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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世间真情(1)

问世间情为何物

其实那只是一张全班几十人合影的、一个站在角落边上的女孩的黑白照片,从我看到这张照片的那一瞬间起,却从此让我知道在世界上(也就是在我自己的学校里),竟然存在着这样一个完美的天使、女神。

那是在大一的第一个学期的一次校园合唱节后的壁报栏前,只是对着一小片黑白的影象、在还没见到真人的时候,我就得到了我一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样独特的感觉。几天以后,我在食堂见到了这位安琪儿。没有任何话语可以形容她真人的美丽、她的典雅,她的出现直逼我的呼吸、我的心跳。我发狂似的到处查探她的个人资料,很快我就知道了她的名字、她的班级——仅仅比我高一届。

我们那时候是个保守的年代,男女生互不说话,一切都以学业为重。

我每天都早早地赶去她常去的阅览室,远远地窥视着大门边上她常坐的座位,期盼着她的出现……

虽然她比我早一年毕业,上帝保佑,她居然留校当了老师,这样我还可以常常在校园里遇见她。

我见过她兴高采烈的样子、也见过她憔悴的模样、甚至还有过四目赤裸裸长时间直视的交流——在那深深的灵魂之窗里,燃点了我生命的一切!

为了我心底的美神,上帝啊,我能奉献什么,才能获得我这永生的幸福?

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她没在校园里出现,经了解,她是带学生出外实习去了。那是一段漫长难熬的日子,我每天都在校园她往日经常出现的地方闲逛。

山崩地裂的那一刻终于到来了。那天我刚从演艺厅出来,就看见她从校外回来,低着脑袋神色紧张地匆匆往宿舍方向走去。在她的身后,竟然跟着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当时看到的情景,至今仍深深铭刻在我脑海里,每日都撕裂着我的神经。

从此我陷入了情感的地狱当中,书也没法读了,毕不了业,我如何去面对含辛茹苦供养我念大学的父母,面对一直支持我出外求学的家人朋友。

如果从此把这一切都忘记的话,又如何对得起自己内心激扬澎湃的爱情呢?

我决定把一切都对她和盘托出,希望以积极的态度主动解下这内心的重负。

一天晚自修之后,我在校园里跟上了她。

“X红”,我第一次把这个名字喊出口来。

她惊讶地回过头来,茫然地看着我。

“我们可以谈一会儿吗?”我鼓足了勇气大声的说。

她点了点头,跟在我后面,逆着从教室涌出的人流来到了我搞毕业创作的演艺厅。

掩上门后,我们两个单独面对面地坐下来,我第一次可以近距离地欣赏她的美丽,那对我来说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震撼。

在那短短的讯间,我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的念头,这是一个美丽、幸福、神圣的偶像,我决不能“人为地、粗暴地”去改变她的一分一毫。那感觉,就好象俗话说的那样,“放在地下怕摔着、捧在手里又怕化了。”

我下定了决心,我只是向她提出做一个好朋友的要求,只要她能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支持我把学业完成就行了。

命运的转折就在一瞬间发生了,我们的第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大楼的电源总闸就被突然拉下,演艺厅里顿时变得一片漆黑,我当时只感到她象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从我前面的椅子上弹跳开去……

这几十年我一直都在后悔,当时我为什么要把她带到快要停电锁门的教学大楼,而不是走到宽阔的运动场去。可惜,命运是不可逆转的。

当时我即刻安慰她说,“没事的,演艺厅还有动力电。”

当我用动力电点亮一盏射灯后,我们重新坐了下来。这时她开始慢慢地从惊魂中安定下来,想主动地搞清楚到底发生着什么事。

她主动问我,“你是不是那个……意思?”

我赶紧否定说,“不是的!”都什么时候了,还要硬撑?

本来我心底的原意是不想干扰她对爱情的选择(内心对爱情是非常的自负),可渐渐的,我心里潜意识地不断反复回放着刚才她从我身边弹跳开的镜头,这暗示着什么?

我于是紧紧地盯住她的眼睛,希望寻找到她心底的答案。

痛心的事发生了,刹那间她的眼神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我似乎再也无法感觉到她美丽背后活着的爱的灵魂。

“原来你心里根本就没爱着我”,一想到这我的心即刻凉了下来,既然你从没爱着我,那我遇到的问题就只是我个人的问题了,自负的我根本就不需要一个“陌生人”来帮我什么。

这时候,大楼门卫关门的哨声又响起来了,我狠了狠心跟她说,“没什么了,我没事了,你回去吧!”当时说的很决绝。

“你?”她迷茫地看着我,她不知道、不明白为什么我突然把她叫来、把她吓了一惊,现在又突然让她走,这人到底是怎么了?

我把她送下楼梯,一路关照她小心别踩空摔着了。走到门口门卫身边,她完全放心地回头对我轻松地说道:“再见。”

从此我再也没见过这个美丽的面孔,这次见面短短的三句话,对我来说就是一辈子的永恒。

分手后我顶不住就感觉到情感的崩溃,我连夜给她写信,尽情表白自己对她洪水般的爱意。

但她一个字也没回,校园里再也见不到她的踪影,很快,毕业的我被分配到离学校五千里以外的荒蛮之地,虽然之后我还回学校试图找过她一次,但她还是彻底地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一张照片起,三句话结束,这就是我一见钟情、奉献一生的爱情经历。

时间一晃就是四十多年,当日艺院之花的“红”你还在吗?

天高地阔,我到哪里才能再见你一面?

两则爱情故事

这一生只为你绽放

男孩和女孩是邻居,男孩比女孩大六岁。每天,女孩就像一条小尾巴,总是跟在男孩后面。有一次男孩的玩伴生气说:你又不是他老婆,总跟着他干什么?女孩也生气说:要你管?长大我就嫁给他。那一年,女孩八岁,男孩十四岁。

就这样,他们天天一起上学,一起回家。女孩叫男孩哥哥,男孩把女孩当妹妹。男孩高中毕业后考入清华大学,就读土木工程专业。那时男孩身高已经长到一米七八,优雅俊朗,学业优秀,在清华园赢得了许多女生的芳心。但男孩心里却放不下远在故乡的“妹妹”,男孩觉得,今生对这个“妹妹”有了一份不可推卸的责任。

每次假期,男孩回来都要看望女孩,给女孩辅导功课。女孩很聪明,成绩在年级一直名列前茅。

男孩大学毕业后,放弃了在北京发展的机会,回到了生养他的城市。那座城市有着东方巴黎的盛誉,美丽的松花江从市区蜿蜒流过。

男孩在哈工大当了一名讲师,这样他就可以每天看见女孩。此时,女孩已经出落成一个婷婷少女,男孩感觉到,女孩就是自己梦中的睡莲花。在他们心中,爱的情愫也正调适着完美的色彩。但是他们始终保持纯洁的感情。

女孩报考大学时,在志愿上填了本市的师范大学。以女孩的成绩可以上更好的学校,她选择师大就是想和男孩在一起。女孩收到录取通知书时对男孩说:等我毕业了,咱们就结婚。那一年女孩十八岁,男孩二十四岁。

女孩上大二时,有一天,她帮助男孩复印考试卷,在往楼上搬复印机时,不慎从楼梯滚了下来,右小腿摔成粉碎性骨折。女孩哭了,哭得很伤心,她觉得自己会变成残废,会拖累男孩。

从医院回来后,由于腿上打了石膏,女孩无法行走。为了不影响学业,男孩天天背女孩去学校上课,下午再从学校背女孩回家。每当男孩把她背在背上时,她手臂便自然环绕住男孩的颈项,双方体温带来的温暖让她心醉。

为了更好地照顾女孩起居,男孩有时就住在女孩家里。那时候,女孩真的像个公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那是他们最恩爱的一段时光。

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女孩已经可以行走。可是她依然眷恋男孩宽厚的背膀,于是她说她还不能走路,还要男孩背着她。男孩心知肚明,可是他不揭穿她的小把戏,依然天天背她去上课,接她回家。

日子转瞬即逝,北方的季节也到了冬天。女孩已经大学毕业了。经历了十几年的风雨坎坷,终于就要收获爱情了。女孩和家人开始购买嫁妆,在一家婚纱店里,女孩看中了一款心形婚纱礼服。她和男孩说好,结婚的时候就穿这款心形婚纱礼服。

那是一个下雪的午后,男孩像以往一样,下课后就往家赶,他腋窝下还夹着备课的教案。熙来攘往的街上,车流穿梭不停,突然,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出现在快车道上,一辆卡车正向小女孩迎面驶来。男孩见状飞一样冲上快车道,向孩子奔去,教案撒落在快车道上。就在男孩把小女孩推出去的一霎那,卡车把男孩撞飞了出去。男孩在落地的那一刻,他仿佛看见满天的雪花幻化成洁白的婚纱,自天而降。

男孩仿佛听见空气里流动着微弱的风语,但随即了然无声。男孩带着对女孩深深的牵挂和不舍离开了这个养育了他二十八年的城市

……许多年以后,女孩在经历了爱与死的磨难,走出了炼狱之门。白天她努力工作,晚上她辅导三十多个小学生,教他们奥数。她说:有时候爱情就像冬储的大白菜,外表虽然干枯,但心依然鲜嫩。

是啊,无论岁月如何更替,只要活着,爱情就不会老……

错过的花期

有一个乡下女孩,在她十岁那一年,她父亲的战友带着十三岁的儿子来到她家,他们的父亲在一次抢险救灾中结下生死情谊。这原本是一次很平常的探望。可有一天,男孩和女孩在村头玩耍时,比女孩大三岁的男孩在她的身后紧紧地拥抱了她。

几天后,男孩随父亲离开了女孩家住的偏僻的村庄,回到了南方那个千里之外的省会城市。

许多年以后,女孩一直都无法忘记那个拥抱,那个拥抱伴随着女孩的记忆慢慢地成长,男孩的影子深深印在女孩的心里,她暗暗发下誓言,长大后一定要去南方找他。女孩发奋努力,高中毕业后,女孩终于考上了大学。在大学期间,她一边读书一边在一家体育服装用品店里做兼职,并且开始炒股票,大三的时候,女孩买下了那家体育服装店,并且成为那座城市的唯一代理商,毕业的时候,她已经拥有了两家连锁店。

有了自己的事业,女孩以为这个时候可以去见她的王子了。女孩坐飞机来到千里之外男孩住的城市。她的到来让男孩一家感到很意外,她受到男孩家人的热情招待,女孩说是受父亲委托来看望他们。

晚上,男孩下班回来,女孩一见到男孩便惊呆了,男孩高大英俊,富有磁性的声音让她的心怦怦直跳,她不敢正视男孩,而男孩似乎也不敢正视女孩……可是,就在女孩激动的心情还没有完全镇定下来,却看见男孩身后还站着一个女孩,她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心里顿生一股凉气,一直凉到脚跟。

女孩忘记了一个事实:当她努力打拼,想要得到心上人的时候,男孩却并不知道还有一个乡下女孩为经营他们的爱情而做的一切。

晚饭后,大家在客厅说话。男孩和女友起身回到自己卧室。男孩父母告诉女孩,这几天男孩就要结婚了,你来得正好,就代表你的父母参加孩子的婚礼吧。女孩在客厅沙发呆呆坐了很久,才回到睡房,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自己辛辛苦苦十几年,就是为了今天的重逢,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种结果。

那几天,女孩在男孩家帮忙操办婚礼事物,她尽量压抑内心的痛苦,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静。

有一天晚上,男孩和女友还有女孩出去K歌,回来的时候,天下起了雨。男孩和女孩先把他的女友送回家,然后两人一起往回走。男孩把上衣脱下给女孩披上,女孩抑制不住冲动,突然搂住男孩的腰,哭道:你还记得十三年前那个乡下女孩吗?你还记得十三年前那个拥抱吗?男孩也很激动,他伸手搂着女孩的肩膀,但他一句话也没有说。那段回家的路很长,可对女孩来说却那么短,她希望就这样永远走下去。一路上,他们默默无语,相拥着走到家。

婚礼那天清晨,男孩过来让女孩给他打领带。女孩默默地、细心地打着,她感觉到男孩呼出的气息,她抬起头看他时,却见他正低头深情地看着她。女孩嘴唇微微颤抖,突然,她一气之下,把打好的领带一下给拆了,跑到阳台上默默地流泪。

那一刻,女孩深深的体会到“爱人结婚了,新娘不是我”的刺痛。婚礼的第二天,女孩向男孩家人告别,男孩母亲含泪对女孩说:孩子,如果早一年见到你,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女孩飞回到自己生活的城市,那一年女孩二十三岁。从此她时常醉在酒吧与街头,她拒绝了所有的追求者。很多男孩不明白,为什么女孩可以和他们一起喝酒买醉,却不接受他们的感情。只有女孩清楚,十三年前的那个拥抱已经印在她的心海最深处,也没有一个男人能取代男孩在她心中的位子。

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在女孩心里埋下了爱的种子,当女孩要收获爱情的时候,却发现错过了季节。

你我这样说分手

你很喜欢我看你的日志,说那样两个人之间很透明,爱情应该是水一样的透彻,隐私不再是存在。

你很喜欢我静静地看着你的脸,说,那样是对你的一种爱护,是一种爱恋,两个人的距离会拉得更近。

你喜欢看着我早晨刚睡醒睁开眼睛的瞬间,你喜欢那样静静地看着我醒来,你说那样的我最有魅力,那样的我像是婴儿,有着天真可爱的脸。

你喜欢我吃饭时为你夹菜,我不愿意那样做时你会很生气,你说为你夹菜,你感到很甜蜜,很温馨。

你喜欢我骑着车带着你满大街的跑,你说那样的世界最完美,简单中带着浪漫,你说那时的你感到自己最幸福。

你喜欢我搂着你的腰,你头枕在我的胸前,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你说那样的你我很亲密,你说你就可以这样把我拴在你的腰间,我想跑也跑不了。你还说那样的你感到很安全,我是你的一种归宿。

你喜欢我为你做的菜,你说男人应该要有一手好的厨艺,在女人需要安慰时,给他一点小小的惊喜,那样对女人来说都是极大的感动。

你喜欢在一个寂静空旷,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把头靠在我的双膝,你说那样很实在,你心里很塌实,你很快的就会进入甜甜的梦乡。

你喜欢和我照着大头贴,你说那样的你我,似乎快活在童话世界里,做着各种怪笑的姿势,拌着鬼脸,掩盖了现实中所有的烦恼,你倍感亲切,也倍感珍惜。

你喜欢双手搂着我的脖子,两腿缠绕在我的腰间,就那样让我背着你走着走着。你说那样你就能看到天涯海角,看到了那一幅幅美丽的画面,我们的爱情就可以这样一直走到永远!

你喜欢在我脖子上留下你的牙印,我说你不会是属狗的吧,你说你不属狗,你属狼的,你给我留下的是狼吻,那样就能让我永远的记住你,曾经有这么个女孩是这么深深的爱着你。

你喜欢和我斗嘴,开着玩笑话,你说那样的感情生活才不空洞,充实而亮丽,两个人的心才会更贴切的走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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