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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意料之中,意料之外

“林羽飞,你这捣鼓什么呢在这?”

夏侯轻衣看着林炎在厨房进进出出,忍不住问道。

早上吃完饭,把柳慎买回来的四坛酒搬出来。跟柳慎儿借用了下厨房,林炎就开始了他的大事。先把昨天砍来的竹子锯成节,拿一根粗的,两头竹节打个洞。把细点的竹子穿在里面,大小刚好卡严实。又在外面大竹筒的两头各钻一个小眼,一个简易的冷凝器就做好了。然后把竹筒直接套在酒坛口,为了省事,他直接把四坛酒倒在一个大坛子里。把坛子放到锅里,加上水,林炎就准备开始蒸馏酒了。

也得亏是古代,都是烧火的灶台,锅比较大,能放的下酒坛子。

“做酒啊,这都看不出来。”忙着安装呢,头都没回就答道。

“你骗谁呢,酒是要酿的,你这把买来的酒放锅里煮能干嘛。”夏侯轻衣白了林炎一眼,一副你骗谁的表情。

“不信啊?要不要赌一赌。”林炎微微一笑,夏侯轻衣的话让他起了好胜心。

“谁知道你又在弄什么奇怪的东西,我才不上当呢。”夏侯轻衣看着林炎略显奸诈(至少夏侯轻衣是这么想的)的表情,很明智的没答应。

“好了好了,不跟你扯了,帮我烧火。”林炎说道。

“我?我烧火你干嘛啊。”夏侯轻衣指了指自己问道。

“我当然还有事要做啊,我要看着锅里的酒,还有这竹筒里的水也要加,你要是会弄你来。”扶着注了水的竹筒说道。

“哦,好吧。”不情愿的坐在火门前,看着手里的燧石(古代有火折子,不过厨房不知道用什么点火,用个燧石凑合凑合。)

直接把木柴塞进炉膛,拿着燧石打个不停。

“咔咔咔~~~”

“怎么点不着啊。”

“笨死了,先点干草啊,等火着大了再引细小的木柴,你直接点干柴肯定点不着啊。”林炎嘲笑道。

“哼,不干了,帮你烧火还笑我。”夏侯轻衣直接燧石一扔,转身就要出去。

林炎一把抓住夏侯轻衣,却没想到,一时着急抓到了夏侯轻衣的手。

“你……你放手啊。”夏侯轻衣红着脸说道。

“你不走我就放。”林炎开始耍无赖了,为了不让夏侯轻衣走,他也是拼了。

“放开啊,帮你烧就是了。”跺了跺脚无奈的说道。

“嘿嘿,帮我烧火,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林炎为了缓解气氛,同是也是为了讨好夏侯轻衣。

“好啊好啊,赶快讲啊……”果不其然,夏侯轻衣急切的说道。

“既然在做酒,我就给你讲讲酒的来历吧。”

考虑了下,林炎想起了那个听相术听来的故事。

“嗯嗯,快讲。”

夏侯轻衣点了点头,仿佛听话的乖宝宝。

“传说当初杜康发现堆放在一起的谷物受潮发酵之后滴下的汁液滋味非凡,于是就想做这种汁液用以饮用,可做出来之后却总感觉少些什么。杜康苦思冥想,有一天在睡觉的时候,梦见一位老者告诉他,明日酉时大路上会路过三个人,第一个是个书生,第二个是个武者,第三个是个疯子,你取他们每人一滴血,这酒就成了。杜康第二天杜康醒了之后,决定去试试,果然酉时的时候来了个书生。杜康上前说明缘由,书生咬破手指,几滴血滴入碗中。不过片刻,来了个武者,杜康又上前说明缘由,武者豪爽,拔刀抹颈,鲜血四溅。可这第三个疯子却迟迟不来,眼看酉时就要过了,杜康急得坐立难安,突然定睛一看,路边躺着个衣衫褴褛,浑身污垢的疯子,杜康上去抽剑割破手指,血滴进碗里,再加上谷物发酵的汁液,这酒就成了。由于是在酉时取了三滴血,所以杜康便给这种饮品取名为酒,而且你看喝酒的人,刚开始时推杯换盏,有如读书人般。等酒过三巡,便如同武者般豪爽,最后等醉了,便和疯子一样胡言乱语,所以也叫发酒疯。”

林炎边忙着手里的事边侃侃而谈,夏侯轻衣烧着火也是听的津津有味。

“哦~原来是这样啊…”夏侯轻衣点头说道,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这只是玩笑话,打发时间的,轻衣你切不可当真。”林炎无奈的摇摇头说道。

“好了,酒我弄好了,故事也刚好讲完,刚刚好。”

不多时林炎就完成了蒸馏的工作,四坛酒,蒸馏剩了不到一坛。由于锅里烧着水而且又有坛体隔着,坛子里的温度是达不到水的沸点的,但酒精的沸点只有七十多度,刚好可以。而这蒸馏完的产物,与其说是酒,准确的说应该是酒精,而且浓度不会低于80%。对于歌惯了酒度数只有十几二十度酒的古人来说,这酒精跟迷药没什么区别的。

“这就好了?我看看。”说着夏侯轻衣脑袋凑到酒坛子口看了看。

“唔~~好冲的味道,不过还挺香的,这能喝吗?”被酒精冲了一下,夏侯轻衣不停的扇着鼻子。回忆着刚才的味道,第一下被冲了一下,等冲劲过了便是浓郁的酒香。

“这只要一口你就醉了,现在还不能喝,还要经过勾兑的,待会儿让柳慎他们去打点山泉水,兑完之后就能喝了。不过这酒不是喝的,是要用来送礼的,所以勾兑好之后留一点给你们尝尝鲜,其余的装进竹筒里,找个寒潭沉进去十天半个月的,用这个做礼物,我就不信子龙兄的师叔能拒绝。”林炎解释道。

“那你赶快让他们去打水啊,弄好之后让我尝尝。”夏侯轻衣催促道。

“你个小酒鬼,很喜欢喝酒吗?”林炎调笑道。

记得原来看电视剧,好像没提到夏侯轻衣能喝酒的。

“什么嘛,我平常都不喝酒的,不过这酒我也帮忙了,自己的劳动成果我当然要尝尝了。”夏侯轻衣解释道。

“好吧,不过你得有个心理准备,这酒很烈的。”夏侯轻衣没喝过,所以林炎好心的提醒了一下,毕竟是要追求的妹子。

“哼,不要小看我,我可不是什么娇气的大小姐呢,一杯酒而已。”夏侯轻衣不满的说道,似乎对于林炎小看她很不开心。

夏侯轻衣的的想法林炎又怎么可能看不懂呢。

“是是是,轻衣你武艺超群,貌美如花,怎么可能是那些娇气的大小姐能比得了的。”林炎不遗余力的捧着夏侯轻衣。

“哼知道就好………”

二人似乎都没发现,他们的关系好像亲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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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