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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没有二侠的日子

“自从纽约校园枪击案发生以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21天,全美各地犯罪案件激增,不少恶贯满盈的漏网罪犯再次作案,全美各地警力出现严重的不足,各地警察局提醒广大市民注意人身和财产安全,夜间尽量不要单独外出。现在让我们来听一听民众对此事的看法:

‘我想不仅仅是我,我周边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最近这段时间的空气弥漫着令人焦躁不安的味道,我甚至在大白天亲眼目睹了一起抢劫案的发生,我的上帝,这太疯狂了……我觉得是因为没有了二侠的震慑才导致犯罪分子越来越猖狂。’

‘我觉得我们应该对二侠应该更加宽容一点,要知道二侠他不欠我们的,他帮助我们维护治安,没有向我们收取过一分钱的酬劳。像这样慷慨的朋友,我们应该珍惜他。他不是一个完美的人,这个世界上也不可能存在完美的人。即使他有一点点的过失,我们应该去理解他,包容他,而不是像某些媒体那样对他全盘否定……我希望二侠能早日回来!'

‘如果有二侠在,我敢打赌那些狗娘养的犯罪分子绝对不敢露头。你知道吗?他把那伙劫匪扔月球上的主意实在是太棒了!我认为那段影片应该载入美利坚史册……comeon,二侠,你别听那些婊2子2养的媒体满嘴喷粪的话,我们都支持你,你快回来吧!’

‘保护我们的从来是美利坚的警察和军队,不是二侠!他是一个朝鲜人!即使他是很多美利坚城市的荣誉市民也掩盖不了他是一个朝鲜人的事实,说不定他是红色朝鲜派来破坏美利坚的间谍。美利坚是一片自由与民主的土地,美利坚人民不需要一个特权分子骑在他们的头上!美利坚不需要二侠!二侠,美利坚不欢迎你!,你给我滚回你的朝鲜去吧!’

……”

……

“在糖果男占领罗彻斯特市政府要求同性恋结婚合法化后,在全美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全美各地同性恋者自发地纷纷捐款捐物支援糖果男的行动,越来越多同性恋者已经赶到罗彻斯特市政府。截至目前,罗彻斯特市政府仍然被以糖果男为首的同性恋者占据。据消息人士透露,纽约州警方已调集了大量警力,准备以强硬的姿态结束这场荒唐的对峙。另外,有消息人士称,加尼福利亚州最高法庭将在近期裁定禁止同性结婚的法案是否违宪……”

……

“各位观众大家好,欢迎收看DEF电视台时事评论节目《珍妮有话讲》,我是主持人珍妮。今天是全美关注的纽约校园枪击案开庭日,在庭审当中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被告枪手埃里温当庭推翻了自己的口供,他称自己在纽约警察局受到了非常不人道的对待,要起诉纽约警察局。法官宣布休庭,七日后再行审理。

这不是纽约警察局首次被指控对犯罪嫌疑人实施不人道的手段。关于纽约警察局暴力执法的问题由来已久,早在七年前哈佛高材生桑德斯嫖2娼2案中,纽约警察局就被指控以粗暴手段导致桑德斯死亡,截止目前,纽约警察局已经被指控过12次,但都因为检方证据不足而不了了之。我希望这一次‘翻供事件’能引起州政府以及各朝野党派议员的重视,真真正正地下力气对警察系统进行改革。

我们这里有一组数据,这是在二侠出现以前的纽约警察局警力、开支以及犯罪率情况,这是二侠出现以后的纽约警察局人员、开支以及犯罪率情况。通过两组数据比较,我们可以看出,纽约警察局在二侠出现以后,警力增加了15%,开支增加了30%,犯罪率降低了20%。但在最近一个月犯罪率的统计来看,在二侠消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纽约的犯罪率就猛增了22,这仅仅是目前的数据,未来或许会更糟糕%。让我们来算一算,多花了30%的钱,反而增加了2%的犯罪率,我不禁想问一问纽约警察局,你们把纳税人的花到哪里去了?增加的15%的警力,请你们来都是来吃干饭的吗?……”

……

“近日,曼哈顿区鼠患猖獗。这里老鼠比平常地方的老鼠要大二分之一左右,普通老鼠药以及老鼠夹对这些巨型老鼠不起作用。这些巨型老鼠疯狂地破坏了大量财物,让这里的居民苦不堪言。甚至有居民称自己在睡觉时被老鼠咬伤耳朵,还有居民称自己未满岁的孩子被老鼠啃掉了一根手指。不少居民已经暂时搬出了曼哈顿区。区政府派遣的灭鼠队目前进展缓慢,收效甚微。

记者来到曼哈顿区后,不时能看到这些巨型老鼠成群结队从墙角跑过。若再这样任由这些巨型老鼠的族群发展下去,曼哈顿区将变成老鼠的王国。记者在曼哈顿街头不时听到有居民称这些巨型老鼠异常举动是地震来临前的预兆,也有居民称这是上帝对人类破坏大2自2然2的2惩2罚。

有关专家称这只是正常的自然现象,区政府将用科学地方法消灭这次鼠患。同时专家还呼吁广大市民不造谣、不传谣、不信谣……”

……

总统套房客厅的电视机里嘈杂声将迷迷糊糊的芭芭拉吵醒,她艰难地起身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机,然后任由自己倒入柔软的沙发当中。她浮肿的脸没有一丝血色,额头上不知道是何时爬起了皱纹,深深的黑眼袋包裹着布满血丝的眼球。任谁看到她现在的样子,都无法和两周前那个青春无敌、活力四射的美女记者联系在一起。

芭芭拉仿佛一下子老了30岁。自从她在采访中将老太太撞伤以后,那一份沉重的医疗费用账单仿佛一座大山压在她身上,压得她刚一入睡就会被惊醒。

事实上,她已经有两周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睡眠严重不足的她在工作中不断地走神,不断地秒睡,也不断地犯错。就在昨天,她被忍无可忍的“疯狗”主编炒了鱿鱼,她不得不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了自己喜爱的工作。

回到家后,她砸开了心爱的小猪集钱罐,变卖了自己所有的东西,退掉了高档的公寓,她拿着所有的积蓄住进了这家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

她选择这一家酒店的原因,不是因为这里服务周到、环境舒适,而是因为这里足够地高,可以将纽约的夜景尽收眼底。

现在的她没有了工作,也没有了积蓄,变得一无所有。不过从严格的意义上讲,她并不是一无所有,她还有一份天文数字的医疗费用账单未付。

想到这份账单,芭芭拉就再也没有了睡意。她干脆起身去泡了一次舒适的牛奶浴,然后她在镜子前不停地变化着角度和姿势,直到她再次看到美丽的自己后,她才穿上了一件单薄的衬衣走出了浴室。

今夜的风有点喧嚣,风儿调皮地撩起芭芭拉衬衣的下摆,若隐若现展示她诱人的曲线。

芭芭拉贪婪地呼吸着着风儿带进来的自然空气。不知不觉中她来到了阳台上,她毫不犹豫地站上了阳台。看着脚下像蚂蚁一样大小、川流不息的车流,她闭上了眼睛,张开了双臂,身体向前一倾,整个人就栽向地面。

芭芭拉努力地睁开眼睛,想再看一看这个给了她希望又让她绝望的世界,尽管她知道她的生命还剩下不到5秒钟的时间。绝望、恐惧、孤独、悲伤等等感觉都随着她的下坠而统统消失,在这样的境地下,她竟然生出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美女,一个人跳楼是不是觉得有一点无聊?”一个拥有着熟悉面孔但偏偏让芭芭拉想不起到底是谁的亚裔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旁边以同样的姿势下坠着,他以一种轻佻的口气向芭芭拉问道。男子不等她回答又说道:“没关系,有我这个热心人在,我可以陪你聊天解闷。”

“解!解!解你妹啊!老娘马上就要摔死了!”一股无名火从芭芭拉胸口喷出,连芭芭拉自己都被自己吓到了。芭芭拉一向都是一个乖孩子,即使被老太太讹诈了,她也没有对老太太说过一句重话。

“你不想死?”男子歪了歪头盯着芭芭拉的眼睛。

“能活,谁想死啊?”芭芭拉心急如焚,老娘马上就要死了,你居然还来找老娘斗嘴皮子!还要不要人活了!芭芭拉索性破罐子破摔,向男子怒吼道。

“不想死,那你为什么不飞起来?”男子像个白痴一样问出一个幼稚的问题。

“老娘也要会飞才行啊!”芭芭拉突然想哭了,她没想到连跳个楼都这么难,还要被人调戏。

“快拿出你的手机!打开飞行模式!”男子果决地说道。

“手机?”芭芭拉茫然道。

“你手里拿着的不是吗?”男子指着她手中的手机。

“手机什么时候出现在我手里的?”芭芭拉来不及细想,男子就催促她道:“快打开飞行模式!”

男子坚定的语气让芭芭拉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立即照着男子的话做了。

芭芭拉做完以后,发现没有什么变化,她着急地问道:“然后呢?”

“你不就可以飞了吗?”男子理所当然地说道。

“可我还是往下掉啊。”芭芭拉急得要哭。

“是啊,确实在往下掉。”男子很认真地赞同道。

是你妹啊!芭芭拉真想破口大骂。

“看来这种方法没效果啊。等会儿就上网告诉那些弱智,他们的方法不管用。”男子认真地总结道。

芭芭拉闻言惊怒道:“弱智的话你也信?”

“这有什么大不了,你不是还照做了吗?”男子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淡淡地说道。

“你!我现在该怎么办?”芭芭拉急得心绞痛。

“你没发现吗?”男子忽然将脸凑近来神秘地说道。

“发现什么?”芭芭拉被问得一愣。

“你是个白痴!哈哈!”男子忘乎所以地大笑起来,一点也不在乎当事人的心情。

“你!”芭芭拉觉得她今天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竟然遇上这样一个神经病!

“你都往下掉了快1分钟了,你都没发现吗?”男子笑够了才道出了真相。

“咦,好像是吔。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一会儿在我上面,一会儿在我下面。”芭芭拉迟钝地发现有一个小孩子站在窗户边张大了嘴巴指着她上下点头。

“你真是蠢得没救了。”男子叹了一口,抓住芭芭拉的衣领往上一丢,芭芭拉立刻回到了阳台上。

芭芭拉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一直都没有掉下过3层楼的距离。那个男人呢?怎么不见了。

“哦——我想起来了,他是二侠!这个混蛋!没事儿换什么发型。不就是简简单单地把刺猬头换成板寸,板寸换成刺猬头,为什么我们每次都会被他骗过?难道我们真是白痴?”

芭芭拉习惯地找出了“疯狗”主编的电话,作为一个新闻人,她自然清楚消失几周的二侠重新出现是一个重磅新闻。可当她准备按下拨打键时,她才想起她已经被炒鱿鱼了,还有那一份天文数字的医疗费用账单。

“二侠,你个混蛋!我让你救我了?”芭芭拉对着夜空大骂道。

最后,她还是拨通了“疯狗”主编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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