平平的,给人的感觉是平实。她喜欢穿着窄窄的裤子,呈现出来的腿很长,短短的上衣,衣服更是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一长一短分布合理,整个人看起来更有层次感,线条感更立体。可能,我在小的时候,她比我高了很多,所以看起来很高大,如汉子一样的,给我依靠;我的父母离异,跟爸爸生活。我的爸爸也经常不回家,有时过年过节也不回,就留我和哥哥两个在家相依为命,哥哥比我大两岁,在生活中我们都不怎么能自理。可能,我小的时候,可以依靠的亲人太少了,所以姑姑的嘘寒问暖,让我渐渐地对她们产生依赖心理,所以形象一下子就高大了起来。当一个人渴望得到某个人的关怀时,会不知不觉地把那个人的形象比现实中放大了很多倍。这点我是深有体会,因为今年过年,姑姑回娘家探亲时,我发现她矮了不少,没童年时的那么高大。可能,姑姑被时光压弯腰了,所以看起来有点沧桑,脸上的红润也比童年时看到的,淡了很多。在时间面前,谁都无力反击的,哪怕你富甲一方位居权重。又或许是我长大了,变高了。

有人老去,有人诞生,有人长大,这些都是宿命。我们无法篡改,只能静静地坐在窗台,或者坐在夕阳的草坪下,回味岁月的静好。

四姑没五姑那么大福气,同一个爹妈的,肤质就是不同。有时候,你不承认也得承认。四姑皮肤偏黑,留着短短的头发,个子不高,却也短小精悍,持家有道,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有条不紊的。凡是到她家逛的人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以热烈的掌声来表达内心无法抑制的赞美。她人也挺有意思,与姑丈时常小吵小闹,但他们的感情不会因为吵架而变得生疏,反而在小吵小闹中增进了彼此感情,变得更加亲密。

难怪常听大人说,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我亲眼看到姑姑和姑丈就是这样的,所以我信了。

眼见为实,也更有说话权嘛。有调查,就有底气。

我爸有我哥和我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打工仔,应该还属于乳臭未干的青年。由于他太年轻当爸爸了,所以他打工每个月发的工钱基本上都花光了,没什么余钱寄回家。我和哥在家,全凭伯伯和伯母的“多管闲事”,还有姑姑们的悉心照顾,还偶尔有邻里邻外的人的一些照料。至于伯父伯母,以及帮助过我的那些人,我会择比较重要的来谈谈。这些在后面的文章中会提到。在这里,我只想聊聊我的姑姑们。

姑姑们的孩子,最小的也比我哥大了好几岁。他们平时穿不合身的、看起来还比较新的衣服,姑姑们就会把那些洗干净,找一个干净的空箱子装起来,等到来看我们的时候,顺便带过来给我们,让我们有衣服可穿。当然,这种事做得比较多一是五姑,四姑经济比五姑稍差一点。

看到这里,你肯定会问,姑姑那么好,为什么不给你们买新衣服呀,而给你们穿过的?

你要知道,姑姑们的生活条件也不是很好。她们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也要养孩子。一家人的开支也挺大的,也很不容易。

四姑做得比较多的就是,让我们过去和她一起住,她说有她吃的就有我们吃的,不会自己偷着吃或者把吃的藏起来,让我们挨饿干馋着。在农忙时,我们就是帮她干农活,量力而为。

不过,我们去她家住得比较少,感觉没孩子可以一起玩。表哥与我们有代沟,他们是不屑和我们玩那些“低智商”的游戏,比如弹玻璃球,玩拍拍纸,“丝瓜汤”,老鹰抓小鸡,捉迷藏等等小儿游戏。

我一直都觉得:玩是孩子的天性,孩子是需要伴的,有伴就可以自由地玩。

在家乡,我们村子有很多跟我们年龄一样大的孩子,我们常常在一起玩得很投入,以至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也忘记了肚子咕咕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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