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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Part3

金色的夕阳里,哪里都是洋洋暖意,李云早早就在河岸等候,他从未感觉那河岸在夕辉里舞动着柳枝会这么的美,为了确信自己没有等错,或是确定那个女孩真的会来,又拿出纸条看了好几次,这可是第一次和女孩子约会,以前不怎么关注外表的他走到小河边看着自己的倒影,可是哪里看得清楚,就在小河里合手捧起水洗了几把脸,心里想,这下绝对是完美了,赶紧跳上河岸,要是她来了,没看到自己可不好,他不知道她究竟什么时候会来,不过她肯定会来的,那么可爱的一个女孩怎么可能说话不算数呢?所以,她,肯定会来的,对了,我该送她一件礼物才好,李云看了看柔细的柳枝心里有了主意,对了,我就送她一顶柳帽好了,她戴了不知道有多美呢?戴上了会不会像新娘子呢?新娘子又是谁的新娘子呢?我在这里自然就是我的新娘子了。想到这里,李云像是感觉到全世界都在向他微笑,他在柳树上挑了十多根看着最舒服,叶子青绿可爱的折了下来,可是折下来他又犯难了,叶青的头到底有多大呢?大了就会溜到脖子上,小了被风一吹就掉了,她的头有多大呢?他凭记忆摸索着,蹲在地上把柳条放在草地上,左右手展开大拇指和食指一次次比划着,然后看到合适了,才依着左手的半圆画了一个圆,然后照着地下的圆用柳枝编起柳帽来,李云编得很仔细,为了让柳帽戴着又好看又舒服,他把枝头都塞进了里面,看着手里一顶精巧别致的柳帽李云大感满意,对了,要不要再三根柳条做辫子呢!李云想起叶青乌黑的秀发就立即断了这个念头,要是把她的美丽的头发遮住了,那可就太可惜了,他往自己的头上试了试,刚套住个头顶,算了,还是别把它撑坏了,拿下来看了看,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忽然心里有了计较,要是我把柳帽亲了,然后她在把她戴起来,那不就等于我亲她了吗?于是,潜意识地看了看四周,没有人,叶青也没有来,要不然谁看见了他,肯定要对他刮划着脸笑话他:“羞!羞!羞!不要脸!”李云亲了一下帽子的外沿,觉得不对,应该亲帽子的内沿,就亲了几口,再想一下亲几口肯定是不够的,我要亲的是她的额头,万一那亲的地方刚好被她戴到后面去怎么办,于是,他就绕着柳帽的外沿亲了一圈,要是叶青知道这顶柳帽哪里都是他的口水,恐怕她死也不肯戴吧!他暗自笑了一会,就见叶青来了,那张瓜子脸被夕辉勾勒得更加完美精致,她就那样款步而来,她轻浅的笑容,谁要是看到她,定要是以为春天来了,李云忍不住迈步过去,“你别动!”要是李云跑过来止不定他要做什么呢?李云只好停下来摇着手中柳帽,叶青知道那是他为自己编得一顶柳帽,看起来真的不错,她走到距离他50cm处就停下了脚步,这个距离应该是不错的安全距离,“给,你看看合不合适!”叶青把柳帽戴在自己头上,发现大小刚刚好,心里暖暖的,难得他把握得这么恰当,李云却忍不住想过去看看合不合适,可是却再次被叶青一声“站住”喝止了,“不用看了,戴着很舒服!”“也很漂亮!”李云随口跟到,叶青不置与否地笑了笑,然后说:“我也帮你编一顶礼尚往来!”说完就凑着身折起柳枝来,“看我做什么,帮我折柳枝呀!”“好!”她不知道,她折柳枝的时候究竟有多美,过不了一会,就折了一大把柳枝,两个人看着都知道折多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站着别动!”李云就按叶青的吩咐站着不动,可是,李云比叶青还是高出了许多,“不行!你得蹲下来!”李云就蹲了下来,叶青走进身来,顿时一股淡淡的少女香扑鼻而来,他狠狠地吸了几下,这贪婪起来,反而闻不大清楚了,叶青用一根柳条在李云的头上绕了一圈,这时,李云真想扑起伸来,猛地把她抱在怀里,可是抬起头看着她纯真可爱的笑容就忍住了,但还是忍不住对着她咽下了几口口水,叶青看出了端倪,嗤嗤地笑了起来,叶青这时也蹲下身来编,李云就看着她编,说是看着她编,其实,大多数时间目光都在她身上,叶青被他瞧得老大不舒服,“你再看,我就把哪两只眼珠子挖出来喂狗!”李云知道她虽说狠话,可是绝对不会有那样的心思,也就不管了,“你真像个新娘子!”叶青愣了一下,脸颊又爬上淡淡的红晕,却也不说什么,然后说:“呶,编好了,你戴戴看看!”李云随手就把柳帽戴在了头上,就说:“很好!”叶青看他戴得那么随意,都戴歪了,就走过去想帮他扶正来,“你看看你……”哪知道李云一把就把她抱住了,他的力气是那么大,像是起初预防好她会逃跑似的,叶青被他吓了一跳,就用力挣扎了一下,挣扎了才知道,他那一双手就像铁箍一样,他那强烈的男子气息也着实让她着迷犯晕,这下,全身瘫软,变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其实这个时候,李云把她抱了个悬空,脚尖只是示意点着地面罢了,他就那样用灼热的目光看着她,让她一刻也不敢离开,“你喜不喜欢我!”女孩脸早就羞红成不成样了,“你……你……”他们的脸的距离不会超过10cm,彼此的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他们都能感觉到彼此呼吸越发粗重,体温也慢慢升高,“你喜不喜欢我?”李云的语气竟带着粗鲁的生气,像是急于从她口中得到答案,“喜欢!”李云凝重的脸庞一下子乌云转晴,快乐得像个小孩,叶青知道,自己也很贪恋这种感觉,可是,照这样下去,他肯定会吻我的,“放开我,我就喜欢你!要不然,我就不喜欢你!”李云为她这可爱的逻辑逗乐了,李云一把她放开,叶青就跳了开来,李云向前走两步,她就向后退两步,李云拿她没办法,只好站着不动,“要我怎么说你呢?你这个人真是太大胆了!”“难道你不喜欢吗?”叶青低着头笑了起来,戴着柳帽的两个男女就这样相互看着、相互笑着,像是时间都停止了,或是这个世界上的其它东西都与他们无关,夕阳渐渐隐落,要是那个路人看见了定要惋惜:看呀!暮色已经降临,你们还害羞做什么?大可以热情相拥!“我们回去吧!”“好!”李云追了过去,拉住她的“小手”,说是小手,那是相对于李云那双结实粗壮有力的手来说,她隐隐感觉,手中传来的力量感和温度,这种力量感和温度让叶青像是有了着落感,有了依靠,她抬起头对着她甜蜜幸福的微笑,李云见到便宜,就把头凑了过去,叶青猛地偏转过头,那样子可爱淘气极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去!”“我不是说了吗?明天,明天上午!”“那我去送你!”“好!”他们直到分叉口的石桥处才放开手,李云拉着她的一根指头不放:要是你永远不要走,那该有多好呀!”叶青怔怔地看着他,之后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你这个人……”然后挣脱就跑了开来,他还是站在原地不动,静静地看着她离开,心里像是失去了什么东西似的,她回头看他,看到了他眼里的不舍,心里竟是甜蜜的,然后转头跑回去了。夜幕更加浓郁了,像是在问:站在桥上的男子呀!你那个心仪的姑娘已经回家啦!你什么时候回去呀?

之后的一天,他们一起走在小河边、田坎上,他们知道了这一年他们相遇,他,16岁,她15岁,他们在相同城市的不同中学读初三,他们说笑着,或许哪一次他们曾坐车一同回家或是一同去学校呢!要不然怎么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呢?他们一起谈论着小时候,他知道她有一个爸妈领养的哥哥叫何蛮子对她很好很好,她也知道了他小时候是多么的调皮,村里人的果树上的果子就没有他没摘过的,他们之间总是有绵绵不尽的话题,直到日迫西山,他们相互凝视着彼此的眼眸,她在看他浓密的眉毛怎样出落得威武潇洒,他在看她长长的睫毛的跳动,数一数究竟有多少根,她清浅温婉的笑意里的甜蜜,他豪放不羁的笑意里的认真,看着,没有谁觉得有什么不妥,或许觉得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的,不知名的草束毛茸茸的和他们竟是一般的高,在这阳光里,温柔和暖,风儿浮动着草束,他们的侧脸时隐时现,要是有照相机拍摄下来,这定是一幅绝美的景致。他们手拉手一同伴着日的西落回家,分别的时候,他们相互缠绕着的手好生缠绵,连夕阳也在山头多耽搁了一会,看着他们好不容易手分了开来,才隐没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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