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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下)

“客似云来”赵贤启念着温州城中云来客栈的牌匾,沈长峰伸了伸腰背,一天的车马劳顿着实不舒服,萧楚虹则四处张望,卫子龙打了个哈欠,把马拴在了马桩上,抬头看了看天色:“我打赌,明儿是个好天气,万里无云。”

“你们还挺准时的。”庞多站在门口,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揉着手串。

“老庞。”卫子龙很亲热的上前,拍了拍他的肚子:“老朋友。”

庞多似乎不买他的账:“停,点到为止。别打我的主意。”

“什么话?一穷二白的酒肉和尚,我能打你什么主意?”

“嘿?卫子龙,上次在扬州我赢得一对玛瑙石呢?你又送谁了?”

“哦,那天的酒你没喝啊?昔日贺知章金龟换酒,你就不能有点风度?”

“你要是李白我也请!”

沈长峰笑将着把两人推进了客栈,开了三间上房。

“武良铭到了吗?”沈长峰问庞多。

庞多道:“早到了,他五天前就到了。”

“他人呢?”

“嗨。”庞多叹道:“他那么个痴人,能干嘛?上雁荡山了。”

卫子龙笑了笑:“去了几次了?”

庞多数了数:“我到的时候他去了两次,早一次,晚一次。今天应该是第三次。”

卫子龙点了点头:“是他的作风。天时地利,可能影响他的事情,一件也不会放过。”

赵贤启道:“所以这才是武兄长胜不败的原因。”

“我想去城里转转,有同去的吗?”沈长峰问道。

“我要去。”卫子龙应道:“还没见过温州城的人物呢。”

“我要回去补一卦。”庞多道:“不去。”

赵贤启道:“我要去买一些茶,剩下的不多了。就不和你们逛了。”

“那就走吧,子龙。”

“好!”

温州城一条笔直宽阔的官道,横贯城心,车辚马萧,人来人往,茶肆、布坊、酒楼相连成排,菜农、小贩、行人、乞丐往来穿梭。

一个小乞丐在人群里极为显眼。身材矮小,一身破衣烂衫,不合身地拖在地上,跌跌撞撞地向周围人乞讨,有钱的人都出几文,囊中羞涩的却也不相加恶言。不时,这个乞儿就讨到了沈长峰几人的面前。“行行好,几位大爷,赏几个钱吧,我奶奶生病了。”

萧楚虹闻声望去,这乞儿面目虽脏,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极为灵动,年纪好似比自己还小些,还未等开口,沈长峰将几钱散碎银子放到小乞丐的怀里,萧楚虹从路边的摊子上买了六个肉包子,塞满他的碗,小乞丐谢了许声,一张笑脸映在萧楚虹的心里,今天应该是他最高兴的日子,他第一次伸手凭借自己的力量帮助了比自己还可怜的人。

在最艰难的日子里,满足是容易的,也是不易的。

小乞儿欢喜地朝城北走去,沈长峰几人与他向背,向南而行,还未走出半条街,只听得背后传来小乞儿的哭声和一阵车马骚动之响,萧楚虹急忙回头看去,望见几个比他大些的乞丐在抢夺小乞儿手里的银子,热腾腾的包子被摔在地上,而车马之响也越来越大,显然有急马将至。

萧楚虹一跺脚:“真可恶,我去教训他们。”

卫子龙道:“就你这小身板,还指不定谁教训谁呢。”

“卫叔叔,刚才你没帮上忙,现在快去啊。”

卫子龙道:“你知道,买凶杀人要判多少年吗?”

沈长峰道:“快走,有奔马而来。”

“听马蹄声,不是惊马,有人操着的。”卫子龙虽如此说,脚下未停,只是长街之上,百姓众多,再高明的轻功也有局限。

果然,马蹄声不绝于耳,不远处人马骚乱,杂物乱飞,一车三骑飞似而来,开道的骑者,乱挥马鞭,打得行人四散奔逃,躲得快的挨了一鞭,躲得慢的就被马踏车撞,叫苦连天。百姓望见马车的样式,也只得敢怒不敢言。

马车眨眼间以至小乞儿处,其他乞丐见来势之凶,银子也不要了,纷纷避让,有几个慢的都撞在马蹄之下,小乞儿身材瘦小,躲开了马蹄的践踏,但随之而来的马车是万万躲不开的,车上马夫丝毫未有勒缰之意,只是高声叫到:“少爷,有群叫花子在抢钱,挡住了咱们的路。”

车里甚至传来对马夫的叫骂:“碾过去,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当我的路?误了见大人的时辰,你也给我去要饭。”主人无义,奴才无情,马车丝毫未慢。

卫子龙立时闪电般打出四枚铜钱,直奔马腿,希望能让马匹偏离,可惜距离太远,纵使躲得了马蹄,也躲不了车轮,萧楚虹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小乞儿的命运。

电光石火间,一道金光贯在车前,卫子龙的四枚钱镖也此时打在马腿之上,两匹马吃不住突来的力道,长嘶一声,跌蹄在前,马夫连忙御车,马车仍凭贯力继续向前,人群中电闪出一条黑影,一把攥住贯在车前的金光,双臂遒劲,猛地上挑,大喝一声:“呔。”车厢被强力挑起而倒,车上的马夫和车里的人“哎哟哟”地全都摔下车来,滚在了地上。

萧楚虹这才看见,那黑衣人手里攥着一杆金光灿灿的蘸金枪,背上一口乌漆漆的古拙铁剑。沈长峰此时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萧楚虹慢慢走近这个男人,看着他宽阔的肩背,魁梧的身躯,一身黑衣仿佛是遮盖他本身透出的神秘和萧索,走到面前,一张国字脸,漆黑的眼眸带着深秋般的肃杀,浓眉短髯,棱角分明。

在萧楚虹的眼里,这个人才是真真正正的武者,黝黑的肤色,透出他练功的辛苦,手上突出的老茧,说出了练剑的时日与曲折。他比卫子龙多了一分威严,比赵贤启多了一分自信,比沈长峰多了一分霸道;如果有的选,卫子龙可以是个鲜衣怒马的浪子,赵贤启可以是个寄情山水的画师,沈长峰可以是个轻重缓急的私塾先生,而这个人只能是个武者;在他的眼里你看不见柔情,只能单单感受到他的寂寥与执着。

从车里滚出来的人,扶着腰站哀号着站了起来,先前的引马者此时也掉过头来,手里操着腰刀,拦住黑衣人的去路。

“大胆刁民,竟敢挡我的车马,你知道我是谁吗?”这位叫喊的虽凶,却一直藏在马夫的身后,那做引马的家仆虽也是强壮,但见过刚才黑衣人的身手又那里敢近前?

黑衣人看都没看这几人,蹲下身,扶起脚边的小乞丐,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小乞丐刚才吓的脑中空白,此时被人扶起,“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黑衣人缓道:“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小乞丐哭里夹音道:“我不是…男子汉,我是个…是个…丫…头,我叫小月。”黑衣人先是一怔,然后道:“是女孩便哭吧。”小乞丐听到这,抬头看了看黑衣人,反而抽泣起来,不再嚎啕。

这档口,一群持棍挎刀的衙役、奴仆匆匆赶到,嘴里各说其词,将黑衣人团团围住。

“乡巴佬,敢挡我的路?知道我赵公子是谁吗?”

“告诉你,这是咱们知府大人的公子。”

“不想活了吧?”为首的捕头,仓啷啷解下腰间的捕链:“王法在此。”

黑衣人嘲道:“拿我的王法不在这。”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皆是一吓。

“贼子大胆!想造反吗?”捕头手一挥,铁链如鞭,抽向黑衣人,看手段这捕头绝非庸手。

黑衣人反手拔剑,铁剑无光,一道深寒的剑气,扑面而来,铁索逢着剑刃应声而断,遂作三段。在场的捕快见“王法”被断,纷纷拔出兵刃。“反了反了,胆敢拒捕,拿下他。”几名弓箭手拉弓搭箭,标指黑衣人。

“嗖嗖嗖。”几张弓应声而断,卫子龙从天而降。

黑衣人道:“你的功夫好像又长进了。”

卫子龙道:“没长进敢来赴会吗?”

“很好。”黑衣人道。

“很不好。”卫子龙道。

“哦?哪里不好?”黑衣人问道。

“你知不知道这些捕快手里的是官索,按六扇门里的话来说,这可是王法。”卫子龙普及道:“这个样子他们加你个造反的罪名也有理有据。”

“衙门六扇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黑衣人提起了金枪:“就算燕风行来了,我也不怕。”

“像你的做派。”沈长峰也走了进来,萧楚虹跑到小月的身前,把他拉到了三人之间。“非要动手不可吗?”

为首的捕头见到几人的兵刃,隐约猜到他们好像就是传说中的人物,不由忽问道:“金枪、铁剑,阁下可是杭州铁剑门里姓武的吗?”

黑衣人道:“正是武良铭。”

杭州城与温州城本就不是甚远,武良铭的“金枪铁剑”更是威名远播,这一下在场的捕快都知道对手是谁,更加不敢妄动,可是官索被断,对敌而不出一招,这名声要是传出去,在六扇门里就不必再混了。

在场的赵公子平日里本就是不学无术之辈,不谙官场武林之事,今日本想在巡查的大官面前,一展风度,混个前程,没想到遇到这么个拦路虎,好事成空,不由得恶向胆边生,见自己一方人多,便厉声道:“王捕头,快快拿下这帮草寇正法,到时候让我爹爹给你加官晋级。”王捕头此时进退两难低声道:“武大侠,咱们冤家宜解不宜结,就算给六扇门个面子,这祸事就算是小乞丐的,她与你也毫无瓜葛,不如让兄弟回去交个差,这份情兄弟们都会领的。”

武良铭蹲下身来对女孩问:“你姓什么?爹娘呢?”

边上卖包子的掌柜搭话道:“这丫头是一个老乞婆捡的,这年月穷人都卖儿卖女,哪还要什么姓?”

小女孩道:“不知道,我没姓。叔叔,你们走吧,谢谢你们救了我,他们都是官老爷,咱们惹不起的。”

武良铭道:“得有个姓,有姓就有个祖宗,有祖宗就有份亲人。你愿不愿意跟我姓武?把我当亲人?”

小女孩怔住了,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要把她当亲人。世道变了,她时常经历生活的残酷,每天在生存中徘徊,但她仍有家的希望,生活真要是冷酷的连一份情义都寻找不到,活下去还有什么可以依靠?有值得依靠?孤独的滋味从来都不是好受的,我可以没有家但要有家人。

小女孩点了点头,她不敢点的太快,生怕这是个水中月一碰就碎了,她见武良铭站起身,忙喊道:“我还有一个奶奶,她能跟我一起走吗?”

武良铭抚了抚她的额头赫然道:“当然,从今天起你就是杭州城铁剑门武家的大小姐武月,就是我武良铭的丫头。”

此话一出,沈长峰和卫子龙纷纷喝彩,不仅为小女孩感到高兴,也为武良铭感到高兴。这下王捕头面呈死灰,喝到:“武良铭,国有国法,任你功夫再高也逃不出六扇门的天罗地网。”

武良铭冷笑道:“就凭你们?国法攥在你们的书里,可不在我的手上。不过我劝你一句,我的行事做派你应该清楚。”

说到这王捕头不由得渗出冷汗:金枪铁剑,宁折不弯,出手无情,出手无悔。再加上这两个人,奇剑五雄到了三人,天下间有谁能挡住这三人的联手一击?他环视了一周跟他而来的捕快,也都是不敢越雷池一步,只要一动手,就会见血,至于是谁的血,傻瓜都会猜到,怎么办?僵局?

武良铭金枪一横,怒喝道:“谁来送死?”这一声如晴天霹雳,在场有几个胆小之人,被这雷霆般的断喝震得两腿发软。

“你们不动那某家就不客气了。”只见武良铭面露严肃,目光如秋风扫叶,不滞一物,又如捕食的猛禽,精准凶狠。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的胆颤,这双眼睛好像就在死死的盯着自己,无论你在哪?在什么位置,都逃脱不了他的眼睛,这双眼睛就像一根针深深扎在你的眼里。

铁剑当空一挥,剑气如霜,剑刃还未触地,劈下的剑风已经将地面划出一道深壑。王捕头早已胆战心惊,不由自主地握紧刀柄。

“很好。”武良铭道:“我不杀手无寸铁的人,你准备好了?”在场几名捕快一听,立时扔下腰刀。就在刀落之际,铁剑如虎袭冲扑向王捕头,这一剑之威,三尺之遥就已将王捕头的冠帽劈作两半。就在铁剑要迎面之时,一声“且慢”,一个身影从人群中翻出,手中一副钢环分发而来,一环套在铁剑之上,阻止了余势,另一环按在铁剑剑脊之上。

武良铭看了看是个年轻人:“飞鱼服,锦衣卫?”

年轻人道:“锦衣卫花旗小校解思退。”

武良铭点了点头:“你功夫不错。”

解思退自豪道:“很不错。”

“只可惜还差了点。”武良铭道。

“差了那点?”解思退问道。

武良铭铁剑一横,解思退的两枚铁环顿时断作两截。

武良铭将剑收回鞘内:“就这点。”

解思退脸色未改,抛了手里的断环道:“噢,原来是这点。”

人群中一队官兵分开众人,为首的一身官服,年过半百,喘息急促,显然是剧烈的跑动过。这人一见武良铭、沈长峰几人立时鞠下躬来:“几位大侠,饶命啊。”卫子龙笑道:“十几年倒是头一次有当官的给我施礼,真是稀罕。”那官员就是百姓口中的赵知府:“几位大侠,下官就这么一个犬子,平日管教不严,求各位饶他这一次吧。下官保证,保证严加管教。”沈长峰道:“官老爷,你是官怎么反而求我们了?”赵知府丧道:“四爷已经狠狠罚过下官了,几位大侠就可怜可怜小老儿吧。”

“四爷?”卫子龙疑道。

赵知府苦着脸向解思退求助:“解大人,您帮我说句话啊。”

解思退讥笑道:“赵大人不用怕,这几位在江湖里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们不会随便杀人的,把你那个丢人的儿子领走吧,只是这些被踏伤的乞丐,你可得善待,这路见不平,才能拔刀相助呢。”

赵知府一听话到此处,立时叫身边的衙役:“快去,拿银子,散给这些乞丐,让他们感念几位大侠的恩德。”

说着,众衙役天女散花般将手里的银钱丢向乞丐们,底层的百姓,平日里要交租交息,生活本就不易,这个年月并不是个好年月,一枚鸡蛋也许也要讨价还价。一见到银子,还有命的乞丐和街上的穷百姓们不再管什么身份,纷纷抢夺,谁抢到就是谁的,一时间拳脚相加,伤及无辜。杂乱中,赵知府带着儿子早已远去,解思退望着武良铭嘲笑道:“武大侠,承蒙赐教,后会有期。”他看了看周围的景象,吐了口气好像早就猜到了结局:“只可惜结果都是一样的。”说罢转身离去。

萧楚虹看着这一群抢钱的百姓,眼里翻出的,像恶狼一样的充满戾气的眼白时,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年少的他不明白钱真的有这么好吗?那些断腿的乞丐在人群里死咬住别人抓钱的手,好像自己得不到,也更不希望别人得到。“师父,我害怕。你快去分开他们好吗?”沈长峰看着这群癫狂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救不了他们,他们现在只相信眼前的银子。”

沈长峰把萧楚虹的头贴在自己的小腹上,不让他再看场面的冷酷。当人们什么都不在相信只是相信钱的时候,就应是这样的场面吧。

有时生活就像两个拿着食物的主人,而人就是左右摇摆,或饥饿,或馋嘴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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