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元跪在了那个墓碑前,吓得东珠“扑通”一声也跪在了墓碑前。希元要跪的人,自己也应该是要跪的吧!
“母亲,她叫张东珠,是儿子真正想娶的人!”
什么?希元的母亲前一段时间还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地对自己品头论足。怎么会这么快?再看这块墓,虽然有人定期修整的痕迹,但看起来少说也得有十多年二十年了。墓碑上的这个人无论是名字和样貌都与希元的母亲不符。这是怎么回事?
希元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坐在墓碑前,对着东珠讲了这一整个的故事。东珠坐在地上用袖子擦着红红的眼眶,默默地哭了一下午。希元的泪也在不停地流,滴在了母亲墓前的水泥地面上。
“这个衣冠冢里只有拿一把断掉的梳子和一双还没有做好的虎头鞋。”希元轻抚着母亲的墓碑说。
“为什么不将它们和你母亲葬在一起呢?”
“江南是母亲的故乡,落叶归根,父亲就将她送回了那里。但是,断不掉的思念,剪不断,理还乱。父亲便将唯一能留住她魂魄的东西葬在这里,每隔一段时间就来这里祭拜她。”希元的目光里好像充斥着矛盾的东西,“但是,我还是不能原谅他!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想法还是没有变……他宁愿他深爱的女人为了他做出让步,被人夺去她视如生命的儿子,饱尝着失去亲人的痛苦。从出生到她去世,我只见过她五六次,几乎都是在过生日的时候。”
东珠把手放在他的胳膊上轻轻地按摩着,“我可以摸摸伯母的碑么?”
“可以。”
东珠将身体轻轻地趴在墓碑的顶部,将双臂放平抚摸着希元母亲的碑顶,冰凉的感觉碰着东珠半露的小臂。接着,她慢慢蹲下身,轻抚那张照片,说:
“伯母,现在的希元,他很优秀。他能够照顾自己了。我也很爱他。您可以放心了。”
从墓地回来的路上,东珠和希元都没有说话。他们十指紧握,看着车窗外就要下山的夕阳,将美丽的玫瑰红洒在远方。
东珠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她一回到家,就接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她被人匿名举报贪污公司的专用款项,数额高达1000多万。李文和刘宇看着银行提供的证据确凿的单据数目,瞠目结舌。这是谁干的?动作这么干净利索,竟然没有一点破绽。
当一双亮闪闪的银色手铐拷在东珠那双娇小的双手上时,她的眼睛流露出的不可置信的目光令希元顿时明白了什么。他对东珠说:
“放心,你等着。千万别承认!你绝对不会有任何事!等着我!”
然而,这一等,就是两年。